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種法味樂。是名入第四門。〗
所謂身在娑婆,心已是極樂中人。何以故?因爲阿彌陀佛平等、廣大、無礙回施令衆生心智一時契入,非假身相。此身相雖在娑婆,可以用種種法味之樂來體察世間,體察無對待的法則。這個就是不擇于身,不擇于相,不擇于國土。但依彌陀國土殊勝清淨安住于種種自在力。這樣的修持與觀察是所謂的智慧門。入第四門。
“種種法味樂”者,毗婆舍那中,有觀佛國土清淨味、攝受衆生大乘味。
觀察極樂世界的二十九種清淨莊嚴,你會體會到種種不可思議的、難以思維的法味。我們要是依自己的想像,建立自己的妄想的國度,也就是自己的業報相,是很沒有味道的,因爲它隨時在散壞變異。阿彌陀佛國土的這種國土清淨味,若是我們真是把阿彌陀佛二十九種莊嚴作爲自己心智莊嚴的守護,就會受到種種清淨法味。
“攝受衆生大乘味”,往往我們的修行自力的局限,會舍大乘心,就是悲智二心,無有方便的建立,所以就是令佛法不能如實住持世間,廣利有情。那麼這個大乘味最主要地表現在普利有情,同生安樂國,令一切衆生一時同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也就是令無量衆生入無余涅槃,使佛法不虛住持,令無量徘徊有情、迷失有情一時得見自心光明安住。那麼這個不虛作住持是十分重要的,尤其我們在漢地修法,大乘佛教表現得十分充分的。
畢竟住持不虛作味、類事起行願取佛土味。有如是等無量莊嚴佛道味,故言“種種”。是第四功德相。
第五門
〖出第五門者,以大慈悲,觀察一切苦惱衆生,示應化身,回入生死園煩惱林中,遊戲神通,至教化地,以本願力回向故。是名出第五門。〗
昨天我們讀到這個地方,“以本願力回向故”。
我們回顧前面的五念門中,它落實到這個第五念門,以大慈悲觀察一切苦惱衆生。我們有沒有這樣的心理的修持呢?要是我們纏縛到自我、我、我所,我們很難用大慈悲、大智慧、大願力來觀察世間。因爲我們在前叁種違菩提門中,爲自身所求、爲自身欲樂,舍離悲憫衆生的心,那麼這樣就不會有大慈悲門的修持,即所謂第五門的修持。
因爲前四門滿足功德,令衆生得以安住,才能有這種出離功德的心智。這個心智是什麼呢?就是以大慈悲觀察世間。因爲已是閑人,所謂閑人者,于自己生死已無所挂礙,因不造作故,無生死可寄托,那麼于輪回處一時摒棄。這時再看輪回沈淪世間,觀察這種沈淪執著有情,一時悲心生起,就會設立種種方便令此類有情往生諸佛國土,令其生有佛國土,得以成就無上菩提。何以故?佛力住持故,佛來攝化故,令衆生遠離迷失之心智。
要是沒有前四門的鋪襯,或者說前四門法的自我滿足,第五門的修持實在是有善根成熟之機製,也就是此人早已在我、我所上有破除善巧,或者說悲心重、偏重之類有情,這樣第五門之修持容易成就。淨土法門教化中的修持有直接用大悲門來觀察世間,不舍苦惱衆生,就是以果地覺爲因地心,從第五門下手的修持。那麼前四門亦不離佛的願力,但它是從自利這個角度來審觀,是以體驗、觀察、禮贊來體觀自己與阿彌陀佛殊勝願力的相應法則,或者光明相應的法則,或者說殊勝莊嚴這種相應法則的這種自受用。第五門是徹底摒棄一切對待受用,普利十方有情,同得大利,這樣一個回向機製,又稱回向門。
此五門的修持與前五念門的修持是有一個距離的:前五念門的修持是在念力上深入觀察實踐,在自利中有次第的一個修持;後五門,門門都是得以圓入圓見圓行的,就是因果同時法則。這樣我們比較容易體會到一個橫斷生死流的這個“橫斷”的機製,橫斷的這個修持的一個法則所建立處。我們都知道淨土法門是橫超橫斷的。
曆代人都講這個法門是了義之了義,橫斷生死之教言,一生必成無上菩提之殊勝功德教義。雖然這樣說,人多不信。一些大善知識有所證悟、有所成就以後對此深信不疑,廣傳世間,普利有情,令得遇者一生成佛。這是一個無畏說,也是一個真實說。那我們在這個法的實踐中能不能深入抉擇呢?這是個人的福德機製問題了,在此處鼓勵大家能深入此教言。
是名出第五門。
“示應化身”者,如《法華經》普門示現之類也。“遊戲”有二義:一者自在義。菩薩度衆生,譬如獅子搏鹿,所爲不難,如似遊戲。
有人看到這個獅子,在非洲現在還有獅子,在我們這個地方看不到獅子了。“獅子搏鹿”,它們像遊戲一樣,對方可能就是它的飲食吧,那麼它要放它就讓它跑,跑了再把它抓起來,再把它放掉。諸菩薩得自在力故,于一切煩惱有情中得以遊戲自在,無所畏懼,就如獅子搏鹿。
“獅子搏鹿”這個言詞是世尊在經典中經常例舉的,所以“所爲不難,如似遊戲”。這些大善巧者于一切法無染無著,度化衆生,饒益有情,皆得遊戲自在。佛法中許多修行方法猶如遊戲修行方法。但這些苦難執著有情,善根不成熟者多執著于實有法則,所以沈淪世間,其修行機製就比較苦一些,而談不上遊戲,只能是進趣于善根成熟,而無遊戲機製。這個機製不成立或者說因緣不成立,福德因緣不成立,于法不清晰不明了,多有染著與沈重,何幹遊戲?尚在負重之中,不得遊戲。
此處說菩薩得自在義,有這種獅子搏鹿之善巧,于一切煩惱、業習現前都是增長其善根功德之機製。我們假設真正在習法處得安樂,在無所修證處真正地了達自性,那遇到所有的困難、業習乃至于事相、逆順二緣皆如獅子搏鹿,亦會增長自己的善根福德和修法機製,無所畏懼。我們看到許多修行人在所謂的遇到事情、逆緣之時,就會畏懼、逃逝,甚至産生苦難不能自製的心。假設我們在菩薩這種修法的對比觀察中,我們會看到這種安樂。這種安樂能令有情迅速得到出離生死苦海的加持,就是說菩薩的這種教化因緣。
二者度無所度義。
一切有情若于佛法欲得真實利益,知此無法可得,無自性可得,那麼度無所度是佛正教言!
