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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案▪P3

  ..續本文上一頁不要老是念念不忘自己的功德,且應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大功德,這樣才有無比的福德。」換句話說,即使精進地修學,因而覺得自己有很大的功德,那樣,反而功德有限,那是由于取著所限故;不但功德有限,甚至反而有過,以違無漏,順于有漏故。接著六祖大師便問他的法號是什麼,知道他叫法達後,六祖便說:「你名叫法達,你何曾真正達法呢?」于是再說了一個偈子,偈中告訴他:誦經固然很好,但還得「明心」,因爲誦經最終目的是爲了明心,明心之後才可望見性。只要你能信解佛是「畢竟無言」的,則你所誦的經文的每一個字,都會化爲蓮花從你口中生出。這裏所謂「佛是無言的」指的是「無言而言」,「空而非空」。如果真能悟了法身離、百,誦經時自然字字皆化成蓮花,從口中而出,故說:「妙法蓮花」這個公案,對修行人相當重要。修行人不可以起慢心,稍稍有點修學就自覺了不起掉了。,慢上淩下,目中無人,若起如是慢心,自以爲大,則所修功德便都抵消

  4 .公案第四則(出自原經「機緣品第七」)【 經】 行思禅師,生吉州安城氏。聞曹溪法席盛化,徑來參禮,遂問日:「當何所務,即不落階級?」師日:「汝曾做什麼來?」日:「聖谛亦不爲。」師日:「落何階級?」日:「聖谛尚不爲,何階級之有?」師深器之,令思首衆。這個公案,比較深一點。其中說行思禅師來參禮六祖,請問六祖該怎麼修才「不落階級」。六祖便問他曾修過什麼?行思禅師回答說他連聖谛都不修。六祖問說:「你若如此,那麼落入了什麼階級?」行思禅師說:「連聖谛都不修,那還有什麼階級可得呢?」我們說禅法是上上根器人所修,這則公案便可完全顯示出來。全段之中用語簡單,沒有什麼艱深名相或詞語,但其中卻包含了許多禅語。「當何所務,即不落階級」,就是很深的禅語。此處的「階級」,指的是叁乘果證的階位。金剛經雲:「叁乘賢聖皆以無爲法而有差別。」此差別即是證得聲聞、緣覺、菩薩等種種階位(果位)的差別:聲聞乘中的階位有四雙八輩(初果向、初果;二果向、二果;叁果向、 叁果;四果向、四果)的差別,緣覺乘有「有學」及「無學」的差別,菩薩乘也有五十二階位的差別。總而言之,「階級」便是指種種果證的差別。而「不落階級」,即是指不落入聲聞、緣覺、菩薩的種種階級之中。我們必須了解,如果問題是:「當何所務,才能入階級?」那就很容易回答,但是行思禅師問的卻是:「該修學什麼,才能不落入階級?」那就難了。爲什麼呢?因爲不落入聲聞、緣覺、菩薩的階級中,只有兩種可能:若不是佛,便是凡夫。然而此處行思禅師當然所問非此,所以換句話說,他是在問:「應當修學什麼法門,才能超凡入聖,且不致落入叁乘賢聖的階位中,而直趨無上菩提,直至佛地?」六祖即反問行思禅師:「你曾修過什麼來的?」他說:「我連四聖谛亦不修。」這意涵:我不修二乘之法,更進一步言:「我只修大乘。」六祖問說:「那你證到什麼?得到什麼果位了?」他說:「我連二乘之法都不修了,哪有什麼果位可得?」諸位須知:叁乘中就是二乘取證當果;以修大乘,故不取二乘之果證,不唯自求了脫,故無階位可得。以其發心大乘,亦實修大乘,故六祖特別器重他,一來就令他爲首座,領衆修行。以上這個公案,除了請示之外,其實也是在求「印可」,因爲一般修行人修學了半天,無法知道自己修得對不對,除非找一位在修行上比自己高明的善知識指示,這就是所謂「求師印可」,而不只是問怎麼修,此一例。行思禅師後來得六祖傳法,即回吉州青原山,弘法紹化,故又稱青原行思禅師,谧號弘濟禅師,是六祖所傳兩大法脈的祖師之一,另一脈就是南嶽懷讓禅師。禅宗後來衍生日:的五大派亦如是,大昌禅法數百年,皆是出于這兩位祖師。

