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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禅定的止觀雙運(寂雯)▪P5

  ..續本文上一頁問題和看待問題,而不是說空,空就什麼也沒有,上師相也沒有了沒了,但你那個緣(散亂)還有沒有?如果說你沒了那個緣,那可以不觀;如果說心還是依然散亂,說明觀上師相的這個緣還存在,你還要去觀。所以,在這裏講到清淨正見的時候,我把這個關于緣起性空的這個空性正見拿出來,給大家再說一遍,讓大家不要有所誤會。

  那麼,以中道正見來了知佛陀的:“諸行無常、諸法無我、諸受是苦、涅磐寂靜”的四法印,實際上佛陀所講的四法印,又可以用八個字來概括,就是:苦集滅道、緣起性空,實際上就這八個字,“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是不是“緣起性空”,“諸受是苦、涅磐寂靜”是不是“苦集滅道”;所以,只是說法不同,那麼,它所闡述的理論都是同一個,在這個基礎上,建立了這樣的正知正見的基礎上。

  在這個基礎上,産生的觀,我們把它才稱之爲“正觀”,也叫“正觀察力”。用這種方法去分析,對照自己的煩惱、對照宇宙人生的所有的這些事情的時候,才能看到它的真相,而不是我們的妄執,

  第二,以清淨見斷除我執。我們所産生的“苦集滅道、緣起性空”的這個清淨見,用來幹什麼呢?就是爲了斷除一個“我”字,這個我執,包括了“人無我”和“法無我”的執著,對人我和法我的執著,能夠做到“人無我”、“法無我”,那麼就斷除了我執,用清淨正見來斷除我執,産生緣起性空的正觀察力,證得空性,成就空觀。

  修觀的人,必須先認清所執著的境像,然後再依正見通達所執是空,看清我們所執著的境像,然後,再用正觀察力去分析它,結果得出的結論是——空性,沒有什麼可執著的,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能夠斷除妄執。而不是讓我們閉上眼睛,一切都不分別,所以,很多人以爲,學佛就是坐在那閉上眼睛,什麼也不想,什麼都不幹,工作也扔在一邊了,學習也扔在一邊了,生活一塌糊塗,坐在那裏什麼都不想,不是學佛,學佛是要學會佛陀的認識世界、改造世界,認識我們自己,改造我們自己的方法,而並不是讓大家閉上眼睛,一切都不去分別,那不是修空觀,而是要學會一種分析問題、解決問題的方法,比如在黑暗中,誤以爲繩是蛇,生起了恐怖,覺得很恐怖,此時必須打開門照亮它,看清楚是繩子而不是蛇,恐怖才能夠消除。“修觀”實際上就是用佛的知見,用佛的正知正見給大家照亮一盞燈,讓你看清楚這個東西,它原來是這樣,當我們看清它以後,就不會去執著它,也不會去害怕它,障礙也隨之消失了,這就是“修觀”的目的。如果說我們看不清楚,恐怖是不會消除的,有一句話:“若未破此境、非能斷此執”。沒有真正看清楚本來的面目,就會執著一個“我”字,等用佛的知見一照,那麼這種執著就放棄了,這也是“修觀”的一個秘密。

  在我們正觀察力樹立的基礎上,進一步因爲正觀察力而引發了輕安,這個時候,就成就了“毗婆奢那”,我們講的四種“毗婆奢那”,在這種情況下,才能夠成就。如果只有正觀察力但是並沒有因爲正觀察力而引發輕安,那麼就不叫成就了“毗婆奢那”,也就是說我們沒有成就“勝觀”,都還局限在“慧觀”的基礎上,我們講了兩種觀,一種叫“慧觀”;一種叫“勝觀”,如果你只有用智慧觀照,但是還並沒有因觀照而産生的一種離戲的一種證量境界,還只能叫“慧觀”,還沒有成就“勝觀”,也還不能稱之爲“毗婆奢那”,只有說通過觀,産生了離戲的證量境界,那麼這個時候,才能夠叫它成就了“勝觀”,叫“毗婆奢那”。

  在《瑜伽師地論》裏,對“毗婆奢那”有這樣的定義:“依止內心奢摩他故,于諸法中能正思擇、最極思擇、周遍尋思擇、周遍思察四種毗婆奢那”。這是一個難點,當初宗喀巴大師在寫到這裏的時候,他寫不下去了,沒辦法寫了,爲什麼呢?因爲勝觀的成就,它完全是是一種離戲的證量境界,它用語言是沒辦法描述的,所以連我們至高上師宗喀巴大師他寫到這裏的時候,他也寫不下去了,當然在這個時候,文殊菩薩現前告訴他,你必須要寫下去,又給了他極大的加持力,在這種情況下,宗喀巴大師才完成了四種“毗婆奢那”的論述。所以到這裏的時候,我也有這種感覺,我也不知道該怎樣描述這個境界,怎樣來個大家講清楚這個境界。

  以上這一段話,就是述說了四種“毗婆奢那”的一個次第過程,那四種呢?叫:正思擇、最極思擇、周遍尋思擇、周遍思察四種“毗婆奢那”,在此“觀”的基礎上,産生的定性,才能被稱之爲“無色界定”,因爲入此定者,已無物質身體存在不存在的意識,它是行者能夠脫離生死輪回的一個保證。如果只是在欲界定的範疇,最多也就是能達人天福報,出離輪回的力量還是遠遠不夠的;如果想出離輪回,就必須要達到無色界定的境界,那麼才可能保證出離生死輪回,那麼欲界定和無色界定的根本區別在哪裏呢?

