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生妒忌,反而生出歡喜心,就可以積集很多的功德。曾經有人要求宗喀巴大師教授一個最易行卻又最有益的法門,大師就教示了隨喜的修持。
隨喜是不論行、注坐、臥都可以修的法門,十分易行,利益卻很大。我們可以隨喜自己曾作之善、或他人之善行,也可以隨喜聖者之悲心與事業、凡俗衆生之善心與善舉,這些都可以去隨喜。如果我們見到某人爲寺院辦事,我們不要去想:“這個人可能只是爲了爭取表現,討好高僧/,我們要想:“這人做的事對寺院有建樹,對弘揚佛法也有利,對他本人也是一件好事!我願我也可以做一樣的善行/,這樣就可以積集功德,同時也對治了妒忌心。有人說如果隨喜的對像境界比自己高,你可以在隨喜時得他這善行之一半功德;如果二者境界一樣,隨喜者可得同等功德;如果隨喜者境界比作善者更高,則甚至可得他所作的這項善行之一倍功德!我們世間上有不少人的善行值得隨喜,曆史上有更多佛陀、菩薩、聖者、高僧及祖師等之悲心與事業可以供我們去修隨喜,所以這隨喜是最易修的法門。即使你沒去做甚麼大善行,但透過至心隨喜他人的善行,也可以得到很多功德。諸佛、菩薩與祖師等的功德是不可思量的,即使其中任何一位之功德也已是不可思量的了,我們通過隨喜贊歎他們的功德事業,如果能藉此而得到他們其中一位的一丁點功德,那已是十分不得了的事情!
除了想及聖者與凡衆之善行外,我們也可以多看曆代大師之傳記,從而生起敬信及隨喜。閱讀高僧及大師傳記時,要以隨喜心恭敬地去看,這樣才可以有利益。如果翹著腿、抽著煙,當作是看流行小說那樣地去看的話,是不可能生出隨喜之功德的。
在這儀軌中,我們隨喜的對像主要是宗喀巴大師。偈文是贊大師在末法及當年西藏佛法衰落顛倒的世代,仍然能清淨地去勤作聞學及實修,令暇滿人生過得有意義,所以我們對大師之事業生隨喜之念。偈文中之“怙主”二字是尊稱宗喀巴大師;“斷除八法”指大師之聞學及修持並不受一般凡夫對利、失、毀、譽、稱、譏、苦、樂八者之愛與憎的凡俗心態所熏染,而是不爲世間利益、名望及快樂等而清淨地去做的;“事業湧”是形容大師之事業如海洋之波濤。
我們必須知道大師之事業,方能真正生起隨喜心,所以大家應該要多讀大師之史傳﹙注:讀者可參考法王周加卷著、郭和卿居士譯之〈至尊宗喀巴傳〉及修慧法師編述之〈宗喀巴大師應化因緣集〉﹚。
在隨喜偈文中,文義提及大師之聞法、實修、他不受世間八法熏染的淨行和廣大之事業,我們現在也略說一下大師在這些方面的成就,以令未及讀大師傳記的人也能生起隨喜、贊歎及效法的心願。
大師之廣學與善學是無可比擬的。在大師之童稚叁歲時,即隨義成寶法王﹙頓珠仁欽﹚學習,一切法典只心略思考便能無礙地念誦;大師隨法王學習了很多顯密教法;在年居十六歲時,大師辭別了法王,爲著廣學多聞而前往前後藏地求法,雖長途跋涉而不以此爲苦。在十七歲時,大師隨止貢派法王京俄仁波切學習了大乘發心法與大手印五法等止貢派法要及金剛鬘與那諾六法等甚深法門,又隨名醫學習醫術,爲時不久即成爲了精通醫學者。