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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頂首楞嚴經義貫 卷四▪P21

  ..續本文上一頁聽”,能聞。“見聽”,即能見、能聞等六根。

  “離于明、暗、動、靜、通、塞畢竟無體”:“明暗、動靜、通塞”,即六塵。若見聞等六根,離于明暗等六塵,畢竟無自體可得。阿難在此即指佛在前面所說,根之能見之性若離所見之塵,畢竟無體可得。須要有“所見”才能顯出“能見”之功。

  “猶如念心”:“念心”,即第六識心。

  “雲何將此畢竟斷滅,以爲修因”:爲什麼要以這畢竟斷滅的“無體”之法,作爲本修因呢?阿難以爲既言發心,當是依六識心而發,因爲小乘權教之所謂“心”,只是涵蓋六識心而已。這是由于小乘之人,以機淺故,如來多不予開示八識深理。以八識之理甚深微妙,唯菩薩方能堪知見修行。故佛在《解深密經》中說:“阿陀那識甚深細,我于凡愚不開演。”阿陀那識即阿賴耶識之別名。“凡愚”指凡夫與二乘;以二乘人無菩提之深智,故稱爲愚。因此,阿難一聞佛說“發心”,他便以爲當然是依六識心而發,然而他又已知六識心爲念念生滅,離塵無體,所以他把六識心稱爲是“畢竟斷滅”之心:由是之故,他便質問于佛:怎麼可以無常斷滅的六識心,去求如來常住不生滅之果?這麼說來,佛豈不是自語相違?

  【義貫】

  “阿難白佛言:世尊,如佛”先前所“說言”:汝等決定發菩提心,則于“因地”中發“覺”之初“心欲求”無上菩提“常住”不生不滅之佛果,其初發心即須“要與果位”心之“名目相應”(亦即應以不生滅心來求不生滅果。)“世尊,如”佛“果位中”之“菩提、涅槃、真如、佛性、庵摩羅識、空如來藏、大圓鏡智,是七種”菩提果德之“名”目,其“稱謂雖”有“別”,然皆同樣是“清淨圓滿,體性堅”固“凝”然,本不動搖,猶“如金剛王”,于世間一切物中,最尊、最勝、最爲堅固,“常住不壞”。但是“若此”能“見”、能“聽”聞等六根,“離于明、暗、動、靜、通、塞”等六塵之相,“畢竟無”自“體”可得,“猶如”前六識之“念心”,若“離于前塵,本無所有,雲何”世尊卻教我們要“將此畢竟斷滅”之六識心“以爲”本“修因”,而“欲獲”得“如來”所證之菩提、涅槃等“七常住果”?

  【“世尊,若離明、暗,見畢竟空;如無前塵,念自性滅。進退循環,微細推求,本無我心,及我心所,將誰立因,求無上覺?如來先說湛精圓常;違越誠言,終成戲論!雲何如來真實語者?惟垂大慈,開我蒙恡”】。

  【注釋】

  “若離明、暗,見畢竟空”:“見”,指見根之性。若離于明、暗二塵,見根之性畢竟空寂。

  “如無前塵,念自性滅”:“念”,識心之念。如無諸塵現前,則識之能念之自性即滅去。

  “進退循環,微細推求”:我以此理進而思,退而想,前後反複推究,循環不斷,微細的推求。

  “本無我心,及我心所”:則發覺本來即無我心,及我的一切心所。“心”爲心之本體;“心所”爲心之作用,全稱爲心所有法,以這些心所之作用是屬于心體的,故稱之爲心所有法。

  “將誰立因,求無上覺”:既然心、心所法皆是空無,那麼要用什麼來立爲初發心之本修因,以求無上菩提呢?

