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于無財反執爲財,爾時不能令知無財」,如果對于將「無財」當成是「財」,並且再一次的跟你乞討「無財」的話,那你怎麼能夠讓他知道「你本身是沒有錢財的」呢?沒有其它的辦法了。
若問:諸法有無自性?告曰:無自性。若執無自性,說者實欲令起是解,彼豈是過?透由這個譬喻當中的內涵,所要引申的是,「若問:諸法有無自性?」比如今天有一個人問到說:諸法是有自性?還是沒有自性?「告曰:無自性」在告訴他諸法是無自性之後,「若執無自性」如果對方也是執著諸法是無自性的話,「說者實欲令起是解」實際上說無自性的這個人,他本身也是想要讓對方了解諸法是無自性的,「彼豈是過?」這樣的一個問答,說的人以及問的人,這兩方面都沒有任何的過失。也就是「說的人」在說諸法是無自性之後,「聽的人」也就是剛開始在問的這個人,他在聽到這句話之後,能夠生起「諸法是無自性」的這個念頭的話,這是對的。然于無自性反執有自性,是爲過失。但如果你對他說「諸法是無自性」,但是他反而執著著「無自性本身是有自性」的話,這樣的一種執著方式是有過失的。「若依汝意說,無財時執爲無財」,首先「說」旁邊的標點符號,或許打在「意」的旁邊會比較符合文義,也就是說,若依汝意,說無財時執爲無財,亦當被破,以你的方式來作解釋的話,這譬喻當中的內涵,說無財的當下執爲無財的這一點,也應該要被破除才對,這是以你的角度來作探討的話,那這個譬喻當中的內涵,應該說「說無財時執爲無財」的這一點也應當被破除。因爲在談述有無自性的當下,你認爲無自性的這一點本身是有自性的,以這樣的方式來解釋這個譬喻的話,到最後你會得到一個結論,說無財時執爲無財的這種意識形態也應當被破除。故依我說最爲端嚴。也就是因此在解釋這一段文的時候,以我的方式,也就是以自宗的方式來作解釋是最恰當的。
接下來「明顯句論」應該是加一個「亦雲」,明顯句論亦雲,也就是在之前的這個內涵,不管是在《中論》或者是在《佛護論》當中,都有很詳細的談論到,不僅僅如此在《明顯句論》當中也有談到:「于空執事」,這當中的「于空執事」,這當中的「事」是代表著谛實,也就是執著著空性本身是自性、是谛實有的,非是破空,並不是要破除空的這一點,「于空執事」的這個內涵,是要破除執著著空性是「谛實」、是「有自性」的這一點,並不是要破除「空」的這一點,也就是並不是要破除「空性」。故唯見空亦非有過,因此僅僅只見到空性的這一點是沒有任何過失的,故般若攝頌說:「菩薩若執此蘊空行相,非信無生處。」第一句話「菩薩若執此蘊空」,菩薩們在修學般若的過程中,如果執著蘊體本身的自性空,「行相」這當中的行相,是執著蘊體本身自性空的這一點是有行相,所謂的「有行相」就是有谛實,或者是有自性的話,所以這一句話應該是「菩薩若執此蘊空行相」,在執著蘊之上的「空」本身是有行相,也就是有自性的話,「非信無生處」這就表示對于無自性的內涵,並沒有辦法生起絕對的信心。
寶鬘論說:「諸見我無我,故大能仁遮。」在字面上有提到,「大能仁」就是佛陀他遮了「我」以及「無我」的內涵。這當中的所謂「遮我」以及「無我」的內涵,就如同之前所談到的「所遮的無我」,也就是執著「無我」本身是「有我」的話,這種「無我」是必須要遮除的。諸余經論說不可起空無我見,皆如前說應當了知。透由這些經論當中的內涵,我們可以知道,在其余的經典以及論著當中,皆有談到「不可生起空性見」或者「不可生起無我見」,「皆如前說應當了知」之所以在其它的經論當中,會強調不可以生起空性見,或者不可以生起無我見,最主要的關鍵就如同前面所談到的,那我們必須要了知這當中的內涵。若不爾者,如果在解釋的過程當中,不以這樣的一種方式來作解釋,而執持字面上面的意思的話,若不爾者,在《心經》當中,則舍利子問觀自在,欲行甚深般若波羅蜜多當雲何學?答雲:「應正隨觀彼諸五蘊皆自性空。」在回答的過程裏面就有談到,如果想要修學甚深般若波羅蜜多的話,必須要能夠觀察色蘊等五蘊的本質皆是自性空的。所以對于這樣的一句話而言,中觀應成派的論師認爲,這句話是能夠隨言取義的,也就是字面上本身的意思,他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中觀自續派以下的論師們,他們會認爲《心經》這一段文當中字面的意思是不能夠隨言取義的,所以這當中就有特別的談到,「應正隨觀彼諸五蘊皆自性空」。攝頌雲,並且在攝頌當中也有談到:「遍知諸法無自性,是行般若波羅蜜。」攝頌當中這兩句話,與之前《般若攝頌》當中的「菩薩若執此蘊空行相,非信無生處。」以字面上來作解釋,字面上是完全相違的。入中論雲:「故由觀我所空,此瑜伽師當解脫。」在《入中論》當中也有談到,觀我以及我所的空,就是破除了我以及我所之後,瑜伽師能夠獲得究竟的解脫。此等多能與彼相違。之後所引的這些經論的內涵,如果在之前沒有辦法透由自宗所安立的方式來作解釋的話,實際上前前後後會有很多相違的地方。
