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使者,你們先走,先回桑耶寺去,我馬上跟著就來。”
使者就趕緊先返回桑耶寺,向大王報告。但他們還沒有回到桑耶寺的時候,南開甯波已經到達桑耶寺了。
大家看到南開甯波前來,覺得十分驚奇,就趕快迎請他進入宮中,來到大王病榻之前。
南開甯波叩問赤松德贊大王說:“大王!您的病情現在如何
”
藏王回答說:“我現在的病情看來十分嚴重,大概會有生命危險吧。比丘!你是不是有辦法能夠幫我治療呢
”
南開甯波說:“我觀察過緣起,應該有辦法幫您治療。我想沒有什麼問題。”
“那麼,你需要什麼
只管向我明說,請你馬上幫我治病。”
“不需要其他東西,只要設置一座壇城就好了。”
于是,南開甯波就在桑耶寺中設了一座壇城,並在此修持瑜伽密行。
他剛開始修法的時候,藏王的病情馬上逐漸變好。這時,南開甯波就問大王說:“現在感覺如何
”
“已經感覺好些了。”
當南開甯波的瑜伽密法修到叁分之一的時候,他又向藏王問道:“此刻感覺如何
”
“現在身體感覺十分的輕松。”
南開甯波就說:“現在已經爲藏王補足、圓滿了身業所毀壞的誓句叁昧耶。”
當修法逐漸進行,南開甯波也將壇城的供養食物,供到叁分之二的時候,藏王忽然打了噴嚏,直說身體好像已經痊愈了。南開甯波就說:“現在已經爲大王補足語業的誓句叁昧耶。”等整個壇城的供品供完,本尊完全受用了壇城的物品之後。有人就問藏王說:“是不是感到完全安好了
”
“身心沒有感覺到什麼不舒服,只是眼睛有點熱。”
此時,南開甯波爲了滿足藏王心的誓句叁昧耶,就將全部的酸奶與葡萄全部供完。導師南開甯波將壇城中的食物,修持供養,並受用完畢之後,藏王身、語、意的誓句叁昧耶都已經得到完全的清淨。
這時,藏王說:“病了這麼久,一直都沒有好好地洗過頭,現在需要洗個頭來使身體舒適一下。”
這時侍臣們趕緊阻止說:“大王!您的身體才剛好,而且太陽都已經快下山了,現在洗頭並不適當。”
南開甯波說:“沒有關系,大王你可以洗頭。”
于是南開甯波就加持了降香木所做的金剛橛釘,釘在光影交界之處,不讓太陽下山。這時南開甯波說:“大王,您可以開始洗頭了。”
于是大王十分歡喜地開始洗頭,當大王舒適地洗完頭後,南開甯波就問道:“大王!您是不是已經把頭洗好了
”
“現在頭發已經洗好。”
南開甯波就說:“現在正是大家將牲畜趕回家裏的時候了。”就把降香木的金剛撅釘拔起。接著一下子,太陽就下山,天也就暗了。
南開甯波示現了不可思議的神通,使藏王十分敬服,就向南開甯波獻上白狼皮所製的鬥篷,這白狼皮的鬥篷上面,還縫著莊嚴的錦緞做表飾。
南開甯波譯師又翻譯了《語論經五續》、《穢迹金剛續》、《文殊密續》、《黑寶盒續》、《屍死密續》、《心密續》等等這些經續。
而沙河爾瓦嘉德瓦大學者,譯師嘎哇巴則、拉奇達翻譯了《入菩薩行論》等。
而大班智達班瑪嘎拉、嘉納嘎爾巴、薩爾嘉德瓦,譯師嘎哇巴則、覺繞魯義尖參、香依西德等人,翻譯了《中觀叁論》及其注解。
而釋迦僧哈、紮迦華爾瑪、爭納米劄、西日那蘭紮菩提,譯僧依西德,翻譯了《彌勒五部經》及其注解、《地五部》等許多的論。
