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廣論》和《略論》都是引導我們斷煩惱、證菩提成佛的,區別在于《廣論》是廣開,是對大多數有情說佛法的道理;《略論》則是對少量的人的:“你們要修就要照這樣來。”我們現在既忙又沒有時間,哪裏可能廣修呢?但是學佛法又非修不可,所以才攝成《略論》,方便我們好好修。
[因此我們可以說,僅聽講一遍道次第也是取出瞻部洲所有經函的全圓心要來作聽講的。]大家一定要知道重視這句話,我們所聽的是全圓道的心要,是真正要解脫生死、真正要成佛的教授,不是修什麼“無上密”、和“大圓滿勝慧”,修那些我們現在是生不起功能的。那些法都是殊勝的,可是我們不合根器就生不起功能。這就等于我們這些只有幼兒園的水平的人去學大學的、專科的知識,怎麼讀得進去呢?學大學的、專科的知識是很好,我們不僅要讀大學,還要讀研究生呢!但是只有幼兒園的水平怎麼讀得起呢?我們現在是幼兒園的小娃娃,只能扳著指頭學一、二、叁,寫都寫不起。假如老師說:“微積分好啊!”小娃娃就會問:“什麼叫微積分啊?”甚至還可能問:“多少錢一斤啊?”老師該怎麼回答呢?因爲這些對他們來說沒有用處。所以說,對機修行是很重要的。反過來說,我們要量自己的程度而取法,這是很重要的。我們現在急需什麼樣的法呢?現在能夠修得起的法就是我們急需的法,修這樣的法就稱爲走近路,如果我們修現在修不起的法,那就是走遠道。走遠道有什麼害處呢?那就是白費力而毫無成就,大家要懂得這個道理。法都是好的,都是殊勝的,可非要修現在修不起法,我們就白修了。耽誤了一天時間,福報就短一節,壽命就少一天,我們又有多少福報、多少壽命可以用來浪費呢?結果自己是一無所得!等到了自己此生最後的日子,用藏語說叫“哈莫果”自己還是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我們現在要緊的就是按照帕邦喀大師特別對我們這樣根器的人所說的:“學得一兩個法,就要好好修這一兩個法。”千萬不要貪多。
以我的經驗來說,修法要選自己精神最好、不容易打瞌睡的時間,修的時候要防止打瞌睡,要防止東想西想。這些毛病都是要來的,我們要做好准備將它們減輕,將它們減少。在修法的時候我們要根據自己的堪忍性,根據自己會出哪樣毛病來確定自己的修法時間和量。如果有容易打瞌睡的毛病,我建議你們在上座前先躺一會,睡不睡得著都不要緊。這不是我隨便說的,是我自己晚年修法的辦法。年齡大了,修法時昏沈掉舉要來,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才想出這個辦法:先到床上去躺一會兒,睡得著更好,睡不著修法時也可以少一些妄念,少一些昏沈掉舉。當然不是這樣就沒有昏沈掉舉了,但總是要好一點。初上座修法時千萬不可養成上座打瞌睡的習慣,這樣的習慣不能有!有了這種習慣,只要一上座自然就會想睡覺,馬上就睡著了。所以不管修法修得好不好,我們上座必須先將瞌睡止住,至于掉舉可以慢慢來克服。掉舉是自己的潛伏意識,它總是會來的。在座上只要打了瞌睡,就算沒睡著也會想不起走,想了上句想不起下句,就算想得起也需要很慢地才想得起來。如果我們的精神好,上座就能一個接一個地想得起;如果精神不好,瞌睡就會障礙得自己想不起來,以後就會有這樣的習慣:人倒是坐得端端正正的,就是心裏想不起走。大家以後可以自己去體驗,如果沒有休息好,就會出現這樣的問題:一是在座上打瞌睡,這是最差的;好一點的就是想不起走,就算想得起也很慢。爲什麼會想不起走?是自己的心沒有力量攝持,也就是心力攝持不住。這就好比自己想拿起一個東西,手上卻沒有使勁,半天都拿不起來;如果自己手上有勁,一下就拿起來了。修法的時候最忌諱打瞌睡,這樣心就沒有力量,就攝持不住,這樣的習慣一旦養成,上座就成了自己的睡眠時間,一上座就睡著了。
一切佛經攝爲叁藏,叁藏又攝爲道次第叁士道,每一種簡略的道次第都能總攝全部佛經。正如妙音怙主宗喀巴所說:“總攝佛經心藏義”等,及善知識仲敦巴所說的:“希有言教之叁藏,叁士教誡爲莊嚴,噶當大寶金鬘者,衆生撥數皆有益。” 所以這個道次第由【叁差別】與【四殊勝】之門,遠勝其他經教,像這樣的殊勝處在《吉祥集密》與《現觀莊嚴》等中都找不到。
什麼叫[叁藏]呢?叁藏就是經、律、論。經就是佛親自說的或是加持哪個菩薩說的;律就是專門講戒律的;論就是各位大德、諸大菩薩對佛經的闡述。論往往比經說得更詳細、更明白、更和當時人的根器。佛法就是這叁樣。
[叁藏又攝爲道次第叁士道]我們所學的《菩提道次第》就是將經、律、論攝爲叁士道。爲什麼叫叁士道呢?人的根器有上根、中根、下根。知道善惡取舍,知道好的要取、壞的不做,能夠做到善惡如法取舍的才配稱爲士,這就是“士”字的意思。我們普通人如果連善惡取舍都不知道,連叁士道的“士”字都不配。能被稱爲“士”的人有叁種根器,即上根、中根、下根,配合這叁種根器的人的叁種修法,就稱爲叁士道,也就是叁士要修的方法,道就是方法。
