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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祖壇經義解▪P28

  ..續本文上一頁如此悟到,那麼我們都同樣是黃梅五祖大師的徒弟,如此我們都是師兄弟了,是真正的師兄弟,而不是假的,不只是有名,而是真的。因爲五祖大師已經開悟,他教我悟到,你也悟到,那樣大家都平等,所以我們都是同一個師父,你不用叫我師父。所以這樣不簡單,是不是?這樣就表示六祖大師一點都沒有自大。他要叫他師父,普通人就說,你要喊我師父,那很好呀!但是他就沒有那樣子。第一表示他「不自大」;第二「不亂僧倫」,「僧倫」就不亂了。我們都拜五祖大師做師父,所以我就不能做你的師父了。當然實際來講,他是傳他法的,實際上他是他的師父,但是名份上就不可以居那個名,所以他就不居那個名,有實無名。

  「善自護持」你就要自己好好護持,「護」就是保護,「持」就是受持,保護受持。護持什麼?護持你剛才所修的那個法,所聽到的、所悟到的那個法,你須好好地護持。「明又問:慧明今後向甚處去」?我今後要向什麼地方去呢?慧能大師就說「逢袁則止」「袁」就是袁州,你若碰到袁州就停止,不要再跑了,若碰到「蒙」就是蒙山,蒙山就是「蒙山施食」那個蒙山,我們說「放蒙山」就是這個。「放蒙山」這個詞其實是錯誤的,因爲「蒙山」是不能「放」,「蒙山」是個地名怎麼放?應該是「施食」,密教裏面是稱爲「施餓鬼」。若你碰到蒙山,你就住在那裏,「明禮辭」你看六祖大師他是開悟的人,所以他也一樣有宿世通,會指點別人,看下面的小字。

  經文:〖明回自嶺下,謂趁衆曰,向至崔嵬,竟無蹤迹,當別道尋之。趁衆鹹以爲然。慧明後改道明,避師上字〗。

  慧明法師就回到山下,「嶺下」就是山下,因爲追到山上,現在回到山下,就和要追的人在一起了,就跟他們那些趁衆,追趕的衆人。「趁」就是「趕」,跟他們講。「向」就是剛才,「陟」就是升,「向陟崔嵬」「崔嵬」就是高的山路,山路很高的地方,又有石頭,稱爲崔嵬。我剛才爬到那高山,又有石頭的地方,「竟無蹤迹」竟然沒有看到那位行者的蹤迹,「當別道尋之」我們應到別的地方去找,這些追趕的人,「鹹」都,「以爲然」「然」就是如此,都想那樣是對的。「慧明後改道明」慧明法師後來就名爲「道明」,「避師上字」就是要避諱慧能大師,他也是「慧」,一個「慧明」,一個「慧能」,因爲他好像是他的師父一般,不能和師父同名,所以以後就改爲「道明」。

  經文:〖慧能後到曹溪,又被惡人尋逐,乃于四會,避難獵人隊中,凡經一十五載,時與獵人隨宜說法,獵人常令守網,每見生命,盡放之。每至飯時,以菜寄煮肉鍋。或問,則對曰:但吃肉邊菜。一是思維,時當弘法,不可終遁。遂出至廣州法性寺。值印宗法師講「涅槃經」。因二僧論風幡義,一曰風動;二曰幡動。議論不已。慧能近曰:不是風動,不是幡動,仁者心動。一衆駭然。印宗延至上席,征結奧義,見慧能言簡理當,不由文字。宗雲:行者定非常人,久聞黃梅衣法南來,莫是行者否?慧能曰:不敢。宗于是作禮,告請傳來衣缽出示大衆〗。

