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自己受報,與他人無關。其次,關于遺傳學,現在我們以佛法來分析一下什麼是遺傳。衆生界的一切事情都是「業感」所成,業力像磁石一樣,磁鐵有吸引的作用,會吸引同類之物,業力亦是如此。在座的各位,爲什麼今天會來此聽我講佛法?這也是往昔的業力所感:由過去世所修的善業,感得今生有這樣的福報來聽佛法。「業力」是不可思議的,你無法解釋:「爲什麼我有那些業,就可來聽佛法;若沒有,就不會來?」法如是故耳。有這種「業」,就會有這種吸引「力」。譬如:有些人你一見就歡喜,而艮越看越喜歡,若是異性,可能就因此而結爲夫婦;當然也有冤家結爲夫婦的,剛開始時相見而歡,成夫婦已,越看越不順眼,那就是彼此爲償債、討債而來的、衆生互相報恩、 報怨,恩怨之業不可思議地就會有這種吸引的力量。衆生臨命終時,前五識及第六、第七識好像蝸牛的角一樣縮回第八識一畏,才離開身體。第八識― ― 阿賴耶識― ― 就是所謂的「業識」或「本識」,因阿賴耶識是業力的本體,故稱「本識」。阿賴耶識離開身體後再去投胎,投胎時,要選擇什麼地方呢?找什麼人爲父母呢?
當然是找跟他「有緣」的,也就是說在他過去生中和他有業緣關系的。譬如以中國人來說,除非是特別崇洋的,想要來世作個白皮膚藍眼睛的人,否則通常還是會找個黃皮膚黑頭發的人家去投胎,這就是「業感」。雖然黃皮膚不見得是最漂亮的,但是在你我看來卻比較順眼、比較喜歡、覺得比較自在,有如「回到家」的感覺,這就是業感:在業力的牽引之下,不期然而然的就去了(去投胎)。業力跟「緣」和「業報」也有關系:業力是如此的不可思議,你若是該得與這種父母相同或類似的果報,你就自然有所感應而被這種父母吸引去了。我們可以發現:在同一個家庭一袅,如果父親喜歡音樂,子女雖不是絕對如此,但常常也是喜歡音樂的,這就是「業力相吸」的影響。白癡亦是如此,這是他與未來的父母曾造有類似的共業,因而覺得在這種父母那裏很適合,如同「回家」一般,于是就去這種父母那裏投胎了。好比說:一個當慣了窮人的人,死後爲中陰身,若要他去豪富人家裹出生,恐怕他還不敢進去呢!“這並非笑話。凡夫轉世投胎時,大致的情形是如此:第一、總要找自己熟悉的,第二、找跟自己有緣的。所以一家之內,在很多方面,無論生理上,或心理上,都有許多類似的地方,這就是以佛理來解釋「爲什麼有白癡父親,就常會有白癡兒子?」的原因:業感相吸及父子「共業」使然。又有些時候是心理影響生理,(人是由「心法」與「色法」和合而成),因心理上有某個因素影向內分泌,于是就令器官組織産生那樣的缺陷,經科學家化驗的結果,發現其細胞內的DNA 、 RNA 有這樣的結構式,于是推測這一些是得自父親的,那一些是得自母親的。事實上,這種種推斷,也只是「推斷」,而科學家對這些推斷,也只敢說是「或然」,而不敢說是「定然」。以佛法來說,衆生的一切業果完全是「自作自受」― 自己造的業,自己在受果報,沒有人能替你受,也沒有人能給你、加之于你身,而讓你受不該受的果報。以佛法來說,一切都是自業所成,故沒有所謂的「不公平」:你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你該得的,若是你不該得的,不論好的還是壞的,也都輪不到你身上,因此一切果報皆自造自得,不是父親給你的,也不是母親給你的,亦不是祖上積德給你的,或是祖上缺德給你的,全都是你自己給你自己的,佛語「自作自受」之真義,即是如此。所謂的「遺傳學」是科學家觀察到的現象,他們看到子女與父母之間有類似的東西,便提出這種說法,說它是「遺傳」,但更深一層的,他就沒有辦法看到了。至于其它世間人若不了解的,便索性稱它爲「命運」;其它宗教則說它是「神的旨意」。這種種說法,都可讓他們自圓其說,但以佛法來看,那些說法都不究竟,因爲還有更深一層的道理在一畏面,只是凡夫的智慧沒辦法完全看到。關于大家都一齊看破紅塵這一點,在我們的世界中是根本不可能的,否則試問:你要不要當和尚?
