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多的相違點。
因此宗大師,他也有特別提到,如果在修學中觀正見時,要是你沒有辦法承許中觀應成派的論點,也就是在破除細分的所破當下,沒有辦法安立因果的話,這個時候你應該退一步,以修學中觀自續派所講述的空性爲主。因爲在中觀自續派當中,他們並不強調細分的所破,也就是他們是承許自方成立以及自性成立的。所以當你在破除細分所破時,要是沒有辦法安立因果的話,這個時候你應該退一步,應該是以在自方成立、或者是自性成立之上,來尋求空性的內涵。最重要的是,在這個當下,你是不能夠破除因果的道理,因果是很重要的一個部分。如果你連自續派都沒有辦法認同的話,這個時候,你還是可以退一步,以修學唯識所提出的論點爲主。因爲衆生的根器不同,所以並不是每一個人剛開始修學空性的法門,都可以修學中觀應成的論點。
也因此佛陀他在宣說佛法時,講到空性的法門,會以各式各樣不同的方式來作講述。比如對于上根的弟子而言,他會講述中觀應成的論點;如果他的根器比較差的話,會依次的爲他們宣說中觀自續派,甚到唯識派的空性論。因此如果你覺得自己本身在安立無自性時,沒有辦法安立因果的時候,這個時候你應該是退一步,以修學中觀自續派,甚至以修學唯識的空性論爲主。要不然,你剛開始就以應成爲出發點,在破除細分所破時,可能就會墮入斷邊,這是相當危險的一件事。
接下來是看到《毗缽舍那》的第420頁,第叁個科判「諸中觀師如何答複」。之前的科判就是有講到,自續派以下的這些論師,他們會提出種種的問難。他們會認爲諸法要是無自性的話,就沒有安立諸法,而以這樣的一種方式而來尋問中觀的應成論師。這個時候中觀的應成論師,他們應該用何種方式來回答呢?在這個科判當中可以看到。因此我們看到第叁個科判「諸中觀師如何答複」。「若諸法自性空,生死涅槃所有因果不可安立」,第一句話就是他宗,也就是自續以下的論師,他們所提出的論點。他會認爲你要是安立諸法無自性,或者是自性空的話,生死涅槃所有因果不可安立,在自性空之上你怎麼去安立生死涅槃,以及一切的因果道理呢?「龍猛菩薩謂此诤論是中觀師破他之過,今向自擲」,對于中觀自續派的論師,他們所提出的論點,龍樹菩薩他本身是認爲,中觀應成的論師在破他時所提出的過失,反而被自續派的這些論師,反過來擲成是應成派的過失。因爲當中觀應成的論師,在破他的時候所提出的觀點,是有談到「有自性就無法安立因果」的內涵。今天即將提出的這個過失,自續派的論師們,反而反過來擲出應成的過失。他會認爲沒有自性的話,你怎麼能夠安立因果?所以「應遮回耳」,但實際上真正的問題,是出在自續派的這些論師身上。
就猶如同,中論二十四品雲:「汝將自諸過,欲轉爲我過;這個時候中觀應成的論師就談到,你將自己所擁有的這些過失擲向了我,並且在這個當下,你已經忘了你自己本身是有這些過失的。所以就談到了,汝將自諸過,欲轉爲我過;如現乘馬上,而自忘其馬。因此你不僅僅將自己本身的過失擲向了我,並且忘了自己本身有過失的這一點,就如同是你已經騎在馬上,卻忘了自己在騎的那一匹馬。比如我們騎在馬上,不可能騎馬的這個人,他會數其它的馬到底有沒有到齊,但是他在數的當下,他怎麼數就是少一只,因爲他已經忘記他自己本身已經騎在馬上,所以怎麼數都是會少一只。就如同這個例子,若有見諸法,是由自性有;要是如同你所承許的,諸法要是自性有的話,「若有見諸法,是由自性有」,就是如同你所承許,如同自續以下的這些論師所承許的,諸法要是自性有的話,則汝見諸法,皆無有因緣。」既然它是自性有,則不需要觀待他者即能形成,就是不需要觀待其它的因緣,不需要觀待其它的緣起,它就有辦法形成啊!如果是這樣的話,因緣就沒有辦法安立了。又講到說,又雲:「若此不皆空,應無生無滅,諸法的本質要是不是自性空的話,就沒有辦法安立生滅,則四聖谛等,于汝應皆無。」要是你沒有辦法安立生滅的話,苦集滅道等四谛皆無法安立,這是中觀應成對于中觀自續所提出的反駁,也是他的回答。
故謂若無自性余更何有者,顯然未分苗無自性與苗全無二者差別,因此他宗在宣說無自性時「一切法皆不存在」這一句,「故謂若無自性,余更何有者」,這句話是中觀自續派以下的論師,也就是他宗所提出的論點。他會認爲諸法要是無自性,那一切法皆不存在。他爲什麼會講這句話呢?宗大師有做解釋,「顯然未分苗無自性與苗全無二者差別」,他會講這一句話很顯然的是表示,他並沒有區分苗「無自性」以及苗「不存在」這兩者之間的差別。實際上苗無自性的,跟苗不存在是有區別的,但是中觀自續派以下的論師,沒有辦法分辨,苗無自性以及苗不存在這兩者之間的差別。亦未能分苗有自性與苗芽有。相同的道理,他也沒有辦法分別苗有自性,與苗存在這兩者的不同。他認爲只要苗是存在,在這個當下存在的苗,它就是有自性的。故謂若有必有自性,若無自性則謂斷無。因此他就會認爲,這一法要是能夠安立,或者是有的話,它就一定是自性有;如果是無自性的話,則斷定爲無。
