..續本文上一頁了這樣的房間,所以在虛空無實中建立種種法益善巧,本質也無,若有,“無”何以建立呢?
(16)雲何當得不樂懶惰。攝受正法故。
我們都知道,一切正法真實功德安立,消除一切煩惱、細微煩惱、隨煩惱,在一切煩惱、細微煩惱、隨煩惱中徹底走出。而凡夫有情怎麼運用自己的生命呢?就在煩惱、細微煩惱、隨煩惱中安住無疑,如貪嗔癡慢疑不正見,這樣的衆生是粗惡衆生;又如無記、懈怠、放逸、無慚無愧,這是粗重隨煩惱所攝有情,不能于善法增益,不能得饒益世間的威德,前一類有情是惡重有情,後一類有情是懈怠有情、無記有情,多隨業流,在業流中安住,其業流看似中緩,實在亦是輪回業。
如何不樂于懈怠呢?正受鼓勵故,正受相續故,正受向往故,比如我們欲求般舟叁昧這樣一個願望,若沒有這樣的願望,我們就很容易墮入懈怠。佛在《梵網經》中提示我們:一切諸佛如來皆以精進而成就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一切凡愚有情皆以懈怠放逸而沈淪!般舟行法亦複如是,能令一切衆生在正受安樂中走出懶惰。懶惰基本爲上品隨煩惱所攝,此隨煩惱一般在僧衆、專業修持人中比較普遍,在家有情比較多的是粗重的惡性煩惱,即貪嗔癡慢疑不正見,而出家衆多在懶惰、無記、昏沈、無慚無愧這一面,有一種自足自樂的東西,而不能精勤于佛法,不能深入于廣大善巧。
我們說“如來至真等正覺”,此“等”者,實是一真所現,是法界本質所現。一切叁昧就來自于等受功德,即本質的功德。記得大雄在九十日般舟行法中,給我寫了幾個字,他說:“昏沈住在暗處”,實際這就是“等”,對“諸法住法位,世間相常住”有少許體會了,若延續下來,就可以入等受善巧,若不能延續,退入習氣,那就退轉于善巧方便。這是相似的一個認知,但這個認知就很有意義了。在實踐般舟行法時,很容易認知“等正覺”,如來至真等正覺,所以“諸法住法位,世間相常住”。此“常住”,是諸法住位,一切親證法絕待之善知識,入十住菩薩位者,決定能認取此一切皆在絕待處。
因爲對于法的親證與認取,我們聽聞者多,實踐者少,所以不能享受諸佛法味,不能愛樂佛法味,若真能深入到佛的法味,其法味也無窮,其善巧也無窮,其悲智也無窮,其方便善巧的無窮會給我們帶來無窮的福德、善巧、方便與威德。此威德是什麼呢?是我們在平時運用中無挂無礙,無所畏懼!
(17)雲何當得智慧通達。明了一切無與等者故。
這是第十七個提問,也就是擇法的利益所在,也就是“十方諸佛悉皆現前”叁昧力必然産生的效果。什麼效果呢?即“智慧通達,明了一切無與等者”。此處與前面是相續的,若人不樂于懶惰,攝受于正法,必然趣入智慧通達,必然趣入一切無與等者。而若沒有從懈怠中走出,此“等”是不成立的,只是昏沈相、無記相、放逸相、無慚無愧相,是一個麻木的平庸相,此相不得利益世間,不得利益自身,不得利益有情。
智慧通達者,明了一切無與等者,即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本源心智。因一切無與等者,故諸佛如來能了達一切衆生皆有如來智慧德相,無假造作,直透本源。我們讀《大方等如來藏經》時可以認知到這一點,其中作了九種喻,每一喻都說其實質與表相,表相者無染,實質者不可思議,與諸佛等故。此“等”唯佛與佛親證,唯善巧者覺知,唯迂腐者所蒙昧。若在此處有所認知,所以得智慧通達,明了無上菩提心所在,明了無上菩提所在。無上菩提,懈怠者是無以運用的,放逸者、無記者、無明者、貪嗔癡慢疑邪見者無以運用,何以故?被貪嗔癡慢疑邪見,乃至種種隨煩惱所蒙蔽故,也就是變形了,如哈哈鏡一樣,雖是如來至真等正覺之善巧,雖是自性光明之照耀,但被哈哈鏡照變形了,本來面目一時扭曲,不能得見,心生恐怖、顛倒。
(18)雲何當得于一切佛刹隨意得生故。
這一百二十二個設問全部就是般舟叁昧的利益、般舟叁昧的效果,是行般舟一法的真實的功德所在,也就是說這一百二十二個功德,皆依“十方諸佛悉皆現前立”叁昧的修持而得到。
此第十八條即是得隨意于十方諸佛刹,若以夢中見、若以定中見、若以叁昧力得見、若以舍報見,皆得見。此“見”,就是所謂的隨意生一切佛刹。我們在此土見佛,比如現前見佛,那就是往生的功德,即不舍于本座,不舍于本源而得生于十方刹土,何以故?我們本來與十方刹土亦無障礙,我們現在不能知,不能曉,不能見,皆因自身的強執與業緣的異熟而一時蒙蔽。
(19)雲何當得不爲一切外道所催壞故。