而爭納米劄、西日那蘭劄菩提、大學者達納西拉,大翻譯家毗盧遮那等,開始了叁百部《大毗婆沙論》的翻譯,但是,這部大毗婆沙論並沒有翻譯完,梵文原稿還存在桑耶寺的書庫裏面,爲現世及後代的班智達留下比較的原稿。後來又翻譯了《歡喜金剛續》、《極樂本尊十萬續》、《時輪本一萬二千續》、《釘尊布達堯達瑪十萬續》、《金剛布續覺悟叁百部》等等,該續尚有繁部還未譯成,至今尚留在龍宮當中,這部經典的前頭已被火焚燒,而且沒有終結。所以,所翻譯而成的只是無頭無尾的中間部分。部分的顯密經續不只在印度已經完全絕迹,而西藏的譯本也有些不大完整。此外又翻譯了無數的醫學、數學等等的著作。
中國藏傳佛教自初傳以來,即受到漢地佛教極大的影響,在松贊幹布時代有大天壽和尚在藏弘法,文成公主也支持了不少漢地僧人的活動。赤德祖贊時期金城公主帶入了一些漢僧。赤德祖贊晚年曾派桑喜到漢地請高僧取佛經,而第一次禁佛運動中也有漢僧被驅逐等事情。
在菩提薩埵(寂護)第一次到西藏傳授受挫返回印度後不久,赤松德贊派出了以巴
賽囊爲首的幾個佛教徒到唐朝去請佛法。據“巴協”記載賽囊到唐朝以後,受到唐朝皇帝的款待,最後請到佛法,帶著大唐贈送的大量佛經和給贊普王臣的禮物回到了西藏。另外西藏曾一直請求漢地派遣善于講說經典的沙門前往雪域,因此在唐德宗建中二年(公元781年)大唐從長安派遣了良繡、文素二位僧侶前往,並規定每兩年更換一次的製度。
而在大唐和吐蕃西藏長期和戰不定的狀況下,西藏也曾將許多漢僧送到西藏去。而吐蕃軍在戰爭中,也十分注意漢族僧人,而將之送至西藏。另外,自建中二年吐蕃攻陷沙州敦煌之後,佛教更從敦煌源源不斷地流入西藏。所以在敦煌漢文寫卷中,有多處記載西藏贊普召請敦煌地區的漢族僧人到西藏,並傳布佛教的事情。
而有些漢族僧人也受到極大的尊仰,而被尊封爲僧統或國師。如唐康軍史吳緒芝之子吳和尚就被封爲吳僧統,而且被贊爲:“聖神贊普,虔奉真如,诏臨和尚,願爲國師,黃金百镒,驵使親馳,空王志理,浩然卓奇。自通唐化,薦福明時,司空奉國,固請我師。願談唯識,助化旌麾,星霜不換,已至無衣。”
從松贊幹布起,漢族僧人有的在西藏講經,有的幫助藏人譯經。而且在藏族譯師中,有一些人對于漢文也很精通,他們互相配合起來,將漢文佛經翻譯爲藏文。當時漢藏合作譯經的廣泛程度,可以從敦煌藏文佛經寫卷上,寫經人、校對人的署名爲漢藏人名錯雜排列的現象中得到證實。而講經方面,漢族僧人主要弘揚禅宗教法。
在赤松德贊晚年,漢地佛教在西藏很有力量,他們主要以摩诃衍爲代表。摩诃衍是在西藏占領沙州之後,在唐德宗貞元叁年(公元787年)應贊普赤松德贊的召請到拉薩去講經的。他在西藏很受重視,赤松德贊的王妃沒盧氏及姨母甲瑪爲首的貴族婦女叁十多人跟他受戒,出家成爲比丘尼。此外,還有一些跟隨他出家的藏族僧人。當時西藏的修行人大多傾向摩诃衍的教法。
而寂護在甲子木鼠年,也就是唐興元元年(公元784年)由于墮馬摔傷而死,傳說他臨死前,曾告訴藏王說:“將來西藏佛法將分成兩派,互相爭論,我有一個弟子,名叫蓮花戒,到時請他來西藏,即可平息爭論。”他死後,桑耶寺的方丈法位由意希旺波繼承,但未久引退,由巴