  看到這裏。

  「慧能」就是我,後來又到「曹溪」,現在叫曲江縣,在曲江縣東南五十裏的地方,又被惡人「尋逐」,于是就在「四會」縣避難,躲在獵人隊裏面,總共在獵人隊躲了十五年,他躲在獵人隊中,就是令人最想不到的地方,因爲學佛的人,怎會和打獵的人在一起呢?所以就找不到了,這和老兵躲大炮,稱爲「蹲彈坑」一樣,炮彈打過來,都有一洞,若躲在那個洞中,一定不會被炮打到,因爲炮彈不會正好又打中那個洞。所以躲在獵人隊裏面,跟蹲彈坑是差不多的意思。「時與獵人隨宜說法」「時」就是常常的意思,常常跟打獵的人「隨宜」就是「隨他機宜」、「合他的根機」來說法,打獵的人常常叫我照顧那網子,若看到「生命」活的動物,我都把它放掉,吃飯的時候我就把菜放在煮肉的鍋子裏,「或問」就是有人問,我就說我只吃肉邊菜,他是不得已的,不是故意的。所以你若吃素就不要說我要吃肉邊菜,就好比我上次講,廣欽老和尚吃香蕉,你也學他吃香蕉一樣,他吃香蕉可以得道,你吃香蕉並不會得道,因爲你有飯可吃而不吃。六祖大師吃肉邊菜是不得已,所以你不要學六祖大師吃肉邊菜,不必這樣。因爲你也不在獵人隊裏面,而且你也沒有得到衣缽,更沒有人被追趕,所以學佛,不要「斷章取義」。「一日思維」有一天我就這麼想。「時當弘法」,這個時候我應該出去弘法了。「不可終遁」「遁」就是「逃遁」,不可常常躲著。于是我就下山至廣州法性寺。「值印宗法師」「值」就是遇到、碰到,正好碰到印宗法師在講「涅槃經」。「因二僧論風幡義」有二個出家人在討論「風幡義」,「是風、還是幡」的道理,因爲這兩個人看到幡飄來飄去。其中一人說「這幡爲何在動呢,因爲風在動,風先吹動,所以幡才會動,若沒有風,幡就不會動」對吧?另外有一位就說「這是幡在動,而不是風在動,若風在動,那是風的事情,風在動時,幡不一定就會跟著動」。就這樣在那裏議論不已。慧能我就向前說「不是風動,也不是幡動,是仁者心動」這是什麼意思呢?「風動」是什麼?風動是「因」,而「幡動」是果。這兩個人一個只看到「因」,一個只看到「果」,各執一端,各執已見,那這樣就沒有「交集」了。所以就不能達到結論。慧能大師就說,不是風動,也不是幡動,「仁者」(尊稱)就是你們兩位心動。這是怎麼講呢?這是說「一切因果皆在「自心」」。因爲一個執因,一個執果,但是一切因果其實都在自心,所以這個「心」才是一切現象真正的原因,(一切現象、因緣)最終最後的真正原因就是「心」。所以,你們看到的那個風動或是幡動它只有一個「心動」以後的表面的表象之結果,這是第一個意思;第二個意思是,這句話「仁者心動」是一個雙關語,是個反諷、也是破斥,但這個是表面的意思。而較深的意思是「一切的因果都是自心」,所謂一切法皆由心生,「心生故一切法生;心滅故一切法滅」。所以是「仁者心動,萬法由心造」的意思;第二個意思也是雙關語,是反諷、諷剌他們說,是你們心動,因爲你們心動,所以吵吵嚷嚷不休,「議論爭執不休」也是一種「心動」。「一衆駭然」,大家聽到了都非常驚呀!說講這道理這麼深。印宗法師就「延」,「延」就是請,就請我坐上席,「上席」就是上座的上面。「征诘奧義」,「征」就是征求,「诘」就是問,問我奧義,「奧義」就是「深奧」、「奧妙」的道理,就問我一些很深的佛理。「見慧能言簡理當,不由文字」印宗法師看我所講的話,「言簡」言語都很簡單,「理當」道理都很適當,而且「不由文字」,「由」就是循、假借、執著的意思,「不由文字」不是「不用文字」,因爲上面所講的「言簡理當」,「言簡」的「言」就是文字了嘛!有「言語」就是「文字」了嗎!所以「不由文字」不是「不用文字」。

  所以很多人以爲「不由文字,直指人心,見性成佛」那就都不用看經了,日本有一幅很有名的畫,畫中慧能大師把經書撕掉,你們曾看過嗎?那是一幅很有名的畫名畫,(題名)「慧能大師撕毀經書」,那個是魔說、那個是魔道。慧能大師既沒有教人撕毀經書,也沒有自己撕。下面慧能大師就有說「不由文字」不是說都不用文字,若不用文字,怎麼樣傳法呢。所以一定要用文字,只是「不執著文字」而已。而且他所用的字都非常簡單,沒有用很深的文字,但是道理都很適當、很深。所以禅宗「不由文字」,並不是說都不用文字,也不是說都不要經典,而只是不執著,還是要有經典的方便,才能夠傳法,所以言說文字是需要的。宗雲,行者你一定是個非常人、不是普通的人、不是平常的人,我好久前就聽說黃梅五祖他的衣法已經傳到南部來了,「莫是行者否」?「莫」就是莫非,莫非就是你吧!慧能就說「不敢」。經文中「慧能」是他自己稱自己的,而我們學佛的人,不要說「慧能」,我們要稱「慧能大師」,最好稱「六祖大師」才更禮貌。好像有人說「釋迦牟尼」,你不能光說「釋迦牟尼」,你要說「釋迦牟尼佛」,要加個「佛」字。假若是菩薩,要加個「菩薩」,不要只說名字。有一部經叫「百喻經」,有一位在美國留學的博士,把它翻作英文,稱爲「The Fables of ShaKamuni」,這個名字根本不對呀!有二個地方不對啦。第一「The Fables」「寓言」(這個英文字不對),第二個「Of Shakamuni」你不能光說「Shakamuni」「釋迦牟尼」,應該說「Shakamuni Buddha」「釋迦牟尼佛」,這樣才對。「釋迦牟尼的寓言」這樣不行,要稱「釋迦牟尼佛的寓言」才對,你如果是信佛的人的話,這是第一點。譬如我們稱呼人,你也要稱某某先生,若是老師也應稱某某老師,不能直呼其名,對普通人都如此尊稱了,何況是佛祖呢!第二點是關于Fable這翻的不對,應是Parable。因爲英文的Fable是指「伊索寓言」式的(寓言),那種動物的寓言才是Fable。若是佛祖說的並不是動物的(寓意),不是說狐狸精或是青蛙做主角的,狐狸精或是青蛙做主角的那才叫是Fable;若是人作主角就要說是Parable,這點較不重要,較重要的是「釋迦牟尼布達(佛)」。看下面。

  莫非行者您就是「衣法南來」得到衣法的人?慧能大師說「不敢」。你看我們中文真是奧妙,慧能大師說「不敢」,這「不敢」的意思其實是「敢」。「宗于是作禮」,「宗」就是印宗法師,印宗法師于是就向我頂禮,所以古時候有修行的人就是如此。「告請」叫我應該請出傳來的衣缽「出示」給大家看,請大家瞻仰。爲什麼請大家看?因爲是法寶呀,是寶貝,代表法寶。看下面的經文。

  經文:〖宗複問曰:『黃梅付囑,如何指授?』惠能曰:『指授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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