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我,」這旁邊的標點符號改成逗號,即增益有我,此複有二,無明它所增益的「我」,從所緣境的角度而言,可以分爲兩大類:謂增益法我及增益補特伽羅我,請將「補特伽羅我,」旁邊的標點符號改成逗號。無明所增益的我,從所緣境的角度而言,可以分爲兩大類:第一類是談到了增益法我,第二類是談到了增益補特伽羅我,也就是人我,故法我執與補特伽羅我執,俱是無明。既然無明它所執著的境界,從所緣境的角度而言,可以分爲法我以及人我這兩大類的話,對于「人我」以及「法我」之上所生起的執著,就可以稱之爲叫做法我執與補特伽羅我執,所以這兩種執著以中觀應成的角度而言,皆可以稱之爲是無明。這一點是要從無明所執著的境界,也就是我本身可以分爲法我以及人我,並且在這個之上,個別的去安立所謂的自性,而生起法我執以及補特伽羅我執。因此以中觀應成的角度,不管是法我執或者是人我執,皆可以稱之爲是無明。是故宣說薩迦耶見爲余一切煩惱根本,非不宣說無明爲本。也就是因此,從中觀應成的角度,法我執以及補特伽羅我執皆是無明的緣故,所以在宣說薩迦耶見爲余一切煩惱之根本時,並非不宣說無明爲其根本。最主要的是,薩迦耶見它本身就是無明,所以在宣說薩迦耶見爲一切煩惱根本的時候,並不是不宣說無明爲其它煩惱的根本,因爲在薩迦耶見它本身,以中觀應成的角度來看待的話,它本身就是無明。這一點從下文當中,「乃至有蘊執,爾時有我執。」這個偈頌裏面,最主要是強調了,如果我們對于安立補特伽羅的施設處,也就是「蘊體」,會生起自性執的話,對于這樣的一個施設處所安立的「自我」,也就是補特伽羅,我們相同的也會生起「我是有自性的」,所以談到了「乃至有蘊執,爾時有我執」。此說法我愚之無明,爲補特伽羅我愚之因,首先第一句話,「此說法我愚之無明」所謂的「法我愚之無明」就是談到了執著著法我的無明,也就是我們平常所稱的法我執。「爲補特伽羅我愚之因」,法我執是補特伽羅我執的因。這段話裏面談到,「乃至有蘊執,爾時有我執」,如果對于我以及補特伽羅的施設處,也就是蘊體這一點,我們生起了自性執的話,在這個之上,對于安立在蘊體之上的我,或者是補特伽羅,我們很自然的也會生起所謂的自性執。所以從這個當中,我們可以知道,在生起人我執之前,這個人我執的基礎是建立在法我執之上的。所以談到了「此說」,這兩句話當中最主要強調的是,法我執是補特伽羅我執的因。顯示無明內中二執因果之理,首先先將「理」旁邊的標點符號改成逗號,這一句話它最主要強調的就是,以「無明」當中我們來作探討的話,無明當中可以分爲法我執以及人我執這兩大類。這當中的「人我執」在生起之前,它必須要有「法我執」作爲基礎,所以無明這當中的人我執以及法我執,這兩者之間的關系,是有因果的這種關系,而談到了顯示無明內中二執因果之理,故說薩迦耶見除無明外,爲余一切煩惱根本,皆無相違。透由這個內涵,而談到了「說薩迦耶見除無明之外」,它是其余一切根本的這一點,彼此之間是不會有相違的。這一點之所以會産生疑惑,就是說既然在「人我」之前,必須要有「法我執」的話,那你怎麼能夠說涵攝在人我執當中的薩迦耶見,它是輪回的根本?既然在人我執之前,法我執是必須要能夠先生起的話,那你怎麼能夠說薩迦耶見它是輪回的根本呢?因爲薩迦耶見本身是人我執,既然在人我執之前,還有另外一個因緣的話,那你怎麼能夠說薩迦耶見它是輪回的根本?他宗所提出來的問難,最主要是在問難這一點。但是以自宗的角度而言,自宗他是認爲說,在诠釋薩迦耶見爲生死輪回的根本時,是以「人我執」它本身即是無明的這個角度來作解釋的。如果要以因果的這種法則來作探討的話,無明這當中又可以分爲法我執以及人我執這兩大類,這兩大類形成的秩序,是在人我執生起之前你必須要能夠先生起法我執,是以這樣的一種角度來探討因果關系,所以這對于你所提出來的問難本身而言,並不會有任何的相違。
最後一句,若不了知如是解釋論師意趣,則說生死有二根本,其相違過極難斷除。如果不能夠了解,龍樹菩薩他在解釋「乃至有蘊執,爾時有我執」這兩句話的最究竟的意趣,那就會談到,生死輪回的兩種根本。如果你不了解這文當中的內涵,你是沒有辦法提出有力的這種回答,來回答他宗所提出來的問難,「其相違過極難斷除」想要斷除他宗所提出來的這種問難,這是相當困難的一件事。但是對于這一點,實際上是有許多的爭議。也就是之前我們有談到,在無明當中人我執生起之前,必須要能夠先生起法我執,也就是在法我執的基礎之上,而生起人我執。如果是在法我執的基礎之上,而生起人我執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問題産生呢?就表示說,我們在斷除人我執之前,必須要能夠先斷除法我執,因爲法我執是人我執的因。所以你在斷除果之前,你必須要先斷除因,所以在斷除人我執之前,必須要先斷除法我執。如果在斷除人我執之前,必須要先斷除法我執的話,那是不是說,在人無我以及法無我這兩者當中,必須要能夠先證得法無我呢?實際上並不然。在大部分的中觀論著當中,都會先談到「證得無我時,必須要先能夠證得人無我」,所以這個部分是有許多的爭議點,不過這個部分也是相當重要的一個部分。
