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二實物有者。謂遍行五。別境五。善十一中七。是實有。四是假有。故對法論雲。無癡者謂報教證智決擇爲性。報教證智者。謂生得聞思修所生慧。如次應知。決擇者。謂慧勇勤俱。故知無癡用慧爲性。更無別體。不放逸舍並雲依止正勤無貪嗔癡。是故依此四法假立。言不害者。是無嗔善根一分。心悲愍爲體。當知不害不離無嗔故亦是假。根本煩惱爲有十中。五是實有。謂貪嗔癡慢疑。五是假有。謂五見離慧之外無別性故。隨煩惱及不定合二十四皆是假立。故論雲。當知忿等是假建立。離嗔等外無別性故。謂忿恨惱嫉害此五是嗔一分。與瑜伽同。悭憍是貪一分。掉舉是貪一分。此叁是貪分。亦瑜伽同。放逸中依止懈怠及貪嗔癡四法假立。亦瑜伽同。無慚無愧二數是貪嗔癡分假立。不信懈怠二數是癡分並是假立。與瑜伽不同。謂瑜伽說。此四是實物有。今對法言。無慚無愧二數是貪嗔癡分。不信懈怠二數是愚癡分。故不同瑜伽。谄诳二數是貪癡一分。散亂一數是貪嗔癡分。忘念不正知是煩惱中念慧爲性。覆睡眠惡作是愚癡分。尋伺二數或是思性或是慧性。謂推度不推度有差別故。大乘瑜伽論中雲。隨煩惱中九數。謂覆诳谄惛沈睡眠惡作忘念散亂惡慧。並是癡分。今對法中唯覆惛沈睡眠惡作四是愚癡分。余五不同。謂散亂一數是貪嗔癡分。谄诳二數是貪癡一分。失念不正知是煩惱中念慧一分。當知並是作論者意異各說一義。
“若依瑜伽。二十七是實有。二十四是假有”,如果依《瑜伽師地論》,心所中二十七個是實有的,二十四個是假有的。若依《對法論》,二十二個心所是實有,其余的是假有。《對法論》說的這二十二個實物有是什麼呢?“言二十二實物有者。謂遍行五。別境五。善十一中七。是實有。四是假有”。十一個善心所裏頭只有七個是實有,有四個是假有。“故對法論雲。無癡者謂報教證智決擇爲性”,《對法論》給無癡下定義,說智要分成叁種,叫報、教、證智。報就是報得的,這個人生來就有智慧,“報謂生得”;教的智呢,就是聽了佛法的教,經過聞、思;然後經過修行得到實證就叫證智,這也叫做聞所成慧、思所成慧、修所成慧。“如次應知”,就是說陪到陪到的,報教證智就要陪聞思修,生得就叫報,教就是聞思,修就是證,慧就分這叁種。報教證智抉擇爲性,抉擇就是慧,那個事情是如此,不是如此,自己能夠決斷,就是抉擇。它的根源呢,報得就是前世帶來的,教得是聽聞而獲得的,證得是修行來的。有慧心所的時候,還要勇勤俱。勇就是要鼓勁,慧心所就是要用心去判斷,如果用心判斷,哪裏有判斷不了呢?抉擇就是慧,加上勇氣,要努力,要費心。“故知無癡用慧爲性”,無癡的體就是慧,更無別體,無癡不是另外的一個東西,無癡就是慧心所。
“不放逸、舍,並雲依止正勤,無貪嗔癡”,不放逸和舍這兩個善心所都是這樣的,他自己不是一個獨立的心所,他們都是由正勤這個善心所,還有無貪無嗔無癡這叁個善心所而産生出來的。他們是假法,“是故依此四法假立”。
“言不害者。是無嗔善根一分”,不害就是不去害人家。無嗔是善心所,不害是無嗔的一部分,那麼他是什麼情況呢?“心悲愍爲體。”心裏同情人家的苦,就是悲愍。不害就是悲愍,損害人家,我心頭過不得,害人家,人家就要受苦,所以不害就是悲愍,以悲愍爲體,從根本上說它是叁善根中的無嗔的一部分,“當知不害,不離無嗔”,不害這個心所不是在無嗔之外另外還有的心所,所以不害也是假。
