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我的閱讀記錄 ▼

毗缽舍那講記 第十九講▪P4

  ..續本文上一頁掉「非自」的這一分,才能夠顯現出來呢?這並不是。雖然法的本質是如此的,但是它在我們內心當中顯現的時候,是不是一定要以這樣的一種方式來顯現呢?並不是。我們在內心當中所顯現的黃色,它就是這麼的自然,在現起的時候,它似乎是不需要遮止掉「非自」,也就是非黃色的這一分,它就能夠直接,能夠現起一個很自在的這種影像。

  所以有一類的論師,他認爲所謂的空性,也是如此。空性本身雖然是必須要遮止掉「所破」才有辦法安立,但是遮止掉所破之後,所安立的空性,在內心當中顯現的同時,它如同是黃色,在我們內心當中現起來的那種感覺是一樣的。它現起的時候,是不需要現起「遮止所破」的這一分,它就能夠以一種非常自在的方式而顯現出來。但對于這一點自宗在安立的時候,卻沒有辦法認同,他認爲所謂的空性在顯現的時候,所顯現的空性它本身就是必須要能夠遮除了所破,必須要能夠破除了所破之後,才有辦法安立。既然如此它在顯現的當下,它唯有顯現出「僅遮除所破」的這一分,才有辦法顯現出空性,除此之外,是沒有辦法現起空性的本質。因此對于這一點,自宗以及他宗所提出來的論點並不相同。所以就談到了「又有許勝義谛,不于所斷二我戲論而爲安立」,有一類的論師他在承許、在安立勝義谛的時候,並不是以斷除「所破二我的戲論」來安立勝義谛的。「謂于能證真實之心」那它是如何的來安立所謂的勝義谛呢?就是在證得真實之心,這當中所謂的「真實」就是諸法之上最究竟的本性。在證得諸法之上最究竟的本性這一顆心,「無錯亂境中」這一顆心它所現出來的境是沒有任何錯亂的,在無錯亂的境界當中「現自在相」,它能夠現出法之上很自在的這種影像。所謂的自在的影像,就是它不需要現出破除所破的這種影像,它就能夠很自然的呈現出它的面貌。所呈現的方式「如青黃等」就如同是青色以及黃色,在我們內心當中現起的感覺。

  又以知如是有,便爲通達深義正見。那如果認爲這樣的一種勝義谛是存在的話,就表示你能夠通達最深奧的中觀正見,這是以他宗的角度來安立的。並且更進一步的談到,「又謂通達內外諸法,有情執爲二我所依,爲無自性是正見歧途」。首先「內外諸法有情執爲二我所依」,這兩句話應該是對掉過來,會比較容易了解,也就是,又謂通達有情執爲二我所依,內外諸法,爲無自性是正見歧途。他宗提出了他的觀點之後,並且更進一步的談到,如果在闡釋中觀正見的當下,是以通達有情執爲二我所依的內外諸法,探討這些內外諸法是無自性的觀點,來闡釋中觀正見的話,是「正見歧途」,實際上以這種方式來解釋中觀正見是錯誤的。也就是說「有情執爲二我所依」,有情會執著內外的諸法它是有人我,或者是有法我的,所以對于有情所執著二我所依的內外諸法,我們在探討的時候,如果以探討內外諸法的本質是無自性的這一點,來解釋中觀正見的話,實際上這樣的一種解釋方式是錯誤的,那這一點是以他宗的立場來看待這一件事情。早上的課就上到這個地方。

  接下來請翻到《菩提道次第廣論》的第456頁,我們看到第456頁的第五行下面這個地方。此出一切大乘小乘經教之外,對于以上他宗所安立的這個論點,實際上是與大小乘一切經教的內涵是相違背的,因此而談到了「此出一切大乘小乘經教之外」。爲什麼是遠離大乘小乘的經教之外呢?由許破除一切有情系縛生死根本我執。以他宗的角度,他宗是承許必須要破除一切有情心相續當中的「我執」,也就是流轉生死的根本,才有辦法得到解脫,這一點是他宗所承許的,而談到了由許破除一切有情系縛生死根本我執。然說通達我執所計我事無自性,不能遣執,但在解釋必須要破除有情心相續當中流轉生死根本的「我執」,才能夠得到解脫的這個論點時,卻說到「通達我執所計我事無自性,不能遣執」,但是他卻解釋說,縱使你能夠知道「我執」它所執著的「我」是無自性的話,透由了知「我執」所執著的「境」是無自性之後,是沒有辦法遮止我們內心當中的我執,所以談到了「然說通達我執所計」這當中的「計」是有執著的這個意思,我執所執著的「境」是執著著「我」。因此要斷除執著「我」爲有自性的這種邪見,唯有透由證得「我」是無自性的,才有辦法去除我們內心當中的執著。但他宗卻不這麼認爲,他認爲縱使能夠通達「我執」所執著的境,也就是「我」本身是無自性的,也是沒有辦法去除我們內心當中流轉生死的根本,而說通達與彼無關,余實有法,反能遮遣我執縛故。並且有談到,不僅證得「我」是無自性之後,沒有辦法斷除我執,而更進一步的談到,必須要能夠通達與彼毫無相關的「實有法」,才能夠斷除我們內心當中我執的束縛。

