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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缽舍那講記 第二十講▪P2

  ..續本文上一頁身安立爲補特伽羅,或者是安立爲自我的話,這種安立確實會産生許多的問題。在探討的過程裏面,首先我們必須要認識以中觀自續的角度,所謂的執著補特伽羅是獨立自主的實有我,是什麼樣的一種狀態?當我們的內心在執著著補特伽羅是獨立自主實有的時候,它所現起來的感覺,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呢?是當他在內心執著補特伽羅這個個體時,他所執著的補特伽羅,是不需要觀待蘊體,而以一種非常獨立的方式,就能夠形成出來的,如果你執著的境是如此的話,就表示你是執著補特伽羅是獨立自主的實有我。這種觀待法,也就是補特伽羅必須要觀待蘊體才有辦法形成,才有辦法安立的這種觀待法,是建立在「粗分的依起見」之上的。也就是補特伽羅在安立的當下,是必須要觀待蘊體才有辦法安立,這樣的一種觀待、依賴之法,是建立在粗分的依起見之上而形成的。

  所以在這個當中,第一點我們必須要先認識,所謂的執著補特伽羅是獨立自主的實有我,是執著補特伽羅的當下,以一種不觀待蘊體,就能夠自然呈現出來的方式而執著,這是第一個部分。舉一個簡單的譬喻,就比如我們在內心當中時常會現起:我要去某某地方,或者是我要做某某事情,或者是我要吃東西等等。當我們在現起這種感覺時,絕大部分都是以一種不觀待蘊體的這種方式,而執著著自我,認爲「我」要去某個地方,或者是「我」要去做某一件事情。這樣的一種心態,在我們的內心時常會現起,而這樣的一顆心,我們就稱之爲是「補特伽羅我執」,或者是「人我執」。這一顆心,我們從一個簡單的譬喻裏面就可以觀察得出來,就比如今天有一位病人,他生病生得非常的嚴重,甚至他已經到了手腳都不能夠動彈的地步。但是雖然他自己沒有辦法走動,他的內心當中還是會現起說,「我」要去哪一個地方,或者是「我」想去哪一個地方。這個時候他內心當中所現起來的這種感覺,就是完全都不觀待蘊體,所産生的一種執著。因爲實際上縱使他站起來,他也沒有辦法走到外面去,但是他的內心還是會覺得「我」要去哪裏?所以這樣的一個我,就是在一種「不觀待蘊體」的情況之下,認爲它是一種很獨立的自我,而認爲這個獨立的自我,它是可以行走的。相同的,平常當我們在探討,「我」在看某一個東西,或者「我」在說某一句話的時候,時常都會有這樣的一種感覺現起。而這樣的一種人我執,它是有「俱生」的這種成分,也就是有俱生的這種人我執。但如果是以常一自主的「我」來作探討的話,並沒有一種執著,它是以「俱生」的方式而來執著常一自主的我,這兩點是有一些不同的。但不管怎麼說,在執著蘊體之上,要現起我以及我所的這種執著,要很准確的安立它,這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到最後我們會發現,不管你是安立識蘊,或者是阿賴耶識,或者是蘊體的和合體是補特伽羅,到最後都一定會有某一種的過失,所以必須要以中觀應成的角度來安立所謂的補特伽羅,或者是安立我。

  雖然中觀自續派的論師,他們會提出以上的這個觀點,但這個觀點並不是很容易去了解的。那爲什麼它會産生衆多的過失?這是因爲他們剛開始在立自宗的時候,以自宗裏面所提出的論點來作探討,我們就可以發現到,中觀自續派以下的論師們,他們所提出來的論點,很多在基本的概念上面就已經産生了過失,所以他們衍生出來的這些論點本身也是不堅固的。

  接下來下一段,此說月稱論師所許,余中觀師許爲所知障之執法谛實,此許爲無明,以中觀應成的角度來談到所謂的無明時,中觀應成派的論師,以月稱菩薩爲首,他們是承許「余中觀師」也就是中觀自續派的論師,所承許爲所知障的執法谛實。這當中的「執法谛實」,就是執著著法是谛實的這種執著。這樣的一種執著,以中觀自續派的論師,也就是以他們的角度而言,他們會承許執著境界是有谛實的這種執著,是煩惱障以及所知障這當中的「所知障」。因此談到了「余中觀師許爲所知障之執法谛實,此許爲無明」,「此許爲無明」就是談到,以月稱菩薩的角度,也就是中觀應成的角度而言,對于自續派所承許爲所知障的執法谛實這一顆心,以應成的角度來看待的話,它會承許這樣的一顆心是無明,且是染汙無明。這當中的「染汙無明」,最主要就是強調它是煩惱無明,也就是以中觀應成的角度,執著法是谛實存在的這一顆心,它並不是所知障,而是煩惱障。這是中觀應成派以及自續派,在安立執法谛實的時候,所提出的不同看法。因此在原文當中就有談到,「此許爲無明,且是染汙無明」。如前所引四百論釋說爲染汙,這一點在《四百論》的釋論當中,也有強調「染汙」的這個名詞。這個「染汙」的名詞,在原文當中就是以「煩惱」的這個名詞來作解釋。入中論釋雲:「由此能令諸有情類,于觀如所住事而起愚蒙,這當中的「如所住事」就是境界它實際上存在的這種方式,一般的有情衆生,對于境界實際上所存在的方式並不了解。故愚癡無明,法非有自性而強增益,法本身雖然沒有自性,但是衆生因爲無明的緣故,「執無爲有」而刻意的在境界之上安立了自性的這個名相。于見自性障覆爲性名曰世俗。」這當中的自性是談到了諸法之上最究竟的本性,衆生的心相續由于有無明愚癡的緣故,因爲無明愚癡的關系,它會障礙衆生們看到諸法之上最究竟的本性,因此這樣的一顆心又稱之爲叫做世俗,也就是在世俗谛當中的世俗。所以談到了「于見自性障覆爲性」它有障礙衆生們,看到諸法之上最究竟本性的這種能力,所以這樣的一顆心,我們安立爲叫做世俗。又雲:「如是由有支所攝染汙無明增上力故,建立世俗谛。」這當中的內涵,跟之前的內涵是相同的。說爲十二緣起初支,以中觀應成的角度,執著境是有谛實的這一顆心,它是十二緣起支當中的第一支。故是染汙非所知障。因爲它是十二緣起支當中的第一支,所以它是煩惱,並非所知障,所以在這一段文當中,最主要強調的就是,以中觀自續派的角度,他們會認爲實執是所知障,而這一點以中觀應成的角度而言,會認爲實執並非所知障,而是煩惱障。