接下來會看到很多「則謂斷無」的這個名辭。不知道這個名辭是不是用得很恰當,但是實際上它就是要表示,如果沒有自性的話,它就是所謂的「無」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用「斷無」的這個字來形容。因爲在後面很多的字句當中,所謂的「斷無」可能有一些人會誤解,會變成「斷無」就是「有」的意思。實際上《毗缽舍那》當中,翻譯成「斷無」的這兩個字,它是代表「無」的意思。因此這些論師,他就是沒有辦法分別「有自性」跟「有」的區別,以及「無自性」跟「無」的區別。所以他會認爲只要是「有」就是有自性,只要是無自性就是「無」。若非爾者,何故說破自性正理,能破于有及生滅等。如果不是「有無」跟「自性有無」之間,你無法作區分的話,那爲什麼要說破除自性的正理,能夠破除生滅以及有呢?你會認爲,破除自性的正理,能夠破除生滅以及緣起,最主要的就是你沒有辦法區分「有無」以及「自性有無」之間的差別。如是若時許有苗等,爾時便說有自性苗,若全無性說斷無者,定墮二邊,與實事師全無差別。因此你在承許有苗芽的時候,你就會說苗芽它是有自性的;承許無自性時,你就會認定,苗芽它是完全不存在的。但是這種見解,毫無疑惑的,一定會讓你墮入常、斷二邊,並且你所提出來的見解,是與中觀自續以下的論師所提出來的論點,沒有任何的差別。
四百論釋雲:這個時候宗大師,他引了月稱菩薩所造的四百論釋雲,這當中就是談到了,「如實事師,若時說有諸法,爾時即說是有自性;自續派以下的實事師,也就是這些論師們他們會談到,如果諸法要安立時,則「爾時即說是有自性」這個時候就必須要承許它是有自性的;若時無自性,爾時便說諸法一切永無,相同的如果諸法是無自性的話,則沒有辦法安立諸法,等同免角,在原文是講到等同「驢角」,就是驢子的角,驢子實際上是沒有角,它是跟兔子一樣的。但是在翻譯成中文的時候,是把它翻成兔子,所以等同兔角。如果諸法是無自性,諸法就沒有辦法安立,就猶如同是兔子頭上的角一般,或者是如驢子頭上的角一般。未出二邊,故此所樂一切難成。」因此要是你有這種見解,你在安立「有」的當下,就必須要安立「自性有」,在安立「無自性」的當下,就要安立「無」的話,是沒有辦法跳出常、斷二邊的。「故此所樂一切難成」因此在你沒有辦法跳出常斷二邊之前,你想要獲得真正的中觀正見,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因此從《四百論》的這本論著當中,我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月稱菩薩他以很清楚的方式,把「有自性」跟「有」區分出來,把「無自性」跟「無」區分開來。
因此西藏的這些論師,他們在看到月稱菩薩的論典時,他們並不承許,月稱菩薩的論點,是真正具量的。因爲月稱菩薩他把「有」跟「有自性」已經區分了,把「無」跟「無自性」區分時,這對西藏的論師所提出的論點,是有違害的。因此他們就會認爲,月稱菩薩所闡釋的論點,並不是龍樹菩薩所闡釋的真正的中觀密意,他們是排斥月稱菩薩所提出來的這一切論點。
宗大師在引了《四百論》的這段話之後,接下來宗大師就做了結論。乃至未解月稱論師所分,有無自性,與有無法四者差別,定墮二邊,不能通達中觀深義。這段話就是談到了,在還未了解月稱論師對于「有、無自性」,以及「有、無」這四法之間所做的區分之前,是一定會墮入常斷二邊,而沒有辦法通達中觀的密意。因此我們必須要區分這四法,諸法是「有」,但並不是「有自性」,諸法「無自性」但並非「全無」。所以實際上「有」跟「有自性」,「無自性」以及「無」,這四法是有差別的。因爲過去的這些論師,他們沒有辦法區分這四者的緣故,所以當他在安立「有」的當下,就會認爲諸法是「自性有」而墮入了常邊;如果安立諸法是「無自性」時,就會認爲諸法是「不存在的」而墮入了斷邊。因此就如同我們上一堂課有講到的,月稱菩薩在他的論著當中,以很清楚的方式,將「有、無」,以及「自性有、無」這四者作了區分。因此過去西藏的這些論師,看到了月稱菩薩所造了論典之後,他們會認爲這個論點,並沒有辦法真正的闡釋龍樹菩薩的密意,而推翻了月稱菩薩所提出的觀點。爲什麼沒有辦法分辨這四者,就會墮入斷邊以及常邊,而沒有辦法通達中觀深義呢?
謂以若無自性則全無法,于性空之空,全無安立因果之處,故墮斷邊。墮入斷邊的原因就是有談到,要是諸法是無自性的話,則一切法皆不存在,並且在性空之上,是完全的沒有辦法安立因果,因此而墮入了斷邊。若許有法必許有性,則不能立因果如幻,實無自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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