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我的閱讀記錄 ▼

中觀正見▪P15

  ..續本文上一頁立的,母親的臉的空性,就從你心中逃走了,永遠不會接觸空性的意思。總而言之,現在所看見的這一切,認爲它是完全由境上那一方面産生的相,要好好透過尋找,找到讓自己有把握說這是沒有的,有了這種把握,就是我們現在所要追求的成果。我們現在會用手指那一法,就是從那一方面沒有的,當我們了解從那一方面是沒有的,尋找之後找不到,之後,還要再想是由這一方面取名而有的,但是這東西是否是名字呢?它是事物,並非是名字。所以講到境,就是無法安立的一種境,稱爲安立境。所以境有,並非由他那一方面力量産生,而是由名字的力量産生它,所以經典時常講到一切諸法唯名所安立。

  

   (觀去來品第二)

   「已去無有去,未去亦無去,離已去未去,去時亦無去。」

  下部認爲由境那一方面産生的,所以會有獨立的去,獨立的作,這是安立自相存在的原因。談到「去」,必須由許多因緣和合之後而安立的。首先講去的路,可分已去和未去的路兩種。若說他去了,已去的路不用去,即「已去無有去」,以未去的路來講,還沒有去,即「未去亦無去」,去的時候走的路,並非已去的,也並非未去的,也不是這兩者,即「離已去未去」,也並非是這兩者其中之一。已去、未去可以了解,現在诤論的是正在去的去。

  

   「動處則有去,此中有去時,非已去未去,是故去時去。」假使要尋找真實,是很難找到現在式。就以一年、一月、一日、一小時、一分鍾、一秒鍾來講,無法找出一個獨立的東西作爲標准,這之前是過去,這之後是未來,沒有辦法找出現在式。以十九世紀和二十一世紀來比較,二十世紀的這一百年可以說是現在式,十九世紀是過去式,二十一世紀是未來式。以今年而言,九七年是現在,九六年是過去,九八、九九則是未來。所以,現在、過去和未來並非是真實獨立的。能指出來這是現在、過去、未來,必須要依靠其它的角度來安立,除此沒有其它方式存在。所以,沒有獨立的現在式,沒有獨立的走,沒有獨立的現在正在走,沒有獨立的現在正在去。以正在走、正在走的路、正在走的人而言。例如,正在走的路;要形成這是正在走的路,必須要有正在走的動作,正在走的動作必須靠正在走的人。倘若正在走的路是真實獨立的,那這條路上還要有一個獨立的正在走的動作,這條路上有兩個不同的動作:一個是行走的人所具有的動作,一個是非行走人具有的動作。變成這條路上有兩個正在走的動作。因此,沒有在走的動作,就沒有正在走的人;在走的人形成,必須由走的動作;由于走,才會形成走的人,走的人才會在走,走的人形成之後,才會形成在走的動作。沒有形成走的動作之前,沒有在走的人,有了在走的動作之後,才會形成在走的人,之後才會再次形成在走的動作。所以變成在走的動作有兩個:一個是不需由走的人而産生的,一個是在走産生之後産生的動作。就像一對男女要成爲父母親,必須有孩子才能成立是父母親,沒有生孩子之前不是父母親,在生的時候,沒有孩子,還不是父母親,生了孩子之後,沒有在生。由孩子才能來安立這對男女是父母親。所以只是唯名安立。

   我們可以用以後或以前的事相安立現在的特征,倘若是由自性獨立,從境那一方面産生,就無法安立了。一位葛桑上師曾說過,第一、在夢裏看見許多的變化。第二、有魔術師用煙熏觀衆的眼睛,使觀衆的眼睛會把石頭看成大象和馬。這兩者都是唯相而存在的,夢中的山水,並非實際上存在的;同樣的,觀衆所看到的大象和馬,也是唯相而已,沒有其它存在方式。所以這一切因緣所生諸法,唯有我們所看到的相安立而已,除此之外,並無我們所看到境上的存在。同樣的,輪回、自他、涅槃,這一切都是唯相安立,在境上是找不到的。昨天說過,五蘊當中找不出一個我來,繩子上找不到蛇,這是一樣的道理。因此由立名處完全無法安立有一個自性的存在。

   由無始以來無明的串習,覆蓋了我們光明的智慧,汙染了我們,因此由我們的任何一識看某一件事時,會認爲是從境上獨立産生。因此,我等認爲是獨立自性有的這一點,是要完全遮除的。所以要好好珍惜努力修習,遮除自性有的空性。先遮所遮法,再來成立我們所要修習的空,這是比較簡單的。之後,困難的是在以名和識來安立,以緣起而成唯名唯識的安立,這兩者無法融爲一體,就無法了解中道。因此存在的方式,如同上次所講,世間共許、無有名言識違害,無有勝義識違害時安立。除此之外,沒有其它安立方式。今天到此爲止。中論已講了五品,明天我會說一本也是講空性的論(知母歌集),我會用這本論作爲解釋。你們透過中論所講的五品,心中已經有個架構,再給你們裝飾一下。這本將會翻譯成中文,偶爾你們可以念誦,以這本的內容作爲思惟的對象。

