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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觀正見▪P6

  ..續本文上一頁時,他有一個認識,這只是繩子的名言識存在,由名言識損害他曾經認爲是蛇的執著,了知是繩子不是蛇。把繩子當成是蛇的執著是顛倒識,是錯亂識,因爲名言識損害到。從五蘊的隙縫當中找不到任何一個我的存在,找得到就是名言識的損惱,結果是找不到。在沒有任何名言識的損惱時,我們認爲這是唯名而安立的,唯取而有,就是這麼簡單。繩子上沒有任何一部分是屬于蛇的;同樣的,五蘊上沒有任何一部分是屬于我的,也不是自相存在的有,這兩者是一模一樣的。唯一的差別是:一個有名言識的損害,繩子不是蛇,爲繩子的名言識所損害;另外一種卻沒有,就是這樣而已。所以我們可以了解,一個是顛倒,一個是非顛倒,這才是唯名而立,本身沒有任何實體,也沒有名言識的損惱,我們認爲這是唯取而有、唯名而立。

   同樣的,在看身體的時候,一定是由身體的形狀、顔色、組織或任何一部分,以這些和合體才會認識這是身體。在找這個身體的時候,仔細去找又找不到,但是看身體的時候,好像遍布在整個部分。如狗的身體,也是經由肢體和合而安立的,我們不會認爲是人的身體,假使說它是人的身體,會有名言識的損害,屬于顛倒識。狗的身體怎麼找,在它那一方面不可能産生人的身體;但狗的身體,不管用任何方式,從任何角度,仔細尋找,也不可能從它那一方面找到狗。既然兩種都找不到,爲什麼有這種差別,說狗的身體不是人的身體,只是狗的身體,因爲唯有名言識的損惱和不損惱的差別,是唯名安立而已,並非從它那一方面産生的這種差別。同樣的,如來、善逝也是一樣的。如來、善逝無法從他們無漏蘊體的任何一部分當中找出,這是如來,這是善逝。所以,我並非從境上那一方面所産生的。屬于我的,一切我所有的,也並非從那一方面而産生。損害我的人,我所瞋的對象,或喜愛的悅意境,也並非從那一方面而産生。假使我不是自性有,我所也不是自性有,並非從那一方面而産生。假使我和我所並非是自性有,而並非是自性有的本身卻認爲是有自性,那你還不了解空性。因爲空性本身並非獨立的存在,因爲諸法無自性,所以是空,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空性獨立的存在。不管任何一法,在尋找假義的時候,是絕對找不到的,可以找到這一法的空性,以這一法的空性再去尋找,這個空性找不到,找到這個空性的空性,這個昨天解釋過的,所以任何一法都不是獨立有的。

   「若無有我者,何得有我所,滅我我所故,名得無我智。得無我智者,是則名實觀,得無我智者,是人爲希有。內外我我所,盡滅無有故,諸受即爲滅,受滅則身滅,業煩惱滅故,名之爲解脫。」

  

  因爲了解我和我所並非是自性有的,屬于顛倒識的執著是可以斷除的;無明可以斷除,由無明所感受痛苦的身軀輪回也可以斷滅。

   業的根本就是無明愚癡造成,因爲愚癡所執著的是真實的我,而實際上是沒有真實的我。由了解沒有真實我的智慧,可以對治執著有真實的我的顛倒識,此二者所執的境是完全相違的,一個是智慧,一個是執著,可以互相違害的。由此可知煩惱是有辦法斷除的,無明是顛倒識,有智慧可以破除的。而且意識本身的體性是唯明唯知的,是在無記的狀態,沒有煩惱的汙染,煩惱只是暫時的,所以煩惱是可以斷除的,由對治力以及意識本身是唯明唯知的體性,所以解脫是可能的。

   在每天作息當中,可以了解貪瞋是相當強的,但也不是每一時一刻都有貪瞋。無明也是如此,雖然力量很強,但也不是有意識就有無明。無明和意識並不是一體的。意識是永遠都有的,這種唯明唯知的性質,這種能力是永遠都有的,但無明和貪瞋並不是常恒的。當發生意外,可能昏厥,乍看之下好像沒有知覺,好像唯明唯知的能力沒有了,那只是粗分的意識消失了,細分的意識是存在的。在密教裏,分爲暫時的意識,及俱生原始有的意識,俱生原始的意識是存在的。我要強調的是,有意識並不一定有煩惱。而且同一個時間,對同一個人,不可能産生慈悲和瞋恨,慈悲和瞋恨是不可能一起的。由于某種執著,會使你得到痛苦,我們稱爲內心的過患,顛倒識也屬于內心的過患之一。不管任何的內心的過患,都一定有一個正對治力,這種對治力,我們稱爲內心的功德,內心功德的所依處就是心識、意識。

  例如身功德,身體的特征,它的所依處就是身體,我們身體的力量是有限的,所以身體的特征的功德也是有限的,但是意的所依處意識,它是沒有體、沒有形狀、沒有顔色的,意識是可靠的,不像身體的續流會斷,意識的續流是不斷的,永遠都存在的;以前已經串習過的這一切功德,只要再加上一點心力培養,馬上就可以生起。所以,這樣慢慢的生起,慢慢的增長,乃至究竟。一時找不出適當的例子,但我相信你們可以體會,所說的內心的功德,是可以經由培養而增長,直到究竟。這在法稱菩薩所寫的釋量論裏面解釋得非常清楚。釋量論的第二品很重要,第二品裏面對爲什麼要解脫,以及解脫的方法,這個正理解釋得非常清楚。雖然所講的究竟的宗義----空性的道理有點差別,但是大致上正理和架構是一樣的,所以我們在辯論的時候,必須用到許多釋量論所講的道理。

