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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缽舍那講記 第十二講▪P3

  ..續本文上一頁像。所以對于沒有辦法證得空性的人,或者是在出定的這聖者,他所看到的一切,實際上都是摻雜著自性以及自相的影像。透由這樣的內涵我們可以了解到,既然我們所看到的這一切的影像,它是有摻雜著自性以及自相的話,你要在這個之上去分別所謂的自性,以及自性所顯現出來的影像,要作區分是相當困難的。

  也因此在《般若經》會談到,無色、無聲。爲什麼會談到「無色」呢?實際上色法它是存在的,那《般若經》所謂的無色,就是要講到,雖然色法它是存在的,但是在我們內心所顯現出來的色法,它是不存在的。爲什麼在我們的內心所顯現的色法它是不存在?因爲色法在我們的內心顯現的當下,是會現起有自相、有自性,因此有自相以及有自性的色法是不存在的。也就是因爲這樣的緣故,在《般若經》會講到了「無色」以及「無聲」種種的內涵。所以剛開始有很多的大成就者,在講述到「正明所破」的部分時,對于境上有自性的這一分,以及境上有自性的這一分,在我們的內心所顯現出來的影像,這兩者他是不會作區分的,他會認爲影像它本身也是所破,境上有自性的這一分也是所破。也就是因爲它在我們的內心現起的同時,是完全的交錯,就是完全的摻雜在一起的緣故,所以如果你在這當中作區分的話,是沒有辦法真正的破除所破。因爲他們會認爲,既然這兩者是摻雜在一起,那影像沒有辦法破,自性你怎麼能夠破呢?也就是必須要破除影像,才有辦法破除境上有自性的這一分,而證得空性。

  所以有一位大成就者,他名叫做「江加」的這位大成就者,他就有講到當你的心在緣著境界的同時,你不仔細觀察你內心執著境界的方式,反而在字面上分別境上有自性,以及境上有自性在我們的內心所顯現出來的影像,這兩者有什麼區分的話,實際上在這個當下,你想要證得空性,是不可能的事情。爲什麼他會說出這一句話呢?他特別是對于格魯派修學五大論的這些人,他談到了這個觀念。因爲以格魯而言,在學習五大論的過程,是以非常仔細的方式而來學習的。所以他會談到,影像也就是心所現起的影像,它是存在的,它不能夠稱之爲所破。既然是影像,是一種義共相的話,你怎麼能夠稱它是所破呢?存在的一種法,要是所破的話,就是墮入了斷邊。今天我們所要破除的所破,並不是在我們的內心所現出來的影像,而是影像它所要代表的內涵,也就是境上有自性的這一分。所以以格魯的學者而言,會在這個之上做很清楚的分別,他會認爲所謂的所破,並不是顯現出來的境,而是境上有自性的這一分。

  這一位大成就者他有談到,如果你在顯現出來的行相,以及境上有自性的這一分,這兩者你作仔細的區分的話,實際上你想要了解空性的內涵,是不容易的一件事。但是換一個角度而言,我們必須要承認,心在緣著境的當下,是能夠顯現出境上有自性的這一分,而顯現出來的影像,它是真實的,它是存在的,所以存在的當下,你怎麼能夠說它是所破?換一個角度而言,你可以從這樣的方式去解釋。但是實際上這是我們用嘴巴去說,就是你會說出影像是存在,自性是不存在,但是實際上心在緣著境的當下,影像跟自性這兩者是完全的融合在一起,是很難區分的。

  過去的這些大成就者,他們會提出這種論點,實際上也不是隨便說說,因爲他們在觀修空性的當下,也是透由觀修之後生起了體悟,甚至他們是有種種深厚的經驗,才會談到這些論點。所以剛開始的時候,對于這一點,也就是心所顯現出來的影像,以及境上有自性的這一分,我們到底該如何去區分呢?我們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是要好好的思惟一下。因爲實際上如果我們沒有辦法認識這一點,你在斷除,就是在破除自性的這一分的同時,要是也破除了色法的話,那一切都沒有辦法安立。既然你想要安立色法,你想要安立萬事萬法的話,安立的方式又不是如同我們內心所顯現的方式來安立。所以剛開始爲什麼證得空性是很困難的,也就是因爲在這個地方,我們沒辦法在安立色法的同時,同時的來破除所破,也就是破除有自性的這一分的緣故,所以我們會覺得,證得空性是相當困難的一件事。不僅僅是我們這些初學者,就連過去自續派的大論師,或者是古西藏的大論師,他們也都是在這個之上産生了種種的誤解,所以沒有辦法真實的了解空性的內涵。 