“根本煩惱爲有十中。五是實有”,根本煩惱有十個,當中有五個是實有,“謂貪嗔癡慢疑”這五個是獨立的,是實有的。“五是假有”,有五個是假有,哪五個呢?“謂五見”就是身見,邊見,邪見,見取,戒禁取見,這五見是假有,五個見的本體是慧。這個慧是惡慧,要不得的慧、錯誤的認識,他們不是真,是假。他們的體都是慧,所以“離慧之外無別性故。”離了慧心所,就無所謂見,五見並沒有一個特別的體性。
“隨煩惱及不定”,二十個隨煩惱,四個不定,一共是二十四種東西。“皆是假立”隨煩惱是假的,不定心所四個也是假的。“故論雲。當知忿等是假建立”。忿等就是前講過的那些隨煩惱是假建立的,沒有實體,都是依于其他心所按立的名字,“離嗔等外無別性故。”,舉一個忿爲例,忿是假的,爲什麼忿是假的,忿是嗔心,離了嗔心之外,忿就沒有其他的體性了。“謂忿恨惱嫉害此五是嗔一分”當面忍不下來就叫忿,過後老是記仇叫恨,惱就是恨人家還想報仇,嫉就是嫉妒,氣不過人家,害就是想害人,這五個隨煩惱就是嗔心,是嗔心的一部分。“與瑜伽同”,瑜伽師地論也是這樣講的。
“悭憍是貪的一分”悭是自己有什麼,舍不得拿出來,這是貪心的一部分。喬也是貪心的一部分,因爲自己有點錢,有點地位,有點本事,認爲了不起,還是一種貪,所以悭喬是貪的一部分。
“掉舉是貪一分”掉舉也是貪的一部分,爲什麼掉舉是貪的一部分呢?你在修定,外面有什麼東西一牽,你就去,你貪那個事情,心才掉嘛,才舉嘛。掉舉主要講修定,不好好的修,心高舉起來,心就飛,想到更有趣味的東西了,所以掉舉也是貪一分。“此叁是貪分”,這叁個心所:悭、喬、掉舉,本質就産貪。“亦瑜伽同”這也是欲瑜伽師地論的講法是相同的。
“放逸中,依止懈怠及貪嗔癡四法假立”。放逸就是懈怠,懈怠就是把自己要堅持的東西放松一點。第一放,放了就逸,逸,心就跑了。你在修定的時候,不堅持你的觀境,想到還有更好看的境了,心跑了,所以就是從貪起的。有時候是從嗔起的,修定的時候,起了嗔心,想到你的仇人了,你的心就跑了,也可從癡起,糊塗了也可以産生放逸,所以放逸就是懈怠。然後呢還有一個東西來驅遣你,或者是貪,或者是嗔,或者是癡,放逸就依此四種煩惱來假立的。“亦瑜伽同”,這也是跟瑜伽師地講法一樣。
“無慚,無愧,二數是貪嗔癡分假立”,無慚,無愧,或者由于貪發起的,貪人家的錢財,拿不義之財,而無慚,無愧;貪女色,亂搞,不知慚愧。有時候是出自於嗔心,去與人家打架,去罵人,也是無慚無愧。癡就是分不清是非善惡,所以也無慚無愧。
“不信懈怠二數是癡分”,不信是沒有把那個該信的東西認清楚,該信的你不信,那你就沒有智慧,所以不信就是愚癡。我們信叁寶,分析了叁寶可信,我們就該信,不知道不信,就是愚癡。懈怠也是愚癡,懈怠就是不用功,不用功就不能開智慧。他不知道這個事情要緊,所以就懈怠,這個事情該做,他不做,就是愚癡。所以不信,懈怠這兩個心法都是愚癡的一分。
