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怎麼樣,都是在造作菩提。由這種造作菩提心我們天天堅持修,修到熟極了的程度就變成真實菩提心了。
我們將來要成就佛位就要朝成佛的方向努力,那麼小乘道還要不要呢?小乘道自然會在我們的修學中生起,不是說學大乘的不要小乘,小乘的內容是大乘的支分,小乘的下士道、中士道和大乘是一樣的,區別在于小乘認爲中士道是終點站,大乘則認爲不是。因此下士道、中士道只是大乘的支分,大乘最終的目標是成佛。小乘修得再好,只是在定中享受法樂,而且還要享受非常長的時間,只有在他心力漸漸弱的時候佛才能把他引得出來,在他的心力強的時候佛拿他也沒辦法。宗喀巴大師的教法殊勝之處在于叫我們不要走彎路,就像帕繃喀大師所說的:“渡河時要先將衣服紮好,不要渡一次河,紮兩次衣。”在岸上紮好衣服比較容易,在水裏紮衣服就困難了,因此渡河前要先將衣服紮好,不要讓衣服被水打濕了。我們應該學自己最需要的,走大道才是最穩妥的,那就只有遵循宗喀巴大師的教義。
我們開始的發心就是要成佛,雖然目標是成佛,但必須從低級的入手,要從最起碼的基礎修起。這就等于蓋萬丈高樓先要將地基打好,地基沒打好房子就要跨。學佛法的道理和蓋房子相同:前面法的基礎沒打好,後面的法就修不起;前面法的功德沒生起,後面法的功德生不起;前面法的功德生得很小,後面法的功德想生得大也不可能。阿底峽尊者的教授就是:必須將前一個法修合量了(也就是本書上所說的合格了),才能修下一個法。如果前一個法修得不合量就忙著修下一個法,那麼以後的法都會修得不合量,都不能修得圓滿。因此我們修佛法時先不要求快、不要求多,對一個法就是要修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天天修,修到法與自己的心合一了,這個基礎就打好了,以後修其他任何法都容易達到這個水平。這時再修下一個法不是不需要鼓勁,而是不需要鼓那麼大的勁就能生起功能了,因爲修前一個功德已有力量,修後一個就容易一些。
後面的法肯定比前面的法更好,如果我們修著前面法的同時又想修更好的,那麼前面的法修得有多高的水平,後面的法無論怎麼修都不會超過前者的水平,這個話是噶當派的教授。帕繃喀大師依止吞珠仁波切的時候,他和吞珠仁波切各住在一個山洞裏。吞珠仁波切把一個法(比如死無常)教給他該怎樣修,他就認真地如是修,修到自己覺得合量了,就到上師面前去彙報。上師聽後覺得可以了就教他修下一個法,如果上師覺得他修得還不夠如量,他就只能回去再修。這就是因爲如果前一個法修得合量了,再修下一個法就容易些。現在開始修佛法的人最好不要求廣的,免得把精力浪費了。先抓著一兩個法門用功地修,修到身上生起了功德之後,自己身心上就有力量了,修後面的就那麼不吃力,這個結果與廣修比較起來要快些。
如果我們前面的法修得不好,後面的法再怎麼努力也修不好,始終修得不合量。等到以後歲數也大了,福報也沒有了,這兩樣沒有了,此生自己的壽命就結束了,到那時還是沒有一個法修得合量。因此大家現在修法就是不要求多、求廣,一定要選重要的法、學過的法去修。初學時學了哪個法就修哪個法;已經學過的法要權衡一下自己應先修哪一個,要把哪一個法先修好,然後就拿出全部的精神來修這個法,直到達到合量。
修定雖不是求解脫方面的主要內容,但又是必須的。修定和外道是相共的,其本身不具備解脫的意義,也不具備永遠不去叁惡道的功能,但是我們有了定力,修學佛法的速度就可以快些。這就像我們做事應先將工具准備好,有句俗話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拿一把鈍刀連小菜也切不好,換一把鋒利的刀切什麼都切得好。定就好比工具,雖不能令我們得解脫,但可以幫我們在修佛法時容易生起功能,因此大家應該鼓勁修定。前面我說過,把定修起了是我們的一個小有成就,把因果法掌握好、搞清楚了又是一個小有成就,我們現在頭一步就要先努力修的就是這兩樣。這兩樣如果修成了,我們就不是現在的初業有情,而是小有成就的有情。現在大家都是初業有情,因爲一樣功能都還沒有生起。我們大家在這裏學習僅僅有點聞慧、思慧的效力。
我要先聲明,不知道在座的有沒有菩薩。我們大家都算是初業有情,還算不上修行有成就的。修行要有成就起碼要得定了或是把業果搞清楚了,這才只能說是小有成就。我們搞清楚了業果就等于關了去叁惡道的門,《菩提道次第》就完成了下士道,這就是小有成就。假如我們把定修好了,就可以離開欲界。現在我們是欲界衆生,離開欲界就沒有了欲界中的痛苦,依此我們就可以修空性,就可以解脫生死。那些修外道的,認爲修四禅八定就可以生什麼天,于是就不斷向上爬,到最後爬不動了,福報享盡了,定力消失了,還是掉頭向後退。我們不要走他們的路,得定之後就一心一意地修空性。我說這些是沒有離開出離心、菩提心的,修出離心是我們的正修,修定只是起幫助作用的。
