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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缽舍那講記 第十五講▪P5

  ..續本文上一頁並不是執著著悅意相,而是執著著悅意相本身是「有自性」的這一點,悅意相本身是存在的,所以悅意相在名言當中是沒有辦法被正理所破除的。從這裏面我們可以知道,我們內心當中的貪,執著的並不是悅意相,而是執著悅意相本身是「有自性」的這一點。是故俱生心有二境,謂以正理能不能破,也就是因此「俱生」的心有二種的可能性,「謂以正理能不能破」,一種俱生心的境是能夠透由正理來破除,而另外一種俱生心的境是沒有辦法透由正理來破除的。

  「其能安立此色聲等諸」下面這個字應該是改成「俱生名言量」,就是把「俱生」改到「名言量」前面。其能安立此色聲等諸俱生名言量之境名言中有,非以正理所能破除。就比如,安立色聲等俱生的名言量,比如以我們的眼識,或者是耳識,這些俱生的名言量,它是有辦法安立色法以及聲音等種種的境界,因此在名言當中這些俱生的名言量所安立的境,是沒有辦法被正理所破除的。之前所談到的煩惱以及瞋念,雖然它也是俱生之心,但是這些俱生心所執著的境界,在正理的觀察之下,最後是會被正理所破除。如是佛護論師及月稱論師宗中,雖于名言亦破自性,也就是因此,以佛護論師以及月稱論師的角度,總而言之就是以中觀應成的角度而言,「雖于名言亦破自性」,在名言當中有自性的這一點,是會被正理所破除的,這一點是中觀應成的不共論點。以中觀自續派的論師而言,中觀自續派的論師認爲「勝義、谛實、真實」這叁點是不存在的,但是「自性、自方以及自相」這叁點是存在的。也就是在名言當中,雖然勝義、谛實、真實這叁點不存在,但是名言中必須要能夠安立自性、自方以及自相。而中觀應成的論師,更進一步的在名言當中,連自性以及自相的這一點都必須要破除,所以這段文裏面就有談到,如是佛護論師及月稱論師宗中,雖于名言亦破自性,故名言諸義,極難安立。雖然在名言當中「自性」的這一點是必須要破除的,但是在破除「自性」之後,在名言裏要安立種種的境界,也就是要安立諸法,這一點是極爲困難的一點。若未善知安立彼等離諸妨難,在名言當中一方面承許無自性,一方面要安立諸法的這一點,如果沒有辦法善巧的了知的話,則于行品不能善得定解,在廣行的方便品當中,我們沒有辦法得到真實的定解,現見多成誹謗惡見,而在現今可以看到有很多的人,在安立無自性的當下,並沒有辦法如實的安立,透由「依起」所産生的種種境界,而在內心當中會生起誹謗的邪見。故具慧者,應當善巧此宗安立世俗之理,恐繁不說。

  在這個科判當中,我們最主要要了解的部分,是了解到以中觀應成的角度而言,是如何的來安立所謂的名言有?這一點是我們必須要能夠牢記的一個部分。並且在思惟這一點的當下,我們必須要能夠探討所謂的名言有在成立的同時,它必須要具備有叁種的條件。如果這叁種條件具備的話,一法它就能夠稱之爲是名言有,如果這叁種條件不具備的話,這一法是沒有辦法安立爲名言有的。以中觀自續的角度而言,中觀自續派的論師會認爲一切的法是必須要「有自方」,也就是在境界的那個方位,必須要有一個真實的法存在。如果在境界的那個方位,並沒有真實的法存在的話,那「執繩爲蛇」以及「執蛇爲蛇」這兩顆心是沒有辦法有任何的區分的。如果要區分這兩者,必須從境界上面來作區分,這是中觀自續派以下的論師所提出來最主要的一個觀點。所以也就是在這一點,中觀應成以及自續派以下的論師,會提出非常不同的論點,但是這個地方是相當困難的一個部分。甚至當我們談到「所破」的時候,從這裏所衍伸出來的所破,是最細微的所破。因此當我們在探討所謂的名言有的時候,就如同《毗缽舍那》的這段文裏面所探討到的,如果一法是名言有,第一個條件,它必須是要名言識所共許的;第二個條件,這一法在成立的當下,並不會被其它的名言量所違害。在這兩點之上,透由觀察有無自性的正理,在觀察之後,正理對于這一法並不會有任何的違害,也就是說透由觀察有無自性的正理,在觀察之後它並沒有辦法推翻這一法,如果這叁點具備的話,這一法就能夠稱之爲叫做「名言有」。這一點是以自宗,也就是中觀應成的角度來作探討,來作解釋。在解釋名言有的這一點,可以算是《毗缽舍那》的這一段文當中,解釋得最清楚,而且透由各種的方式來解釋所謂的名言有,並且詳細的介紹名言有所必須要具備的這叁種條件。雖然在宗大師所造的其它中觀論著,以及像《入中論善顯密義疏》當中都會談到所謂的名言有這個概念,但是最清楚的不外乎就是在《毗缽舍那》的這一段文裏面所探討到的內涵。

