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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百法明門論今注 五、心所有法(五十一種)▪P5

  ..續本文上一頁、無我、苦、空等而舌。「猶豫」,即不能決定,因爲對這些谛理,狐疑不信,故不能決意依之而修諸善業。所以疑心所的業用即:「能障不疑善品」。因爲不能直前修善,故善法不能得生。所以說疑心所能障不疑、及障善法生起。這疑爲何是六大根本煩惱之一呢?因爲「疑」是較輕微的不信;疑心若深,即轉成「不信」,不信再深,便成爲「謗」,故「疑、不信、謗」叁者常是連鎖反應,從疑很容易變成不信與謗,因此「疑謗」二字常合說。又,因爲疑心,令人不能確定信受佛理,令人對正理不能承當、信解,因此對正理的修行就逡巡、踟畸、遊移不前,從而障礙了實際去修行,所以說:心中對法有疑的人,無法修善、生善;因此這障礙是很大的。

  「不正見」:即不正知見,又稱惡見。 「不正見心所」的體性是:能令人于諸谛理顛倒推求,能生染慧。 「顛倒推求」,即是顛倒想,而非正思惟,因而生起種種妄想分別。「染慧」,染一汙慧,即是妄想分別之邪慧,以邪慧非但不能令心清淨、光明,反而能令心染一汙,故稱染一汙慧。 「不正見心所」的業用爲:一、能障善見之生起,二、能招戚今世及來世衆苦。因爲不正見的關系,所以不能修習正法,因此障礙了善見的生起;又以惡見故,攝受惡法、修習惡行,以此爲因,戚得今生來世種種苦果。

  惡見(不正見)有五種,又稱五見,或五惡見:一、薩迦耶見,二、邊執見,叁、邪見,四、見取(見取見),五、戒禁取(戒禁取見):

  一、薩迦耶見——「薩迦耶」爲梵文,義爲身,故此又譯爲「身見」,或「有身見」。 即是外道對于五蘊,不了和合如幻,假名爲身,而執身爲實有,且以爲「我」、以及「我所有」,因此,身見又稱爲「我見」。以一切衆生都依此我見或身見,而起惑造業,故是一切惡見、及有情生死流轉之本,故立爲五見之首。

  二、邊執見——又稱邊見。即是斷、常二見。謂即由于薩迦耶見之增上力,又進一步計執五蘊身心爲常、爲斷。「常」,即常見,指計執此「我」永遠常住不壞如外道之執種我不變,或靈魂不減等。 「斷」,即斷見、或斷減見,此系計此身心于死後,歸于斷減,一無所有,無有任何後績果報,即俗語所說:「一了百了」。此斷常二邊見,之所以稱爲惡見,因爲它們都能障人修行:執常見者,因爲計一切皆常住、不變,故計修行亦不能對業果有所改變,所以不能起正修行。執斷見者,因計一切皆歸空無所有,悉皆斷滅,因此謗言修行亦無益,是故亦令人不能起正修行。

  叁、邪見——此爲謗因果者,否定因果正理,言因果皆無實。因此他們說,修善固不能得善果,造惡也不會得惡果:一切世間,無因無果。以此惡見,誤導衆生妄造諸惡,而不以爲過咎,故當受無量果報,長劫不能得脫。

  四、見取——「見」,諸惡見。「取」,取著,指取著以爲有涅槃。謂于諸惡見中,妄計有涅槃,並以爲勝(勝者,高之義),而生取著,稱爲「見取」。例如,計斷見之「一切皆悉斷減」,即是涅槃境界;或計常見之「一切皆悉常住不變」,即是涅槃境界;或計「無因果」即是涅槃清淨境界。以惡見取著,以爲是涅槃清淨,故稱見取。

