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处在一种安详的状态。如果你内心贪心的力量能够减低的话,虽然外在的受用并不是很好,但是你在这个当下,能够生起满足的心,你会觉得我有这一切就足够了。相反的如果你的贪心过度的强烈,纵使你外在的受用是相当圆满,但是在使用这些东西,你通常会有一种不满足的心,所以你会发现到,你的心处在一种不满足的状态,痛苦就是由此而产生的。因此如果你想要获得快乐,必须要调伏你的内心,这一点相信在座的各位都会有一点感受。而实际上不仅仅是你们,在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如果能够调伏他自己的心,就能够获得他想要获得的快乐;如果没有办法的话,一切的快乐不仅没有办法获得,在这个之上痛苦是源源不断而来的。
从这个当中我们就能够发现到,不管是快乐,或者是痛苦,它本身并没有办法自方成立,它也没有所谓的自性。一切的痛苦,一切的快乐,都是来自于「心」有没有办法调伏。如果心有办法调伏,快乐就是从这个当中而生起,心没有办法调伏的当下,痛苦就是从这个当中而来的。因此我们可以发现到,不管是你想要的快乐,或者是你不想要的痛苦,它并没有所谓的自性,也不会是自方成立。它要形成的同时,是必须要观待许多的因缘,才有办法安立的。因此从这个当中,我们必须要先了解到,一切的无自性,一切的万事万法,都是必须要「观待因缘」,或者是「观待缘起」才有办法形成。
在《心经》当中又有谈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两句话的内涵,就包含了缘起以及空性。「色即是空」就是讲到,在我们内心当中所显现的色法,它虽然是自性成立的,但是它的本质是自性空,所以「色即是空」它是缘起所生起的,所以它的本质是自性空。「空即是色」也就是因为它是自性空的缘故,所以在这个之上,是有办法安立缘起以及因果的,所以在自性空之上,是有办法安立所谓的色法。因此在《心经》当中就有特别的强调,「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内涵,就是希望我们能够了解无自性以及缘起这两者的关系。总而言之,我们在解释中观正见的时候,必须要了解的内涵,就是无自性以及缘起,这两者之间是绝对不会相违的,它不仅仅不会相违,而且它有互相辅助的作用。也就是因为必须要观待的缘故,所以才是无自性,也是因为无自性的缘故,所以才在这个之上有办法建立缘起。所以今天在《毗钵舍那》当中,会以各式各样的方式,来阐释缘起以及无自性这之间的关系。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必须要对这一点,有初步的认识。
接下来我们就是要看到昨天上的部分,这部分最主要谈到的是「观察由量成不成立」。这部分,在《毗钵舍那》当中算是相当困难的一个部分,所以你们平常在这个上面,应该多花一些时间,不管是阅读《毗钵舍那》的正文,或者是阅读其它的经论,应该多花一些时间在这上面。以我自己本身而言,虽然我对于《毗钵舍那》的内涵,已经教过很多次,但是对于这部分,我自己也不是相当的清楚,所以希望你们能够在这部分上面多用功。
因此自续派以下的宗论师,他们会认为,要是在诸法之上,没有办法安立有自性的话,一切的因果缘起都没有办法安立。而西藏的论师他们会认为,诸法是无自性的,但是在阐释无自性内涵的同时,他们又没有办法安立所谓的世俗法。不管是自续派的论师,或者是过去西藏的论师,在阐释这些观点的都是一些大成就者。但是他们为什么没有办法真正的阐释中观正见?最主要也是因为在「正量」的部分,他们没有办法如理的了解。而宗大师在前一个科判当中有提到,过去在印度的这些宗论师,虽然他们没有办法清楚的了解中观正见,但是他们能够如实的安立胜义谛以及世俗谛的内涵。而西藏的论师,却没有办法这样做,他会认为诸法是无自性的,因为他对于空性的法能够生起好乐之心,所以他会承许诸法是无自性,但是在安立无自性的当下,又没有办法安立世俗谛。所以宗大师会对于西藏的论师们讲述到,在安立胜义谛的同时,会破坏世俗谛的,只有西藏的论师。对于过去印度的论师而言,他们虽然没有办法真正的了解中观正见,但是最基本的,他们能够在胜义谛之上建立世俗谛,他们是有二谛的内涵。而四部当中,虽然上上的宗论师,他们会透由各式各样的正理,来破下下的宗论师他们所提出的二谛的内涵,但是以每一部自宗的角度而言,他是同时有办法安立胜义谛以及世俗谛的,这一点过去西藏的论师却没有办法。
