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并不是执着着悦意相,而是执着着悦意相本身是「有自性」的这一点,悦意相本身是存在的,所以悦意相在名言当中是没有办法被正理所破除的。从这里面我们可以知道,我们内心当中的贪,执着的并不是悦意相,而是执着悦意相本身是「有自性」的这一点。是故俱生心有二境,谓以正理能不能破,也就是因此「俱生」的心有二种的可能性,「谓以正理能不能破」,一种俱生心的境是能够透由正理来破除,而另外一种俱生心的境是没有办法透由正理来破除的。
「其能安立此色声等诸」下面这个字应该是改成「俱生名言量」,就是把「俱生」改到「名言量」前面。其能安立此色声等诸俱生名言量之境名言中有,非以正理所能破除。就比如,安立色声等俱生的名言量,比如以我们的眼识,或者是耳识,这些俱生的名言量,它是有办法安立色法以及声音等种种的境界,因此在名言当中这些俱生的名言量所安立的境,是没有办法被正理所破除的。之前所谈到的烦恼以及瞋念,虽然它也是俱生之心,但是这些俱生心所执着的境界,在正理的观察之下,最后是会被正理所破除。如是佛护论师及月称论师宗中,虽于名言亦破自性,也就是因此,以佛护论师以及月称论师的角度,总而言之就是以中观应成的角度而言,「虽于名言亦破自性」,在名言当中有自性的这一点,是会被正理所破除的,这一点是中观应成的不共论点。以中观自续派的论师而言,中观自续派的论师认为「胜义、谛实、真实」这三点是不存在的,但是「自性、自方以及自相」这三点是存在的。也就是在名言当中,虽然胜义、谛实、真实这三点不存在,但是名言中必须要能够安立自性、自方以及自相。而中观应成的论师,更进一步的在名言当中,连自性以及自相的这一点都必须要破除,所以这段文里面就有谈到,如是佛护论师及月称论师宗中,虽于名言亦破自性,故名言诸义,极难安立。虽然在名言当中「自性」的这一点是必须要破除的,但是在破除「自性」之后,在名言里要安立种种的境界,也就是要安立诸法,这一点是极为困难的一点。若未善知安立彼等离诸妨难,在名言当中一方面承许无自性,一方面要安立诸法的这一点,如果没有办法善巧的了知的话,则于行品不能善得定解,在广行的方便品当中,我们没有办法得到真实的定解,现见多成诽谤恶见,而在现今可以看到有很多的人,在安立无自性的当下,并没有办法如实的安立,透由「依起」所产生的种种境界,而在内心当中会生起诽谤的邪见。故具慧者,应当善巧此宗安立世俗之理,恐繁不说。
在这个科判当中,我们最主要要了解的部分,是了解到以中观应成的角度而言,是如何的来安立所谓的名言有?这一点是我们必须要能够牢记的一个部分。并且在思惟这一点的当下,我们必须要能够探讨所谓的名言有在成立的同时,它必须要具备有三种的条件。如果这三种条件具备的话,一法它就能够称之为是名言有,如果这三种条件不具备的话,这一法是没有办法安立为名言有的。以中观自续的角度而言,中观自续派的论师会认为一切的法是必须要「有自方」,也就是在境界的那个方位,必须要有一个真实的法存在。如果在境界的那个方位,并没有真实的法存在的话,那「执绳为蛇」以及「执蛇为蛇」这两颗心是没有办法有任何的区分的。如果要区分这两者,必须从境界上面来作区分,这是中观自续派以下的论师所提出来最主要的一个观点。所以也就是在这一点,中观应成以及自续派以下的论师,会提出非常不同的论点,但是这个地方是相当困难的一个部分。甚至当我们谈到「所破」的时候,从这里所衍伸出来的所破,是最细微的所破。因此当我们在探讨所谓的名言有的时候,就如同《毗钵舍那》的这段文里面所探讨到的,如果一法是名言有,第一个条件,它必须是要名言识所共许的;第二个条件,这一法在成立的当下,并不会被其它的名言量所违害。在这两点之上,透由观察有无自性的正理,在观察之后,正理对于这一法并不会有任何的违害,也就是说透由观察有无自性的正理,在观察之后它并没有办法推翻这一法,如果这三点具备的话,这一法就能够称之为叫做「名言有」。这一点是以自宗,也就是中观应成的角度来作探讨,来作解释。在解释名言有的这一点,可以算是《毗钵舍那》的这一段文当中,解释得最清楚,而且透由各种的方式来解释所谓的名言有,并且详细的介绍名言有所必须要具备的这三种条件。虽然在宗大师所造的其它中观论著,以及像《入中论善显密义疏》当中都会谈到所谓的名言有这个概念,但是最清楚的不外乎就是在《毗钵舍那》的这一段文里面所探讨到的内涵。
因此以中观应成的角度而言,要在名言当中安立一法是存在的,这的确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情。所以在正文当中,也有特别的谈到「故名言诸义,极难安立」,一方面承许法是无自性,但是在承许无自性的当下,要在名言当中安立这一法是存在的,这一点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情。但如果你没有办法接受这个论点的话,你可以退一步以中观自续派所阐释的「有自方」的这个概念,来寻求所谓的中观正见,必须要以这样的一种方式作为基础,在有自相或者是不推翻名言之上,来探讨所谓的中观正见,这才是一种正确的方式。但是像过去西藏的论师们,他们却没有办法在名言之上来探讨所谓的中观正见,而是完全的推翻法存在的这一点,在解释中观正见的当下,认为一切的万法皆是以不存在的方式而成立,这样的一种说法似乎是有一点过份。
