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有谛實的這一點,而稱這樣的一種法爲世俗谛。故于已斷染汙無明二阿羅漢及八地上諸菩薩前,所現諸法唯虛僞性,非谛實性,並且更進一步的有談到,對于已經斷除了染汙無明的兩種阿羅漢,就是聲聞的阿羅漢以及獨覺的阿羅漢,甚至八地以上諸菩薩,以中觀應成的角度而言,要斷除煩惱,菩薩們必須要登上八地之後才有辦法斷除煩惱。所以這當中就是有談到,斷除染汙無明的聲聞、獨覺這兩種阿羅漢,以及登上八地的菩薩們,「所現諸法唯虛僞性」從他們的角度,在看外境的時候,在他們的心相續當中,也會現起世俗的影像。但實際上由于他們斷除了「無明」,也就是斷除了「谛實」的這種執著之後,雖然他們的心相續會現起世俗的影像,但是所現起來的方式,與一般的凡夫所現起來的方式並不相同。一般的凡夫在現起了「谛實」的影像之後,他會去執著谛實的這一點,但是對于阿羅漢以及菩薩而言,他雖然也會現起谛實的影像,但是在現起之後,它並不會去執著。所以這當中就有談到,「所現諸法唯虛僞性」他所看到的世俗谛,他會認爲這一切皆是虛妄的,「非谛實性」這當中所謂的「非谛實性」,就是他知道這是虛妄的,並且他不會更進一步的去執著谛實的這一點,這當中所謂的「非谛實性」就是這個內涵。最主要的原因,以無谛實增上慢故。因爲在他的心相續當中,並沒有「谛實」的這一顆心。論說于諸無實執者,唯現世俗,其理即此。因此在論著當中,會有談到「無實執者」,就是斷除了實執的這些聖者,「唯現世俗」這當中所謂的唯現世俗,就如同我們之前所解釋的方式,在他的內心雖然會現起世俗的影像,但他並不會去執著這一切是真實或者是谛實的。而實際上這個回答相當的貼切,而且相當的好。對于所謂的世俗谛,我們必須要先認識所謂的「世俗」,是透由錯亂的一顆心,在境界之上安立谛實之後,我們認爲這個「境」,透由錯亂的這顆心的力量去安立,而成爲了世俗谛。如果以這樣的一種方式來解釋世俗谛的話,那以聲聞,或者是獨覺,或者是八地菩薩而言,他們的內心當中並沒有這種錯亂的心識,難道他們就不會看到外在的世俗谛嗎?並不是。他們之所以會看到外在的世俗谛,是「唯現世俗」,也就是他們僅會現起世俗的影像,但是他並不會去「執著」世俗的這些影像是真實、是谛實的。所以當我們在探討世俗谛的這個內涵的時候,我們是以字面上的意思來解釋所謂的世俗谛。但是字面上的意思,是不是真的就能夠與世俗谛它真實的內涵劃上等號,這是沒有辦法的。但是我們平常在解釋世俗谛的時候,會先談到所謂的「世俗」就是錯亂的實執,透由錯亂實執的力量,所安立的真實境界,我們稱之爲叫做世俗谛,這是以字面上的意思來作解釋。故色聲等,雖由無明立爲谛實,然非由無明立色聲等,並且更進一步的回答到,雖然色聲等法,「雖由無明立爲谛實」,透由無明的力量,雖然會安立色聲等法它是谛實,「然非由無明立色聲等」,但是並不代表無明它有力量來安立色以及聲,它雖然能夠安立色聲之上的「谛實」,但並不代表無明它本身能夠安立色聲。並且舉了一個簡單的譬喻,譬于執繩爲蛇之邪識,雖繩爲蛇,然繩非由彼邪識安立。就比如說,從執繩爲蛇的這一顆心它的角度來看的話,繩子本身是一條蛇沒有錯,這是從心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情。對于執繩爲蛇的這一顆心而言,它所看到的繩子就是一條蛇,但是不是代表,執繩爲蛇的這一顆心,它能夠安立繩子呢?並不能。雖然從它的角度而言,繩子是蛇沒有錯,但是不並代表執繩爲蛇的這顆心,它有力量來安立繩子。相同的道理,執著著境是有谛實的這種無明意識,雖然從它的角度而言,境界是有谛實的,但並不代表無明它能夠安立外境。今天早上的這一堂課就上到這個地方
接下來請看到第445頁的倒數第五行。其能安立色聲等之心,謂無損害眼等六識。首先我們看到後半部,透由無內外因緣所損害的眼等六識,是能夠安立色法以及聲音等諸法,因此這當中就談到了,「其能安立色聲等之心,謂無損害眼等六識」。故此所立義名言中有,因此透由眼等六識所安立的境,在名言當中是有辦法成立的,非是正理所能破除,並且透由正理是沒有辦法破除眼等六識所安立的境界。其無明所執,雖于世俗亦非有,但相反的,透由無明以及實執所執著的境界,「雖于世俗」在世俗當中也沒有辦法安立。以此是于諸法增益自性,因爲無明在安立境界的時候,是在「境」之上,或者是在「諸法」之上增益了自性,諸法的本質雖無自性,但是透由無明以及實執的力量,在諸法之上安立了自性的這一點,如此自性雖于名言,亦定無故。而境上有自性的這一點,不管是從名言的角度而言,或者是勝義的角度來看,這一點皆是沒有辦法安立的。是故正理雖于名言,亦能破除,也就是因此透由正理在「名言」當中,也能夠破除境之上有自性的這一點。假若正理不能破此,如果透由正理在名言之上,或者是在名言當中,並沒有辦法破除境之上有自性的這一點的話,則于名言不能成立諸法如幻。如果透由正理在名言中,沒有辦法破除境上有自性的這一分,那在名言當中就沒有辦法成立諸法的本質猶如同幻化。這當中的「幻化」也就是諸法在我們內心當中顯現時,它會顯現有自性的這一分,但是實際上境本身存在的方式卻不是如此。所以透由顯現出來的這一分,並不如同實際上所存在的這一分,來探討諸法的本質猶如同幻化。但是如果在名言當中,正理是沒有辦法破除境上有自性的這一點,就表示在名言中境上有自性的這一點是會被安立,既然安立的話,就沒有辦法成立諸法猶如同幻化。
