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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钵舍那讲记 第十五讲

  第十五讲

  2005年3月2日

  宗大师曾经在《三主要道》当中有谈到,「若不具足通达法性慧,纵虽修习出离菩提心,不能断除三有根本故,通达依起之法应勤修。」在这部论典里面,最主要的内涵是谈到了《三主要道》,《三主要道》可以称之为是八万四千种法门的精华,如果想要透由修学佛道而成就圆满的佛果,《三主要道》是无可或缺的关键。而《三主要道》当中「纵虽修习出离菩提心」,纵使你的内心已经生起了出离心以及菩提心,「若不具足通达法性慧」但是如果没有办法更进一步的在内心当中生起空正见的话,「不能断除三有根本故」是没有办法断除轮回的根本,也就是无明我执。为了要断除轮回的根本,必须在内心当中生起空正见,而生起空正见最主要的一种方式,也是最善巧的一种方法,我们必须要通达依起的内涵。这当中的「依起」并不是仅建立在依赖缘起的这种观点,而是更进一步的必须深入的去探讨,依赖分别心所安立的这种依起法。所以这当中所谓的依起,是依赖着仅由分别心所安立的依起法。而我们的内心虽然要生起空正见,但生起空正见之前,最主要的一个关键我们必须要能够通达依起的内涵,如果没有办法如实的通达依起的内涵,会有产生几种的过失:第一种没有办法断除细分的所破,第二种在破所破的当下,有可能会堕入断边。也就是为了要避免堕入常断二边的缘故,我们必须要能够了知依起的这个道理,这是很重要的一个关键点。

  而之前我们有谈到所谓的依起,这当中的「依」以第一种方式来作解释,是依赖着「缘」或者是依赖着「因」所生起的一法,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安立依起,是中观自续派以下的这些论师们,都所承许的一个内涵。但是在这一点之上,并没有办法安立无为法,它是所谓的依起法。因为无为法在形成的当下,并不是透由因缘和合所生之法,既然它不是透由因缘和合所生之法,那无为法的形成方式,是必须要依赖什么样的一种境,或者是依赖何法才有办法形成呢?它是必须要依赖「支分」才有办法形成的。也就是因此不管是依赖「因缘」,或者是依赖「支分」所形成的一法,而这一点是中观自续派以下的论师们,都所承认的一个内涵。但是这一点对于中观应成派而言,中观应成派的论师认为说,一法在形成的当下,既然是必须要依赖、必须要观待他者才有办法形成的话,就表示它自己本身并没有任何的自性。但是中观自续派以下的论师们,在承许有为法,或者是无为法之上,会承许一法的形成是必须要观待,必须要依赖因缘才有办法形成,甚至以补特伽罗而言,补特伽罗的安立是必须要观待蕴体才有办法安立的。甚至更进一步的,无为法必须要观待支分才有办法形成,也就是因此既然你承许法是必须要观待因缘、甚至观待支分,或者是依赖因缘、依赖支分之后,才有办法形成的话,那这一法就表示是必须要观待他者才有办法建立,既然是如此它怎么会有自性呢?因此以中观应成的角度而言,会认为有自性,或者是独立的一法,它在形成的当下,是不需要观待,也不需要依赖的。如果承许了一法的形成,是必须要观待以及依赖他者的话,就表示它并没有任何的自性,这一点从《缘起赞》当中的一个偈颂里面可以看得出来。

  这个偈颂是在第20页当中有谈到,「彼于无有自性生,无法堪忍有何奇,若于世尊语藏中,受行珍贵缘起法,无法堪忍空性吼,我说此仍为奇有。」在这个偈颂里面,最主要的内涵是谈到,外道的宗义师,因为不承许有「依起」的这个概念,所以他们在安立诸法的时候,会以有自性或者是独立的这种方式,来安立外在的这一切万事万法,这一点是可以接受的。也就是说它之所以会认为法是有自性,最主要的一个关键,是因为他们并不承许有依起的这个概念,既然不承许有依起,它安立诸法是有自性的这一点,是可以接受的一个内涵。但是内道的宗义师,也就是中观自续派以下的这些宗义师们,他们一方面承许佛世尊所传下来的依起法,认为法的形成是必须要观待他者才有办法建立、才有办法安立的。一方面承许依起的内涵,一方面却又认为法是有自性的,这一点我感到相当的好奇。所以也就是说,既然一法它是必须要观待他者的话,就表示它本身并没有任何自主以及独立的这种能力。它既然必须要观待、必须要依赖,就表示它自己本身并没有独立的这个特性。所以更进一步的,在宗大师的一些论典里面,不管是密教的论典,或者是中观的论典,这当中都会再三的强调,中观自续派他们所谈到的无我,是谈到了破除独立自主的实有我。虽然他们阐释破除独立自主的实有我,是无我的内涵,但是实际上如果他们以「有自性」的这个角度来看待万法的话,虽然他们说无我,但实际上他们是没有办法破除「我」的这个内涵。也就是他们虽然谈到必须要破除独立自主的实有我,但是由于他们宗义当中有很多相违的特点,纵使他们提出了这样的一个论点,但是是没有办法在内心当中,实际上去破除独立自主的实有我。顶多是破除外道的行者们,他们所安立的「蕴」跟「我」是本质相异的这一点,它并没有办法破除独立自主的实有我。应该是这样讲好了,透由中观自续派以下的这些论点,它没有办法破除独立自主的实有我,它顶多只能够破除「我」跟「蕴」这两者是本质相异的这一点。虽然他们承许透由宗义可以破除「我」的内涵,但是他们所破除的我,是与蕴本质相异的这个我,除此之外是没有办法破除独立自主的实有我。