不仅如此以玛堪巴的这一位的大成就者而言,他在阐释正见的当下,他也有阐释到「非有亦非无」。他并不认同一切的万法是不存在的,如果一切的万法不存在的话,这一点也是有困难,所以他说了「非无」;但是要承许它是存在的,似乎他也不完全认同,所以他会认为有的这一点也没有办法接受,所以阐释到了「非有亦非无」的这种论点。并且在阐释非有亦非无的这个论点时,他也提出了他所认为的正因,来证成「非有」以及「非无」的这个论点。有证成「非有」的时候,他透由了一切的法,是佛陀所没有办法亲见的这个因,来证成诸法是非有的。也就是说他认为诸法是非有的,为什么是非有呢?因为它是佛陀所没有办法亲证的。更进一步的,他也谈到诸法是「非无」的,为什么是非无的呢?因为它是解脱以及轮回的根本,他就是透由这两个因,来证成非有亦非无的这个概念。
在之前我们有谈到玛堪巴的这位成就者,这位成就者可以算是近代以来最有名的一位智者,也可以称之为是一位成就者,他所造的许多论著,都是相当殊胜的一些注解。并且过去有一位上师,他也曾经造了一部论,名叫做《龙树密意庄严论》。而造者他本身对于五明相当的精通,尤其是对于正见这一方面,也有一些不同的感受。对于他所造的这一部论典而言,我本身虽然是没有看过,但是有很多的人,在参阅了这部论典之后,都觉得这一部论典是相续殊胜的一部论典。而这位智者,他本身是生在藏地的安多,并且他也曾经在三大寺修学。
之前的那个公案应该是,之前有一部名叫做《龙树密意庄严论》的这本论典,这本论典当中所阐释的内涵,跟之前我们所谈到的玛堪巴的这位智者,所阐释的理念相当的接近。甚至造《龙树密意庄严论》的这位上师,他本身也对于中观的正见相当有体会,也可以称之为是中观的一位智者。但是之后有一位安多的上师他名叫做「堪登千配」,他认为在《龙树密意庄严论》里面有夹杂着很多黄教格鲁派辩论的技巧,所以以这样的一种技巧,想要破斥宗大师所提出来的论点,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而实际上在之后有很多的上师,比如像「札鲁却结」的这位上师,他本身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上师,但是他所阐释的中观正见,也是谈到了「非有亦非无」的这个概念。而过去当我在上师的面前修学《菩提道次第广论》的这本论著时,我的上师就曾经跟我讲到说:玛堪巴的这位大成就者,他所写的著作仔细来参阅的话,会发现到他所造的著作与宗大师所造的著作,几乎没有任何的差别,只是在于「正见」这一方面,他所提出来的正见,确实跟宗大师所阐释的中观正见略有不同罢了。但是我的上师在谈论这一点的当下,他认为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因为我们一般人谈到所谓的无自性的时候,我们所谓的无自性都是用嘴巴说出来的无自性,但是对方在阐释无自性的概念的时候,对方他是不断的去思惟,而谈到了无自性的这个道理。所以在谈论的当下,就如同正文当中所谈到的,如果你想要安立无自性,又想要在名言当中安立有的话,这一点是极为困难的一件事情。但是由于我们一般的人,都会用嘴巴说所谓的无自性以及名言有,所以我们会觉得这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亥三、观察是否四句所生而为破除然不能破
接下来我们看第三个科判,第三观察是否四句所生而为破除显不能破。首先提到了他宗所提出来的问难,在第一句话里面,他宗问难到说:由破自他俱无因生,若能破生则四句生,虽于名言此宗说无,故于破生不须简别。这是第一个问难。第一个问难当中就有谈到,如果透由破除自生、他生、俱生以及无因生之后,能够破除「生」,也就是破除名言当中的生的话,「则四句生,虽于名言此宗说无」,所以以中观应成的角度而言,中观应成派的论师,并不承许这四生当中的任何一生。在不承许的当下,就表示这四生是被完全的破除。如果在破除四生之后,能够破除生的这一点的话,在破生的当下,是不需要加上胜义或者是自性来作简别的。第二个问难,若不能破,则破四生,亦不能破胜义之生。如果破除了四生之后,并没有办法破除生的话,相同的道理,在破除了四生之后,也没有办法破除胜义之生。前说非许当答后难,对于这两个问难,自宗就做了回答,「前说非许」对于第一个问难而言,我本身并不承许,我并…
《毗钵舍那讲记 第十五讲》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