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就如同我們在拔樹的時候,將這顆樹連根拔起,「則由邪宗一切假立一切俱斷」,那對于下部的宗義師所安立的這一切法,也就是所安立的這一切不存在的法則而言,這些邪執在此同時都會一並的去除。故具慧者當知俱生無明所執之境,爲所破之根本,具有智慧的一位行者,必須要能夠知道,俱生無明所執著的境界,是衆多的所破當中最主要,所以談到了「爲所破之根本」,它是最主要的一個所破,不應專樂破除宗派妄計分別。在破所破時,不應該只是以破除宗派所妄計安立的這種所破,爲最主要的破除對象,我們必須要能夠了解「俱生」的無明所執著的境,這一點才是最主要的所破。以破所破者非無事而尋事,爲什麼我們必須要探討所破?甚至更進一步的去破除所破呢?「非無事而尋事」這並不是我們沒事找事做,是見邪分別心執所破事,系縛有情流轉生死,故破其所境。是因爲我們發現,衆生之所以會在輪回當中流轉,被衆多的煩惱所系縛,最主要的關鍵是因爲衆生的心相續有種種的邪分別,而這些邪分別所執著的境界是必須要破除的,破除了這些境之後,才有辦法破除執境之心,而破除了心才有辦法得到真正的解脫。因此談到,「是見邪分別心執所破事,系縛有情流轉生死,故破其所境」,因此我們必須要去破除邪分別所執著的境界。能于生死系縛一切有情者,是俱生無明故。既然要破除所破的話,爲什麼我們要破除俱生無明所執著的境?爲什麼要以俱生無明所執著的境界,作爲最主要的所破呢?在這當中就有談到,「能于生死系縛一切有情者,是俱生無明故」,一切的有情衆生,包括了最微小的這些昆蟲們,之所以會在輪回當中流轉,也是因爲牠們心相續當中,擁有俱生的無明。所以爲了要跳脫生死,我們必須要能夠去除俱生的無明,所以我們必須要探討的是俱生無明所執著的境界。「分別無明」這當中的「分別」,應該是以「遍計」這兩個字來代替會比較清楚,遍計無明唯邪宗方有,至于遍計的無明,這是只有宗義師的心相續當中才會有的,爲生死本不應理故。所以遍計的無明,它並不能夠成爲生死的根本,這是因爲遍計的無明,只有在宗義師的心相續當中,才會有辦法生起,所以它怎麼能夠稱之爲是流轉生死的根本呢?也就是因爲「俱生無明」是流轉生死的根本,想要去除無明,我們必須要先能夠認識「俱生」無明所執著的境界,故能于此分別決定,極爲切要。所以在認識中觀,在探討中觀的同時,我們必須要能夠有這樣的一種認知,並且去認識到我們最主要要認識的是「俱生」無明所執著的境,而且在觀察的時候,我們要盡可能的反觀內心,看我們內心在執著境的時候,所謂的俱生無明是如何現起的。當我們認識了內心當中俱生無明執著境的方式之後,才有辦法更進一步的來探討,這些境是存在與否?我們必須要以這樣的一種方式來修學中觀正見。如果在修學中觀的同時,只是爲了與他人辯論,甚至拿「空性」來當作一個討論的話題,甚至爲他人介紹,以這樣的一種方式來修學中觀正見,對于我們以及別人而言,都不會有任何的幫助。
下一段,如是計執所破,究竟之邪分別,即十二支之初支,俱生無明。這一段的內容,在之前我們就有探討到,也就是最究竟的邪分別,是十二支當中的第一支無明支,它最主要談到了是俱生的無明,俱生的無明它所執著的境界是最主要的所破。分別所破,這當中的「分別」也是談到了遍計,而遍計的無明所執著的所破,亦以彼爲根本,唯是增益。遍計的無明所執著的所破,也是建立在俱生的無明所執著的所破之上而形成的,因而談到了「遍計所破,亦以彼」「彼」是談到了俱生的無明,是以俱生的無明爲根本,「唯是增益」在俱生的無明所執著的境界之上,而假設出來的一個名相。故根識等無分別識,一切行相,終非正理之所能破,這當中有談到根識,比如我們的眼根識、耳根識、鼻根識,這些心識都能夠稱之爲叫做根識。根識本身是無分別識,也就是根識它並非是分別心,分別心最主要是談到了「意識」,根識本身並非是分別心,而談到了「根識等無分別識,一切行相」,這當中的「一切行相」,也就是根識之上所現的一種「影像」,「終非正理之所能破」這些影像透由正理是沒有辦法破除的。就比如說以緣著色法的眼根識而言,緣著色法的眼根識所執著的境,甚至它最主要所緣的境,是以緣著色法爲主,而色法本身是存在的,這一點透由正理是沒有辦法破除的。那以緣色的眼根識而言,也就是以心識它本身而言,它的確是錯亂識沒有錯,實際上在有情的心相續當中,除了現證空性的根本定之外,其余一切的心識皆是錯亂識。在緣著某一個境界的當下,除了現證空性的根本定之外,所有的心識皆會緣到境是有自性、有自相的這一分,因此有情心相續當中的心識,除了現證空性的根本定之外,所有的心皆是錯亂的。所以在之前我們也有談到,緣著色法的眼根識,以緣著色法的眼根識而言,它所緣的境,最主要是以緣著色法爲主,這一點透由正理是沒有辦法破除的。