因爲人的迷執,所以多生驕慢,以爲有差別,染著于差別,執著于差別,乃至于沈淪于差別之中,多受其苦,此苦就來自于執著,皆因妄想執著而産生種種苦難、難緣。
度無所度者,菩薩觀衆生,畢竟無所有。
皆以虛妄執著,執著于無常之法、無我之法,而沈淪于虛妄之中,所以說“度無所度”。我們在度無所度中執著之時就會産生苦。我們在世間觀察,人再搞人我是非之時,他就要執著一個“強有”,把它搞成事實,若不搞成事實,他就感覺沒法處理一樣。那麼這個“度無所度”實際就是直接從無所度處來審觀其無自性,令衆生一時回歸到這種所謂的無我法則中,得以解脫,出離纏縛。
舉個例子,好比說我們在這個地方坐,坐心煩了,腿痛了,要是一直把這個心念放在這個腿痛上,他就坐立不安,搖頭擺腦的。那要是不這樣,就在這個地方入觀,“腿何以會疼呢?”,能入得觀,就念這個腿疼就會找到這個度無所度中,疼無所疼處。因爲這個疼是一時的機製,趕到這個地方上了,不舒服、不安樂。他要是追尋著它,就是被它牽製的情況下,腿會愈來愈疼,一直讓你非得改變這個機製不可。那我們在煩惱中,都是這樣子的,以某一個煩惱爲事實了,就會被它牽製,它就會牽製你,一直逼迫你,成爲你非得來逃避它、或者說改變它這樣一個妄想。所以妄妄相增,不能出離。
假如我們有一個不管什麼樣的因緣現前之時,知見也好,業力也好,煩惱也好,逆順二緣也好,現前之時,要了達它無自性的本質,那就是在修法,那就是在成就,那就在度無所度衆生,那就真正地在遊戲神通。這個遊戲自在力就由此而生,非是由它。那你要是生起這個知見的抉擇,你就沒有畏懼,你就不會産生畏懼;你要是不抉擇,往往就會産生許多的畏懼。這個畏懼是什麼呢?就是迷茫與徘徊——可能有吧?或者有吧?假設有吧?就會沈淪在這個地方,所以衆生多受沈淪之苦。有時候我們會陷到一個很狹隘的知見與業流中,很狹隘很狹隘地就把我們逼迫在一個很苦難的機製中,很狹隘很苦難的一個機製!那我們再看菩薩作爲,我們就有一個對比。所謂“菩薩觀衆生,畢竟無所有”,那我們怎麼來觀呢?這實際是給我們一個方式,一個方法。我們觀下面這些來如何度衆生呢?它會有方法。
雖度無量衆生,而實無一衆生得滅度者。
雖然面對無量無邊的事情、雜緣,乃至自他心念機製,實在無一法可得,抉擇無生忍,畢竟安住不動地,得不動智。可以出離一切世間生老病死、虛妄業緣,一時度盡。佛法的確能度無量衆生,的確無衆生可度。因爲一切業緣現前之時,我們了達無自性,可令其一切業緣得以度脫。實則呢,一切業緣無自性故,所以實無所度。所以遊戲自在,如獅子搏鹿,無染無著故,遊戲在種種妙用之中,而不被事相所逼迫沈淪。一切事相變成菩薩的修法之財富、國土莊嚴之機製了。我們要是不知道這個,我們所遇到的事情、業緣都是沈重的、渾濁的,都是纏縛的,能令我們衆生墮落的機製了。所以這裏有一個觀察,你就會得殊勝方便。
我們看菩薩所行的法則。雖度無量衆生,而實無一衆生得滅度者。
示度衆生,如似遊戲。
這個地方是不是不尊重呀?實際諸佛如來、菩薩是在遊戲地,遊化世間,垂迹世間,了無一相可得。一切煩惱執著有情,妄有我迹,妄有自己的這種所謂的執著于名聞利養,沈淪于世間。你看世間有情因爲名聞利養,皆是因爲有我、我的執著而表現出來的。那這些菩薩諸佛呢,了無痕迹,遊戲神通,度無量衆生,于無量因緣莊嚴國土。
言“本願力”者,示大菩薩于法身中,常在叁昧。
就是不動心智中,以等受之光普照世間,無動無搖,隨機感應,無有造作,何以故?隨衆生機故而度…
《往生論注講解 第十七集》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