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立的,母亲的脸的空性,就从你心中逃走了,永远不会接触空性的意思。总而言之,现在所看见的这一切,认为它是完全由境上那一方面产生的相,要好好透过寻找,找到让自己有把握说这是没有的,有了这种把握,就是我们现在所要追求的成果。我们现在会用手指那一法,就是从那一方面没有的,当我们了解从那一方面是没有的,寻找之后找不到,之后,还要再想是由这一方面取名而有的,但是这东西是否是名字呢?它是事物,并非是名字。所以讲到境,就是无法安立的一种境,称为安立境。所以境有,并非由他那一方面力量产生,而是由名字的力量产生它,所以经典时常讲到一切诸法唯名所安立。
(观去来品第二)
「已去无有去,未去亦无去,离已去未去,去时亦无去。」
下部认为由境那一方面产生的,所以会有独立的去,独立的作,这是安立自相存在的原因。谈到「去」,必须由许多因缘和合之后而安立的。首先讲去的路,可分已去和未去的路两种。若说他去了,已去的路不用去,即「已去无有去」,以未去的路来讲,还没有去,即「未去亦无去」,去的时候走的路,并非已去的,也并非未去的,也不是这两者,即「离已去未去」,也并非是这两者其中之一。已去、未去可以了解,现在诤论的是正在去的去。
「动处则有去,此中有去时,非已去未去,是故去时去。」假使要寻找真实,是很难找到现在式。就以一年、一月、一日、一小时、一分钟、一秒钟来讲,无法找出一个独立的东西作为标准,这之前是过去,这之后是未来,没有办法找出现在式。以十九世纪和二十一世纪来比较,二十世纪的这一百年可以说是现在式,十九世纪是过去式,二十一世纪是未来式。以今年而言,九七年是现在,九六年是过去,九八、九九则是未来。所以,现在、过去和未来并非是真实独立的。能指出来这是现在、过去、未来,必须要依靠其它的角度来安立,除此没有其它方式存在。所以,没有独立的现在式,没有独立的走,没有独立的现在正在走,没有独立的现在正在去。以正在走、正在走的路、正在走的人而言。例如,正在走的路;要形成这是正在走的路,必须要有正在走的动作,正在走的动作必须靠正在走的人。倘若正在走的路是真实独立的,那这条路上还要有一个独立的正在走的动作,这条路上有两个不同的动作:一个是行走的人所具有的动作,一个是非行走人具有的动作。变成这条路上有两个正在走的动作。因此,没有在走的动作,就没有正在走的人;在走的人形成,必须由走的动作;由于走,才会形成走的人,走的人才会在走,走的人形成之后,才会形成在走的动作。没有形成走的动作之前,没有在走的人,有了在走的动作之后,才会形成在走的人,之后才会再次形成在走的动作。所以变成在走的动作有两个:一个是不需由走的人而产生的,一个是在走产生之后产生的动作。就像一对男女要成为父母亲,必须有孩子才能成立是父母亲,没有生孩子之前不是父母亲,在生的时候,没有孩子,还不是父母亲,生了孩子之后,没有在生。由孩子才能来安立这对男女是父母亲。所以只是唯名安立。
我们可以用以后或以前的事相安立现在的特征,倘若是由自性独立,从境那一方面产生,就无法安立了。一位葛桑上师曾说过,第一、在梦里看见许多的变化。第二、有魔术师用烟熏观众的眼睛,使观众的眼睛会把石头看成大象和马。这两者都是唯相而存在的,梦中的山水,并非实际上存在的;同样的,观众所看到的大象和马,也是唯相而已,没有其它存在方式。所以这一切因缘所生诸法,唯有我们所看到的相安立而已,除此之外,并无我们所看到境上的存在。同样的,轮回、自他、涅槃,这一切都是唯相安立,在境上是找不到的。昨天说过,五蕴当中找不出一个我来,绳子上找不到蛇,这是一样的道理。因此由立名处完全无法安立有一个自性的存在。
由无始以来无明的串习,覆盖了我们光明的智慧,污染了我们,因此由我们的任何一识看某一件事时,会认为是从境上独立产生。因此,我等认为是独立自性有的这一点,是要完全遮除的。所以要好好珍惜努力修习,遮除自性有的空性。先遮所遮法,再来成立我们所要修习的空,这是比较简单的。之后,困难的是在以名和识来安立,以缘起而成唯名唯识的安立,这两者无法融为一体,就无法了解中道。因此存在的方式,如同上次所讲,世间共许、无有名言识违害,无有胜义识违害时安立。除此之外,没有其它安立方式。今天到此为止。中论已讲了五品,明天我会说一本也是讲空性的论(知母歌集),我会用这本论作为解释。你们透过中论所讲的五品,心中已经有个架构,再给你们装饰一下。这本将会翻译成中文,偶尔你们可以念诵,以这本的内容作为思惟的对象。