而以緣色法的眼根識它本身而言,雖然說它本身是錯亂識,但是錯亂識是沒有辦法透由正理來破除,唯有透由修學道之後,透由道的力量才有辦法去除我們內心當中的錯亂識。因此在這邊就有談到,「故根識等無分別識,一切行相終非正理之所能破」,不管是它所緣的最主要的「境」也好,或者是緣著境的「心」也好,這些皆沒有辦法透由正理來破除,「故正理所破之心,唯屬分別意識。」首先先將意識旁邊的標點符號改成逗號。故正理所破之心,唯屬分別意識,這個地方就有談到,透由正理我們所要破除「心」它所執著的境,「故正理所破之心」這當中的「所破之心」,最主要是要破除心所執著的境,這個跟原文有一點點差距,也就是說透由正理我們最主要是要破除某一種心它所執著的境,這樣的一顆心,是什麼樣的一顆心呢?我們所要破除的這一顆心所緣的境,這當中的心「唯屬分別意識」,它是一顆分別的心,並且在心識當中,心識可以分爲根識以及意識,它是根識以及意識這兩者當中的意識,所以它是分別心、也是意識。後以二種我執或于我執所計之境,增益差別諸分別心,非謂一切分別。這樣的一種分別心,它最主要執著的二種我執,它會執著兩種的「我」,「或于我執所計之境,增益差別諸分別心」,並且在執著人我以及法我之上,會更進一步的執著悅意、非悅意以及種種的境界,這樣的一些心態,都是建立在最初執著「境是有自性」的這顆「心」之上而産生的,「非謂一切分別」所以我們在這個當中所探討的分別心,並不是「一切」也就是所有的分別心,都在我們討論的範圍之內。
之前最後一段那個地方,「故正理所破之心」這當中少了兩個字,應該是「故正理所破行相之心」,也就是正理雖然沒有辦法破除「心」,但是透由正理它有辦法破除「心所執著的境」,所以談到了「故正理所破行相之心」,那我們要破除的是什麼樣的一顆心,它所執著的境呢?這當中的心就有談到,「唯屬分別意識」它是一顆分別心,並且它是在根識以及意識這兩者當中的意識。那這種分別心是什麼樣的一種分別心呢?「後以二種我執」最主要是以執著「人我」以及「法我」的這種執著,也就是這樣的一種分別心,「或于我執所計之境,增益差別諸分別心」,或者是在我執所執著的境界,也就是在人法二我之上「增益差別」,更進一步的你去安立在「人、法」二我之上,而你去安立了悅意以及非悅意的種種境界,而生起的諸多的分別心。這種分別心是我們在這個地方,最主要要去探討的一種分別心,「非謂一切分別」並不是所有的分別心,皆是我們這個地方所探討的對象。
下一段,由彼無明如何增益自性之理者,之前我們探討的是,分別心所安立的境,無明它是如何的安立境本身是有自性的呢?總此論師之論中,雖于諸世俗義,亦雲自性或自體等,設立多名。以總的角度「此論師之論中」,在龍樹所造的論著當中,「雖于諸世俗義,亦雲自性或自體」,對于世俗谛的這些法,有時候會安立這些法的自性、或者是自體,我們會在字面上看到這樣的一種名相。就比如說,當我們談到瓶子,我們會談到瓶子的本質,或者是瓶子的自性,就如同之前我們所談的火的自性,或者是火的本質,這些是以世俗谛的角度,來安立世俗谛的諸法之上,它所擁有的自性以及自體。因此在這個當中就談到,「雖于諸世俗義,亦雲自性或自體等,設立多名」,會以各種的方式來诠釋世俗谛它的本質。然此中者,但這是不是我們在這個地方所要探討的自性呢?並不是。然此中者,謂于諸法或補特伽羅,隨一之境,在這當中我們最主要探討的自性,是在「諸法」也就是補特伽羅以外的這些法,或者是補特伽羅隨一之境,在這兩種境界當中,任何的一種境界之上,非由自心增上安立,它形成的方式,也就是你在看待這個境界的同時,是以一種「非由自心增上安立」,並不是透由心的力量去安立這個境界,執彼諸法各從自體,有本住性即是其相。當你在看待這個境的時候,你的內心當中,如果認爲這個境的形成,並非是透由內在自心的力量所去安立的,而執著著法它是從自體,也就是從它的那個方位「有本住性」,以非常自主的本性而安住在他處的話,這樣的一種執著,就是執著「境」本身是有自性的。這當中會談到「非由自心增上安立」,這個名相是以中觀應成的角度所談到的一個名相。以中觀自續派的角度而言,中觀自續派也是談到,境的形成是必須要透由心去安立的,但是它在這個當中,並不會用「非由自心增上安立」的這個名相,而是用「非由自心顯現增上安立」,它會加上一個在內心當中「所顯現」的這個名辭。這兩個名辭看似相同,但實際上它的內涵卻有細微的不同。所以以中觀應成的角度會談到,「非由自心增上安立」也就是在安立一法的同時,如果不是以…
《毗缽舍那講記 第二十講》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