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我的閱讀記錄 ▼

毗缽舍那講記 第十講▪P2

  ..續本文上一頁處在一種安詳的狀態。如果你內心貪心的力量能夠減低的話,雖然外在的受用並不是很好,但是你在這個當下,能夠生起滿足的心,你會覺得我有這一切就足夠了。相反的如果你的貪心過度的強烈,縱使你外在的受用是相當圓滿,但是在使用這些東西,你通常會有一種不滿足的心,所以你會發現到,你的心處在一種不滿足的狀態,痛苦就是由此而産生的。因此如果你想要獲得快樂,必須要調伏你的內心,這一點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會有一點感受。而實際上不僅僅是你們,在這個世界的每一個人都是如此,如果能夠調伏他自己的心,就能夠獲得他想要獲得的快樂;如果沒有辦法的話,一切的快樂不僅沒有辦法獲得,在這個之上痛苦是源源不斷而來的。

  從這個當中我們就能夠發現到,不管是快樂,或者是痛苦,它本身並沒有辦法自方成立,它也沒有所謂的自性。一切的痛苦,一切的快樂,都是來自于「心」有沒有辦法調伏。如果心有辦法調伏,快樂就是從這個當中而生起,心沒有辦法調伏的當下,痛苦就是從這個當中而來的。因此我們可以發現到,不管是你想要的快樂,或者是你不想要的痛苦,它並沒有所謂的自性,也不會是自方成立。它要形成的同時,是必須要觀待許多的因緣,才有辦法安立的。因此從這個當中,我們必須要先了解到,一切的無自性,一切的萬事萬法,都是必須要「觀待因緣」,或者是「觀待緣起」才有辦法形成。

  在《心經》當中又有談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兩句話的內涵,就包含了緣起以及空性。「色即是空」就是講到,在我們內心當中所顯現的色法,它雖然是自性成立的,但是它的本質是自性空,所以「色即是空」它是緣起所生起的,所以它的本質是自性空。「空即是色」也就是因爲它是自性空的緣故,所以在這個之上,是有辦法安立緣起以及因果的,所以在自性空之上,是有辦法安立所謂的色法。因此在《心經》當中就有特別的強調,「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內涵,就是希望我們能夠了解無自性以及緣起這兩者的關系。總而言之,我們在解釋中觀正見的時候,必須要了解的內涵,就是無自性以及緣起,這兩者之間是絕對不會相違的,它不僅僅不會相違,而且它有互相輔助的作用。也就是因爲必須要觀待的緣故,所以才是無自性,也是因爲無自性的緣故,所以才在這個之上有辦法建立緣起。所以今天在《毗缽舍那》當中,會以各式各樣的方式,來闡釋緣起以及無自性這之間的關系。所以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必須要對這一點,有初步的認識。

  接下來我們就是要看到昨天上的部分,這部分最主要談到的是「觀察由量成不成立」。這部分,在《毗缽舍那》當中算是相當困難的一個部分,所以你們平常在這個上面,應該多花一些時間,不管是閱讀《毗缽舍那》的正文,或者是閱讀其它的經論,應該多花一些時間在這上面。以我自己本身而言,雖然我對于《毗缽舍那》的內涵,已經教過很多次,但是對于這部分,我自己也不是相當的清楚,所以希望你們能夠在這部分上面多用功。

  因此自續派以下的宗論師,他們會認爲,要是在諸法之上,沒有辦法安立有自性的話,一切的因果緣起都沒有辦法安立。而西藏的論師他們會認爲,諸法是無自性的,但是在闡釋無自性內涵的同時,他們又沒有辦法安立所謂的世俗法。不管是自續派的論師,或者是過去西藏的論師,在闡釋這些觀點的都是一些大成就者。但是他們爲什麼沒有辦法真正的闡釋中觀正見?最主要也是因爲在「正量」的部分,他們沒有辦法如理的了解。而宗大師在前一個科判當中有提到,過去在印度的這些宗論師,雖然他們沒有辦法清楚的了解中觀正見,但是他們能夠如實的安立勝義谛以及世俗谛的內涵。而西藏的論師,卻沒有辦法這樣做,他會認爲諸法是無自性的,因爲他對于空性的法能夠生起好樂之心,所以他會承許諸法是無自性,但是在安立無自性的當下,又沒有辦法安立世俗谛。所以宗大師會對于西藏的論師們講述到,在安立勝義谛的同時,會破壞世俗谛的,只有西藏的論師。對于過去印度的論師而言,他們雖然沒有辦法真正的了解中觀正見,但是最基本的,他們能夠在勝義谛之上建立世俗谛,他們是有二谛的內涵。而四部當中,雖然上上的宗論師,他們會透由各式各樣的正理,來破下下的宗論師他們所提出的二谛的內涵,但是以每一部自宗的角度而言,他是同時有辦法安立勝義谛以及世俗谛的,這一點過去西藏的論師卻沒有辦法。

