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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缽舍那講記 第十四講▪P3

  ..續本文上一頁法,也就是西藏的這位論師,瑪堪巴的這位論師,他自己曾經談到說:我打從內心對于宗大師,以及宗大師所造的這些論著,非常的有信心。但之所以我會提出種種的問難,是我想要看看追隨宗大師的這些弟子們,他們是否能夠如實的了知宗大師最深的這種密意。所以他在宗大師造了《毗缽舍那》之後,對于《毗缽舍那》的內涵提出了種種相當困難,而且不容易回答的問難。這個從過去的一些祖師大德他們的口中,可以聽到這個公案發生的一些經過。

  追隨宗大師的這些弟子裏面,有很多的人,對于這些問難,他們寫了自己的看法,也就是他們爲宗大師來作回答。這當中有所謂的「巴列羅劄瓦」的這位論師,還有「洛卻仁波切」的上一世的這一位成就者。在衆多的論著當中,最有名的也就是「瑪堪巴」這位上師認爲最好的一本論著,就是「巴列羅劄瓦」他所造的一本論著。雖然說洛卻仁波切的上一世的這一位大成就者,他所造的論,內涵也是相當的好,但由于他在字面上有一些疏失的緣故,所以當瑪堪巴他在閱讀這部論典的時候,總覺得有一點點怪怪的,所以他總覺得「巴列羅劄瓦」他所造的這本論典是最殊勝,並且在當下他非常的贊歎說,既然在宗大師的弟子當中,還有人能夠如實了知宗大師的密意,這真是相當殊勝,而且難得的一件事情。

  由于上一世的洛卻仁波切在文義的這方面,他沒有辦法著作得相當清楚的緣故,所以當他回答對方一句,對方可能會用十種不同的方式來破斥他,所以他內心就覺得很不服氣,他當時就想到,我絕對不能夠再用寫的方式跟他辯論,我要當場到他的面前,看到他、並且直接的跟他辯論,這個時候我才有辦法辯贏他。由于上一世的洛卻仁波切,他本身對于辯論的技巧相當精通的緣故,所以如果透由辯論的方式,他是能夠將對方辯倒的。但由于彼此之間的距離相當遙遠的緣故,所以他當時想要到對方的那個地方去跟他辯論的時候,對方已經圓寂了。

  從過去的公案當中我們可以知道,過去的這些成就者,他們對于中觀都有很深厚的體會,甚至在中觀的這一方面,都有很高的證量以及成就。所以如果以後你們有機會的話,你們也可以閱讀這些論師們,他們所造的論著。不管是對方所提出來的問難,或者是自宗在回答的過程,是以什麼樣的方式來作回答,你們有機會的話,也可以參考這些論著,相信對于你們修學毗缽舍那,或者是中觀正見,都會有相當大的幫助。宗大師在造作《毗缽舍那》的同時,最主要在破所破的時候,破太過的這個過失,最主要是要破斥西藏的論師們,他們所提出來的這種觀點。

  在之前我們所上的課程當中,是有談到「明所破義遮破太過」。這個科判裏面,之前我們是上完了第一個科判,「觀察堪不堪忍正理思擇而爲破除,然不能破」。這當中有探討到,一切的萬法是否能夠堪忍正理來作思擇,或者透由正理來觀察。第二個科判當中最主要是談到了「觀察由量成不成立而爲破除,然不能破」。這個科判最主要是談到,一切的法是不存在的,如果法存在的話,它必須是被正量所安立。但實際上以你的角度,也就是中觀應成的角度而言,你所謂的正量本身是錯亂識,既然是錯亂識的話,它是沒有辦法安立一法的存在的。以中觀應成的角度而言,中觀應成的論師們,他們認爲名言識本身就是錯亂識,這一點與中觀自續派以下的論師是有一些差別的。中觀自續派以下的論師,將正量分爲現量以及比量這兩大類。現量本身是無錯亂識,但是比量或者是分別心本身,由于顯現境本身是有錯亂的緣故,所以他們會認爲心本身也是錯亂識。但是中觀應成的論師們,他們認爲一切的名言識,不管是現量或者是分別心,它皆是所謂的錯亂識。在這樣的一個宗之上,他宗就提出了一個問難,既然正量本身是錯亂識,而且透由錯亂識又能夠安立一法的話,以這樣的一種方式來作推論的話,顛倒識也應該是能夠安立法的一種心識,那爲什麼顛倒識不能夠安立法呢?所以他宗對于所謂的錯亂識以及顛倒識,並沒有辦法明顯,就是說並沒有辦法清楚的區分他們之間的差別。但實際上中觀應成在談到所謂的錯亂識的時候,是談到心在緣著境的當下,會現起境界是有自相的這一分,而對于有自相的這一分産生錯亂的緣故,所以緣境是有自相的這一顆心,它本身也是錯亂的一種心識。