  五、戒禁取——「戒」,指外道邪戒。「禁」,限製。「取」,取著。謂有些外道,以邪戒限製其徒衆修習某些非理、無益之苦行,如持狗戒(終身學狗瞰糞)、豬戒(學豬),牛戒(學牛吃草),以及拔發、倒吊、終年裸體,一絲不挂(此即所謂裸形外道)、坐于荊棘之中、將下半身埋于土中、全身浸于水中等等,謂今生把苦都受盡了,來世即得生天,純粹受福受樂。如是邪見勤苦,令人枉受辛勞,又墮愚癡,故是不可取的惡見。以上爲解釋五惡見。以此五惡見爲從第六根本煩惱的「不正見」中開出,故「煩惱」合則爲六,開之便成「十使」;「使」,即驅使、役使之義,以此十使爲能役使人的心去造作煩惱業,故名爲使。「十使」即是以六根本煩惱的前五項(貪、瞋、癡、慢、疑)爲「五鈍使」,而以第六項的不正見所開出的「五見」(身、邊、邪、見取、戒禁取)爲「五利使」,合稱十使,表列如下,老五鈍使(五毒)五利使(五見)六根本煩惱故知「十使」即是六大煩惱所開出的。以上爲解釋心所有法的第四項:六根本煩惱。

  5.二十隨煩惱

  論:五隨煩惱二十者:一忿、二恨、叁惱、四覆、五诳、六谄、七懦、八害、九嫉、十悝、十一無慚、十二無愧、十叁不信、十四懈怠、十五放逸、十六悟忱、十七掉舉、十八失念、十九不正知、二十散亂。

  「隨煩惱」:即隨著根本煩惱而起之煩惱;與根本煩惱相對,故又稱「枝末煩惱」,或「隨惑」。據戚唯髒鼢,二十種隨煩惱又可分爲叁類:

  1. 小隨煩惱——相當于限給愉之「小煩惱地法」,包括忿、恨、覆、惱、嫉、怪、诳、谄、害、僑等十種;此十煩惱系各別而起,故稱小隨煩惱。

  2.中隨煩惱——相當于俱舍論之「大不善地法」:共有兩種:無慚、無愧。因爲 此二種煩惱徧于一切之不善心,故稱爲中隨煩惱。

  3.大隨煩惱——相當于俱舍論之「大煩惱地法」,共有八種:掉舉、昏忱、不信、 懈怠、放逸、失念、散亂、不正知。因爲這八種煩惱系徧于一切染一汙心,而展 轉與小隨煩惱、中隨煩惱俱生,故稱大隨煩惱。

  A.小隨煩惱

  「一忿」:「忿」,怒也。「忿心所」的體性爲:依對現前的逆境,發起忿怒其業用爲:一、能障不忿,二、會令人執持杖器、刀、棍而與人械鬥。因爲心懷忿怒的人,大都會發起暴惡的身業,以表顯他的怒氣:這「忿心所」是以根本煩惱中的瞋煩惱(瞋恚)的一分爲體,若離于瞋心所,即無忿的「相」與「用」産生。因爲忿是大怒、大暴惡,且會令人行使暴力,動手動腳,故與修行最不相宜;修行之人應能控製自己的脾氣與情緒,不要令瞋恚心擴展成爲忿怒。

  「二恨」:口雖不言,心裏暗中氣憤叫作「恨」。「恨心所」的體性爲—由于先前于心中有忿,雖然已經事過境遷,但仍懷念舊惡,不肯舍棄,因此對人暗結怨恨。「恨心所」的業用爲:一、能障不恨,二、令人恒常心生熱惱。恨心所也是以瞋恚的一分爲體,因此,若離于瞋恚心所,即無恨的相與用産生。

  「叁惱」:「惱心所」的體性爲—由于先前對某人有忿恨,追念往惡,又接觸到現前違逆之緣,便興起暴烈、狠戾之心。惱心所的業用爲:一、能障礙不惱,二、多發凶鄙粗言,刺傷他人。惱心所也是以瞋恚的一分爲體,因此若離于瞋,即無惱之相與用産生。菩薩修行,不惱他人,因此應勉力而自除此惱心所。