  之前我們在第433頁中間這一段當中,有引了《四百論釋論》當中的文。他宗就是引了這段文之後,他會認爲一切的萬事萬法,是沒有辦法安立的。因爲世尊曾經在經典當中講述到,一切的有爲法,它都是虛妄欺诳猶如幻事。世尊他既然已經說過,一切的有爲法它的本質都是虛妄,而且欺诳的話,相同的,正量它因爲是有爲法的緣故,所以它的本質也是虛妄欺诳。既然心識它的本質是欺诳的話,那它所顯現出來的境界也是顛倒的,所以是沒有辦法安立諸法,他宗就是以這樣的角度,來闡釋《四百論釋論》當中的這一段話。他會認爲,既然「正量」它本身是虛妄不真實的話,那表示它所顯現出來的一切境界,都是顛倒、不真實的,可見這一切的萬事萬法都沒有辦法安立。以自宗的角度,他在解釋這一段文的時候,他會認爲,所謂的「正量」它是欺诳,並不是以這樣的方式來作解釋的。比如以世間的五根識,或者是分別心而言,五根識它在面對自己的不共境界,比如眼根識它在面對色法的當下,它面對色法的這一分是正量,因此這一分是沒有辦法破除的。它在面對色法的同時,雖然所現起的是正量,但是在面對色法的當下,它又會緣著色法之上有自性的這一分。因此心在緣著有自性的同時,這一分並不是正量,所以對于這一分也是正量的這種論點,是必須要破除的。所以透由世尊,他在經典當中講到,一切有爲法它皆是虛妄,來破除眼根識對于自性的這一點是正量的論點。所以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必須要先了解到這個內涵,但是實際上他宗在解釋這一句的時候,也是透由不斷的去思惟,才這樣解釋出來的。

  何謂欺诳?所謂的欺诳,比如說,當有一個人他在講謊話的時候,所謂的謊話就是他講出來的話,跟實際上的內涵是不相同的,這個時候我們會說這個人在說謊,相同的所謂欺诳的內涵也是如此。因此欺诳就表示,「境」它最究竟的本質,跟它所顯現出來的面貌,是處于不同的狀態,我們會認爲這是欺诳。因此他會認爲,「量」它本身就是欺诳的心,不要說是量,一切世俗的五根識,或者是分別心,它都是欺诳的。既然它是欺诳的,就表示它所顯現出來的境界,是不存在的。如果是存在的話,你怎麼能夠說這一顆心它是欺诳的心呢?就是因爲它是欺诳的緣故,所以它所顯現出來的境是不存在的。所以在內心顯現的諸法的這一顆心,它既然是欺诳的話,雖然它能夠顯現諸法,但是實際上諸法是不存在的,這個時候你才有辦法安立這一顆心,它是欺诳。因此這些論師就會認爲,我們的內心雖然能夠顯現萬事萬法,但是因爲顯現的這一顆心,它本身是欺诳的緣故,所以它所顯現的境,雖然是有,但是實際上在境界它本身而言,是沒有的緣故,以這樣的方式來解釋欺诳。因此這個部分,對于《四百論》的這一段文,因爲很不容易了解的緣故,所以宗大師在這個地方,有特別的談到,對于之前《叁摩地王經》講述到的,「眼耳鼻等皆非量」這個偈頌是比較容易解釋的。接下來在《四百論釋論》的這一段話,是比較不容易解釋的緣故,所以宗大師在之後,才詳細的作解釋。

  今天在還未正式進入正文之前,我們稍微的複習一下昨天的這一段。昨天以經部宗的宗論師的角度而言,他們在安立「現前識」的時候,是怎麼安立的呢?這個在第434頁第一行最下面這個地方。「謂離分別無錯亂識許爲現識」以經部宗的角度而言,他們會認爲「現前識」,或者是這當中所翻的「現識」,它是必須要具備有叁種條件。第一它必須要「離分別心」,第二它是「無錯亂」的,第叁它是一種心「識」。以唯識的角度而言,他們並不這麼承許,唯識宗是認爲「現前識」有可能是錯亂的,因此它只要能夠「遠離分別心」,然後是透由過去的「習氣」所現起的「心」,安立爲現前識,這是唯識的角度。他並不認爲,一切的現前識都是處在無錯亂的狀態,它有可能是錯亂的,但是它必須透由習氣,過去所造的習氣而産生的心識,唯識認爲這是現前識。

  在這個地方,最主要就是以經部宗,經部宗他認爲,「現識」是必須要「遠離分別心」,並且是「無錯亂」的心「識」。所謂的「無錯亂」是什麼意思呢?他們會認爲,當眼根識在緣著境的時候,它會現起「境上有自相」的這一分,就如同眼根識能夠現起境上有自相的這一分一樣,境上是有自相的。因此對于這一點,是沒有任何的錯亂,就如同內心所顯現的一般,境界本身它也是有自相的。因此他在解釋無錯亂的時候,是用這樣的方式來作解釋。當心在緣著境的同時,心上會現起境之上有自相的這一分,就如同心所現起的一般,境之上也是有自相。所以他以這一點,來斷定現前識是必須要具備有「無錯亂」的。

  以應成的角度而言,他會認爲,經部宗或者是唯識宗的宗論師,根本就不了解何謂正量?何謂現前?之前我們在433頁就有看到,倒數第二行「此分別師全未熟悉世間義故,如諸愚童,最初唯應令練習彼,爲顯此故诘問觀察。」因此應成的宗論師認爲,不管是經部宗,或者是唯識宗,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正確的安立名言識,尤其是何謂現前?何謂正量?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安立。因爲以應成的角度而言,他會認爲「現前識」它本身是「不需要遠離分別心」,也「不一定是要無錯亂」的。所以從他的角度而言,他會認爲經部宗所安立的這一切,都是不正確的。接下來就是透由解釋《四百論釋論》的這段文…

《毗缽舍那講記 第十講》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

菩提下 - 非贏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網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