  

   「業煩惱滅故,名之爲解脫,業煩惱非實,入空戲論滅。」

  所謂業煩惱滅,是正對治力完全消滅業煩惱,才稱爲解脫,並非業煩惱不現起就稱爲解脫。業和煩惱,最主要的是煩惱,煩惱斷滅之後,留下的廢墟稱爲業,業就像爛掉的種子一樣,沒有用處,因爲沒有煩惱可以培養業;煩惱斷了,業就沒有能力了,補特伽羅就從業和煩惱之中解脫。從何處解脫呢?「入空戲論滅」。梵文就是煩惱在何處所斷,在心識的空性當中所斷的;以藏文來講,就是透過空正見的修持,對治煩惱而解脫。真正的解脫,就是在空性當中滅除煩惱,這種滅谛即是真正的解脫,真正的滅谛。斷除煩惱的意識的空性,這就是解脫。

   生老病死,及一切痛苦的感受,都是由業所産生的,業是由煩惱所産生的,煩惱是由非理作意所産生的。所謂非理作意,舉一個簡單的例子:當你在商店看到一枝筆,只會覺得很好而已,買了之後,對這枝筆的感覺完全不同了,會覺得非常好,再用一下,覺得百分之百的好。又如交朋友,剛開始只是普通朋友,後來慢慢相處久了,變成很好很好的朋友,只要聽到他講話,都會覺得很歡喜。但是有一天吵架了,他只要一叫,就會說:魔王在叫、鬼在叫、或是什麼等等,這是有可能的。這表示人還是同樣一個人,只是暫時的態度、或說話的方式有所改變,就認爲他是什麼等等,實際上還是同一個人而已。這是非理作意,捏造出來的。所以內心有所感受,首先會看到一切法從那一方面産生的相,第二就執著是真實有,第叁就是非理作意,捏造這是百分之百完全真實有的。由這個捏造之後,産生貪瞋,由貪瞋癡再度輪回。非理作意是可以破除的,因爲它的根本是無明,所執著的是從那一方面而産生的,這跟實際上是不符合的,由空正見的道理可以破除。「入空戲論滅」,戲論分許多種,在中論禮贊文裏說的戲論八法,這裏不是指這個意思,所謂的戲論是指無明實執,就是自性有的執著,它所執著幻滅的這一切法稱爲戲論。這是生起非理作意的主要因素之一,非理作意是因爲看到這些戲論才會去捏造的。戲論就是實執所變化出來的一切現象。

   「諸佛或說我,或說于無我,諸法實相中,無我無非我。」

  佛陀要讓衆生離苦得樂,讓衆生離開實執的戲論。但是,爲什麼佛陀要講我?假使一下子就說沒有真實的我,他們無法接受這個理念,首先讓他們行善斷惡,所以說善是真實的善、惡是真實的惡,這樣他們才會想要真實的去行善,真實的去斷惡。因爲這個目的,佛陀對衆生說,我是有、我是真實、我是獨立的。對善根成熟、具有上上根的衆生,佛陀會對他們說:諸法無我。對一般人不講諸法有我,因爲會有我執,會覺得我是真實有、是獨立的有;也不說諸法無我,因爲會太執著無我,覺得本來就沒有,會執著無我還是一個獨立的東西存在。因此,佛陀不說有我也不說無我。無我本身是無遮法,空性是無遮法,唯名而安立,是完全的遮擋,沒有任何的成立法,不會隱示任何的成立法出現,不會認爲無我本身是獨立的存在。在未證空性之前,雖然講無我,但在觀想無我當下,還是會覺得空性本身是獨立的、真實有的。所以,空性本身並非是用語言可以形容的,所以說「諸法實相者,心行語言斷」。這只能用意識去體會的,並非語言可以形容的,也表示空性是非常難證的。

  

   「一切實非實,亦實亦非實,非實非非實,是名諸佛法。」

  一切實就是一切法是有的,在般若經或其它經典裏面,通常先講一切的世俗法,這些法是有的,再次說這一切法是無自性的。尤其在結集論裏,特別以這種方式指導。佛陀先講法是有的、是絕對有的、是完全有的,但在結論的時候,會加一句,一切法是唯名而立的、唯取而有的,這一切是唯有依靠因緣而産生的。所以首先會讓你認識情或者趣、或者善或者惡、或是所斷或是所取等,這一切都是由因産生同類的果。先說完全有的道理,後說這是沒有自性的。「一切實」就是這一切是實在有的,「非實」是指一切的有爲法,在一剎那一剎那轉變當中,是幻滅的。但是都會有一種的執著,舉一個簡單的例子,一個人活了四十歲,雖然昨天的你並非今天的你,已經改變了,但是我們老是認爲這是同一個人,所以跟真實的執著是完全相違的,實際上是會幻滅的。這一切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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