[每一種簡略的道次第都能總攝全部佛經。]這就是說不管一個道次第再簡單、再略,《廣論》當然不必說了,《略論》也不說了,就以《攝頌》來說,都是總攝了全部佛經,乃至于我們每次修法最初的發心都是總攝了全部佛經。
[正如妙音怙主宗喀巴所說:“總攝佛經心藏義”等,]大家可以看看,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把佛經裏面的所有心要的意義都攝持進去了。
[及善知識仲敦巴所說的:“希有言教之叁藏,叁士教誡爲莊嚴,噶當大寶金鬘者,衆生撥數皆有益。”]這句話中的[希有言教之叁藏]意思是所說的言教是稀有的,從前教授是零星的,是散的,歸成叁藏的都是很稀有的。[叁士教誡爲莊嚴]意思是以叁士道的教授來教誡那些發菩提心的人。[噶當大寶金鬘者]這句話簡單說就是阿底峽尊者的《菩提道燈論》就等于是大寶的金鬘,這個大寶不是指非常大的寶貝,而指得是如意寶。這種金色的鬘裏什麼寶都有,我們求什麼就能給我們什麼。[衆生撥數皆有益]衆生只要撥動了這個金鬘都能獲益,比如我們就是將一把糧食、或是幾粒石頭什麼的放進金鬘裏都是培了福的,同時也生了慧,這都是有益的。
[所以這個道次第由【叁差別】與【四殊勝】之門,遠勝其他經教,]這是說其他經教的殊勝程度都遠遠趕不上這個道次第。[叁差別]和[四殊勝]在後面都要講到。
[像這樣的殊勝處在《吉祥集密》與《現觀莊嚴》等中都找不到。]《吉祥集密》就是密集金剛修法,吉祥的意思是說密集經很了不起,密集經是密續之王。《現觀莊嚴》就是彌勒菩薩所作的《現觀莊嚴論》。這句話是說在這些殊勝的經論中間都找不到《菩提道次第》這樣的教授,所以我們要認識《菩提道次第》的殊勝。《菩提道次第》盡管是依彌勒菩薩所作的《現觀莊嚴論》而來的,但是《菩提道次第》的殊勝教授在《現觀莊嚴論》以及密學之王的《吉祥集密》中也是找不到的,這說明了《菩提道次第》之貴重,之稀有,之好,之利益有情,之能夠究竟成佛。
人們如果對此【道次第】能很好理解的話,便會懂得就連【雜康】(西藏建在路邊的小龛,供存放殘缺之佛像與經書所用)內的舊經文散頁也能用作修持。它放出去就像是一把能開啓佛經百門的神鑰,收回來則將一切佛經總集于此【道次第】中。
西藏人笃信佛,他們在路邊建小佛龛,見到殘缺的佛像和佛經就存放在裏面,這就是[雜康]。只要我們懂得了《菩提道次第》,就連雜康裏面供的殘缺的經文都可以用來修行。《菩提道次第》的重要就在這裏:懂得《菩提道次第》,全部佛經我們都可以拿來修行;不懂《菩提道次第》就啃不動哪些佛經,不知道該在什麼地方修,該怎麼修,光憑我們自己的本事是找不到方法的。懂得《菩提道次第》之後,我們就知道哪些經是上士道修的,哪些經是中士道修的,哪些經是下士道修的,知道該如何取用了。任何佛經不外乎這叁個道次第,懂了《菩提道次第》以後,任何一部佛經都可以用來修行;不懂《菩提道次第》,看到佛經生不起決定心,于是這些經都與自己無緣,不知道該怎麼修,萬一修不起就會白費力。因此,只要懂了《菩提道次第》,全部佛經都活了,就等于書在書架上,要看那本取來看就是了,就這麼方便。不懂的話就不知道該取哪本書。
[它放出去就像是一把能開啓佛經百門的神鑰,收回來則將一切佛經總集于此【道次第】中。]這句話說得是《菩提道次第》的作用,有了它全部佛經都活了,《菩提道次第》的殊勝就在這個地方。
順便說一下,所謂【對全圓教法獲得理解】應該是指具有上述這般的能力。所謂【全圓聖教之立】也不是指調和全部新舊宗派而修的人,這一點我們也可以從土觀達麻班雜的話中知道,大師說:“把新舊一切教派混和爲一,結果新舊二派哪一派都不是。”
我們若想能夠理解全圓道次第,就要懂得《菩提道次第》爲什麼能攝持所有佛經,爲什麼有了《菩提道次第》的基礎任何一個教授都可以取用。懂得《菩提道次第》就等于滿書架上的書知道該取哪一本來讀。不能說我今天去買了一本什麼書,還不知道哪天可以讀。這裏告訴我們要有學習與修持的選擇能力。
[所謂【全圓聖教之立】也不是指調和全部新舊宗派而修的人,]這裏告訴我們【全圓聖教之立】不是將各宗各派混在一起就等于是全圓。土觀達麻班雜大師說:將各宗各派混在一起,其結果各宗各派一宗都不是。各宗各派都有其殊勝的地方,因爲各宗各派的傳承師對某個方面特別有心得、覺得很重要,就會在這方面開得很詳;他在這方面修得有心得,弟子照他的方法來修,就很容易生起功能。這樣的教授雖然也能夠…
《叁主要道甚深引導筆記·開妙道門 一.序分 5· 立誓造論》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