  因此以中觀應成的角度而言,要在名言當中安立一法是存在的,這的確是相當困難的一件事情。所以在正文當中,也有特別的談到「故名言諸義,極難安立」,一方面承許法是無自性,但是在承許無自性的當下,要在名言當中安立這一法是存在的,這一點是相當困難的一件事情。但如果你沒有辦法接受這個論點的話,你可以退一步以中觀自續派所闡釋的「有自方」的這個概念,來尋求所謂的中觀正見,必須要以這樣的一種方式作爲基礎,在有自相或者是不推翻名言之上,來探討所謂的中觀正見,這才是一種正確的方式。但是像過去西藏的論師們,他們卻沒有辦法在名言之上來探討所謂的中觀正見,而是完全的推翻法存在的這一點,在解釋中觀正見的當下,認爲一切的萬法皆是以不存在的方式而成立,這樣的一種說法似乎是有一點過份。

  不僅如此以瑪堪巴的這一位的大成就者而言,他在闡釋正見的當下,他也有闡釋到「非有亦非無」。他並不認同一切的萬法是不存在的,如果一切的萬法不存在的話,這一點也是有困難,所以他說了「非無」;但是要承許它是存在的,似乎他也不完全認同,所以他會認爲有的這一點也沒有辦法接受,所以闡釋到了「非有亦非無」的這種論點。並且在闡釋非有亦非無的這個論點時,他也提出了他所認爲的正因,來證成「非有」以及「非無」的這個論點。有證成「非有」的時候,他透由了一切的法,是佛陀所沒有辦法親見的這個因,來證成諸法是非有的。也就是說他認爲諸法是非有的,爲什麼是非有呢?因爲它是佛陀所沒有辦法親證的。更進一步的,他也談到諸法是「非無」的,爲什麼是非無的呢?因爲它是解脫以及輪回的根本,他就是透由這兩個因,來證成非有亦非無的這個概念。

  在之前我們有談到瑪堪巴的這位成就者,這位成就者可以算是近代以來最有名的一位智者,也可以稱之爲是一位成就者,他所造的許多論著,都是相當殊勝的一些注解。並且過去有一位上師,他也曾經造了一部論,名叫做《龍樹密意莊嚴論》。而造者他本身對于五明相當的精通,尤其是對于正見這一方面,也有一些不同的感受。對于他所造的這一部論典而言,我本身雖然是沒有看過,但是有很多的人,在參閱了這部論典之後,都覺得這一部論典是相續殊勝的一部論典。而這位智者,他本身是生在藏地的安多,並且他也曾經在叁大寺修學。

  之前的那個公案應該是,之前有一部名叫做《龍樹密意莊嚴論》的這本論典,這本論典當中所闡釋的內涵,跟之前我們所談到的瑪堪巴的這位智者,所闡釋的理念相當的接近。甚至造《龍樹密意莊嚴論》的這位上師,他本身也對于中觀的正見相當有體會,也可以稱之爲是中觀的一位智者。但是之後有一位安多的上師他名叫做「堪登千配」,他認爲在《龍樹密意莊嚴論》裏面有夾雜著很多黃教格魯派辯論的技巧,所以以這樣的一種技巧,想要破斥宗大師所提出來的論點,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而實際上在之後有很多的上師,比如像「劄魯卻結」的這位上師,他本身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上師,但是他所闡釋的中觀正見,也是談到了「非有亦非無」的這個概念。而過去當我在上師的面前修學《菩提道次第廣論》的這本論著時,我的上師就曾經跟我講到說:瑪堪巴的這位大成就者,他所寫的著作仔細來參閱的話,會發現到他所造的著作與宗大師所造的著作,幾乎沒有任何的差別,只是在于「正見」這一方面,他所提出來的正見,確實跟宗大師所闡釋的中觀正見略有不同罷了。但是我的上師在談論這一點的當下,他認爲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因爲我們一般人談到所謂的無自性的時候,我們所謂的無自性都是用嘴巴說出來的無自性,但是對方在闡釋無自性的概念的時候,對方他是不斷的去思惟,而談到了無自性的這個道理。所以在談論的當下,就如同正文當中所談到的,如果你想要安立無自性,又想要在名言當中安立有的話,這一點是極爲困難的一件事情。但是由于我們一般的人,都會用嘴巴說所謂的無自性以及名言有,所以我們會覺得這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亥叁、觀察是否四句所生而爲破除然不能破

  接下來我們看第叁個科判,第叁觀察是否四句所生而爲破除顯不能破。首先提到了他宗所提出來的問難,在第一句話裏面,他宗問難到說:由破自他俱無因生,若能破生則四句生,雖于名言此宗說無,故于破生不須簡別。這是第一個問難。第一個問難當中就有談到,如果透由破除自生、他生、俱生以及無因生之後,能夠破除「生」,也就是破除名言當中的生的話,「則四句生,雖于名言此宗說無」,所以以中觀應成的角度而言,中觀應成派的論師,並不承許這四生當中的任何一生。在不承許的當下,就表示這四生是被完全的破除。如果在破除四生之後,能夠破除生的這一點的話,在破生的當下,是不需要加上勝義或者是自性來作簡別的。第二個問難,若不能破,則破四生,亦不能破勝義之生。如果破除了四生之後,並沒有辦法破除生的話,相同的道理,在破除了四生之後,也沒有辦法破除勝義之生。前說非許當答後難,對于這兩個問難,自宗就做了回答,「前說非許」對于第一個問難而言,我本身並不承許,我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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