走者、走的路和走的动作,唯有名言、意识、分别心所安立的,并非从境上自性、自相的存在。因此,我们首先了解俱生我执是如何执着境的、用什么方式持境的,当了知之后,才知道是有违害的,这一切不是自性的存在,而是唯名唯识而安立有的。因而,不论是作者、所作处、所作的事,或行者、行处、行事,这一切都是唯有名言、唯有意识安立而已,没有独立实有自性的存在。我们所见到的一切事相,认为是完全真实的自性相,经由思惟观察之后,可以了解原来所执着的是不对的,虚妄不真实的。所见生灭法,均为幻灭相,是唯名安立的;因为不是自性有的,所以幻灭是存在的,这一切虚幻的假相是观待而存在的。
(观六情品第三)
「眼耳及鼻舌,身意等六情,此眼等六情,行色等六尘。是眼则不能,自见其己体,若不能自见,云何见余物。」我们都说:眼睛见到、耳朵听到。这种见到和听到并非是独立的真实有。如果眼睛正在看某物的动作,这个「看」本身是真实有,眼睛是看者,看本身是动作,看的动作本身应该看到眼睛。看的动作本身假使是自性有,就不需依靠境,不需要观待境的就可以看到,那末,眼睛应该看到眼睛本体。因为眼睛无法看到眼睛本体,所以看是由互相观待而产生。
宗大师讲第三品的大意。他引用的经典是月称菩萨所写的四百论释,四百论是提婆菩萨所作。下部问:「在经典里讲到眼根、耳根等,都是由以前的善业所成的异熟果,倘若你说眼睛等是不存在的,眼睛不能看,耳朵不能听,难道你成立这些不是异熟果吗?」因为下部认为无自性和无是一体的,所以当中观师说眼睛不能看、耳朵不能听破除自性有时,下部认为是完全破除名言上的眼睛看到、耳朵听到,因此下部问了这个问题。中观师回答说:「我们不遮挡、不破除眼睛、耳朵等是异熟果。」下部问说:「你刚才不是说眼睛不能看、耳朵不能听?为什么又承认这些是异熟果呢?」中观论师回答:「我所说的是眼睛不是独立、真实、自性有的看到,耳朵不是独立、真实、自性有的听到,我所要破除的就是独立真实自性的存在。眼睛、耳朵等所见所闻等,因为是缘起性,互相观待而存在,所以我不破除是异熟果。」宗大师在此对中观师所要破除的和不破除的,作了很详细的解释。反正下部都认为无自性就是无,还剩下什么呢?好像龟毛兔角是不存在的。所以,这个答案,有自性与有,无自性与无,这点要弄清楚。
由证空的智慧断除烦恼,这种对治的方式,就如同光明显现的时候,黑暗就消除的意思。于是,有人就问了一个问题:「倘若对治力生起时,所遮的烦恼没有了,就不是在对治烦恼,怎么能称为正对治呢?」以见道来讲,见道要断除的烦恼分,就是见道所断。以无漏根本智的证空现量是如何对治见道所断的呢?就好比现起光明和消灭黑暗是同时,在正对治的当下,就是无间道的无漏根本智生起时;无漏根本智的所遮的即是见道所断,所以没有见道所断的,这时称为无间道。虽然没有见道所断,仍是称为正对治。因为没有见道所断,并非完全断除,必须一直到见道所断产生的特殊能力,烦恼永远不再生起,这时称为解脱道。
对治力和所遮的烦恼是如何对治的呢?此二者虽然是俱生相违,但其俱生相违的方式不是像冷和热,因为冷和热是用互相产生、都在存在时,才可以一个对治一个。在广论中也讲到,修无常的智慧,当它的力量一直增长的时候,它的正对治常的执着,就渐渐减弱。以无暇来讲,认为暇满人生是需要追求的智慧,和认为暇满人生是毫无意义的智慧,当认为暇满人生最重要的功德慢慢增长时,认为暇满人生不重要的执着就慢慢减弱了。这些对治的方式就像冷和热的对治方式一样,称为相续俱生相违方式。现在最主要是能直接生起灭谛的无漏根本智,所要对治的是所遮的烦恼。所以不是像上述方式对治,而是像光明消灭黑暗,当光明产生当下就没有黑暗,是用如此的方式作为对治的。
现在,我想介绍,幻灭本身是世俗法,是有为法。这是中观应成派所立不共的宗。一般有为法的定义是如何呢?它的定义即在灭、在转换的、在幻灭的,这些法称为有为法。以法来讲,它是幻灭的,它正在幻灭当中。这世法、有为法在幻灭,是不需要经过任何外缘,它的因本体具有坏灭的能力,即有灭的性质。中观师就问其它宗派的论师:倘若正在灭是由因而产生的,在灭的过去式是什么呢?是幻灭、完全消灭,那幻灭本身也应该由因产生,假使不是的话,你说在生,现在正在生,是由因而产生的,那末已生,已经产生了,就不必因而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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