接下來下一段文,是故一切衰損根本,即是增益自性無明,我們必須要知道,一切問題的根本「皆是我們執著諸法是有自性」,也就是在「無明」之上而産生的,而能與彼行相正反,拔除彼者,唯達無自性或無我慧。「而能與彼行相正反」,如果想要斷除無明,我們必須在內心當中生起,與無明在執著境界的當下所執著的方式,剛好成爲正相反的一種智慧。這當中就有談到「而能于彼行相」,所謂的「彼」是談到了無明,而「無明的行相」是無明在執著境的時候所執著的一種方式。所以在內心必須要生起,與無明在執著境的方式剛好是正相違,「拔除彼者」才能夠斷除我們內心當中無明的這種執著,「唯達無自性或無我慧」那與無明在執著境的方式,剛好能夠成爲正相違的智慧,唯有通達無自性,或者是無我慧。因爲無明在執著境的時候,是執著著境是有自性,境是有我,所以與此境能夠成爲正相違的,唯有通達「無自性」,或者是「無我」所生起的智慧。若破此相即破真實義見,如果破除了證得無自性或者是無我智慧的行相,這當中的「此」就是我們之前所談到的,通達無自性或者是無我的這種智慧。如果破除了這種智慧的「行相」,這當中應該是就如同之前所談到的,「而能于彼行相」要多加一個「行」這個字。如果破除了智慧它執著境的這一點,「即破真實義見」那就等于是破除了真實義,也就是破除了無自性的空性。雖非所樂然須受許。對于這一點而言,雖然你暫時沒有辦法接受,但是到最後你也不得不承認。
四百論雲,在《四百論》當中也有談到:「無二寂靜門」,這段話在釋論裏面有做了解釋,釋雲:永盡貪愛是能證得涅槃之因,首先第一個部分是談到了「永盡貪愛」,平時當我們在談到叁寶的時候,所謂的法寶我們稱之爲叫做「離欲尊」,也就是必須要能夠遠離欲望、遠離貪欲,而這種遠離的方式,並不是暫時的將我們內心當中的貪念遮止,這就能夠稱之爲叫做斷除。所謂的「遠離欲望」是必須要從「根」,將貪的根本完全的斷除之後,才有辦法得到真正的解脫。因此這段文當中的內涵也是相同的,永盡貪愛是能證得涅槃之因,除無自性見更無少法,是能如是盡貪之因,除了了解無自性的內涵,並且在內心生起證得無自性的正見之後,沒有其它的方法是能夠斷除貪的根本。故無自性爲相無我,是無第二寂靜之門趣涅槃城,此乃無等唯一之門,也就是因此以「無自性爲相」,這當中的「相」是談到以無自性的內涵之無我,也就是「無我」它本身在解釋的當下,它的內涵是必須要包含著無自性的這種道理。所以以無自性爲相之無我,「是無第二寂靜之門趣涅槃城,此乃無等唯一之門」,因此證得無自性的這種智慧,是趣入寂靜涅槃城的唯一一道門。
雖亦有空、無相、無願叁解脫門,然唯無我正見最勝,在之前我們有談到無二寂靜門,也就是要進入寂靜涅槃的大城,唯一的一道門就是談到了,證得「無我」或者是「無自性」的內涵。既然是如此,爲什麼又要談到所謂的叁解脫門?平時我們會以法的因、果以及本質,來探討所謂無自性的內涵,因此從法的因、果以及本質來探討法之上無自性的當下,會以叁種的空性內涵來解釋所謂的叁解脫門。這當中就分別的會談到,空解脫門、無相解脫門以及無願解脫門。既然寂靜門只有一道的話,爲什麼要特別的談到叁解脫門呢?「然唯無我正見最勝」,雖然解釋無我的當下,透由法本身的因、果以及本質談到了無自性,也就是空性的內涵,但是最主要的,是想要讓衆生們能夠認識,任何的一法它皆是遠離自性,而在遮除了自性的當下,是以無自性的方式呈現出來的。所以這當中就談到,「然唯無我正見最勝」最主要的是希望能夠讓我們知道法本身是無我、是無自性的。由了諸法悉皆無我,一切法貪無余永盡,如果能夠了知諸法是無我的內涵,對于一切的法所生的貪念,在此同時就能夠完全的盡除,所以談到了「一切法貪無余永盡」,豈于少法見少可求或相可緣?怎麼會對于少許的法生起所謂的「自性」的這種執著呢?這當中的「少可求」,是談到了「無相」的這個部分,而之後所謂的「相可緣」是談到了「無願」的這個部分。也就是在了知了無自性的內涵之後,我們並不會對于其它的法生起「自性」,也就是不管是對于它的因、它的果、它的本質,我們皆不會認爲說它是「有自性」的。故唯無我是無第二寂靜之門。是故菩提資糧論雲,這一段的內涵在《菩提資糧論》當中也有談到:「無自性故空,是空取何相?遣一切相故,智者何所願?」無自性的內涵本身是空,既然是空的話,我們何必去執著自相?也就是我們何必去執著相是自性的?這當中「是空取何相?遣一切相故」,「遣一切相故」最…
《毗缽舍那講記 第十七講》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