在極樂寺中,大師隨諸宗師學〈現觀莊嚴論本釋〉等慈氏論著,在這段時間中,大師前後只用了十八天就把〈現觀莊嚴論〉之正文、印度及西藏大師之注疏等學得通達並能背誦,令當時之教授與同學贊歎驚訝他的警人慧力,後又在寶尊勝譯師﹙仁欽南傑﹚處得受紅大威德等密法傳承、在堪欽巴處習〈噶當道次第〉。後大師依仁達華聽受俱舍句義指授等教法及隨譯師學〈阿毗達摩集論〉、隨智明大師﹙洛色﹚學〈律經根本〉及〈律本釋〉與所有支分,同時每日不斷背誦〈律經根本廣釋〉。仁達華大師是一位精通俱舍教法的宗師,在教授宗喀巴大師的時候,宗喀巴大師只需聽受一次即完全領悟,並針對疑點而發問,仁達華大師曾欣慰地嘉許:“對你教授必須很留神呀/,這是指稍不留意,便會被宗喀巴大師之警人智慧問出破綻!在大師二十二歲時,大師又隨金剛寶上師﹙多傑仁欽﹚受薩迦派〈喜金剛續〉之講解等等。總之大師一生中,遍學了各派的顯密教法,且能通達無余;對中觀、瑜伽、因明、律學、俱舍等經典、論著及印藏大師之注疏等無不透徹了解,且于各寺中立宗答辯,令當時各派學者皆敬佩萬分。在密法方面,大師不但具足所有密法之傳承,對本續之通達亦是全面的。在成爲有衆多弟子的上師後,大師仍孜孜不倦地求學。
大師在佛學上固然博學深達,對其他如醫學、聲明、詩詞學及曆算學等,大師雖不十分重視,卻能在聽受後完全領會,成爲大小五明之精通者,令當時的人無不驚訝贊歎。在後期,大師在患病時,其弟子延請了十多位名醫會診,但衆醫對大師之醫術都自愧不及,所施藥方等判斷抉擇反而向大師請示。另外也有很多負盛名之醫師都到大師之座前學習藥方與藥性分類,皆從而獲得更高之醫學造詣。
大師之記憶力亦是過人的。曾經有一次,有叁位著名善于記憶的人與大師比試記憶力。從太陽剛升出至陽光照射到寺殿金頂間的短時間內,其中二人能背誦熟記一頁經文﹙注:藏式貝葉本經文每頁約一箭杆之長度,每面爲九行密密排列之小字﹚,另一位背誦了兩頁半,宗喀巴大師卻能熟背四頁之多,記憶力尤勝于當時以善于記憶出名的嶺聰麥巴等人。
當時藏地的學習方法是:學者在聽受與研學了一部經論後,便遊學各地著名道場立宗答辯,以求完全通達法義,其中能被公認爲某一部論之通達者已能被尊爲大善知識。宗喀巴大師卻以高超智慧、通達法義及無礙的辯才,在所有的主要道場中依諸論立宗辯經,以正理抉擇經論中之深義,令當時的叁藏大德等贊歎折服,後學者則戰戰兢兢乃致不敢與大師辯經。由于大師于立宗時是善巧地以悲心及顯明正見的發心去作的,不少當時的大學者後來都成爲了他的弟子。
有關大師之修持,大家還是應閱大師之各種傳記方能知道他的苦行實修,衲現在只能選其中二、叁事略說一下:
大師于幼年隨義成寶法王學習時,在修文殊心咒的時候,一心不亂地持誦了很多遍,竟令他居住的室中石牆自然現出了了分明宛如書寫的文殊咒字,此即大師懇切修習之靈應一例。這件事發生在大師叁歲至七歲之間。你我這一類的凡夫,在那個年紀莫說修行,恐怕就連吃飯也不會專心!這可見大師之修持殊勝非凡。
在大師叁十八歲時,曾作精進之閉關忏淨修持,由于不斷地供曼達,以致指頭裂傷,肘部磨穿隱約見骨;在作叁十五佛拜忏時,大師在石板上不斷禮拜,石地也被他的身體磨出了手腳與頭額的凹紋。
