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分的,無法破除細分的執著,以及細分執著所産生的貪瞋。雖然了解自續所說的無真實,仍是無法破除應成所說的,自性有的執著及所産生的貪瞋。我們看一切法的時候,都會看成是自性有,從那一方面而産生的。雖然看到從那一方面而産生,但實際上是沒有的,有的執著是虛假的、是顛倒的。這種的認識,了解諸法無自性的智慧,能直接的對治應成所說的自性有的執著,那麼其它的執著也就不會再生起了。
當應成所說的證空智慧的力量還未消失之前,不可能産生自性有的執著,也不可能産生自續所講的真實有的執著,也不可能産生唯識所說的二取有的執著,更不可能産生其它的顛倒識。但是唯有了解常一自主無我而已,具有這種智慧,這智慧在力量還未消失之前,仍會有應成所講的自性有的執著。我們若能了解無明的根本,最究竟的顛倒執著,直接破除這種顛倒執著,需要透過空性才有辦法。因而要了解空性,是非常重要的。何謂空性的性質呢?空性的特征呢?我們上次講到「無異無分別」,雖然世俗法有許多種,但是世俗的一切法的空性,是沒有任何的差異,沒有二相戲論,遠離二相的戲論。
我們一直講空,空並非完全沒有。就像我們剛才所講的科學家尋找色法時,找不到色法從那方面有任何的微塵許存在。尋找不到,唯有這樣,也並非是空性。我們不管尋找任何的事物,尋找身也好、心也好,在尋找它的假義找不到的時候,找不到這一點並非是空性。所謂「空」的意思,當尋找假義找不到的當下,再回想一次找不到,但是還是有作用啊!就是因爲了解這一法有作用,所以肯定這一法是「有」的、是存在的,但是有的方式是在因緣的控製時而存在的,存在方式並非是自己獨立存在,自相或自性存在,是由因緣和合而存在。我們通常看到一切法是很獨立的,從那一方面而産生的,但是找的時候又找不到,卻又是存在的,因爲有作用。這樣它的存在方式,唯有依靠名言安立而已,依靠分別心執取而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其余的存在方式,不是從那一方面産生,只是唯名而取而已。這時候你再去想,我們會看到從那一方面産生,但實際上又不是啊!有是有,但實際上去找的時候又找不到,我所看到的事相又找不到,這時候會遮擋看到的實有相,這才算所講的空。就是唯有依靠互相觀待而安立,所以不觀待的法是不存在的,並非說是尋找假義找不到就算空。唯有互相觀待而安立,所以沒有觀待的法是不存在的。由互相觀待而安立的,才能使性空輔助緣起,緣起輔助性空。因爲互相觀待下所以「有」,唯有互相觀待而安立了,沒有觀待的法沒有性空。所以尋找假義找不到的並非是空的道理,就像兔子角尋找不到是完全沒有,並無法暗示任何緣起的涵義。所以唯有互相觀待而安立的理由,沒有觀待的法是不存在的,那才算是入中道。因爲唯有互相觀待而安立的,所以不是境上的,破除常邊。沒有自性的,因爲互相觀待,並非沒有,又並非是境上而存在當下,就是唯名而安立的有,破除了斷邊。
因爲下部不了解空性的意義、及空性的道理、空性的內涵、空性的性質,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诤論。但是我應成所講的空,並非是尋找假義找不到就成爲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因爲互相觀待而空,所以你的诤論是無法損害到我。因此空性必須在一個屬于「有法」上存在,假使不是「有法」就沒有空性了。事相上「有法」就變成空性的所依,空性究竟性質就是事相的特征,就是能依。因由緣起道理的實際體會到無自性,那末一講到自性空的時候,自然就會體會到緣起了,就是有的,名言安立的有。
「諸佛依二谛,爲衆生說法,一以世俗谛,二第一義谛。」講到二谛的道理,外道和佛教的四部都成立二谛。外道也講二谛,至于毗婆娑宗解釋二谛的道理,認爲勝義谛的定義:若是有一法,無法以力破壞,或者用意識分析,執著這一法的意識仍存在(不失覺),就稱爲勝義谛。倘若有一法以力破壞,或者意識分析,執著這一法的意識消失(失覺),這時叫世俗法。這是毗婆娑宗所講的二谛的定義。
以唯識來說,認爲無漏根本智的所緣境,也就是究竟的所緣境,這就是勝義谛;倘若有一法不是無漏根本智的所緣境,那就是世俗谛。中觀如何解釋呢?他們認爲一個世俗法上是俱有二谛的,而且二谛有異體無異性的關系,這是在世俗法上存在的。不只如此,連空性本身還是自性空的。以空性的特征而言,空性和事相的空性,就是所依的空性是世俗谛。勝義和世俗的定義,倘若有一法可以被名言識所安立就成爲世俗,倘若有一法能以觀察事相究竟性質的聖言識來安立,就成爲勝義。因此佛以二谛爲衆生說法。
