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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譯·菩提道次第廣論 上冊 道前基礎 修習軌理▪P3

  ..續本文上一頁苦,若不成功便會痛苦遺憾,即使成功亦會害怕被搶奪或被浪費掉,于是又要爲保護它們而曆盡艱苦。

  (b).親友侵損過患-

  親如父子也會爲了食物而反目成仇,互相爭鬥。

  (c).不知滿足過患-

  由于對食物的追求增加,令帝王國君之輩互相交戰而遭受大苦。

  (d).無自在過患-

  依靠別人而獲得食物的人,要爲主人打擊敵人而身受大苦。

  (e).從惡行出生過患-

  爲了飲食及食緣,積聚身、語、意叁門罪惡,在臨終時想起自己的罪行,心生追悔。死後更會墮入惡趣。

  盡管是這樣,飲食仍有一點益處,畢竟我們的身體要依靠飲食來維持。所以應思維:「只是爲求養身而依賴飲食,實不合理。應爲了修習清淨梵行才去滋養身體。施主和實行布施的人,也是爲求殊勝的果報,而把他們嘔心瀝血,辛勞所得的食物施贈給我,所以必須不負他們所望,令他們接待大果報。」應念寂天在《集學論》所說,受用飲食時,應思維是爲了饒益施主和體內的蟲類,現在先以財施來攝受這些衆生,而未來將以正法來攝受它們,並當成辦一切有情的利益。龍樹在《親友書》(梵: Suhrl-lekha)亦說:

  應知飲食是像藥物一樣,食時應離貪嗔心,只是爲了維持身體,非爲驕慢或壯健而食。

  庚四勤修不非時睡的瑜伽和睡時的正確修法:

  《親友書》(梵: Suhrl-lekha)說:

  種姓主,智者在整日及夜間的初分、後分修習善法後,在這段中間的時間,也要具足正念而睡眠,即使睡眠的時間也不可以浪費。

  「整日」及「夜間的初分、後分」是指在座中及座間也要這樣修習。所以正如前文所說,在行時或坐時亦要把心中的「五蓋」(貪欲蓋、嗔恚蓋、昏眠蓋、掉悔蓋、疑蓋,這五種煩惱能覆蓋心性,令善法不生)完全淨除,不要讓它空過。

  「密護根門」、「正知而行」及「勤修不非時睡」叁者均具有座中、座間兩類教法,而此處是說座間的修法。睡眠的行儀是在座間發生,所以切勿讓它無義空過。

  應該怎樣睡眠呢

  應于晝間及夜間叁分的初分修習善行,到了中分的時候便要睡眠,蓋因睡眠能增長體內那些能由睡眠而得益的大種元素,若我們能這樣調養身體,對于運用兩種精進(即是「恒常加行精進」rtag sbyor 及「殷重加行精進」gus sbyor)來修習善法便會極爲有用,還會非常有益。在將要入睡時,應離開禅房洗濯雙足,然後返回房內,以右脅側臥,左腳疊在右腳之上,猶如獅子的睡姿。獅子臥姿的意思是指獅子在百獸之中,其克敵製勝的力量、自信和毅力最爲強大,同樣,精進修持睡眠瑜伽的人,也要以種種大力,克服障礙,所以應像獅子一般眠息,而不是像餓鬼(俯臥)、天人(仰臥)或爲欲所縛者(左脅臥)的睡姿,蓋因這些有情皆是懈怠懶惰,精進薄弱,克敵力量微小。

  還有一種說法是認爲右脅獅子臥能自然令身體不松懈,即使在熟睡時也不會忘失正念,睡眠不會厚重,而且不會做惡夢,若采用其他睡姿,便會産生出所有一切上述四者相反的過失。入睡的意樂有四種:

  (1).光明想-首先認持光明的形相,然後由觀想光明而入睡。這種修法能令我們在入睡時,心中不會生起黑暗。

  (2).正念-即是由聞、思、修習善法正義之念,在未入睡前應隨逐這種正念而修。

  (3).正知-以這種方法修習正念時,假如有任何煩惱生起,便會察覺並把煩惱斷除,不會順從它們。

  (4).起想-「起想」有叁種。第一種起想是不讓自心被睡眠完全覆蓋,應以精進攝持自心,如同受驚野鹿,絕不熟睡,這種修法能除沈重的睡眠,能令我們醒覺而不會睡眠過度。第二種起想是念思:「應如佛世尊所說,時常保持醒覺而修。」然後猛厲發願永不違越佛陀所開許的獅子臥姿。第叁種起想是要思念;「明天也要像今日一般,勤修不睡及善法。」這樣便能令修善意樂相續不斷,即使忘失,仍要不斷努力勤修,令願力更趨堅固。

  若我們的飲食、睡眠能依這種有意義的方式進行,令它們不受罪行所染,便決不會把這麼多的壽命被白白浪費。我在此處是像聖無著一般,引用經典來進行抉擇解釋,除了座中正修的特殊修法之外,從本章至「毗缽舍那」之間的一切初、中、後(指前行、正行、結行)及座間行法,均已作出說明。座間行法的解釋至此結束。

  

  丁二破斥錯誤的修習觀念:

  

  一些尚未通達經論皆是實修教授的人會這樣說:「在修道時,僅應該進行「安住修」(藏:”jog sgom),不應對所緣境進行反複觀察。因爲在聞、思的時候才要用「觀慧」(藏: sor sor rtog pa”i shes rab。或作分別慧)反複進行觀察(藏:dpyad pa。又作觀擇、思擇。亦即進行分析抉擇)。還有,反複觀察能障礙未來成就佛果,因爲分別思維會執著實有相。