從大師的傳記中,也可以知道大師每一天都不斷地修誦、閱讀經論及修持多種密法,同時還要作開示及著作造論等,每一刹那皆在作利益自他的清淨修行。
宗喀巴大師頭佩黃帽,這個黃帽是有其密意的。在大師在世之年代以前,有一位戒德圓滿的大師是帶黃帽的,所以宗喀巴大師在受過比丘戒後改帶黃帽,以示振興戒風的心意。大師的一生中,對叁律儀的大小製戒于各方面及各時中都不犯染,對所有戒律如保護眼珠般防護。在當時的藏地,戒風極爲衰落,一般僧衆不但于細微之戒律不顧,甚至于根本戒律亦不太在意,大師卻以身作則,即使至微戒律亦不破犯,並重興戒風,使毗奈耶製戒之大小界限不使廢失,妥善建立清淨戒規,使令僧衆常帶叁衣、錫杖、缽盂等佛製資具,乃至取水及灑淨等事皆無不完全依律製而成辦。此外,在大師圓寂之時,身體毫無垢穢之相,還發出了芬芳的香氣,這種香氣乃由其戒德所示現。
大師在年稚時已常懷離俗世而出家之大願,使其甫滿叁歲時即自願依DB法王遊戲金剛受居士戒,並離家依止義成寶法王學習。年甫七歲,大師即請求法王等師授沙彌戒,取名“善慧名稱”﹙羅笙竹巴﹚。于大師求學時,大師之母親去信要求大師回鄉,大師卻生起無比之決心,斷除世間情愛,繼續修學佛法以利生。
大師于五十二歲時,中國皇帝﹙注:即明成祖永樂皇帝﹚聞大師之盛名,屢次遣使迎請,並願奉爲國師。大師卻一心只向著佛法,既不貪皇帝之厚禮、賜名及地位等,也不懼畏地辭拒了皇帝的要求,由這些史事中都能得見大師之淨行作風。
由以上這幾個例子,可見大師完全不對名望、利益及享樂等生起絲毫的興趣,所以我們贊歎大師並不受世間八法所染。“八法”是世俗凡夫的心態的意思。
大師在求學的時期,由于他的善巧及功德引發人們對他的敬信,所以自很年青的時候,大師已經有很多弟子。衲所主持之大藏寺的創寺祖師 —— 叁藏法師雅弘竹巴—— 便是大師早期攝受之弟子之一。還有,大師在二十四歲前後便已依四論立宗而被尊稱爲“噶希巴”,即“已學成顯法經義的大師”之意思。在大師受比丘戒後不久,被中國皇帝(注:即明太祖)封爲“灌頂國師”之京俄法王在與年青的大師相見之後,便曾淚涕感動地贊歎:“宗喀巴這麼年青便已擁有這樣的功德。
大師在年屆叁十二歲時第一次造論,寫成了〈現觀莊嚴論廣疏·善說金鬘〉。當時,有一位對大師常作毀謗的達倉譯師。他在看過大師著作後,傲慢心頓時消毀,被折服得造偈贊歎。從這些事中,可見大師之勝德。在著此論後,大師與雅弘竹巴同往拉薩大昭寺作許多遍大悲齋戒禁食閉關。有一天師徒二人于大昭寺著名之“天成五位一體大悲觀音”像前祈請觀音大士給予夢示,以令知道未來弘法事業之情況。雅弘竹巴夢見兩個白螺由天而降,合而爲一而跌入他的衣中,他隨手取出向東方一吹,螺音震動東方。這個夢兆預示了雅弘竹巴後來在藏東地區(注:即現今之川北)大弘佛法,事業廣大。後來發展果然如此,衲所隸屬的川北大藏寺就是他所創立的一百零八間寺院中的一間。宗喀巴大師夢見來到一個險山,上有一朵盛開青…
《《心生歡喜》兜率淨土上師相應法門導修 正行開示》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