「若人不能知,分別于二谛,則于深佛法,不知真實義。」倘若有人不能由緣起的道理了解勝義谛,則他不能知道佛法的精華,也就是空性的道理。
「若不依俗谛,不得第一義,不得第一義,則不得涅槃。」第一義就是勝義谛。若不依世俗谛緣起的道理來了解空性,不可能證空的,不可能得到涅槃。所以不管任何一法都俱有二谛的,而且二谛的關系就是異體不異性。倘若異性的話,有四種缺點,如色法:(一)空性成爲色法的特征。(二)色法的空性不能在色法中存在。(叁)觀空性時不能緣色法。(四)自性有與自性空同時存在。倘若同體不異體,也有過失。
世俗谛也可分兩種(一)正世俗。(二)倒世俗。
至于正、倒世俗的差別又有一點困難,因爲各派的專家有各自的說法。諸法所相都是相違的,我們所看到的和實際上所有的是不相符合,所以這些世俗法都是屬于虛假的。但是在虛假的法,有些不需證空也可以了解,有些法是需要透過證空才能了知是虛假。好比我們說夢裏的人,夢中總會夢到人嘛!夢境的人並非是真實的,是可以了解的,但這兩個都是虛假的,夢境的人並非是真正的人,而我們現在看到的人才是真正的人。因爲夢境的人,殺了他不會得到殺人的罪,但殺了真正的人,會得到殺人的罪。同樣的都是虛假的,但是由世間而言,還有一個虛假和真實的差別。當然每一法有虛假和真實的差別,那就是勝義和世俗了。但是世俗虛假本身,以世間而言,還有真實以及虛假,這是正和倒的世俗差別。
我們如何安立這是有?這是無呢?前幾天也說過了,要世間共許,不受到名言識的損害,不受到聖言識的損害。光是名言共許是不足夠的,因爲執著兔子角的意識,認爲兔子角是存在的。以執著兔子角的意識而言,兔子角是世間共許的。所以光是世間共許,不能成立爲是有的,因爲名言識會損害兔子角的,兔子根本沒有角。若名言識不損害就是有嗎?也不一定。如阿賴耶識,無法直接用名言識損害。爲什麼呢?以隨經瑜伽行認爲阿賴耶識,尋找一定找不到的。阿賴耶識的定義,具有這樣的一個性質。勝義識找不到,但確實找不到,所以阿賴耶識受到勝義識的損害,雖然沒有名言識的損害,是世間共許,但是受到勝義識的損害,所以阿賴耶識是不存在的。所以,假使諸法要成立,變成有的話,必須有叁種特征:(一)世間共許。(二)不受到名言識的損害。(叁)不受到勝義識的損害。俱有這叁種特征,這一法是成立了。
所以「有」的法,並非只有世間共許,或有執著這一法的意識,就足夠安立爲「有」。就好比兔子角,我們可以執著這是兔子角,有執著兔子角的意識存在,但是兔子角並不存在啊!所以只有執著這一法的意識是不夠的,意識還要是不顛倒識,屬于正量才可以安立這一法是有。何謂正量呢?就是不顛倒識的意思。但我們又講證空比量,以證空比量來講的話,雖然了解了空性,了解實際的究竟性質,但是因爲它看到了自性的相,空本身的自性的相,所以它又是錯亂識。因爲看空的時候看成有自性了。所以我們稱爲錯亂識,因爲所執著的和實際上是符合的,所以不顛倒。不顛倒識和錯亂識,證空比量本身屬于錯亂的,但又不是顛倒的。唯有在無漏根本智,也就是說證空現量無漏根本智。
聖道之前,反正凡夫道所有的一切意識都是錯亂識,看到了自性相都是錯亂識。尤其應成說:不管顛倒識也好,不顛倒識也好,對自己所顯現的相,一定是量,就像執著兔子角的意識,是一個顛倒識沒有錯,但是所顯現的兔子的相是存在的,以相而言它是現量,不只是量而已,還是現實的量。舉一個例子:持色眼識,執著色法的眼識,對于色而言是量,因爲持色眼識會看到色法是自性有的,以色法是自性有而言是顛倒識,但是以色法是自性有的相而言是量。持色的眼識看到色、執著色,認爲色是色,但是不會認爲色是自性有,卻看成色是自性有。
勝義空性廣分的話,可以分二十種、十八種、四種,還有分十六種,但是最主要的分兩種,就是人無我和法無我,所以由二谛的認識而了解,所看到的和實際上所有的是不符的。
「不能正觀空,鈍根則自害,如不善咒術,不善捉毒蛇。」鈍根者無法一下子就了解空性。釋迦牟尼佛證悟之後,雖然成就了無上正等正覺,沒有馬上講空性的道理,所以初轉*輪爲四谛*輪。
「汝謂我著空,而爲我生過。」「汝」指下部者,在前面說過:假使中觀論師們認爲諸法是無自性,就有許多過患。例如:不會有生滅的存在,不會有世間的存在。這種的诤論中觀論師說是因爲你不了解空性而有過失。
「汝今所說過,于空則無有。」你雖然說這一切的過失,但是以空義來說,這一切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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