接下來我們看到下一段,又于愚癡所增自性,次更增益愛、非愛等諸差別相起貪瞋等,故以正理亦能破壞貪等行相。接下來這一段當中就有談到,「又于愚癡所增自性」,愚癡的這一顆心在面對境的時候,它會執著境是有自性的,「次更增益愛、非愛等諸差別相」,並且在執著境是有自性之上,還會去再一次的執著愛以及非愛,這當中的「愛」是執著著悅意,「非愛」是執著著非悅意等諸差別相起貪瞋等。而在段文當中最主要的內涵是談到了,透由癡心的力量,癡在緣著境的時候,會緣著境是有自性、是真實的。透由癡心的力量,在癡心之上如果我們面對的境界是悅意相的話,我們會認爲此悅意相它的本質也是有自性的;相同的,如果面對的境是非悅意相的話,我們在當下也會執著此境是有自性的。因此在癡心之上會生起各種的非理作意,而執著外境不管是悅意相或者是非悅意相,這一切的法皆是自性而起。也就是因此,在面對這些境界的當下會生起種種的貪瞋,並不是說面對了悅意境一定就會生起貪念,或者是面對了非悅意境一定會生起瞋念,這並不一定。比如以阿羅漢而言,阿羅漢在面對悅意境的時候,他也並不會生起所謂的貪,但是他所面對的「境」實際上就是所謂的悅意境,所以面對著悅意境是不是一定要執著「悅意境它是有自性的」?這並不一定。因此在這段文裏面就有談到,透由癡心的力量,「次更增益愛、非愛等諸差別相起貪瞋等,故以正理亦能破壞貪等行相」,也就是因爲貪瞋,它執著境的時候,是執著著悅意相以及非悅意相等「皆有自性」的緣故,這一點透由正理也是有辦法破除的。這當中的「行相」就是心執著境的一種方式。「貪」這一顆心在執著境的時候,它會執著悅意相本身是有自性的,而悅意相本身有自性的這一點,是透由正理能夠破除的。
如四百論釋雲:「貪等唯于癡所遍計諸法自性,而更增益愛非愛等差別而轉,首先我們看到第一句話,「貪等唯于癡所遍計諸法自性」,不管是貪或者是瞋,種種的煩惱它最主要的根本是來自于「癡」的這個念頭,由于癡心的力量它會「遍計」,甚至它會安立法本身是有自性的。而更進一步的「而更增益愛非愛等差別而轉」,在此之上會更進一步的去執著愛與非愛,這一切的法也是「有自性」的,因此會被這些境界所轉,故非異癡而轉,必依于癡,癡最勝故。」對于這一句話當中的內涵,有一種解釋是把它解釋成,透由癡所生起來的貪念本身,貪本身在執著境的時候,它所執著境的方式,跟癡心所執著境的方式並沒有任何的差別,所以這當中就有談到「故非異癡而轉」,也就是貪執著境的方式,跟癡執著境的方式是完全相同的,「必依于癡,癡最勝故。」這是一種的解釋方式。另一種解釋方式是談到,貪之所以會緣著境是有自性的,並不是代表貪本身它是一種癡的念頭,而是透由癡心的力量不斷的增長的緣故,在癡之上而生起了另外一種的貪念,但並不代表貪本身就是癡心。之前會引《四百論》釋論當中的這段文,最主要是在《四百論》當中有談到一個偈頌,這個偈頌裏面最主要的內涵是談到,我們人擁有眼耳鼻舌身意這六根,這六根當中「身根」是遍其它六根的,也就是說身根它本身是可以遍布其它六根的。同相的,癡心的這個念頭,也就是說「癡心」它也可以遍一切的煩惱。也就是在《四百論》的根本論當中有談到這個偈頌,接下來在《四百論》的釋論裏面,就是以以下這一段文的方式來做一個解釋。
下一段,此諸煩惱,雖是無始俱生而轉,然彼行相正理能破,故彼所著境,名言亦無。「此諸煩惱」就是有談到之前所探討的貪以及瞋種種的煩惱,「雖是無始俱生而轉」,雖然這些煩惱在我們內心當中現起時,是無始以來以「俱生」的方式而現形的,「然彼行相正理能破」,但是這些俱生的煩惱,在執著境界的當下,執著境的方式是透由正理能夠破除的,「故彼所著境」這當中的「所著」就是談到了「耽著境」的意思。也就是它所執著最主要的這個境界,「名言亦無」貪以及瞋種種的煩惱,它所執著或者是它所耽著的這個境界,在名言當中是絕對沒有辦法安立的。所以從這一段文裏面我們也可以知道,以貪而言,貪最主要的所執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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