下一段,如是明無明之理,透由這種方式來認識無明的話,乃是龍猛菩薩所許,首先先將這旁邊的標點符號改成逗號,藉由以上的這個方式來認識無明的話,這當中所談的無明,正是龍樹菩薩所承許的,這一點從龍樹菩薩所造的《七十空性論》當中可以看得出來。如七十空性論雲:「因緣所生法,若分別真實,佛說爲無明,彼生十二支,透由因緣所生的緣起法,如果我們安立它爲真實、谛實的話,「佛說爲無明」安立境界本身是真實以及谛實的這種執著,佛在宣說的時候,是談到了這樣的一種顛倒的執著,它爲無明,「彼生十二支」在這個無明的基礎之上,會産生十二支。見真知法空,無明則不生,如果能夠真實的了知諸法之上的空,也就是諸法之上的空性的話「無明則不生」,此是無明滅,故滅十二支。」如果無明滅除的話,由無明所産生的這十二支也會消失。中論二十六品雲:「若永滅無明,諸行當不生,能滅無明者,由知修真實。前兩句話的內涵,跟之前所談到的這個部分是相同的,「能滅無明者」既然要滅除了無明,才能夠斷除十二支的話,應該藉由什麼樣的方式來滅除無明呢?我們必須要能夠了解,無明所執著的「我」是不存在的,透由了知無明所執著的「我」是不存在的之後,才有辦法斷除無明,因此談到了「能滅無明者,由知修真實」。由前彼彼滅,後彼彼不生,前因消失了之後,後果就不會産生,純一大苦蘊,皆當如是滅。」到最後透由業以及煩惱所形成的苦蘊,也會因此而消失,又與乃至有蘊執」說執蘊爲生死根本,極相符順。不管是在《七十空性論》當中,或者是《中論》的二十六品當中所談到的這些偈頌的內涵,皆與之前我們所引的「乃至有蘊執,爾時有我執」,這兩句話的內涵,是完全相符合的。這當中有談到「說執蘊」就是執著蘊體本身,是有自性的這種邪執,爲生死輪回的根本,那前後文的內涵是相符合的。又是聖天所許,如前所引「如身根于身」等,及「生死本爲識」等,顯了宣說。
又阿阇黎于中論等盡其所說,破除所破,所有正理一切皆爲破除愚癡,對于龍樹菩薩在《中論》的這本論著裏面,透由了各種的方式來破除所破,「所有正理一切皆爲破除愚癡」,透由正理以及種種的方式來破除所破,最主要的目的是談到了,爲了要破除衆生們心相續當中的無明愚癡,于諸法上增益自性,而顯諸法皆無自性。愚癡的衆生們會在法之上而安立自性,爲了要張顯法本身是無自性的緣故,所以龍樹菩薩在《中論》裏面會透由各種的正理來證成法是無自性的,故所說種種正理,皆是唯爲破無明執。所以爲什麼要談到這麼多的正理,最主要的目的是爲了要破除「無明」的這種執著。如佛護論雲:「爲何義故宣說緣起?答雲,爲什麼要談到緣起?回答的時候就有談到:阿阇黎耶大悲爲性,見諸有情爲種種苦之所逼切,爲解脫故,欲顯諸法真如實性,隨說緣起。龍樹菩薩之所以會詳細的介紹緣起的內涵,最主要是因爲當龍樹菩薩看到衆生的苦時,沒有辦法忍受衆生被苦所逼迫,並且更進一步的知道,這些苦都是源自于衆生們心相續當中的無明我執所生起的;爲了要去除衆生的苦,就必須要去除苦因;爲了要去除苦因,我們就必須要知道無明所執著的境界是不存在的,以這樣的一種方式爲衆生們介紹到無我的內涵。
從這個當中我們可以知道,龍樹菩薩會在諸多的中觀論著裏面,一再的強調無自性,並不是要突顯它自己本身是一位智者,或者是他的學問比一般的人要淵博,更不是因爲他自己本身已經沒有事做了,所以才寫了《中論》的這些論著。最主要的關鍵是因爲在了知衆生的苦之後,他一方面沒有辦法忍受,一方面他知道只有透由了知空正見的內涵,才有辦法去除衆生苦的緣故,所以談到了空性的道理,並且藉由衆多的正因來證成它。龍樹菩薩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爲我們介紹空性的內涵,而我們修學者,在修學的過程當中,也必須以這樣的一種方式來作修學。所謂的空性,它並不是用來爲他人介紹的一種法則,最主要是我們必須要了知空性的內涵,並且了解到我們內心當中的執著,它所執著的「境」是完全錯誤的。如果你只是以一種,把空性的這種法則,當成是一般的知識,或者是拿來爲他人介紹,甚至是與他人辯論的一種話題的話,以這樣的方式來修學空正見是相當錯誤的。所以在原文當中就有談到,故雲見非真系縛,見真實解脫。這當中的「非真」就是,如果你沒有辦法真實的看見諸法之上的空性,你就會被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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