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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缽舍那講記 第十五講▪P2

  ..續本文上一頁人所共許的。「及薩迦耶見執有自性我及我所」,並且也會探討,透由薩迦耶見會執著「我」是有自性以及「我所」也是有自性、有自相的。第叁點「及執昨日山爲今日山等諸境界」,不僅如此,我們一般的世間人,會認爲昨天所看到的那座山,就如同今天所看到的這一座山一般,它是一模一樣的。故非世間所許一切,中觀諸師便于世俗而遍受許。然而這些境界雖然是一般世間人所共許的一個境,但是在透由正理觀察之後,由于會被正理所傷害的緣故,「故非世間所許一切」,並非世間人所共許的這一切,「中觀諸師便于世俗而遍受許」,中觀的宗義師並不會完全的接受世俗人所安立的這一切,就是所謂的世俗有,或者是名言有。

  接下來下一段,又色聲等,于名言中與諸外道妄執假立,有無不同之理,有說前者,一切世間皆可共許,「後唯邪宗」這當中的邪宗,藏文版的原文是談到了「宗義師乃稱說故」,這段話它最主要的內涵就是有談到,「色聲等,于名言中與諸外道妄執假立,有無不同」,色聲等外在的這一切法,在名言當中是有的,而外道所安立的這一切的法,所假立的這一切的法是不存在的。一者是存在,一者是不存在的道理,有一些人他會以以下的這種方式來作解釋。「有說前者,一切世間皆可共許」,色聲等法之所以會成爲名言有,它舉了一個正因,舉說這是一切世間皆可共許的一法,透由一切世間皆可共許的一法,來承許這一法是名言有。而第二點「諸外道妄執假立爲無」,也就是外道師他們所安立的這一法,是不存在的,是名言無的,並且舉出了一個正因,唯宗義師乃稱說故。也就是這一點是只有宗義師所共許的。此未能判別,若不爾者,于名言中應無如幻色等,應有自性所成,此過繁多。如果以這種方式來解釋名言有,或者是名言無的話,會産生什麼過失呢?「于名言中應無如幻色等」,以這種方式來作解釋的話,那色法猶如同幻化的這一點,應該是名言無才對,因爲它是只有宗義師所共許的一法。更進一步的「應有自性所成」,一法有自性的這一點,應該是名言有,爲什麼是名言有?因爲它是世間人所共許的。就是透由之前所提出來的這個正因來證成說,如果以一切世間皆可共許的正因,來證成色聲等是名言有的話,自性的這一切法也應該是名言有,因爲它是一切世間皆可共許。相同的,外道所安立的諸法,之所以是名言無的正因,你舉出來是因爲這一切是僅由宗義師所安立的話,透由這個正因,如果能夠證成名言無,那色猶如同幻化的這一點,它也應該是名言無,因爲它是由宗義師所安立的。

  六十正理論釋雲:「又顛倒者謂執樂等,雖于世俗諸法亦非住彼性故;不顛倒者謂執苦等,于世俗中諸法容有彼體性故。」在引了《六十正理論》的釋論當中的這一段文之後,並且在接下來有作解釋,此說常恒等四,這當中就是談到了「常、樂、淨、我」這四個內涵。常恒等四,雖于世間共同稱許,對于常樂淨我這四種顛倒的境,一般的世間人是共許,並且能夠接受的。然執是爲彼,雖于世俗亦說爲倒。但是如果執著著常樂淨我,這四種顛倒境的話,實際上這一點從世俗的角度而言,它也沒有辦法安立,所以這當中就有談到,「然執是爲彼,雖于世俗亦說爲倒」,它是顛倒的一種境界。無常等四,雖于世間未遍稱許,但相反的,無常、苦、空、無我這四法,「雖于世間未遍稱許」雖然一般的世間人,並沒有辦法看到這四法究竟的本相,然執是彼則不顛倒。但是如果執著著無常、苦、空、無我這四種內涵的話,實際上它所執著的境,以世俗的角度而言是不顛倒的。如是執蘊爲無常等之分別,雖于現境有所錯亂,然于執境無量能害,故名不倒或不錯亂。接下來有談到「如是執蘊爲無常等之分別」,這當中的「分別」是談到了所謂的分別心。如果分別心是執著著蘊體是無常的這一點的話,「雖于現境有所錯亂」,對于執著蘊體爲無常的這個分別心而言,它所顯現出來的這個境界,這當中的「現境」就是所謂的顯現境,它所顯現出來的這個境界,以分別心的角度來看待它,它是有錯亂的。「然于執境」這當中的「執境」是談到了所執境,但是對于它所執著的境,也就是執著蘊體爲無常的分別心,它所執著的境,是執著著蘊是無常的,對于這一點而言,也就是對于蘊體是無常的這一點而言,「無量能害」並沒有其它的正量所能夠違害,「故名不倒或不錯亂」這當中的不倒或不錯亂,是對于執著境,也就是對于所執境這一點而言,分別心它是不顛倒,也可以稱之爲叫做不錯亂。但是實際上一般來說,分別心皆是錯亂的心識,但是這當中所謂的不倒,或者是不錯亂,最主要是以看待「所執境」這一點之上來作區分的。也就是執著蘊體爲無常的分別心,在看待所執境這一點的當下,它是不顛倒以及不錯亂。之所以是不顛倒,是因爲它所執著的境,也就是蘊是無常的這一點,並不能透由其它的正量所能夠違害。