  「四覆」:「覆」,即覆藏。覆心所的體性爲:對于自己所作的罪咎,由于怕失去利益及名譽,因而加以隱藏,欲令人不知。覆心所的業用爲:一、能障不覆(坦白認過),二、能令人心生悔惱。因爲覆罪的人,後來必定憂悔懊惱:心中總是不安穩。這「覆心所」,是屬于貪與癡各一分攝,因爲貪著,怕失去利譽;又因爲癡,所以才不怕當來(將來)更大的苦果,而敢于覆罪,企圖逃脫。

  「五诳」:「诳」,欺诳。「诳心所」的體性是:爲了獲得利益及名譽,而矯現出有德行的模樣,言行詭詐。「诳心所」的業用爲:一、能障不诳,二、以邪命爲業。因爲矯詐虛诳之人,多心懷奇異怪誕的詐謀,且多作出許多虛诳不實的邪命之事,例如看相、占星、蔔卦、風水、擇日等。這「诳心所」就是以貪與癡各一分所成之體,若離于貪與癡,即無「诳心所」的相與用産生。

  「六谄」:「谄」,即谄曲。谄曲之人,其心險曲不直,爲達到自己的利益,不惜以不實的贊美等言詞逢迎谄媚,以博得他人一時、虛妄的歡喜。 「谄心所」的體性是:爲了欺騙、蒙蔽他人,而于外表上矯詐地裝出異于常人的儀態,即所謂巧言令色,內心中則陰險曲折。其業用則爲:一、能障不谄,二、不能聽受良師益友的教誨勸導。因爲谄曲的人爲了欺罔他人,因此常不惜曲順、利用時宜,矯設種種方便,一來,可以討好他人;二來,或也可以用來隱藏自己的過失。其心如是險詐、曲折,因此這種人不堪造就,不聽教誨。谄心所也是以貪與癡各一分爲體,若離于貪與癡,則無谄心所之相與用。經雲:「直心是道場。」因此,谄曲之人很難修行。什麼是谄曲的人呢?愛逢迎拍馬、谄媚、谀佞、欺善怕惡,看到能力強的人、有錢的人、有勢的人就巴結討好,看到能力差的人、貧窮低賤的人就瞧不起、甚至加以欺壓乃至淩虐。這種人是不堪修行的,以其心邪曲不平等故。因此,修行人不可「看高不看低」 ,只尊敬能力強的人、或有修行的人,而對智、能、修行、學問差的人,就表現不屑與不耐,那樣是妨道的。簡言之,谄曲者與道不相應,以直心是道場故。附及,所謂「直心」,並非口無遮攔、講話沖撞;那是冒失、粗心、沒腦筋、沒修養,不是直心。直心是谄曲之相對;因此直心是:對人不欺、不罔、不邪曲、不矯詐、不谄媚、不逢迎拍馬、不脅肩谄笑。

  「七懦」:「僑」,即高傲、驕傲。僑者,高也,以其心高舉,故稱高傲爲僑。「僑心所」的體性是:對于自己一時的世間盛事(如富貴、才能、言語、政事、文學、名勢之類),深生染著,乃至以之淩傲于人,例如以財富淩人傲物,或以才華淩人傲物,目空一切,旁若無人,其高傲的程度到了令他自己陶醉,有如喝酒之人爲酒所醉一樣,僑傲之人爲其僑傲所醉,亦如是。古時文士以所謂「傲骨嶙岣」自高自豪,此于儒者則可,若是學佛修行之人,則是期期以爲不可,以「僑」系隨煩惱,「慢」則爲大煩惱,而此兩者乃深相關連,故常合稱「僑慢」。人若懦慢,則與道相隔,于道無緣。是故爲佛弟子,欲求無上道者,當除僑匣。

  僑心所的業用是:一 、能障不僑,二、成爲染法的依托。因爲沈醉于僑傲的人,其心便會生起種種有漏的雜染法來。僑心所也是以貪愛的一分,作爲它的體,若離于貪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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