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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信位菩薩的修行

  大乘信位菩薩的修行

  諸位長老、法師、居士大德:多謝總幹事剛才爲我向各位作的介紹,以及贊許。同時也非常感謝副會長,令我有這個機會在這一袅以小小的心得作爲供養,供養諸位以及十方諸佛菩薩。我今天所要講的是「大乘信位菩薩的修行」。我選這個題目的原因是總幹事以及方丈老和尚曾經交代過我,希望向大家講些閉關的經驗與心得,而這個題目可說是我在閉關期內最大的感觸。

  佛經中經常提到「末世衆生根鈍、 福薄、障重」。衆生根鈍的原因不一,然而目前我們的根器中最合鈍的一環,卻是最基本的「信根」;而修行卻須從最根本處著手,因此,如何長養信根,這無疑是我們當前修學最重要的課題,所以我現在就與大家深入地來探討這個「信」字。

  大乘菩薩從初發心到成佛,一般來講有五十二個階位,這是華嚴經上說的,其它的經內曾提到有五十四位或是五十六位;另外, 楞嚴經所說的則是五十五位修證。我想諸位大概都是修學大乘佛法的,既然是修大乘佛法,就表示所修的是菩薩道,因此這個課題與大家的修行攸關重要。菩薩道五十二階位是「十信、十住、十行、十回向、十地、等覺、妙覺」,因此可知最初的十個階位就是「十信位」,所以如果要修行菩薩道,就必須從「信位」開始修起。有好習禅的人或許會說:「我是『 不立階位』 的」;當然,你若確實是上上根器人,那對你自己而言,或許可以不立階位,可是要知道所謂「上上根人」、大根利智之人,他們的頓悟並非未曾經過這些階位― 還是要經過的,只是大根人不作停留罷了。好比搭火車,有的人搭的是慢車,有的人搭的是快車或是光華號特快車。慢車是每一站都停,而且停的時問久;快車是停的站較少;光華號則是從起站到終站,只停一或一、處而己。若是想要更快,可搭乘飛機,中途根本一站也不停地直達目的地― 雖然如此,可是毫無疑問地,飛機還是要飛經那些地點的上空;也就是說,還是「經過了」那些地方,只不過是以極快的速度「超掠」那些境界而己。你若說「我是大根器人,我一下子即可從初發心位而到十回向位」;那也並非不可能,但如同上述,那也並不表示你都沒有經過十信· 十住、十行等這些階位,而可直接跳過去。其實,你確實是經過的,只不過是毫不滯留,而且是快速通過其問。以根器高之故,所以能不須久作停留, 時即過彼境界,但並非毫未經曆。好比天才兒童的學習速度相當快,甚至可以「跳級」但是並非他所跳過的課程,他都沒有學過,而是他領悟力高,可以舉一反叁,那些所跳過而沒正式上課修的課程,他早就私下自修,都學會了,所以表面上看來他不用再正式上課。因此,莫看到頓根、利智之人「不立階位」,你就也要不知量力,不按步就班,想偷懶,不紮紮實實地修行。殊不知即使是大根利智之人,他不是不用修,他反而是比常人更勤奮勇猛,故修得更快,成就也跟著迅速,如是而已。他今生能修證得快,也並不是沒有來由的。事實上,「如是因,如是果」,這是他過去生久修之故。你所看到的只是他今生成就得快,而前世累劫辛苦修行之時,你未曾當場見到,他今生私下心中的精勤,你也看不到,故只見其「果」,不見其「因」。又好比看到有力氣的人挑東西,好像一點都不費力的樣子,等輪到自己挑時,才覺得怎麼那麼重,這是一樣的道理。

  在還未講到正題之前,我先來解釋一下各位手上這份講義大綱的由來。總幹事原先希望我在演講之前要准備一份大綱。起先,李居士爲我訂的時間是叁個半小時,之後又來電告知,由于節目增加了如拜山等活動之故,由叁個半小時減爲兩個半小時。在那時,他也問了我有沒有講義大綱。我當時的回答是「若是要有,也可以。」當我後來知道時問改爲兩個半小時的時候,我心裏即想:還好沒有給他講義大綱,否則當初訂的是叁個半小時,大綱寫的也是叁個半小時的內容;而臨到講的時候,又只剩下兩個半小時;若是講不完,同學們一定會認爲我偷工減料。所以我很慶幸那時沒有寫大綱。可是抵達此地時,有人告訴我:智海法師因爲趕不上飛機,取消了行程;所以臨時又將我的時間增加成爲四個半小時〔 在座哄堂大笑〕 。當初,總幹事要求我准備講義大綱,據我的猜測,可能是因爲由兩個半小時突增爲四個半小時,這個差距是很大的,怕我在臺上亂蓋,所以有講義大綱比較好。我明知其意而心照不宣,現在則是「心照而宣」。當寫完此講義大綱時,我有種好像完成了一份博士論文大綱般的感覺。如此一,也不錯。我就盡量講甲、序說,若講得不好,還請大家多多包涵。