我們都知道,外道皆依事相而安立,以我,不論小我、真我、假我、本際我、無著我、智慧我,乃至妙用善巧我,作爲所“執”。這個執就是所謂的事相尋覓、以爲心外有法。例如,追溯到本際來說,認爲有個神我,以我們現在所有的變異心性爲假我,以假我證真我,這就是本際外道,與佛法不相幹。又如無著我,以爲無著心就是我,此亦是外道心智,是《楞嚴經》最後所批駁的無著外道。在這九十六種外道中,假如我們不真正抉擇于佛法的正知正見,皆有染著,所以佛教講性空緣起,告訴我們無我、無常、苦、寂靜涅槃。若不能抉擇四法印,我們不能認證佛法,往往被外道知見所騙。外道知見都有所依、有所從,都有所捕捉,都有所黏著,唯有諸佛清淨教言,無我、空、苦、無常、寂靜涅槃真實守護,徹彰法無自性,蕩滌一切塵垢,實際理地無一法可立,所以度化一切衆生。對此若不是以威德心、智慧心、成熟善巧心,則往往會迷失自心,多與外道心相應,多喜于染著,而我們如果真正行于當下行,如般舟法就是當下修、當下行,則能剝脫一切染著,所以不被外道所動搖。
(20)雲何當得如海。能受納衆問疑釋難無減無盡故。
我們行般舟,的確是從總持上來解決的,是總持法門。智俨大師有“六相圓融”之說,從總相上來解決一切問題,即總持陀羅尼教能解釋一切。何以總持呢?心緣說,心地說,法界緣起說,能解決一切疑惑,也就是我們依現前一念抉擇法界,而不是依法界染緣來抉擇法界,那是細相,就很複雜了。這樣就能得智慧如海,一切疑問在此都蕩滌一盡,何以故?本無一法安立故,而能解決一切問題、一切難緣。往往我們被一個事相所難住,被一個疑問所難住,何以故?心存塵垢故。別人一提難緣,我們自然就被蒙蔽了,如果心中蕩然無一問題可得,無一法則可染,那麼問題來了,自然可以解決,自然有消融善巧,能答疑方便,不增減于法則,所以“無減無盡故”,不增減于心智,令衆生安樂住。
(21)雲何當得如月滿。白淨法具足故。
有人說,念一句“南無阿彌陀佛”是否具足一切功德呢?善巧者說“萬德宏名”,是爲具足啊,一舉法界,全體承擔,無虧無欠!所以世尊會說:“阿逸多,汝聞無量壽佛名,吾助爾喜[3]”,何以故?因聞佛名,具足無上功德。《阿彌陀經》中講“不可以少善根福德因緣得生彼國”,我們聞佛名、念佛名,就是具足功德,具足多善根福德因緣。
(22)雲何當得如日初出。破諸暗冥故。
經過一晚上的黑暗,旭日東升之時,我們就會感覺到一種蓬勃的力量,一宿的塵勞去掉了,充滿了喜悅與安樂。我們在“般舟一日一夜行法儀軌”中建議日出時出關,就有一種蓬勃之相、增上之相、光明輻射之相,以激勵自心的光明延續與光明的升騰。般舟行法有“如日初出,破諸暗冥”不可思議的功德利益,因爲當下修、當念修,每一個當念就是一個日輪,淨光明滿足,清淨照耀世間,能破除一切黑暗,所謂一切黑暗,就是無始以來的煩惱障、所知障所蒙蔽出來的黑暗。
(23)雲何當得如燈炬。光明照了故。
一切法則是主動的、自由的,佛法中稱爲無盡燈,以燈燃燈,燈燈相傳,諸佛如來以心印心,因壞文成,實無可成者,但必須以法印法,以心印心,這是如實教言。
(24)雲何當得如虛空性。無有挂礙故。
世尊自始至終都在宣化無塵無染之光明善巧、智慧方便。此處宣化的“虛空性”,即心智如虛空,包納萬物,不被萬物所塵染。這是心智的修持,也是行般舟時最重要的一個觀察。你若稍有染著,就有障礙,比如你走來走去、走來走去,別人說睡覺吧,你一想,他在睡覺,我卻在走般舟,結果眼睛就睜不開了,開始生煩惱了;或者走來走去,聽到別人說張叁家怎麼樣、李四家怎麼樣,你又開始想家了,心裏打鼓,我什麼時候出去啊,趕緊出關吧;或者你走來走去,一聽打板吃飯了,就想,哎呀,我吃不成早餐啊。這就挂礙啊,心智不能如虛空,我們所執的東西馬上就反應出來,産生障礙,即染著了,而一染著,就會拘泥在業相之中,走來走去就走不下去了。若心智如虛空,包納著一切有情的一切作業,無染無垢,則悲智二力自然就生起了。所以,般舟最容易激發人的悲智二種方便,若是別人說什麼、做什麼,你無染著,先是包容,後是回施,令其得以饒益,那真是不可思議了!說“先”、“後”,實在是勉強說,法無前後,但用此勉強說。
(25)雲何當得無所住著。心如虛空故。
這和前面是相續的,“如虛空”是本質性,“無所住”是現緣性。我們在現緣性中,例如碰到牆,我們就要找個門才能出去,這就是有所住的東西。你說,我心智如虛空,我就飄出去,但你飄不出去,這個牆阻礙住你了。那麼應該如何呢?心無所住啊。你能否心無所住呢?若能心無所住,起碼說在理上、法上,你開始有善巧了。所以前面講本性,這裏講在事相上心如虛空,漸習于法則,若不實踐,後面的利益就不能相續。
(26)雲何當得如金剛。穿徹通達一切法故。
若能如理地心如虛空,真實抉擇于行持,則此人入石無礙,入火不焚,入水不溺,入空不虛,得以自在力,四大任意運用,所以“當得如金剛”。我聽以前行般舟的人說,在某種狀態…
《《大方等大集賢護經》講記 賢護分思維品第一》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