  5 公案第五則(出自原經「機緣品第七」)【 經】 懷讓禅師,金州杜氏子也安發之曹溪參叩來?」日來?」日修證否?」日:「修證即不無「只此不汙染;一議至西方般若多羅禮拜「嵩山。」師日「說似一物即不中。初谒嵩山安國。師日:「甚處「什麼物?怠麼」師日:「還可一巧染即不得」諸佛之所護念汝既如是谶汝足下出一馬駒。師,五口踏殺天下人,應在汝心,不須速說。」一譏豁然契會。遂執侍左右-十五載,日臻玄奧。後往南嶽,大闡禅宗。敕谧大慧禅師。如前所說,懷一譏禅師,和前面的青原行思禅師,是紹繼六祖法門、大弘禅宗的兩大支系之開祖,以後禅宗發展爲五大宗(五大派),即是從他們的後代發展開來的。話說懷讓禅師最先是跟嵩山的安國師學,後來安國師再叫他去曹溪參叩六祖。懷讓到後,便禮拜大師。六祖問他從何處來?他回答說從嵩山來。又問他:「是什麼東西?就這麼來?」六祖的「什麼物」暗指的是「本性」。懷一譏禅師回答:「如果說它(本性)像任何一樣東西,便又都不對!」因爲本性靈然透,非「物」非「非物」,超越一切「相」與「非相」。六祖便問:「那麼這東西能以修行而證得嗎?」義即:此本性,有沒有辦法依修行而證悟到呢?懷讓答道:「若修證的話,就不會沒有;但如果染汙它的話,就一定得不到。」義即:行者不落斷滅惡取空,若依法修證,終有一天會一譏你證到,功不唐捐,不過至少不能汙染本性,一旦以六塵汙染,即迷失本性。于是六祖就說:「光是這個『 不汙染』 的道理,便是諸佛如來所共護念的。」不汙染即是「淨圓覺」,即「自淨其意,是諸佛教」,故說是「諸佛之所護念」,亦即是諸佛最看重的。六祖又說:「你既是這樣,我也是這樣的。」這句話既是印可,也是贊許,同時表現出祖師的風範:佛理不是只有我可證得,就不許弟子證得。顯見證道之人毫無慢心。六祖又說:「西方有位祖師名叫般若多羅,已經預言你的徒弟之中,將出一位大禅師(即後來的馬祖大師),舉世無匹,弘化調伏十方,如今已經應驗在你心中所證了。不必再多說了、懷讓禅師于是豁然貫通而開悟;開悟之後,感六祖之恩,即隨侍六祖身邊十五年。此處我們要注意,懷讓禅師所說的「修證即不無,汙染即不得」,六祖大師只印可他的「汙染即不得」,並未印可他的「修證即不無」這句,爲什麼呢?因爲若太過強調「修證即不無」,可能會産生「修證即有所得」的弊病或後遺症,因此即不加以印可。另外我們也可以由「汝既如是,吾亦如是」這句話,看出先代祖師大德不同凡俗的風貌。這句話一方面是「印可」,同時也是贊許懷讓所修,並且充分表現出開悟者開闊的襟懷、祖師豁豁大度的風範,明心見性的證道者毫無慢心、毫無嬌飾、毫無氣焰的道德之流露;質而言之,對修道人而言,有就是有,對就是對,並非只有師父才是對的,徒弟也有對的時候;當徒弟對的時候,師父照樣要肯定他、嘉許他。在古代,如果師父漏了個破綻,碰到徒弟已經開悟了,被徒弟視破,有時還要挨徒弟一掌呢!而師父挨徒弟一掌後,不但不生氣,常常還哈哈大笑哩;爲什麼?知道徒弟已經真正開悟了,才看得出師父的錯誤,不會再受任何人迷惑,因此大樂。這就是真正禅宗行者的真誠可愛之處,毫無做作。不過徒弟若非真己開悟,也不會看得出身爲大禅師的師父之過,更不敢動手打師父― 不要命了?!禅門規矩何其嚴峻― ― 求明心見性、見性成佛的地方,可不是鬧著玩的。所以現代人習禅看公案,不要只看到表面上好像很輕松、很好玩,殊不知那些都是先代祖師禅德們開悟時的「遊戲叁昧」不是胡鬧打著玩的;我們更不可抄襲,胡亂學樣, 自以爲那樣就表示開悟那就變成了倒果爲因。古代禅師一時的方便,如「诃佛罵祖」等亦然,若非開悟者,且無特殊度他之因緣所必需,切莫東施效颦,畫虎不成反類犬。

  6 .公案第六則(出自原經「機緣品第七」

  【 經】 永嘉玄覺禅師,溫州戴氏子。少習經論,精天臺止觀法門。因看維摩經,發明心地。偶師弟子玄策相訪,與其劇談,出言暗合諸祖。策雲:「仁者得法師誰?」日:「我聽方等經論,各有師承。後于維摩經悟佛心宗,未有證明者。」策雲:「威音王已前即得,威音王已後,無師自悟,盡是天然外去輕道, , O 」雲:「願仁者爲我證據自曰溪有六祖大師則與偕行。」

  這段大義爲:永嘉玄覺禅師,從小就學習佛法的經論,而且精通天臺宗的禅定止觀法門。後來因爲看維摩诂所說經,而悟了心地。之後偶然碰見六祖大師的弟子玄策,兩人暢談之下,玄策發現玄覺禅師所說的話,與前代諸祖師所開示的境界暗中相合,于是便問玄覺禅師跟那位師父學,玄覺回答說:「我在聽聞受持方等經論方面,每部經論都各有師承,皆是從師而得;但後來我則是自己看維摩诂經,自己悟到佛心宗,並無師承,也沒有人爲我印證過。」玄策便說:「在威音王佛以前,無師自悟是可以的,但自威音王佛以後,有師可求,而不求師印可的話,即成爲天然外道― 法須佛佛相傳,師師相承。」玄覺禅師便要求玄策爲他印證,玄策表示自己人微言輕,(亦即,自己的修行還不夠四方雲集,」策日:「我言並是受法者;若格爲人作印證。)並告訴他曹溪現有六祖大師,如玄覺要去參拜六祖,便可陪他一起去。按:永嘉禅師請玄策爲他印證,玄策不肯,別看這事很容易,這實在是難得很。何以故?爲人作印證,你即是他的善知識,也就是他的師父。若是現代人,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君不見最近有人自創一派叫× × 禅,對所有學員都有所印證,或說某人已證初果、或說已證二果、叁果都有,實在胡鬧。這只能騙無知、愚癡的外行人。又按:威音王佛,據法華經所載系久遠劫前的一尊佛,或說爲空劫後的第一尊佛,在威音王以前無佛,故禅宗用「威音王佛以前」來表示兩個意義:(一)在無佛、無叁寶住持的時代;(二)表示久遠劫以前、未起一念無明之前,亦即代表衆生的本來面目之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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