之前我们在第433页中间这一段当中,有引了《四百论释论》当中的文。他宗就是引了这段文之后,他会认为一切的万事万法,是没有办法安立的。因为世尊曾经在经典当中讲述到,一切的有为法,它都是虚妄欺诳犹如幻事。世尊他既然已经说过,一切的有为法它的本质都是虚妄,而且欺诳的话,相同的,正量它因为是有为法的缘故,所以它的本质也是虚妄欺诳。既然心识它的本质是欺诳的话,那它所显现出来的境界也是颠倒的,所以是没有办法安立诸法,他宗就是以这样的角度,来阐释《四百论释论》当中的这一段话。他会认为,既然「正量」它本身是虚妄不真实的话,那表示它所显现出来的一切境界,都是颠倒、不真实的,可见这一切的万事万法都没有办法安立。以自宗的角度,他在解释这一段文的时候,他会认为,所谓的「正量」它是欺诳,并不是以这样的方式来作解释的。比如以世间的五根识,或者是分别心而言,五根识它在面对自己的不共境界,比如眼根识它在面对色法的当下,它面对色法的这一分是正量,因此这一分是没有办法破除的。它在面对色法的同时,虽然所现起的是正量,但是在面对色法的当下,它又会缘着色法之上有自性的这一分。因此心在缘着有自性的同时,这一分并不是正量,所以对于这一分也是正量的这种论点,是必须要破除的。所以透由世尊,他在经典当中讲到,一切有为法它皆是虚妄,来破除眼根识对于自性的这一点是正量的论点。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必须要先了解到这个内涵,但是实际上他宗在解释这一句的时候,也是透由不断的去思惟,才这样解释出来的。
何谓欺诳?所谓的欺诳,比如说,当有一个人他在讲谎话的时候,所谓的谎话就是他讲出来的话,跟实际上的内涵是不相同的,这个时候我们会说这个人在说谎,相同的所谓欺诳的内涵也是如此。因此欺诳就表示,「境」它最究竟的本质,跟它所显现出来的面貌,是处于不同的状态,我们会认为这是欺诳。因此他会认为,「量」它本身就是欺诳的心,不要说是量,一切世俗的五根识,或者是分别心,它都是欺诳的。既然它是欺诳的,就表示它所显现出来的境界,是不存在的。如果是存在的话,你怎么能够说这一颗心它是欺诳的心呢?就是因为它是欺诳的缘故,所以它所显现出来的境是不存在的。所以在内心显现的诸法的这一颗心,它既然是欺诳的话,虽然它能够显现诸法,但是实际上诸法是不存在的,这个时候你才有办法安立这一颗心,它是欺诳。因此这些论师就会认为,我们的内心虽然能够显现万事万法,但是因为显现的这一颗心,它本身是欺诳的缘故,所以它所显现的境,虽然是有,但是实际上在境界它本身而言,是没有的缘故,以这样的方式来解释欺诳。因此这个部分,对于《四百论》的这一段文,因为很不容易了解的缘故,所以宗大师在这个地方,有特别的谈到,对于之前《三摩地王经》讲述到的,「眼耳鼻等皆非量」这个偈颂是比较容易解释的。接下来在《四百论释论》的这一段话,是比较不容易解释的缘故,所以宗大师在之后,才详细的作解释。
今天在还未正式进入正文之前,我们稍微的复习一下昨天的这一段。昨天以经部宗的宗论师的角度而言,他们在安立「现前识」的时候,是怎么安立的呢?这个在第434页第一行最下面这个地方。「谓离分别无错乱识许为现识」以经部宗的角度而言,他们会认为「现前识」,或者是这当中所翻的「现识」,它是必须要具备有三种条件。第一它必须要「离分别心」,第二它是「无错乱」的,第三它是一种心「识」。以唯识的角度而言,他们并不这么承许,唯识宗是认为「现前识」有可能是错乱的,因此它只要能够「远离分别心」,然后是透由过去的「习气」所现起的「心」,安立为现前识,这是唯识的角度。他并不认为,一切的现前识都是处在无错乱的状态,它有可能是错乱的,但是它必须透由习气,过去所造的习气而产生的心识,唯识认为这是现前识。
在这个地方,最主要就是以经部宗,经部宗他认为,「现识」是必须要「远离分别心」,并且是「无错乱」的心「识」。所谓的「无错乱」是什么意思呢?他们会认为,当眼根识在缘着境的时候,它会现起「境上有自相」的这一分,就如同眼根识能够现起境上有自相的这一分一样,境上是有自相的。因此对于这一点,是没有任何的错乱,就如同内心所显现的一般,境界本身它也是有自相的。因此他在解释无错乱的时候,是用这样的方式来作解释。当心在缘着境的同时,心上会现起境之上有自相的这一分,就如同心所现起的一般,境之上也是有自相。所以他以这一点,来断定现前识是必须要具备有「无错乱」的。
以应成的角度而言,他会认为,经部宗或者是唯识宗的宗论师,根本就不了解何谓正量?何谓现前?之前我们在433页就有看到,倒数第二行「此分别师全未熟悉世间义故,如诸愚童,最初唯应令练习彼,为显此故诘问观察。」因此应成的宗论师认为,不管是经部宗,或者是唯识宗,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正确的安立名言识,尤其是何谓现前?何谓正量?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安立。因为以应成的角度而言,他会认为「现前识」它本身是「不需要远离分别心」,也「不一定是要无错乱」的。所以从他的角度而言,他会认为经部宗所安立的这一切,都是不正确的。接下来就是透由解释《四百论释论》的这段文…
《毗钵舍那讲记 第十讲》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