  在上一段當中,我們得到的結論是以中觀自續的角度,他們是認爲「實執」本身是「所知障」,而這一點以應成派的角度而言,認爲實執是「煩惱障」。如果以中觀應成的角度來安立,把實執安立爲所謂的煩惱障的話,若爾何爲所知障耶?既然實執是煩惱障,那你如何的來安立所知障呢?此後當說。這一點在後文當中會作介紹。以中觀應成的角度,在安立所知障時,是安立煩惱所留下來的「習氣」,或者是谛實、實執所留下來的習氣,它將它安立爲所知障,這一點在之後的後文裏面,會作詳細的介紹。接下來,故十二支中初無明支,是生死根本。又說薩迦耶見爲生死根本者,首先「根本者」旁邊的標點符號改成逗號,以無明是總,薩迦耶見是別,故不相違。這一點是對于之前他宗所提出的問難,而作了一個回答。而之前他宗是談到,既然在前文有談到無明是生死輪回的根本,但是在《入中論》以及《明顯句論》當中,又談到薩迦耶見是生死輪回的根本,這應該是相違的才對,對于這一點自宗它就作了回答。「以無明是總,薩迦耶見是別,故不相違」,不知道這樣的一個回答,是不是能夠很准確的,回答到他宗所要提出的這個問難,也不知道這個回答,到底能不能解決他宗的一些疑惑。但這一句話,也就是以「無明是總,薩迦耶見是別」,我們來作探討的話,所謂的「無明是總,薩迦耶見是別」的意思,就是談到薩迦耶見它本身就是所謂的無明,也就是薩迦耶見是無明,無明並一定是薩迦耶見,所以這兩者無明它的含蓋面是比較廣的,所以無明是總相,而薩迦耶見只是無明當中的其中一種,所以它是別相。雖然它是無明當中的其中一種,但是薩迦耶見它本身就是無明,並且它所執著境的方式,與無明執著境的方式,並沒有任何的不相同,也就是它們是完全相同的。所以談到了以無明是總,薩迦耶見是別,故不相違。自宗是以這樣的一個角度而談到,不管是安立無明是生死的根本,或者是薩迦耶見是生死的根本,這都不會有任何的相違點。

  接下來其無明者謂明相違品,既然「無明」是生死輪回的根本,那什麼樣的一顆心,它能夠稱之爲無明呢?「其無明者謂明相違品」,這當中的無明就是談到了「明」的相違品。所謂的明的相違品,就是與「明」的這一顆心,剛好是相違的一法,那我們稱之爲叫做無明。既然無明它是必須與明的這一顆心,剛好是相違的話,這當中的明心,又是什麼樣的一顆心呢?其明亦非任隨何明,這當中的明,並不是所有的心識,都是我們這裏面所要強調的明,這當中的明,是了無我真實義慧。最主要強調的是在強調,能夠了知通達無我真實的一種智慧,這是我們這當中所要強調的明。其相違品,在安立了明之後,與明相違的一法又是如何安立的呢?其相違品,非唯無慧及所余法,這當中的相違,並不是說「沒有明」,或者是明以外的所有的心,它都能夠稱之爲是所謂的無明,或者是與明相違。這當中的與明相違,並非是無慧,也就是並不是以「沒有明」,也就是「沒有智慧」來作探討,也並不是說,明以外的所有心,都能夠稱之是與明相違,並不是以這樣兩種角度來探討所謂的「與明相違」。這當中相違的方式,是須與彼相違執著。這當中的「彼」,就是我們之前所談到的明,也就是智慧。與明相違的方式,是必須與明的這一顆心,它執著境界的方式,剛好是正相違的。「是須與彼相違執著」也就是我們這當中的無明,以及智慧這兩顆心,它所執著的境界剛好是相違的,所以與智慧的這一顆心執境的方式剛好是正相違的這一顆心,我們能夠稱之爲是與明相違的,也就是我們這當中所要強調的無明,這個部分是很重要的一個部分。

  之前的最後一句「是須與彼相違執著。」這旁邊的標點符號請改成句號。「即增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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