什麼叫[觀察修]呢?就是反複思維這些道理,最後得到確定的見解,這就是觀察修。我們修佛法的人用觀察修得出決定見只是完成了一半,還要依照修止的方法再將所得出的決定見和心兩者合一修止,這個法才能在心上生得起,心才變得過來,否則就變不過來。
單知道道理就像我們內地的說法那樣:某處內學院了不起,某某大師了不起,對唯識很有闡發,他的唯識幾乎超出了藏地所許,與中觀幾乎要合一了,很了不起啊。但是我聽此人的弟子講,他臨終時死相還是不安甯,這是他的弟子所說的。死相不安甯就是臨死的時候法不起作用,是業在起作用,什麼解肢節苦,什麼恐怖相都會現。
把道理搞清楚了之後我們一定要實修。實修不要想:“一開始就修金剛大持的法,自己就成佛了!”不能這樣想。我們一定要從基礎抓起,先從下士道開始用功,把依師法修好,把死無常修好,把業果取舍修好,把叁惡道的苦弄清楚,生起怖畏。修下士道爲什麼修死無常呢?如果不修死無常我們就會向後推:“現在我沒時間,等以後我的孩子長大了再修”;“我現在這麼大的生意攤子,如果我不管生意不是要垮?”可是等把這些事情做完,自己也成了白頭老翁了,還又有什麼精力、什麼時間來修呢?就算有時間修,自己坐也坐不起,心力也攝持不住了。我本人就有這個體會:現在和過去的區別就是我修以前叁個小時的內容,現在叁天也修不完,心力也攝持不住了,並且人老了之後,多坐一會兒昏沈也要和自己親熱一下,掉舉也簡直是非來不可,自己接觸過什麼就會在腦子裏現起。說老實話,大家修學佛法的時間就是在叁十歲到五十歲這二十年最關鍵,這二十年的力量大,叁十歲以前的大都是沒弄清楚(你們叁十歲以前學好的例外啊!), 叁十歲以後社會的經驗也有了,佛法的書也看多了,現世的因果法也看到了,和書上的也結合得起。在座的這些年輕小夥子現在就要准備好,將來你們真正生定見的時候,一定要有十來年的社會經驗,你才知道當真是這樣。不然你會說:“書上就是這樣說的,未必會假?佛是這樣說,老師也是這樣說,我覺得也是很好!”佛所說的當然都是真的,你只能達到這個水平。真正將業果取舍在心裏生起,需要自己有修學經驗和社會經驗,這兩者合一之後自己才弄得清楚。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生智慧的最好辦法,這是我的體會:遇事情想因果,智慧就會開。不管遇到什麼事情我們就想因果,用世間法也好,用出世間法也好,只要學會找因果,就可以生智慧。什麼是智慧?對一件事物的正確認識就是智慧。智慧不是一件東西,別人也不會給你智慧,而是你對于一件事情清清楚楚、圓圓滿滿地知道應該怎麼樣做,並且得出決定,這就是智慧。這個不經過思維、不經過修行,是不能生得起的。單聽固然也好,但必須加以思維,這個東西才是你的;在你加以思維之前,這些都是書本上的。
我們做觀察修時就是要加以思維,反反複複地想這個道理,正面想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反面想不這麼做有什麼害處,最後得出個決定見,這就是觀察修。得出決定見之後還要專注修,也就是天天將決定見放在心上修定,以這個決定見爲所緣,天天緣念直到得定。這就好比將兩個東西間刷上膠水才能粘和爲一體,用定將法和心合到一起,這需要天天想、天天想,直到熟極了,才能生功能,沒有達到熟極了的水平就不能生功能。
爲什麼要[以教理成立之科判分攤而修]?這是個道次第,前前沒有生起,後後就生不起。所謂科判就是目錄,就是排列的次序,必須要這樣。我們的目錄只是說明有些什麼內容,科判的不同在于不但有目錄,同時具備的還有道次第的意義,這是科判和目錄不同的地方。
所謂[分攤而修]就是散分攤開,一個一個地修。修佛法不能囫囵吞棗,不能說因爲這個法好,就想整體來修,整體修的結果就是將來生功能也是個籠統功能。分攤而修就比如是上面我給大家講的,叁種智慧屬于一切智,你只知道總相,至于道種智以及各個的分別相,你如果不知道就必須一個一個地弄清楚,然後再合到一起,這時的含義就不同了。我們自學一門科學知識是這樣的:先將教科書各個部分弄清楚,知道裏面說的是什麼知識,都有些什麼內容,哪些是重要的,哪些是次要的,這樣才能學好。修學佛法也是同樣的,除了兩者的目的不同,用功的方法都是相同的。佛法是爲了求解脫、爲了成佛;世間法是爲了世間圓滿,含義不同,學習的方法都是一樣的。
這種觀察修是不可或缺的,在西藏,能知觀察修爲修的只有宗喀巴大師。循文作觀的是【速修】;回憶各節科判心想【這是某科,那是某科】的是【溫習】。【觀察修】則不同,它是把所修之法固定于心中,用許多教理來作觀察。
[不可或缺]就是少不了的意思。如果我們得到了法就修,…
《叁主要道甚深引導筆記·開妙道門 一.序分 4· 如何尋訪上師》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