  諸根之識,于現境錯亂,又無所余無錯亂分,故不名無錯亂。在分別心以外談到了根識,對于根識而言,根識所顯現的境是錯亂的,也就是它在顯現外境的時候,它也會顯現外境是有自相的這一分,所以對于這一分而言它是錯亂的。不僅如此「又無所余無錯亂分」,它並沒有任何的一分是不錯亂的,爲什麼沒有任何的一分是不錯亂的呢?對于根識而言,它所現起來的境,比如說它緣著瓶子,它在緣著瓶子的當下,它一定也會現起瓶子是有自相的這一分,也就是說它緣瓶子的方式,跟緣瓶子是有自相的這一分,是沒有任何的區別的,所以對于這一分而言,它也是有錯亂的一分。所以不管是顯現境,或者是任何的一個角度來作探討,它並沒有無錯亂的這一分,所以「故不名無錯亂」,所以對根識而言,它並沒有任何的一分是無錯亂的緣故,所以我們並不會將根識取名爲是無錯亂的心識。

  下一段,又諸根識,于所顯現錯亂雖同,在之前我們有談到根識是錯亂識,也就是除了佛陀之外,有情心相續當中的根識,皆是錯亂的一種心識。因此這當中就有談到,「又諸根識,于所顯現錯亂雖同」,對于根識本身而言,除了佛之外,對于有情心相續當中的根識而言,在面對所顯現,也就是在面對所顯現境的當下,雖然都是有錯亂的,然如所顯義,就世間有無,則現影像等之根識,是邪世俗。除此諸余無損根識,是正世俗。但就如同所顯現出來的這一法,這當中所謂的「所顯義」,就是在根識之上,所顯現出來的這個境界而言,「就世間有無」以世間人的角度,某一些根識它所顯現出來的這個境界,一般人是可以接受的,那有一些是一般人所沒有辦法接受的。所以這當中就談到「就世間有無,則現影像等之根識,是邪世俗」,就以所謂的影像,也就是我們照鏡子的時候,我們內心當中會有一種,鏡子本身的那個方位,似乎會有一張真實臉孔的這種影像。對于所緣的這個顯現而言,實際上鏡子本身的那個方位,並沒有一張真實的面孔,所以對于緣這種影像的根識而言,它稱爲是邪世俗。「除此諸余無損根識,是正世俗」,除了這一些根識之外,如果它在形成的當下,並沒有內外種種因緣的幹擾所現起來的根識,這樣的一種根識,我們稱之爲叫做正世俗。

  在這一段當中最主要談到的是談到所謂的「世俗」,世俗簡單的來分,可以分爲邪世俗以及正世俗這兩大類。在探討「邪世俗」的時候,就比如以緣著鏡中臉的影像的這一點,就比如我們在照鏡子的當下,在鏡子的那個方位,會看到我們自己本身的面孔。但是這一點對于一般的世間人而言,他知道鏡當中所呈現出來的面孔,它是虛幻的,它並不是真實的面孔,這一點一般的世間人都可以知道。也就是它所顯現的,並不是真實,而且是虛幻的這一點,一般的世間人能夠了知、能夠認識的緣故,所以緣著鏡中影像的這種根識,我們稱之爲叫做邪世俗。但是對于一般的色法而言,以未證得空性的補特伽羅來看待,他在看待色法的當下,他並不會認爲色法是虛幻的,也就是說他並沒有辦法證得它所顯現出來的這個境是不存在的。因爲在顯現色法的當下,也會顯現色法是有自相,所以由于他並沒有證得空性的緣故,在顯現色法的同時,他並沒有辦法證得它所顯現出來的這個境是不真實、是不存在的這一點。所以他會認爲,就如同他所看到的色法般,色法是很真實存在的,所以緣著色法的這種根識,我們稱之爲叫做正世俗。

  在之前我們有談到所謂的「影像」,這當中的影像最主要是談到了鏡中臉的影像,而平常我們會透由這個譬喻來解釋空性的內涵。在闡釋空性內涵的當下,鏡中臉的影像這個譬喻是相當好,而且相當具力的一種譬喻。不管是在證成法無我,或者是證成補特伽羅無我的時候,都會藉由這個譬喻來承許法是無我的,或者是補特伽羅是無我的內涵。平常不管是我們照鏡子,或者是看電視,實際上鏡中的影像以及電視當中的影像,都可以用來證成空性的內涵。就比如說以我們在照鏡子本身而言,當我們在照鏡子的時候,會在鏡子當中看到我們自己本身臉的影像。但實際上鏡中臉的影像,它是不是鏡子?應該不是。它是不是我們的臉?也不是。那鏡中臉的影像,它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法?既然它是存在的,但爲什麼我們去尋找的時候,似乎沒有辦法很清楚的看到,所謂鏡中臉的影像。也就是因此,當我們在思惟這個譬喻的時候,對于我們想要了解正見而言,會有很直接的幫助。所以也就是因此緣著鏡中臉的影像的這種根識,它是所謂的邪世俗。之所以是邪世俗,就表示一般的人很容易從這個譬喻當中體會出來,這個是虛幻,這並不是真實的一種影像。所以透由這樣的一種譬喻,如果我們不斷的去思惟,會對于了知空性,會很有幫助。所以我們必須要探討,何謂鏡中臉的影像?鏡中臉的影像是存在的,既然是存在的話,我們可以去探討,所謂鏡中臉的影像是我們自己本身的臉?還是鏡子?還是在鏡子以及臉這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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