6 .『 理論」與『 實際」目前我還沒有看破紅塵,如果我看破,我也會去當和尚,我剛才的問題並不是指在實際上,而是在理論上。你所說的,在理則學上來講,是理論上具有可能性,但並不是在實際上能有此事。理論上具有的可能性是一種「假設」,只是從理論、文字上去「推理」,事實上是不可能發生的。這種理論充其量只是紙上談兵,而實際上則是妄想分別,或沒話找話說。如此看來,這種理論只是書生閑來無事、 喝茶佐脂的奢侈品,于人于己,都毫無用處。我們來作一個假設:「在五十年之內如果大家都生男的,果真如此,那麼人類豈不是要絕種了嗎?或是都生女的,不也是絕種了嗎?」這件事在「理論」上都可成立,但實際上便成了杞人憂天,好端端地沒事,卻要去擔心「天要是塌下來了怎麼辦?」那是不可能的事,天要是塌下來,還有比我們高的人頂住,這是你多慮了,是不會發生的。所以說,「大家都同時出家去」,只是言說中可有此論(理論上有此,但實際上不可能有此事。既然事實不可能有此事,則此論便成「言說戲論」
7 .「名利」與「進步」那不是我的問題,我的問題是:若大家都不求名、不求利,則對此世界的進步有什麼好處?現在問題的征結在于「世界文化是不是在進步」。首先要考慮的是:你如何定義「進步」這兩個字,什麼樣的情況稱之爲「進步」?你所說的進步,事實上只是針對科學方面而說的,以目前來說是指「科技」。科技的進步不過是這幾十年的事,幾千年來都沒有什麼改變,沒有什麼大差別,這幾十年來科技的突飛猛進是有它的原因的,可是要拿這幾十年和人類幾千年來有曆史記載的曆史來比較,這是無法相比的;且問:這幾千年來人類有沒有「名利」心呢?不可否認的是:有。既是有,何以這幾千年問,人類的科技都沒有什麼進步?由此可證明「不是因爲人類有名利心,科技才進步」。科技之進步並非單獨一個因素所能成就,而是由于很多的現象因緣和合,才促使人類在此短短幾十年內,科技變得這麼進步。使它進步的功臣並不是「名利心」,人類的名利心,是自古以來就有的,爲什麼科技並沒有白古就如此進步?從這幾千年來觀察,人類雖一直都有名利心,但並沒能促使科學進步― 反過來說,「人類若
沒有名利心,也不會因此而令科技不發展」,這是「反證」。所以「有沒有名利心」跟「科技發不發展」,兩者之問並沒有必然的關系;對于科技之進步,名利心並不是絕然必要的條件,或許會是助綠,但不是完全絕對如此,因此你不用擔心沒有名利心,科技就不發展了。:我覺得絕大部分從事實驗工作的科學家,若真正對人類有所貢獻的,可能都不會存有名利心;若是只爲求名利,那他們根本無法把心思完全放在科學實驗上面。阿彌陀佛,謝謝。這的的確確是真實的,有成就的科學家反而對世俗的名利是中性的反應,他們多半是全心全意爲科學上的求知而努力,爲了求真理、 爲了興趣而研究。爲求名、求利而做的,由著名科學家的史傳來看,是少之又少的。通常急功近利,求名求權的人,都從商或從政去了,不會安心待在科學家的崗位上的。
甲居士:若名利都不要,好像什麼都空了;但佛教所說的四大皆空,好像與世
俗所說的空,不太一樣。
師父:對,但首先要了解什麼是「四大皆空」
甲居士:是啊,是啊!
師父:其實我現在講的,都還在辯論的層次,爲求以辯止辯。
牙醫:我想我們是在討論,爲啓發心靈的一種討論方式。
師父:若真如此,那很好。科技的發展是不會受名利心影響的,如同那位居士所說。事實上,若以更中性的、更抽離的態度來做任何事情,可以做得更好。若以研究科學來講,則可以令科學更上一層樓。若用名利心來從事,那就是「有私心」,有私心的話,則只是爲自己好,或只爲自己國家好,但從整體上來看,就很容易傷害到全人類,所以科學家的創造、發明等等,多半不是爲了名利。我的意思是:通常要有競爭才會有進步,沒有競爭,進步得比較少。
這樣子也不對。真正的進步通常不是在競爭之下産生的。譬如:科學家的創造、哲學家的思維、乃至于一切修行人,他們都不是爲了要跟別人相比、要分高下才去做的,而是覺得自己是真的喜歡、真的有興趣,且爲更進一步充實自己而做,這樣才能真正把事情做得好,做得完美。如果是爲了要跟別人相比、相競爭而做,那只是爲了「做給別人看」,那還是爲了「名」;且若是爲了做給別人看,那他的進步是有限的,因爲只要一旦稍微超過別人一點點,他就滿足了,因爲認爲「我已經贏了」!若並不是爲了和別人相比較,只是爲了自己的興趣、志趣去做的,那樣會越做越高興、越做越多、越做越好,越好就越喜歡做,如此便沒有止境。所以不管是修行也好,從事科學研究也好,都是如此,乃至于做生意的人,也是如此。我知道一些大的資本家、大的企業家,他們到後來並不是對賺多少錢感興趣,而是沈醉在能夠善于運籌帷輾、經辦事情上,就有點像科學家的那種態度一樣,非常的中性。爲賺進大把鈔票而高興,那是開小雜貨店的人才會這樣,若是經營一個商業王國的人,就應不至如此。真正好讀書的人,也不是爲了要跟別人比賽分數才認真讀書,真正做學問的人、真正做事業的人,也都不須是爲了要跟別人相比(競爭),進步才能無止境。
社長:我想牙醫他的想法是偏重于應用到工業的産品上。像日本的電子零件,
設備比較好,比較容易和其它國家的産品競爭。産品若比較好或者是價格比較低,在競爭上比較占優勢。
牙醫:我想畢竟真正純粹鑽研學問的人只是占少數,大部份的人還是須要互相
師父:
競爭與比較,來提升自己。…
《佛教心理學與弗洛依德心理學之比較》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