  甲、序說

  一、根器: 信根

  首先講「序說」― 信根。要了解「信根」這個名相,必須先了解何謂「根器」。我們學佛常常聽到別人講「根器」這個名詞;我們也常常說「學佛是勉強不來的,和根器很有關系。」學佛與根器確實有相當大的關系。譬如無論學那一個法門,能夠學多深,都是根器的關系。何謂「根器」呢?學佛的第一要件就是不能糊裏胡塗,要「善分別諸法相」。「善分別」是意根之用,有智慧方能分別一切法。所以我們現在就來善分別一下「信」根及「根器」這兩個名相。我們一提到「根器」,通常想到的是「大根器」、「小根器」的根器,而且多半以爲只是指「慧根」而言。然而,所謂「根」,依佛法來說,可分爲五種:「信根、 進根、 念根、定根、慧根」。這五種根又稱爲「五善根」。爲何名之爲五善根呢?因爲這五項是「一切善法的根本」。若無此五種根本,則一切善法皆不得生起。又爲何以「根」來定其名呢?因爲此五善根就如同樹木之根:樹木因爲有根,所以能夠發芽、抽枝、成長、茁壯,乃至開花、結果。學佛亦複如是,因有信、進、念、定、慧此五善根,一切善法方得發芽、抽枝、成長、茁壯、開花、結果。所以此五善根實是修行的根本要件。

  「根」解釋完了,現在來解釋「器」。「器」是器皿,可以用之以盛物,表示此五善根就如同器皿一般,可以容納善法、領納佛法。若無此五善根,則如無器;無器則無從容「法」。且此器本身必須是完整的、 清淨的。若其器破漏,或不淨,則所容納之法勢將漏光、或變成不淨。就如不幹淨的杯子,假使所裝之物爲甘露水,亦皆爲其所染,而變成髒水。若是有毒的杯子,則其中所盛之甘露水亦皆變爲毒汁,飲之能殺人致死。以此之故,當初六祖大師欲爲道明法師說法之時,就叫他先「自淨其意」;等他己把自己的心垢滌淨之後,六祖大師才爲他說法。有一則小故事提及一位很有學問的博士去參訪日本一位禅師的經過。日本人愛好茶道,當博士來訪時,禅師以上好的茶來招待他。禅師與這位博士對坐,一言不發地只是替他斟茶,斟到杯子滿了,仍不停止,甚至溢到桌面上了,他還是繼續倒。博士見狀,禁不住提醒禅師說:「已經倒滿了,都流出來了」。直到這時,禅師才暫時住手而開口說:「你自己不先把杯子裏的舊東西倒掉,我如何能爲你裝入新的東西呢?因爲這位博士心裏面自以爲蠻有東西的,所以新的東西自然就裝不進去了。由這個小故事我們學到:我們必須先把世間的知見一概放舍之後,才有空間裝佛法。如果俗見不舍,依舊因襲貪戀以前的世俗知見,就會變成學法的障礙(煩惱障、 所知障)若不去陳見,即使勉強把佛法裝進去了,也會被心中的俗見汙染。所以要先自淨其意、 自淨其「心器」,才能真正好好地學佛。以上爲解釋「器」字。

  根器的「根」在此處作形容詞用,形容「器」這個字,表示此根如器。在六祖壇經裏,六祖大師曾說:「譬如天龍下雨于閣浮提,城邑聚落悉皆漂流,如漂草葉;若雨大海,不增不減。」這一段話是形容小根小器之人,若容納得一點點法,就膨脹得不得了;小根器人,一天之中若念上叁、五百聲佛號就覺得很多了。大根利智之人念佛,則多多益善,不得少爲足。菩薩發廣大心時,等心修習一切法。當然心中訂有一個主修,明白自己在作些什麼,不會迷失方向。譬如讀大學一定有個主修科目,如化學· 計算機、物理等等。但是在大一、大二時也一定要修些共同科目,如國文、英文、現代史等。這些基礎知識要先有。到大叁、大四時才專修自己的主修範圍的科目;學佛亦複如是。有些人說:「我就只挑一個法門來修就夠了。」這固然是很好,但只修一個法門,其它都一竅不通,是無法真正將此法門修好的,必須涉及其它一些法門以爲輔助;當然,輔助法門必須是相關的,不能離得太遠。譬如:藕益大師到後來以修學淨土爲主,但是這並不表示他只修淨土一門。乃至李炳南老居士早年也並非只修淨土,這其中的緣由,是因爲「法由衆生心生」。這些善知識有鑒于我們末世衆生大多根器鈍,無法容受廣大之法,所以才慈悲告訴我們一個最容易行的方法,而且是保證有效的方法,否則跟著別人東闖西闖,到後來甚至走迷失了,走不回來了都還不知道。所以才說所謂的「一門深入」。然而在一門深入之前,還是要先做好」些准備工作,那就是:必須對整個佛教的基本知識要先有個了解,不能一無所知就只念佛、打坐、 或念一個咒就滿足了。有些人口說他喜歡打坐、修禅定,然而卻對佛學最基礎的概念都沒有,那怎麼成呢?那樣,遲早要出問題的。

  現在回頭講。大根器人因發心廣大、心器廣大,所以可以容受無量法。因此無量衆妙法門都可容受;其心就如大海一般,雖容納無量上妙法門,仍是不增不減。如天下雨,雨水滴入海裏,然而並不見海水有所增加;地面幹旱,很久不下雨,也未見海水有所減少,大根器人亦複如是;若修行之後覺得有所增加,覺得自己越來越了不起了,這就是「有增有減」,如此則成所謂「增上慢」,以有所得故。大根智人了知「不增不減」,以覺實無所得故。若能如此,則能體會『 心經臉中所言:「菩提薩唾,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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