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善非惡」叫做「無記」。(關于)非善非惡,因爲一切法有「叁性」,就是「善、惡、無記」,一切法中有的法是善的,有的法是惡的,還有另外一些法,你不能說它是善或是惡的,那種叫做「無記」,就是沒辦法登記,沒有辦法記載說是屬于善、還是屬于惡,那叫做「無記」。譬如說(四種)「不定法」就是「無記」法,「悔、睡、尋、伺」是「無記法」,這「四不定法」也屬于「無記法」。「無記」就是不能確定說它是好的、還是壞的。譬如以「睡眠」來說,你不能說它是好、或是壞,那便是「無記法」。怎麼說「睡眠」不能說它是好或是壞?若是人疲勞的時候睡覺,睡了以後精神很好,這樣就是「善」的,對不?同樣是睡,若已經睡得很飽了,你還繼續睡,這樣就變成壞的了。所以同樣是「睡眠」,貪睡就是不好的啦!但不管怎麼樣,那個睡眠本身是一種「無記」法。「無記法」是屬于愚癡所攝,是一種愚癡。所以「無記法」做得太多的話,就變成「愚癡」。「空心靜坐」也是一樣,你坐在那裏、傻傻的坐,好像木頭坐在那裏,不會增加智慧,反而越坐越笨,不會越坐越聰明,坐到後來,一個人混混鈍鈍的。
所以不是說「打坐就是修行,就能開智慧」你知道嗎?也要懂得方法,你須知道坐在那裏要怎樣「用功」、怎樣「用心」。智慧是要修的,不是說坐在那裏,自然就會有智慧,(智慧)會從天上掉下來,不是這樣的,須知道這智慧要怎樣「修」。還有打坐不是說坐在那裏,有的人開始坐的時候腳會疼,坐到後來腳比較不疼的時候,就說坐得好舒服呀!坐在那裏不是要「求舒服」的,坐在那邊是要「修道」,是要開智慧、是要斷煩惱的,所以不要搞錯了。
「若空心靜坐,即著無記空」,「無記」就是愚癡,所以不要稍微念一些「般若經」,就一天到晚講「空」。
「善知識,世界虛空能含萬物色像」,這世界是「器世界」,器世界的虛空能含這一切萬物,這萬物的色像,統統在虛空之中。
「日月星宿,山河大地,泉源溪澗,草木叢林,善人惡人,善法惡法,乃至天堂、地獄,一切大海、須彌山等等」統統是在這個「虛空」裏面。所以一切法統統在「虛空」之中。這個比喻下面、比喻說世間人他的本性是「空」也是一樣,他的本性「本有的佛性」能夠含容一切善惡,「人、法、依報、正報」統統在這「佛性」裏面。
「諸善知識」,自性「能含萬法」,所以叫做「大」,「萬法」統統在諸人的「本性」裏面,在諸人的本性裏面顯現出來。
下面「若見一切人惡之與善,盡皆不取不舍亦不染著,心如虛空名之爲大」。以上所說的,就是說「大」或是「空」的道理,現在這句所說就是說教我們怎樣修這個「大」。這個「大」、這個「摩诃」要怎樣修(才能達到「大般若」的「大」)?就是我們若見到一切的人、無論見到什麼那種人,「惡之與善」,見到一切人他惡的地方也好、見到他善的地方也好,統統「不取不舍」。「不取不舍」的意思,換句話講就是「不愛不憎」。甚至「不取不舍」比「不愛不憎」還要更進一步,因爲你「取」的話就是「喜歡」嘛,「舍」的話就「討厭」嘛!你「喜歡」的時候你就會「取」,你「討厭」的時候你就會「舍」。因爲「取舍」所以才有「愛憎」。「亦不染著」心也沒有被染到,這個「心」好像虛空這樣,這樣叫做「大」,所以就稱作「摩诃」。所以要怎樣修這個(大般若的)「大」呢?怎樣修這個「摩诃」(般若之大)呢?就是這樣修。若看到(別人)好的地方,或是壞的地方統統「不取不舍」,不愛不憎,「不忻不悲」,這樣叫做(大般若之)「大」。所以世間人常說「我能愛能恨」或「我嫉惡如仇」(這是凡夫人的境界),但是修行人、修佛法的人,就不說「嫉惡如仇」了。學佛的人要怎樣呢?要「不憎惡人」,這就很困難了,對不?不憎惡人,不但不憎惡人,甚至佛在佛經裏說「于善不善等以慈」,「于」就是「對于」,對善人和不善的人統統平等地有慈悲叫「于善不善等以慈」,這就真的「大」了,「大悲大悲」是沒有條件的,並不是說他是善人所以我對他好,他是惡人我就不對他好;他是善人我就對他慈悲,他是惡人我就不對他慈悲。
經文:〖 善知識!迷人口說,智者心行。又有迷人,空心靜坐,百無所思,自稱爲大;此一輩人,不可與語,爲邪見故。善知識!心量廣大,遍周法界,用即了了分明,應用便知一切。一切即一,一即一切,去來自由,心體無滯,即是般若。〗
看到這裏。