  在之前《缘起赞》的这个偈颂当中,我们可以看到之前的前面这两句话,「若为愚蒙所役使,而与世尊成仇隙。」这两句话当中最主要是谈到了外道的行者,外道的宗义师,由于内心愚痴的缘故,所以对于世尊所说的这些法而言,他并没有办法接受。「彼于无有自性生,无法堪忍有何奇。」也就是因为他们不承许有依起的这种见解,所以他们会认为诸法是有自性的,对于无自性的内涵,他们是没有办法接受的。但是对于这一点,宗大师本身认为一点都不觉得稀奇,因为由于他们没有办法承许依起,所以没有办法承许无自性,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但是反观中观自续派以下的这些内道宗义师,一方面他们认为佛所宣说的依起法,是相当珍贵而且相当殊胜的善法,但是一方面在解释自宗内涵的当下,他们又认为一切的法是有自性的。对于这样的一个论点而言,宗大师他本身就提到「我说此乃为奇有」,他对于这一点感到相当的好奇,也就觉得,为什么内道的宗义师,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解释所谓的依起以及有自性的道理?

  因此如果认为一法的形成,是必须要观待因缘,这就表示这一法并没有任何的自性。相同的,如果以补特伽罗而言,它的形成是必须要观待蕴体才有办法安立的话,这也表示它没有任何的自性。既然这一法是存在的,又不是以自性的方式存在的话,到最后唯有藉由分别心的力量去安立之后,它才有办法形成。也就是因此,探讨依起的法则,到最后唯有仅由分别心去安立的依起法,才有办法如实的安立一切的万事万法,除此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如果不以仅由分别心的安立法去安立诸法的话,要不就是堕入了断边,也就是完全不存在的这种状态,要不然就是在安立法的时候,并没有办法破除最细分的所破。也就是因此,一开始我们必须要探讨依起的这个内涵,这个内涵相当的重要,我们必须要了解「心」是如何的来安立境。也就是因此,佛世尊以及龙树菩萨在阐释空性内涵的同时,都会特别的强调依起的这个概念,这个概念也是我们必须要多加思惟的一个部分。我们必须要了解一个法在形成的同时,它是如何藉由内在的分别心去安立的,我们必须先了解分别心是如何的来安立境界,才能够进一步的来探讨「何谓依起」。

  以外道的数论派而言,数论派的宗义师,他们是承许「有自生」的这个内涵,之所以会承许法是自生的,最主要的关键也是他们认为法是有自性的。如果透由正理破除了有自生的这一点,也就是让外道数论派的宗义师,看到「自生」的这个论点是有过失、有错误的话,这个时候他会更进一步的,也就是说让他看到了自生的这个问题之后,接下来他所阐释的宗,会比中观自续派的这个论点还要再高深。也就是说只要让他看到自生的过失之后,他就可以直接进入了中观应成派所提出来的论点,这是论点是相当深奥的。

  在阐释空性的时候,我们都会提到要认识所破,在认识所破的当下,我们必须要认识何谓自方成立?在认识自方成立之前,我们必须要探讨「非仅由分别心去安立,而能够以自性的方式存在」的这个特色,在这个之前我们必须要先探讨「仅由分别心去安立法」的这个内涵。所以也就是因此在依起当中,可以分为细分的依起法以及粗分的依起法。细分的依起法,是必须要在证得空性之后,才有办法通达的依起内涵,我们称之为最细分的依起法。但是在还未通达空性之前,我们必须要先探讨的是粗分的依起法。

  接下来我们看到《菩提道次第广论》的正文,今天我们先翻到《菩提道次第广论》当中的第444页,我们看到第444页的第二行下面这个地方。又于世间虽是无始共许之义,若理所害则于名言亦定非有,这段文当中就是有谈到,如果以世间一般人的角度来探讨一些事物的话,有一些外在的情形,是一般世间的凡夫所共许的。但是虽然这一法是世间一般的凡夫所共许的一个境界,但是在安立的同时,「若理所害则于名言亦定非有」,如果会被正理所伤害的话,在名言当中也是没有办法安立为名言有。就比如说,如由无明,于诸法上增益自性,及萨迦耶见执有自性我及我所,及执昨日山为今日山等诸境界,就比如说透由无明的力量会在法之上增益,所谓的「增益」就是安立不存在的一法为存在的一种方式,我们称之为叫做增益。透由无明的力量,它会在法之上安立法是有自性的,这一点是一般的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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