  如果談到這樣的一個論點的話,再接下來就有做了一個譬喻,譬如東方無蛇,妄執爲有,首先在「有」的旁邊打上一個標點符號,打上一個逗號。自宗對于他宗所提出來的論點就做了一個譬喻,就比方說在東方沒有蛇的情況下,「妄執爲有」有一個人可能會因爲某一種的因緣,而執著在當下,他的面前有一條蛇,妄執爲有,恐怖憂苦,並且在內心當中,由于這樣的一種妄念而生起了恐懼,並且感到害怕。爲遣彼故,而說令達東方無蛇,不能遣其蛇執,爲了要去除內心當中的種種恐懼以及痛苦,如果說你的面前,也就是在東方並沒有蛇,不能夠去除他內心當中執著有蛇的這個念頭。當令別執西方有樹,方能除遣蛇執憂苦,這一個人雖然東方沒有蛇的時候,他執著東方是有蛇的,並且在內心生起了恐懼以及害怕,爲了去除他內心當中的恐懼,你不清楚的跟他講說:在東方實際上是沒有蛇的,反而你跟他說:西方是有一顆樹的。認爲透由告訴他「西方有樹」,能夠去除他內心當中執著「東方有蛇」的這種邪念,實際上這是沒有辦法去除的。但是以他宗的角度而言,如果你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在解釋,必須要了解一法是實有,才能夠破除生死輪回的根本,也就是我執的話,那你所提出來的論點,就與今天譬喻當中所用的譬喻方式是相同的。因此談到,不能遣其蛇執,當令別執西方有樹,方能除遣蛇執憂苦,與此說者全無差別。

  接下來下一段,諸自愛者,應當遠棄如此邪執,在修學中觀正見的過程當中,我們應該要遠離,並且棄舍之前我們所提到他宗所提倡的這個論點。次于破除系縛生死,一切衰損根本無明行相之方便,如果想要去除一切衰損的根本,也就是讓我們在輪回當中流轉最主要的根源──無明,它所執著境的這種方式,我們必須要透由什麼樣的善巧方便,才有辦法達到這樣的一種境界呢?謂當依止建樹諸了義經,及將經義不令向余引轉諸正理聚聖者龍猛父子論典,度越叁有大海彼岸。在修學中觀正見的同時,我們必須要能夠分辨了義經以及不了義經,在分辨了了不了義經之後,诠釋了義經的過程當中,了義經當中的內涵,是沒有辦法在透由其它的正理而改變的。並且如果想要能夠究竟的探討了義經當中的內涵,也必須要依照著龍樹父子所造的論典,我們才有辦法如實的了知。藉由這樣的一種方式,來修學中觀正見,才有可能會度脫叁有的大海,而到達解脫的彼岸。

  最後一句話,由于所破破除邪執,是于得中觀斷除歧途,最爲切要,故今廣說。對于所破的這個部分,是在求得中觀正見的過程當中,最容易犯下的一種錯誤,所以今天宗大師在這個地方,就以非常詳細的方式,爲我們介紹所破的這個內涵。

  菩提道次第廣論卷二十

  未叁、自派明顯所破之理(分叁)

  申一、正明所破義

  申二、于余所破加不加此之理

  申叁、釋于所破應不應加勝義簡別

  申一、正明所破義

  接下來我們看到下一個科判,第叁、明自宗所破分叁:一、正明所破義,二、于余所破加不加此之理,叁、釋于所破應不應加勝義簡別。今初,首先我們看到第一個科判,總所破事略有二種,所破簡單的來分可以分爲兩大類,謂:道所破及理所破。第一種所破是談到了「道」的所破,也就是必須要透由修學道的內涵,才有辦法破除的,我們稱之爲道所破。理所破,所謂的「理」是談到了正理,也就是必須要透由正理才有辦法破除的,我們稱之爲是理所破。初,如辨中邊論雲,第一點也就是談到了道所破,就如同是《辨中邊論》當中所談到的:「于諸煩惱障,及以所知障,此攝一切障,盡此得解脫。」謂煩惱及所知二障,「道所破」當中,最主要強調的是談到了煩惱障以及所知障。雖然衆生的內心當中,有衆多的邪分別心,但是衆多邪分別心的根本,是談到了煩惱障以及所知障。煩惱障以及所知障這兩者是沒有辦法透由正理來破除的,想要破除內心當中的煩惱障以及所知障,唯有透由證得空性的智慧才有辦法破除,因此這二障稱之爲是「道所破」,所以在原文當中就談到了「謂煩惱及所知二障,此所破事」在原文當中是沒有「事」的這個字,此所破于所知有,這種所破,也就是道所破,在所知當中是有辦法安立的。所謂的「于所知有」也就是道所破它是存在的。不管是煩惱障或者是所知障,這兩種道的所破,是在所知當中都有辦法安立的。此若無者,應一切有情不加功用而得解脫故。如果道所破本身是不存在的話,那一切的有情衆生,不需要努力他也能夠得到究竟的解脫。理所破者,在道所破之後,緊接下來的是介紹理所破,也就是必須要透由正理才有辦法破除的,我們稱之爲是理所破。理所破者,如回诤論雲:「又有于化女,起實女邪執,以化而破除,今此亦如是。」

  之前在正文當中是引了《回诤論》這裏面的一個偈頌,並且在《回诤論》的自釋裏面,有對于這個偈頌做了一個詳盡的解釋。自釋中雲:「若有士夫,于自性空變化婦女,謂是實女而起邪執,就比如今天有一個人,他變現成是一位婦女,如果有另外一個人,看到這一位變現出來的婦女,而執著她是真實的一位婦女,而對…

《毗缽舍那講記 第十九講》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

菩提下 - 非贏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網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