「善知識,善人口說」這「迷人」他只是「用口」說而已。若有智慧的人,他「用心」在修,他在心裏面修。「口不亂說,心在修行」,要是沒智慧的「迷人」、愚癡的人,就只有一天到晚嘴巴吱吱喳喳地說,心裏都沒在修;還有一種「迷人」,愚癡的人、迷惑的人「空心靜坐」,他就要把這個「心」空掉,在那裏「靜坐」,「百無所思」一切都沒有在想,說他能這樣而自稱很偉大,爲什麼?因爲他說「我可以把我的心都空掉」,其實這是愚癡,因爲你不可能把那個心都空掉,即使你真的可以把心都空掉,也不會有智慧的,你知道吧?即使你能夠空掉的話,也不會有智慧,也不能度煩惱,所以就稱爲「迷人」。「此一輩人,不可與語」說這種人啊!就不能和他一起說話,(不能)說什麼呢?(不能)和他說這個「無上法」。「爲邪見故」就是他「爲著邪見故」,因爲他心中有邪見。「善知識,心量廣大,遍周法界」我們這個「心」的「量」本來很「廣大」,可以「遍周法界」,無所不包、無所不容。「用即了了分明」,如果在應用的時候就「了了分明」,「了了」就是「清楚」的意思,很清楚又分明。「應用便知一切」若是應用這智慧的時候就「知一切」,就是如實知道一切法。「一切即一」對這個修行人來說,他就證得「一切法」就是「一」,「一」就是指「一相」,「一相」就是「真如相」。「一切即一,一即一切」,「一真如相」就涵攝「一切法」,所以它能夠來去自由,「去來自由」就是「來去自由」,這樣就是「生死自在」。「心體無滯」他的「心」的本體、「心」的本體沒有障礙,「滯」就是滯礙,就沒有障礙了。這樣的意思就是「大般若」的意思。
第十五集完。
六祖壇經義解
般若品第二
第十六集
「一切即一,一即一切,去來自由,心體無滯,即是般若」這裏接下去。
經文:〖善知識!一切般若智,皆從自性而生,不從外入,莫錯用意!名爲真性自用。一真一切真。心量大事,不行小道。口莫終日說空,心中不修此行,恰似凡人自稱國王,終不可得,非吾弟子!〗
看到這裏。
「善知識」就是六祖稱呼與會大衆,就好像佛稱與會大衆說「善男子,善女人」的意思一樣,那這個「善知識」就包括所有的男子女人。「一切般若智」般若的智慧啊,「皆從自性而生」,「自心本性」而生出來的,爲什麼說「生」呢?因爲「用」的時候就「有」,「不用」的時候就「空寂無相」,所以稱爲「生」。那這個般若之生呢?也是要與外面的因緣和合,所以會生起。就好像閃電一樣,閃電也是因緣和合,「陰陽二極」和合的時候而生的。「不從外入,莫錯用意」這個般若的智慧啊,不是從外面進來的,是「本性本心」本來就是有的,所以這個意思就是說「莫往外追逐」,不要到外面去追逐「般若智慧」,「莫錯用意」,這個「意」就是「意識」,(是)第六意識,也就是說「莫錯用心」,也是可以說的,不要會錯了意思,然後不要用你的「意思」去妄想。「名爲真性自用」你如果體會到自己「本心」的般若之智呢?就是自己的「真性」,然後自己「取用」。「一真一切真」如果你證到了或是體會到了這個「一真」,也就是你這個「自心」,這個「一真」的那個「一」就是指你的「自性」,證到自性是真的話,那麼就見得「一切法」皆是「真如所現」。「一切真」就是「一切法皆是真如所現」,一切法之「體」都是以此真如爲體,叫做「一切真」。「心量大事,不行小道」心量是成佛的大事,這個「大事」是指「成佛」。那個「心」是什麼呢?「心」是指「如來藏心」,「如來藏心」他要辦的事情是一件大事。什麼大事呢?最大的事莫過于「成佛」,所以「不行小道」,不要修行小道,這個小道是泛指一切的「凡、外、權、小」,一切「凡外權小」的境界就叫做「小道」。什麼是「凡」呢?就是凡夫、凡夫的境界;「外」就是外道、一切的外道;「權」呢?就是佛法裏面的「權法」,也就是說不是「究竟」的法;「小」呢?就是「小乘」;「權」就是指大乘菩薩裏面的「權法」,大乘菩薩道不是都是真實法,它有「真」有「權」,因爲大乘菩薩道很廣,真實的「真谛」跟「權谛」是有一段距離的,所以如果要做這心量的大事呢,要成辦心量大事,那麼就不能行小道、不能行「凡外權小的境界」。要行什麼樣的境界呢?要行佛如來、以及大菩薩的境界。那麼這個凡夫的境界呢?譬如說我們講這個「壇經」就是講「禅」,那這個「禅」有很多種,現在有很多像六祖大師所說的「空心靜坐」,那這個算是凡夫的境界,那麼有的呢?坐在那裏就練氣功,乃至于美名之什麼「大乘禅功」、什麼「達摩功」啊、什麼「如來禅功」啊、「大日佛功」啊,很多,然後也稱之爲修道很奇怪。當然修那個種種氣、乃至于氣脈明點、精氣神啦!那麼這都是在「會臭會爛的東西」(臭皮囊、身體)上面修,這個就好象經裏面講說,譬如煮沙終不成飯,你去煮沙怎麼能成飯呢?即使經過累劫你去蒸沙也不會把那個沙蒸成飯。還有人練這個什麼「達摩易筋經」,這個也不是佛法,那個只是稱爲達摩,事實上跟達摩沒有任何關系,達摩真歹運、真衰,因爲那裏面的道理、還有那個詞都是道教的,所以很多不知道的出家法師,還很神氣的練「達摩易筋經」,「達摩易筋經」如果要「易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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