  這種說法實屬胡說八道,對于修持的扼要可謂全不了解。彌勒菩薩在《大乘經莊嚴論》說:

  先依聽聞如理作意。由修習如理作意而引生以真實性爲所緣境的殊勝智慧。

  意思是指我們應運用「思所成慧」如理作意所聽聞的法義,由此才能引生現觀「真實性」的「修所成慧」。

  所以,我們首先應從他人聽聞自己所要修持之法,透過別人來獲得了解(即是透過別人的解釋而獲得間接的認識)。然後,再運用聖教和正理,如理思維所聽聞的法義,由自己的能力取得定解(即是透過自己的思維分析而獲得直接的了解)。若我們能以這種聞、思來決定當初所要修持的法義,沒有懷疑,然後再對它反複純熟串習,這樣便稱爲「修」(藏:sgom pa)。所以我們同時需要屢屢不斷的「觀察修」及不作觀察的「安住修」因爲,「修」是分爲不觀察而安住聞思所抉擇的法義,與及由觀慧思擇法義兩種。假如認定凡是修習皆是「安住修」,這就好像手中拿著一粒青棵,便聲言所有青棵也是這樣。還有,正如「聞所成慧」是以聽聞爲先,「思所成慧」則以思維爲先,同樣「修所成慧」也是以修習爲先。如此一來,「修」的意思應是純熟串習那些由「思所成慧」所決定的事情,所以才會說「修所成慧」是由「思所成慧」産生。

  因此,有多少聽聞便有多少「聞所成慧、」,這種智慧愈廣大,那我們的思維亦會愈廣大。思維愈廣大,「思所成慧」亦會愈廣大。「思慧」愈廣大,修行亦愈廣大。修行愈廣大,斷除過失和成就功德的能力亦愈廣大。所以,經論皆說聞、思對于修習是最極重要。

  有說:「由聞思決擇事情,只是爲了增廣知識和消除外人的誤解,而非對向修習而設。所以,在修習時必須另外修習一些與聞思無關的東西。」要知道,這種說法就像給馬匹指示跑道後,卻騎馬朝其他地方跑去,彼此毫無關系,還會完全破壞經典所說引生叁慧(聞、思、修叁慧)的總體次序,從而便會說出:「趣入正道不必多聞」的荒謬言論。

  未能通達這些要點的其中一種特征,便是精研經續者與一個從未研習教理的人,在開始修習時竟然全無分別,兩者均不能決定適當的修持數量。至于另一種特征便是這種行者假如從事聞思研習的話,便會受人非議,可是這一類錯謬的宗規在西藏依然存在。

  雖然純熟串習由聞慧和思慧所決定的教義,確實不是修所成的功德,但是把它看作修習又有什麼矛盾呢

  假如真的有矛盾,那麼未獲得「初禅未到定」(又作「未至定」,是未得初禅之前的前行禅定,所以稱爲未至定。由于尚未到達根本定的標准,故稱未至定。)的凡夫便沒有修習的可能了,因爲各種對法論典(即是《阿毗達磨俱舍論》等教典)常說從「欲界地」進入「上地」時,能生起修所成的功德,但是欲界地本身卻沒有以這一類修所成的功德(據《廣論》英譯本的注釋所說,「修所成的功德」bsgoms byung 是有其特殊的含義,這類功德僅與色界和無色界有關。雖然行者可以在欲界證得這些功德,但是絕對沒有與欲界相應的修所成功德)。所以,應如法友論師(梵: Dharmamitra)的《明句釋》(梵:Ab hisama yalamkarakarika- prajna-paramitopadesa-sastra-tika-prasphuta-pada-nama,。全名:《般若波羅密多優波提舍現觀莊嚴論頌顯明句義釋》)所說來認識「修」的意思:

  令心意轉成所修境的狀態或情勢。

  例如,「修悲」或「修信」的意思便是令心意生起這種特質。因此,大譯師們有時也會譯作「修道」,有時卻會譯爲「習」(藏:goms pa。又作薰習、串習。亦即熟習),正如《現觀莊嚴論》所說:見、習諸道中。(意指:在「見道」和「修道」之中)因爲「修」和「習」是同義詞。至尊彌勒(于《現觀莊嚴論》第四品)又說:

  對于抉擇分(梵:nirveda-bhagiya。指「加行道」四種順抉擇分)、見道、修道,是反複思維、衡量、觀察,由此構成修道。

  彌勒是說大乘聖者的修道尚且是由反複思維、衡量和觀察組成。因此可知,若認爲「修」是與保任觀擇互相矛盾,實是可笑至極。

  此外,還有無數說法能闡明保任屢屢思擇的目標就是修習,例如:修信、修四無量(慈無量、悲無量、喜無量、平等無量)、修菩提心(如「自他更換」或「七重因果」)、修無常苦。寂天在《入菩薩行論》及《集學論》說:

  我是爲了自心的修習而撰造這都論典。

  意指這兩部論典所說的一切道軌次第皆是「修」。《集學論》還說:

  所以,應不斷修習身體、資財受用、福德的舍、護、淨、長。

  意指「修」是包含對身、受用、善根叁者進行舍、護、增、長四件事情。故當緊記,切勿把「修」的範固定得過于狹窄。

  在那些完全放棄觀察修法的錯見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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