   走者、走的路和走的動作,唯有名言、意識、分別心所安立的,並非從境上自性、自相的存在。因此,我們首先了解俱生我執是如何執著境的、用什麼方式持境的,當了知之後,才知道是有違害的,這一切不是自性的存在,而是唯名唯識而安立有的。因而,不論是作者、所作處、所作的事,或行者、行處、行事,這一切都是唯有名言、唯有意識安立而已,沒有獨立實有自性的存在。我們所見到的一切事相,認爲是完全真實的自性相,經由思惟觀察之後,可以了解原來所執著的是不對的,虛妄不真實的。所見生滅法,均爲幻滅相,是唯名安立的;因爲不是自性有的,所以幻滅是存在的,這一切虛幻的假相是觀待而存在的。

  

   (觀六情品第叁)

   「眼耳及鼻舌,身意等六情,此眼等六情,行色等六塵。是眼則不能,自見其己體,若不能自見,雲何見余物。」我們都說:眼睛見到、耳朵聽到。這種見到和聽到並非是獨立的真實有。如果眼睛正在看某物的動作,這個「看」本身是真實有,眼睛是看者,看本身是動作,看的動作本身應該看到眼睛。看的動作本身假使是自性有,就不需依靠境,不需要觀待境的就可以看到,那末,眼睛應該看到眼睛本體。因爲眼睛無法看到眼睛本體,所以看是由互相觀待而産生。

   宗大師講第叁品的大意。他引用的經典是月稱菩薩所寫的四百論釋,四百論是提婆菩薩所作。下部問:「在經典裏講到眼根、耳根等,都是由以前的善業所成的異熟果,倘若你說眼睛等是不存在的,眼睛不能看,耳朵不能聽,難道你成立這些不是異熟果嗎?」因爲下部認爲無自性和無是一體的,所以當中觀師說眼睛不能看、耳朵不能聽破除自性有時,下部認爲是完全破除名言上的眼睛看到、耳朵聽到,因此下部問了這個問題。中觀師回答說:「我們不遮擋、不破除眼睛、耳朵等是異熟果。」下部問說:「你剛才不是說眼睛不能看、耳朵不能聽?爲什麼又承認這些是異熟果呢?」中觀論師回答:「我所說的是眼睛不是獨立、真實、自性有的看到,耳朵不是獨立、真實、自性有的聽到,我所要破除的就是獨立真實自性的存在。眼睛、耳朵等所見所聞等,因爲是緣起性,互相觀待而存在,所以我不破除是異熟果。」宗大師在此對中觀師所要破除的和不破除的,作了很詳細的解釋。反正下部都認爲無自性就是無,還剩下什麼呢?好像龜毛兔角是不存在的。所以,這個答案,有自性與有,無自性與無,這點要弄清楚。

   由證空的智慧斷除煩惱,這種對治的方式,就如同光明顯現的時候,黑暗就消除的意思。于是,有人就問了一個問題:「倘若對治力生起時,所遮的煩惱沒有了,就不是在對治煩惱,怎麼能稱爲正對治呢?」以見道來講,見道要斷除的煩惱分,就是見道所斷。以無漏根本智的證空現量是如何對治見道所斷的呢?就好比現起光明和消滅黑暗是同時,在正對治的當下,就是無間道的無漏根本智生起時;無漏根本智的所遮的即是見道所斷,所以沒有見道所斷的,這時稱爲無間道。雖然沒有見道所斷,仍是稱爲正對治。因爲沒有見道所斷,並非完全斷除,必須一直到見道所斷産生的特殊能力,煩惱永遠不再生起,這時稱爲解脫道。

   對治力和所遮的煩惱是如何對治的呢?此二者雖然是俱生相違,但其俱生相違的方式不是像冷和熱,因爲冷和熱是用互相産生、都在存在時,才可以一個對治一個。在廣論中也講到,修無常的智慧,當它的力量一直增長的時候,它的正對治常的執著,就漸漸減弱。以無暇來講,認爲暇滿人生是需要追求的智慧,和認爲暇滿人生是毫無意義的智慧,當認爲暇滿人生最重要的功德慢慢增長時,認爲暇滿人生不重要的執著就慢慢減弱了。這些對治的方式就像冷和熱的對治方式一樣,稱爲相續俱生相違方式。現在最主要是能直接生起滅谛的無漏根本智,所要對治的是所遮的煩惱。所以不是像上述方式對治,而是像光明消滅黑暗,當光明産生當下就沒有黑暗,是用如此的方式作爲對治的。

   現在,我想介紹,幻滅本身是世俗法,是有爲法。這是中觀應成派所立不共的宗。一般有爲法的定義是如何呢?它的定義即在滅、在轉換的、在幻滅的,這些法稱爲有爲法。以法來講,它是幻滅的,它正在幻滅當中。這世法、有爲法在幻滅,是不需要經過任何外緣,它的因本體具有壞滅的能力,即有滅的性質。中觀師就問其它宗派的論師:倘若正在滅是由因而産生的,在滅的過去式是什麼呢?是幻滅、完全消滅,那幻滅本身也應該由因産生,假使不是的話,你說在生,現在正在生,是由因而産生的,那末已生,已經産生了,就不必因而産生了。…

《中觀正見》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

✿ 继续阅读 ▪ 因果明鏡論

菩提下 - 非贏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網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