  之前我們有談到「江加」的這一位大成就者,這位大成就者他造了很多的論著,在這些論著當中,有一部分是專門闡釋中觀正見的。如果你們平常有空的話,也可以多閱讀這一本論著,相信這一本論著會對你們産生相當大的幫助。如果這一本論著在漢地沒有的話,你們也可以找一找,這一本論著在印度,或說是在其它的地方有沒有?然後將它翻譯過來,這也是一種方式。因爲在這一本論著當中,它有破斥唯識以及自續這些論師所提出來的空正見的內涵。並且不僅僅是破除了印度當地自續以及唯識的論師所提出來的觀點,也破除了西藏不管是甯瑪派,或者是格魯派。比如以甯瑪派而言,他有談論到大手印,以及大圓滿的觀修方式,他們會認爲透由這種觀修方式,能夠現證空性。以格魯派而言,透由辯論的方式,很清楚的去分辨,境有自性的這一分,以及這一分在我們內心所顯現出來的影像,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格魯的教法當中分辨得非常清楚。但是不管是甯瑪派所提出來的論點,或者是格魯派所提出來的觀點,在這一本論著當中,都有透由各式各樣的方式來破斥它。實際上這一位成就者,他本身有相當高的成就,而且他會提出這些破斥,是因爲他對于空性生起種種的體會之後,才做的闡釋。所以如果你們有空的話,也可以多學習這本論著的內容。

  然諸根識于名言中,是能立色聲等境之量,無不應理。之前以應成的角度而言,他有談到因爲根識在緣著境的同時,它不僅僅能夠顯現出「境」,而且也能夠顯現出「境上有自性、有自相的這一分」,所以對于這一分而言,境,就是心,也就是根識它本身而言是錯亂的。這個時候他宗就會談到,既然根識它本身是錯亂的話,你怎麼能夠安立透由錯亂的根識,能夠安立諸法?這一點應該是不能夠成立的才對啊!接下來自宗就談到,「然諸根識于名言中,是能立色聲等境之量,無不應理」,雖然它本身是錯亂的心識,但是它是能夠安立色法以及聲音等境的正量,這一點並非不合理。也就是它雖然是錯亂的,但是它也是能夠安立色法以及聲音的正量,這一點並沒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立彼諸識錯亂之因,謂如所現無自相義,此乃觀察有無自相之理智所能成立,非名言量之所能成,故待名言量,非爲錯亂。接下來應成它就有解釋到,爲什麼錯亂的根識,它也是能夠安立色法以及聲音等境界的正量?「立彼諸識錯亂之因」這當中的「因」就是原因的意思。爲什麼我們認爲,眼根識以及種種的意識,它是錯亂,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爲「謂如所現無自相義」,這當中的「所現」就是所顯現出來的影像。雖然心識它所顯現出來的是有自相、有自性的這一分,「無自相義」但是實際上以境界它本身而言,它並沒有任何的自相,也沒有任何的自性,所以所顯現的,跟境上所存在的方式是不相同的。所以這當中就談到了,「謂如所現無自相義,此乃觀察有無自相之理智所能成立」,對于所顯現的這一分,以及境所存在的這一分是不相同的這個道理,我們必須要透由觀察有無自相的理智才有辦法安立,所以這當中「此乃觀察有無自相之理智所能成立」,也就是「心」它雖然能夠顯現境上有自性的這一分,而境界它本身是無自性的這個道理,必須要觀待「理智」才有辦法安立,「非名言量之所能成」這一點並不是一般的名言量能夠成立的,所以「故待名言量,非爲錯亂」,既然這一點,也就是它錯亂的這一點,並不是名言量能夠安立的話,所以以觀待名言量的角度而言,它並非錯亂。所以這當中就要透由兩個角度,來解釋它是否爲錯亂?也就是以觀察有無自性的正理它的角度而言,眼根識它是錯亂的;以名言量的角度而言,眼根識它並不是錯亂的,這時候必須透由兩種角度來解釋它。因爲這當中所謂的名言量,就是你在觀察境,或者是在安立境的同時,是在一種不尋察,或者是不檢查、不觀待的方式之下,然後去安立它的。既然你是透由不尋求、不檢查的方式在安立境界的話,你在安立的同時,就是要以這種方式來安立,所以在此同時,是能夠安立所謂的色法以及聲音的。既然它能夠安立色法以及聲音,爲什麼你稱它爲錯亂呢?這是以觀察有無自性的正理這個角度而言,來闡釋它是錯亂。因爲從觀察有無自性的正理這個角度而言,我們就可以了解到,諸法它是無自性的。雖然諸法是無自性,因爲在內心當中顯現出有自性的這一分,所以我們稱它爲錯亂。所以它是否能夠成爲錯亂,或者是它是否是錯亂的這一顆心,是必須要觀待這兩種不同的量,就是觀待這兩種不同的意識來安立出來。

  現第二月及現影像等諸識,如所現義無第二月及本質等不待理智,即名言量便能成立。這當中有講到兩種的心識,第一「現第二月」,以及「現影像等諸識」,就是我們能夠看到兩顆月亮的心識,或者是看到影像的心識。「如所現義無第二月及本質」這當中的「本質」,以字面上的意思來看,應該是翻成「面容」,或者是「面孔」,也就是臉的意思,「等不待理智」爲什麼會舉到這個譬喻呢?就是當我們在照鏡子的時候,剛開始你會有一種感覺,你會覺得,在鏡子的那個方位所顯現出來的影像,或者是這種面孔,是真實的面孔。但是實際上不管是你看到兩顆月亮的心也好,或者是當你在看到鏡中的,而生起了這是真實的面孔的這一顆心也好,這兩顆心它所緣著的境界是不存在的;不管是兩個月亮,或者是影像它本身是面孔,實際上這兩種境界是不存在的。「等不待理智,即名言量便能成立」,這兩種心,我們都知道它是錯亂的,而且它是錯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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