  “湛精圓常”:這指六根爲湛然、精明、圓滿、常住。

  “違越誠言”:“違”,違背。“越”,過,犯,侵犯。“誠”,實。此謂,既說六根圓常,又說離塵無體,豈非自語相違,而違背、超過了誠實之言。

  “開我蒙恡”:“恡(同吝)”,執吝不舍,此指不舍愚見。開導我的昏蒙以及執吝不舍之愚見。

  【義貫】

  “世尊,”如世尊言,“若離”于“明、暗”等塵,“見”根之性“畢竟空”寂;如來又言,“如無”現“前”之“塵”,則識心之“念”之“自性”即“滅”去。我以此理“進”而思、“退”而想,前後反複“循環”不斷,“微細”地“推”究研“求”,則發現“本”來即“無我心”體“及我”之“心所”;然而,若心與心所皆無,則“將誰”來“立”爲本修“因”,以“求無上覺”道呢?然而,“如來先”前卻“說”六根體本“湛”然“精”明、“圓”滿“常”住;如是豈非自語前後相“違”背、超“越誠”實之“言,終成”遊“戲”之“論”,不能當真?若如此者,“雲何”可說“如來”是“真實語者”?我實不解,“惟”願如來“垂”示“大慈,開”導“我”之昏“蒙”執“恡”愚見不舍之心!

  8. 擊鍾驗聞性不斷

  【佛告阿難:“汝學多聞,未盡諸漏;心中徒知顛倒所因,真倒現前實未能識!恐于誠心猶未信伏;吾今試將塵俗諸事,當除汝疑。”】

  【注釋】

  “心中徒知顛倒所因”:心中徒然知道顛倒因之所在。意即,光是知道,但卻不能應用。

  “真倒現前,實爲能識”:但是當真正的顛倒現前的時候,你卻不能識得;例如你種種的疑惑常常不斷,這就是真正的顛倒!

  【義貫】

  “佛告阿難:汝學”偏于“多聞”,不勤修叁昧,所以只能斷見惑,而思惑卻全在,因而“未”能“盡諸漏”。以致你“心中徒”然“知”道“顛倒所”在之“因”,然而你對正理的疑惑常不斷生起,此即“真”正之顛“倒現前”,而你“實未能識”得!“恐汝”雖表現得似有“誠心”,然實“猶未”真正“信伏。吾今試將”以“塵俗諸事”作例子,“當除汝”之“疑”。

  【即時,如來敕羅侯羅擊鍾一聲;問阿難言:“汝今聞不?”

  阿難、大衆俱言:“我聞。”

  鍾歇無聲,佛又問言:“汝今聞不?”

  阿難、大衆俱言:“不聞。”

  時羅侯羅又擊一聲;佛又問言:“汝今聞不?”

  阿難、大衆又言:“俱聞。”

  佛問阿難:“汝雲何聞?雲何不聞?”

  阿難、大衆俱白佛言:“鍾聲若擊,則我得聞;擊久聲銷,音響雙絕,則名無聞。”

  如來又敕羅侯擊鍾;問阿難言:“汝今聽不?”

  阿難、大衆俱言:“有聲。”

  少選聲銷,佛又問言:“爾今聲不?”

  阿難、大衆答言:“無聲。”

  有頃,羅侯更來撞鍾;佛又問言:“爾今聲不?”

  阿難、大衆俱言:“有聲。”

  佛問阿難:“汝雲何聲?雲何無聲?”

  阿難、大衆俱白佛言:“鍾聲若擊,則名有聲;擊久聲銷,音響雙絕,則名無聲。”】

  【注釋】

  “音響雙絕”:“響”,回響,即回聲。此謂,聲音和回響都沒有了。

  “少選”:須臾,一會兒。

  “有傾”:一陣子。

  【義貫】 本節從略。

  【诠論】

  當佛問說:“汝今聞不?”(你現在有沒有聽聞?)時,事實上,佛的意思是指有沒有“能聞之性”在?而當佛問:“爾今聲不?”(你們現在聽到有聲嗎?)此時佛的意思是指“所聞之塵”。而阿難等,一律把“所聞”的聲塵當作“能聞”之性來答,故分不清“能聞”與“所聞”。佛在下文即詳細解析。

  【佛語阿難及諸大衆:“汝今雲何自語矯亂?”