拜揚接續。拜揚的聲望遠遜于寂護,因此,漢地佛教的教法又進一步的弘揚。但印度佛教得到巴
賽囊等人的支持,力量也不小。兩派之間相持不下,結果巴
賽囊等人跑到南方去閉關靜坐。
漢地佛教與印度佛教的爭論愈演愈烈,迫使赤松德贊不得不下決心來解決佛教內部的這場鬥爭。他叁次下令要巴
賽囊回來。巴
賽囊回來後,告訴藏王說:“寂護大師的遺囑尚存在庫中,大王何必召我回來呢
”這時赤松德贊忽然想起寂擴大師的話,遂派人去印度迎請寂護的親傳門徒蓮花戒(Kamalashīla)到西藏來。蓮花戒是當時印度傑出的佛教大德,同時也因爲爲寂護的著作作過注釋而十分著名。
蓮花戒到達西藏後,由赤松德贊主持,召集蓮花戒所代表的印度佛教和摩诃衍代表的漢地佛教在桑耶寺發菩提心殿舉行辯論,赤松德贊親臨主持。
當時,摩诃衍等二人在大王右側,而蓮花戒等叁十余人在王的左側,這場辯論傳說斷斷續續進行了叁年之久,從唐貞元八年(大約公元792年)至貞元十年(公元794年)。他們按照印度的習慣,在辯論者中間布置花環,規定最後由失敗者向對方獻上花環,然後離開西藏。他們反複辯難,摩诃衍曾占上風,但在許多因緣之下,終歸失敗,最後向蓮花戒獻上花環,返回敦煌。
于是赤松德贊下令藏人不得修習禅宗,但事實上禅宗在西藏並未斷絕,卻深入在修行者心中,深深地影響著大圓滿的教法。
像七覺士中的瑪
仁欽喬、娘定僧埃等即深受禅法影響,而蓮師二十五弟子中的南開甯波(虛空藏),同時也深受他的禅宗導師曼和尚的教誨,而將他推薦給當時沙州的都元帥尚乞兒心。而摩诃衍回到敦煌沙州後,依然在藏人的社會中被尊爲大德而受到崇仰。
因此,禅似乎在拉薩受到壓製,但卻在西藏的其他地方繼續融入西藏的教法中,尤其化入了大圓滿的血脈中。這或許可以說是蓮華生大士與達摩祖師在西藏的相遇吧!
在桑耶寺中,彌勒殿是恒常聽經的地方。而在翻譯數學及醫學的地方則是東門的文殊殿當中。
從漢地來的哈拉那苞法師、摩诃衍那和蘇劄、摩诃拉劄大和尚、摩诃德瓦等和尚,以及譯師布傑贊普西拉等等,也一起做了許多的翻譯工作。
由西藏的四位學者參與,翻譯有關占蔔的書籍。這些占蔔的書籍,在過去的前譯版是文成公主翻譯的,其余的部分由邦金喇嘛翻譯。而後譯版則是由赤德祖丹王邀請布傑贊普普西拉翻譯。漢地的占蔔共有十八部,還沒有翻譯完成的部分,現在把它補譯完成。中譯版部分做叁部分,外續、內續和密續、再密心續等等滿一部的經續。過去未曾譯完的,由此再翻譯,《明照母子五部》、《九種樹部》等揭密部及《梵天四續》等許多部典籍,以及叁十五章經裏面所說的,全部譯成藏文。
這時,班智達和譯師們,及由大臣桂氏供養的衆學者,莫不談論著顯宗、密宗,切磋著數學和醫學。
烏杖那國的蓮華生大士,對從漢地來的班智達們說:“漢地文殊菩薩聖地的五臺山,五座臺上的個個名稱都不相同,請你們爲我宣講一番。”
導師哈拉那苞說:…
《蓮花生大士全傳 第五篇 不滅虹身 第叁章 正法全揚佛經譯》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