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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缽舍那講記 第二十講

  第二十講

  2005年3月8日

  大阿阇黎月稱菩薩曾經在《入中論》當中有提到,「慧見煩惱諸過患,皆從薩迦耶見生,由了知我是彼境,故瑜伽師先破我。」在這個偈頌裏,最主要是要讓我們認識人我執,破除了「人我」才能夠了知無我的內涵。平時我們在修學正見的過程當中,必須要有一個基本的概念,不管是聽聞、或者是爲他人介紹空性的內涵,我們都知道所謂的空性之法,並不是只是爲了來講說,或者是讓你了解你之前所沒有辦法了知的一件事情。甚至學習空性的法,也並不是因爲你已經沒有任何的事情可以做,然後才來修學的。最主要的是我們每一個人都不想要痛苦,既然不想要獲得痛苦,就必須要得到究竟的解脫。但在尋求解脫的過程裏,我們必須要能夠先了解,痛苦的根本是來自于業以及煩惱所形成的蘊體,在這個蘊體還未去除之前,是沒有辦法斷除有漏的輪回,而得到究竟的解脫。既然是如此,這個蘊體最主要的根源就是來自于業以及煩惱,而煩惱最主要是來自于薩迦耶見。由于我們內心當中生起薩迦耶見之後,透由薩迦耶見的力量,會更進一步的使我們生起貪等諸多煩惱。而這當中的薩迦耶見,就是執著「我」以及「我所」,是有自性的一種顛倒執著。由于這樣的一種顛倒執著,會使我們在內心生起貪等諸多的煩惱,而因此必須要承受種種痛苦的逼迫。所以要斷除煩惱,必須要能夠斷除煩惱的根源,要斷除煩惱的根源,我們必須要能夠先了解薩迦耶見的所緣境爲何?並且在緣著所緣境之後,在我們內心當中所現起來的行相又是爲何?我們必須要來作探討。

  在探討之前,不管是在聽聞,或者是思惟,甚至爲他人宣說空性之法,就如同之前我們所爲大家介紹的,我們必須要一個基礎、而且正確的認知,既然你不想要獲得痛苦,你就必須要斷除苦因,想要斷除苦因,透由尋找苦因之後,你要知道一切的痛苦是來自于薩迦耶見。那透由這樣的一種方式,爲了要斷除薩迦耶見,而來聽聞、或者是思惟,甚至爲他人講說空性之法,首先我們必須要將這一點牢記在內心裏。如果今天你不是以這樣的一種動機意樂來作聽聞的話,實際上聽聞空性之法,對于你而言並不會有任何的幫助。這一點在《菩提道次第廣論》裏,《毗缽舍那》的這個部分,一開始就有談到,在學習空正見之前,我們必須先思惟集谛流轉的次第,透由思惟集谛流轉的次第,而認識到一切的痛苦以及流轉的根本,皆是來自于「無明」,因此要去探討無明所執著境界的方式,以這樣的一種方式來認識,甚至爲他人介紹空性之法。更進一步的,尤其是我們現今所修學的法,是大乘法的緣故,就如同我們自己本身不想要獲得痛苦,如虛空般的有情衆生也有這樣的一種權利,並且他們也是不想要獲得痛苦的。既然如此,我也希望透由我自己本身的力量,也能夠在不久的將來,解決如虛空般的有情衆生一切的痛苦,以這樣的一種發心,來聽聞今天的這一堂課。

  接下來請翻到《菩提道次第廣論》的第459頁,今天我們看到這一頁的倒數第四行,最下面這個地方。又即說彼是爲實執,之前是介紹了癡心以及無明,這一點以中觀應成的角度而言,這種執著它又能夠稱之爲是「實執」。中觀應成派的論師們認爲,執著境界是「谛實」,以及執著著境界是「自方」的這種執著,都能夠稱之爲是「所破」,也都能夠稱之爲是「實執」。但是以中觀自續派以下的論師們,他們會認爲「境」雖然是沒有谛實的,但是境界是有自方的緣故,因此只有執著境是「谛實」的這一顆心,才能夠稱之爲所破,而執著著境是「有自方」的這一顆心,並不能夠稱之爲是所破。而今天在解釋的時候,是以中觀應成的角度來作探討,因此談到「又即說彼是爲實執」,它是執著境界是有谛實的一種執著。

  接下來在「如」的旁邊應該要打上一個上引號,在最後一句「一切諸煩惱」要打上一個下引號。就是《四百論》原文當中的一個偈頌,而談到了『如身根于身,愚癡遍安住,故壞癡能壞,一切諸煩惱』。接下來在《四百論》的釋論當中有談到,四百論釋雲:「癡于諸法分別谛實極愚蔽故,遂于諸法增益實性而轉。」在《四百論》的釋論當中有強調,「癡于諸法分別谛實」癡心它的作用以及它的能力,就是在諸法之上,透由心的力量去安立境界是谛實存在的,並且有談到「遂于諸法增益實性而轉」,這當中的「實」就是談到了真實,「性」就是談到了自性。在法之上透由心的力量,去安立法是真實、而且有自性的,並且會被這樣的一種情況而轉動。