  大衆、阿難俱時問佛:“我今雲何名爲矯亂?”

  佛言:“我問汝聞,汝則言聞。又問汝聲,汝則言聲。惟聞與聲,報答無定,如是雲何不名矯亂?”】

  【注釋】

  “矯亂”:“矯”,揉曲、詐、擅、妄、讬、強、非其事而居之。故矯亂之義爲:矯曲混亂。

  “惟聞與聲,報答無定”:“無定”,混亂之義。此言,我問你們的能聞之性、及所聞之聲,結果你們把能聞及所聞都搞不清楚,只是亂答,並沒有確定的了解。

  【義貫】 本節從略。

  【“阿難,聲銷無響,汝說“無聞”;若實無聞,聞性已滅,同于枯木;鍾聲更擊,汝雲何知?知有、知無,自是聲塵或無、或有;豈彼聞性爲汝有、無?聞實雲無,誰知無者?是故阿難,聲于聞中自有生滅,非爲汝聞聲生、聲滅,令汝聞性爲有、爲無。

  汝尚顛倒,惑聲爲聞,何怪昏迷,以常爲斷?終不應言:離諸動、靜、閉塞、開通,說聞無性。”】

  【注釋】

  “汝說“無聞””:明明是“沒有聲音”,你卻說是“沒有聽到”。阿難及大衆于沒有聲音時,答說:“沒有聽到。”這是據一般“常情”而言。豈知常情在此卻是錯誤的,是顛倒的!佛意爲:不管外界有沒有聲音,你都是“有聽”!只是所聽的是“無聲”(無聲之聲)而已!因此,不管是有聲也好、無聲也好,問你:“有聞否?”就應該回答:“有聞。”唯有在問你:“有沒有聲音?”時,才可答:“有聲”、或“無聲”。

  “若實無聞,聞性已滅,同于枯木”:如果實在沒有聞性,即表示能聞之性已經滅去;若能聞之性真的已經滅去,則人便已經死了,因此你的身體便應如同一塊枯木一般。

  “知有、知無,自是聲塵或有、或無”:能知覺有或無,當然是指聲塵之有、無:塵有即知有,塵無即知無。

  “豈彼聞性爲汝有、無”:豈是說你的能聞之性,可以任你叫它有就有、叫它無就無?亦即,聲音我們是可以要令它有,它就有;要令它無,它就無。但是能聞之性是一直都在的,不能說你要叫它消失或停止片刻,它就消失或停止,這是辦不到的。因爲能聞之性一直都在,所以我們是一直都在聽聞的,不管有沒有聲塵現前,聽聞是從來沒有斷過的!——這對凡夫乃至二乘人來講,都可說是“嶄新觀念”,因爲從來也沒聽過這樣的道理。所以,我們現在既聽聞了如是甚深微妙的道理,就應好好地去思惟、信解,並把從前的凡情、凡知、凡見、凡解都修正過來,才有可能入于佛知、佛見,且于如來正法得勝解。

  “聞實雲無,誰知無者?”:“聞”,聞性。“實”,實在,真實。“雲”,說,此爲假設句,義爲:若說能聞之性真的已經不在了的話,那麼,能夠知道“此聞性已經不在了”這件事的人,又是誰呢?因爲“能聞之性”即同于“能知之性”、“能覺之性”等,簡言之,“能聞之性”即是心。若能聞之性已不在了,則表示心已經不在了。既已無心,那麼“能聞之性已不在”這件事,也應該沒有人能覺知了才對;結論:所以不應當說:“我已無聞。”

  “聲于聞中自有生滅,非爲汝聞聲生、聲滅,令汝聞性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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