  中觀自續派以下的論師,是談到一切的諸法是有自相的。之所以會安立這樣的論點,是在于自續派以下的論師們,在探討諸法,或者是深入諸法之後,他會認爲法在探討的背後,必須要找到一個真實的法,所以他認爲法是有自性,或者是有自相的;如果在探討的背後,沒有辦法找到一個真實的法的話,是沒有辦法來安立法的。法它的形成,並不是僅由分別心去安立而形成出來的,所以在此同時,他會認爲所謂的正量,就是在法之上有自相的這一分,去探討之後,如果能夠找到一個真實的境,而這個境本身也是存在的話,緣著這個境的心識,能夠稱之爲叫做正量。但是這一點與中觀應成派所提出來的論點,是完全不相同的。中觀應成派的論師們他們認爲,心在緣著境界的同時,雖然會現起境是有自相的這一分,但是心本身對于這一分,並不能夠稱之爲是正量。心能夠成爲正量的這一分,完全是僅由分別心去安立的這一分,它才能夠稱之爲是正量的,而對于境是有自相的這一分是錯亂的。雖然對境是有自相的這一分是錯亂的,但是由于心有安立境界的這種力量,所以心安立境的這一分,從心的角度來觀察的話,對于這一分而言,它可以稱之爲叫做正量。

  對于這一點我們可以舉一個簡單的譬喻,就比如我們時常會聽到「執繩爲蛇」以及「執蛇爲蛇」的這兩顆心。這兩顆心以中觀應成的角度而言,在繩上透由心的力量去安立蛇,以及在蛇之上用心的力量去安立蛇的方式,是完全相同的。既然是完全相同的話,中觀自續派以下的論師們就會認爲,既然「執繩爲蛇」以及「執蛇爲蛇」的這兩顆心,在安立境界的當下皆是相同的話,爲什麼一種心可以稱之爲叫做正量?另外一者則不能?以自續派的角度,他自己會認爲,「執繩爲蛇」的這一顆心是顛倒的,而「執蛇爲蛇」的這一顆心是正確的,爲什麼一者是顛倒?一者是正確?因爲以境界本身而言,它在尋找之後,執繩爲蛇的心,它所執著的境界是沒有辦法找到一條真實的蛇,所以他會認爲這樣的心,「執繩爲蛇」的心,並不能夠稱之爲叫做正量。但是另外一者,也就是「執蛇爲蛇」的心,它在尋找之後,確實能夠找到一條真實的蛇,所以在這一條蛇之上,它安立蛇的這種心態,以它的角度而言,他會認爲這一顆心可以稱之爲叫做正量。但這一點,中觀應成的論師卻沒有辦法認同,他會認爲:就如同在繩上沒有辦法找到一條蛇,相同的在蛇的那個方位之上,也是沒有辦法找到一條蛇,這一點是完全相同的。爲什麼執繩爲蛇的這一顆心,以及執繩爲繩的這一顆心,一者可以稱之爲正量,一者沒卻有辦法安立爲正量,最主要的差別就在以下的課程當中,我們會爲大家作介紹。

  早上的這一堂課我們就進行到這個地方。在以下的課程當中,你們所必須要了解的部分,最主要是必須要了解到,對于同樣的一個問題,西藏的論師們,他們是用什麼樣的角度來安立這種法?而中觀自續派的論師們,他們對于這樣的問題,是提出了什麼樣的論點?而應成派的論師們,他們又是如何的解釋這個法的內涵?你們必須要了解這之間的差別。如果連這之間的差別,都沒有辦法來做深入的探討的話,那聽再多的課程,對于你們,我相信也不會有太大的幫助。

  接下來我們正式進入《毗缽舍那》的正文當中,首先請翻到《菩提道次第廣論》的第442頁。這一次從第422頁的第五行開始上起,在第五行當中有談到,此于名言許有許無,爲從何門而安立耶?這句話就是以自宗的角度,中觀應成派的論師安立諸法,是以什麼樣的方法來作安立的呢?既然諸法在尋求之後,沒有辦法找到一個真實的本質,甚至所謂的「量」並不是對境界之上有自相的這一分而生起正量的話,那法是如何的來安立的呢?這當中就有談所謂的名言有,或者是名言無。「名言有」它必須要具備有叁個特點,這一點是中觀應成最不共的一個觀點,也就是因此「此于名言許有許無」,在名言當中如何的來判斷這一法是存在的呢?還是不存在的?謂若有一于名言識是所共許,接下來就有談到叁個必須具備的條件,第一個條件「于名言識是所共許」;第二個條件,如所許義,余名言量無能違害;第叁個條件,「及能如理觀察真實或有無自性,以此正理亦無違害」,這是第叁個條件。第叁個條件以藏文版而言,應該是「及如理觀察真實或有無自性之正理」,自性的性旁邊有一個逗號,那個逗號應該是劃掉的,在自性的下面加上一個「之」,也就是觀察真實或有無自性之正理亦無違害,必須要具備有這叁個條件。如果一法它具備有這叁個條件的話,以中觀應成的角度,這一法能夠稱之爲是有,或者是名言有;相反的,如果一法的形成,並不具備這叁個條件的話,這一法它稱之爲無,或者是名言無。也就是因此中觀應成,在判定法有無的時候,並是不以有自性或者是有自相的這種觀點來作探討的。接下來就有談到,則于名言許彼爲有,與此相違,即許爲無。

  在之前我們有談到「名言有」,這本身是必須要具備有叁種的條件,如果這叁種條件都具備的話,這一法就能夠稱之爲是名言有;相反的,如果這叁種條件沒有辦法具備的話,這一法就稱之爲是名言無。首先在第一個條件當中有探討到「名言識是所共許」,接下來就爲大家介紹,什麼樣的心識,它能夠稱之爲叫做名言識,這樣的一顆心識,它是如何的來共許境,或者是如何的來安立境的呢?首先我們是探討第一個部分,什麼樣的心識,它能夠稱之爲叫做名言識?接下來,其名言識,謂任于何法,唯如所顯隨順而轉,不更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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