  下一段,如是若無明是生死根本,則入中論與顯句論,說薩迦耶見爲生死根本不應道理,主要之因無容二故。這一段話是他宗所提出來的一個問難,他宗所提出來的問難,第一句話談到了「如是若無明是生死根本」,在前文當中有談到,無明是生死輪回的根本,「則入中論與顯句論,說薩迦耶見爲生死根本不應道理」,在《入中論》之前我們一開始說法前開示時,有引了一個偈頌,這個偈頌當中談到了「慧見煩惱諸過患」,在這個偈頌裏是談到了薩迦耶見,爲一切生死輪回的根本,並且對于這一點在《顯句論》當中,也有談到薩迦耶見是輪回的根本。既然之前在前文有強調「無明」是生死的根本,那爲什麼在《入中論》以及《明顯句論》當中,又要談到「薩迦耶見」是輪回的根本呢?平時當我們在探討所謂輪回的根本時,並不是所有輪回之因,都能夠稱之爲叫做輪回的根本。所謂的輪回的根本,是形成輪回最究竟的一種因緣,我們稱之爲是輪回的根本。既然是談到輪回最究竟的因,那這種因應該只有一者,爲什麼在前文當中談到無明是生死的根本?而在《入中論》以及《明顯句論》當中卻談到,薩迦耶見是輪回的根本呢?這應該是不合道理的。爲什麼不合道理?「主要之因無容二故」,因爲最主要的因緣應該只有一者,所以既然無明是生死的根本,那薩迦耶見就不能夠安立爲輪回的根本;反之如果薩迦耶見爲輪回的根本的話,那無明則沒有辦法成爲是輪回的根本,這當中是有相違的,這句話是他宗所提出來的一個問難。

  這邊仁波切問到一個問題,其無明與薩迦耶見,余師所許,中士道時已宣說訖。在中士道的時候,有談到無明與薩迦耶見的分別,那不知道你們記得起來,記不起來?仁波切問說:你們想得起來嗎?仁波切說:那一頁裏面是在講什麼?

  在下一段當中有談到「其無明與薩迦耶見,余師所許」,這當中的「余師」是談到了無著等唯識,以及自續派的論師,最主要是以無著菩薩所闡釋的見解爲主。「余師所許,中士道時已宣說訖」,對于無明與薩迦耶見的分別,在中士道的時候已經有談過了,這個部分相當的重要。爲什麼在中士道的時候,會以無著菩薩的論點,來解釋無明與薩迦耶見的分別呢?這是因爲在《毗缽舍那》之前的《菩提道次第廣論》的原文,最主要是以無著論師的觀點而闡釋的內涵,也就是它所引用的經論,最主要是以無著菩薩所談到的這些觀點爲主。也就是因此在中士道談到輪回的根本,也有談到無明以及薩迦耶見,在那個地方就是以無著論師所提出來的觀點來作區分。而實際上這樣的一個觀點,是中觀自續派以下的論師們大部分都承許的。在這個當中有談到,執著「蘊」爲我以及我所的這一顆心,要安立這一顆心並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因爲首先在談到「人我執」以及「法我執」時,以中觀應成的角度而言,並不是在所緣境上來作分別的,而是在緣著所緣境之後,心所執著境界的方式,也就是我們在《菩提道次第廣論》裏面會看到「行相」的這個名辭,是透由行相的這個角度來作安立的。所以以中觀應成的角度,如果今天的這個執著,它是對于補特伽羅所生起的話,在補特伽羅之上所生起的自性執,我們稱之爲是補特伽羅我執,或者是人我執。如果所緣境是緣著補特伽羅以外的這些諸法的話,緣著諸法所生起的自性執,我們稱之爲是法我執。從這個當中我們可以得知,以中觀應成的角度來探討人我執以及法我執的區分時,是以所緣境之上來作區分的。在所緣境之上執著境界的方法,甚至它的方式是相同的。但是對于中觀自續派以下的論師們,他們會談到:人我執以及法我執的區分,是必須在行相之上,也就是心所執著境界的方式之上來作區分的。在執著補特伽羅是獨立自主的實有我時,所生起的執著,稱之爲是補特伽羅我執,也就是人我執;如果緣著一法它是有谛實的話,緣著法而生起有谛實的這種執著,稱之爲是法我執。從這個當中我們可以知道,中觀自續派以下的論師們,在探討人我執以及法我執時,並不是從「所緣境」的這個角度來作探討,而是以「行相」的這個角度,也就是「心所執著境」的方式來作探討的。所以之前在中士道的時候,會談到緣著蘊體所生起的我以及我所執,要能夠很准確的安立這種執著,並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而且這當中的蘊體,是五蘊當中的哪一種蘊體?這個在字面上並不清楚。如果以中觀自續派以下的論師們,他們所提出來的論點,我們來作探討的話,他們會認爲蘊體在尋找的背後,必須要有一個真實,而且能夠找尋到的蘊體,而這個蘊體以中觀自續派的論師,他們會安立所謂的「識蘊」就是補特伽羅。那如果以唯識的角度而言,唯識當中可以分爲兩大類:一類是承許有阿賴耶識的,一類是不承許有阿賴耶識的。如果承許阿賴耶識的話,他會認爲阿賴耶識就是所謂的補特伽羅,或者是所謂的自我;如果不承許阿賴耶識的話,他也會認爲識蘊就是我,或者識蘊本身就是所謂的補特伽羅,這一點是與中觀自續派的論師所提出來的論點是相符合的。如果以經部宗的角度而言,他會認爲透由衆多的「蘊」聚集之後所形成的這個個體,它本身是所謂的補特伽羅。所以對于補特伽羅的安立,不同的宗派,不同的宗義師,他們會提出不同的論點。

  但如果以中觀自續的角度來作探討的話,如果將「識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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