“並是假立”說這四個是假的,“與瑜伽不同”,就跟瑜伽師地論的說法不同。瑜伽師地論說,無慚、無愧、不信、懈怠這四個是實物有,而對法論說無慚、無愧二數是貪嗔癡分,不信懈怠這兩個心所是愚癡的一分。
依瑜伽師地論講,谄诳二數,是貪癡一分。一個是貪,貪才去谄,去討好別人;有所取,才去說诳。二個是癡,討好是假相,谄也是一種假相,他並不是心悅誠服的要那樣做。二個都是爲了貪,有圖頭,都含有欺騙,裝假就是癡。
“散亂一數,是貪嗔癡分。”散亂這個心數,有時是由于貪心,你在用功的時候,外面有什麼你喜歡的東西,就把你牽起跑了。也可是嗔,有什麼東西惱你了,你心頭不安,心就定不下來。還有呢?就是因爲沒有智慧,所以散亂中貪嗔癡都有。
“忘念,不正知是煩惱中。”忘念就是修定的時候把念頭丟掉了,不正知就是不能正確地去觀境。忘念就是煩惱裏的念,正念就是應該有的念,把正念忘掉了,念別的,還是一個念,是不正知,這兩個都是煩惱中。但是他的體呢?忘念是以念爲性,不正知是以慧爲性。不正知就是認識錯誤了,是個惡慧。所以失念,不正知是煩惱中的念,煩惱中的慧。
覆是覆藏,是隨煩惱之一。覆藏就是自己做了壞事,把它遮蓋起來,這是做蠢事,以後人家總要知道,犯了戒自己不慚愧,不發露,人家總要知道,同時呢你自己得不到清靜,所以覆是愚癡。有些人認爲我把壞事覆藏了,不讓人家知道就沒有這件事了,實際上那個罪永遠都存在,你自己永遠都不能改進,所以覆就是愚癡。睡眠也是愚癡,睡太多了就會愚蠢。惡作也是愚癡,聰明就不會把事情做錯,做錯了之後,又來後悔,這就是愚癡。所以覆、睡眠、惡作都是愚癡的一部分。
尋伺這兩個心所又怎樣呢?“或是思性,或是慧性。”思屬于遍行心所,思是聯想一種,尋伺也是一種聯想,心頭東尋西尋的想要解決問題。自己心裏推測,自己在討論,所以尋伺兩個心所也可以是思心所。慧心所是分別是非,但是判斷是非之前,就要經過尋伺。尋伺就是推測、估量,最後才得到結果,所以尋伺也可以就是慧,問題想穿了,道理找到了,就是慧。那麼尋伺有甚麼差別呢?“謂推度不推度有差別故。”伺要推度,尋就馬馬虎虎,就像我們找人一樣,看一下沒有,轉身就走了,這叫尋,細細找,一點也不放過就是伺。推就是推想,度就是度量,想過來想過去,如現在說的推理,尋沒有經過推度,伺呢就要經過推度,這兩個有差別,所以就分成兩個心所。
“大乘瑜伽論中雲”,大乘瑜伽論裏是這樣講的,“隨煩惱中九數”,隨煩惱中有九個東西,哪九個呢?“謂覆、诳、谄、惛、沈、睡眠、惡作、忘念、散亂、惡慧”這九個東西。“並是癡分”都算是癡的一分,都歸納在癡裏面。“今對法中唯覆、惛沈、睡眠、惡作四是愚癡分”,如果依對法論所講只有愚、覆、昏沈、睡眠、惡作才是愚癡一部分。“余五不同”,其余那五個不是愚癡的一部分。他提出另外的說法,“謂散亂一數是貪嗔癡分”他認爲人的散亂心所,貪嗔癡都有,起了貪心要散亂,要去貪圖什麼,心就跑了;起了嗔心,要散亂,有人來找我,心頭就不高興,就散亂了;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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