  欲界定,雖然有心一境性,但是他還沒有輕安,沒有輕安的産生,沒有我們講的八觸十功德的産生,沒有身輕安和心輕安的産生 ;而無色界定,即達到了心一境性,而且同時具備輕安,是起碼建立在心一境性和輕安兼具的奢摩他的基礎上,這是第一個區別;

  第二個區別在欲界定,沒有進行“毗婆奢那”,欲界定它只是止,並沒有觀修的內容,所以沒有“毗婆奢那”的內容,而無色界定,是要在奢摩他的基礎上,進一步修觀,而且具備四種“毗婆奢那”,由觀而生起毗婆奢那而産生的定性。

  四種毗婆奢那如下:

  第一:正思擇,就是以無我的,無我執的正見,全方位的觀察,一心觀想廣大虛空,心念明淨,遠離苦樂。唯見虛空無邊,不見有自身與世界,脫離了色界,身體與物質的束縛;

  第二:最極思擇,是指思擇諸法如所有性,盡所有性。什麼叫如所有性,盡所有性?以滅除虛空無邊的觀念,剛才還看見虛空無邊,這時連虛空無邊這個概念都要滅除,不見一切,唯見最細微的心識,念念不住,過去心識已滅,未來心識將起,心識在時間上無限、在空間上無限這個時候被稱之爲十觸地,奧妙無窮,不見一切,只見非常最細微的心識,它在念念不住,過去已經滅了,將來的又再生起,但是這種心識在時間上它是無限,在空間上它也是無限的,也就是它沒有時間和空間這種觀念;

  第叁:周遍尋思擇,指用有分別的智慧思擇諸相,觀心識亦無所有,人亦無所有處定中,一心內靜,空無所依,佛法奧妙無窮,如果我們肯定下心來認識自己,實際自己就跟宇宙一般虛空無邊;

  第四:周遍思察,指深度的、細微的觀察思考對象的真如,進一步觀察“無所有”的觀念亦空,已離“無所有”的念想,連無所有這個念想都已經消失了,但又有非有非無的細微觀念存在,到了這個地方就是禅之大成。

  以上講的這四個階段,實際上就是成就“毗婆奢那”的從低到高的一個次第程序。

  修止和修觀這兩個方面是相輔相成的,比如我們修止時遇到障礙了,用觀修來對治;修觀的時候,又必須有修止的心一境性作爲我們的基礎。如果修觀時,沒有“奢摩他”,沒有修止的基礎的話,我們心是亂的。亂心中根本不可能産生佛知佛見,只是妄念,所以說這兩者是相輔相成的,所以我們就要講下面一個問題:金剛禅定在實際操作時候,采取的法要是“止觀雙運”。就是說這兩者必須要結合起來,就叫做雙運。

  

  四、金剛禅定的止觀雙運

  我們剛才講了修止是修觀的基礎,而修觀又是佛法特有的一種修法。如果說我們僅僅修止,那麼得到的結果是煩惱和障礙可能暫時可以壓伏,但是卻沒有得到徹底斬斷這個煩惱障礙的智慧,不能夠消滅煩惱的種子,所以就不能達到出離生死輪回的目的。

  什麼叫止觀雙運?是指習修者能夠將止和觀在同一層面上技巧性地結合起來。要想止觀雙運,首先就要得止觀,如果沒有止觀,拿什麼來運?所以先得止和觀,這是一個基礎。

  金剛禅定的止觀雙運,就是讓行者從修止入門,攝心一緣,漸入定境,當能隨意的恒久入定的時候,于寂定的心中修觀,觀至妄念消失,明了真義,心則更加的寂定,引發身心輕安,定慧雙得,是爲止觀雙運,這是描述金剛禅定從修止入手,然後呢,在寂定的心中修觀,當觀至妄念消除的時候,然後又使我們的心更加的寂定,他們是相輔相成的,引發了身心輕安,而得定慧雙得,在這種情況下,叫止觀雙運。

  那麼學雙運法的前提是先得止觀,如果說沒有得止觀,則沒有止觀雙運之說。(上師說:大家停一下,止就是左腳,觀就是右腳,止觀就是兩腳走路,要有左腳才能止,要有右腳才能觀,你兩只腳都沒長起來,怎麼雙運呢?雙運就是運行的意思。)對,師傅比喻的非常明了,好像鳥的兩個翅膀,缺一不可,那麼我們就這樣說:止觀二法在佛法中被喻爲人之雙腳、車之雙輪、鳥之雙翼,缺一不可。《修次第論》說:“若時多修毗婆奢那,智慧增長,由奢摩他力微劣故,如風中燭令心搖動,不能明了見真實義”。意思是說我們如果只修觀,智慧雖跟上來了,但是由于沒有足夠的定力,這個時候的智慧就好像風中的蠟燭一樣,隨時會熄滅,它是有漏的,不能夠明見真實義,所以在這個時候就應該修止,增加自己的定力;“若奢摩他勢力增長,如睡眠人不能明了見真實義,故而時適當修智慧”。如果說我們只是止,沒有修觀,沒有樹立佛的正知正見,好像睡著了的人,不能夠明見真實義,不能夠明見宇宙的真如實相,所以這個時候,應該修智慧,就是修觀。

  可見止觀必須兼修,而且止觀必須勢均力敵,兩條腿不可能一長一短,一般長走起來才能健步如飛。只修觀不修止,那已經得到的智慧也如風中之燭一樣容易熄滅,所以止觀要雙運。我們學習的金剛禅定是從叁密相應的形式,使身口意構成的自力與咒印觀構成的佛力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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