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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的生命意境 複旦大學魅力領袖高級研修班講座▪P3

  ..續本文上一頁”。東本願寺,西本願寺,本願法門。那還有唯識宗,玄奘法師。就是《西遊記》的主人公玄奘法師開創的。你看現在我們到很多地方,看看玄奘法師那個西行走路,背著背架子,那是日本人的,不是我們中國古時候這樣子。我們看過是日本那個電影《啊,野麥林》吧?妹妹病了,哥哥就背著她,就那個背架,那是玄奘法師背的,那是整個日本人的風格,玄奘法師可沒有,那個時候沒有背那樣的,但是也是類似一個那樣的東西。這樣的東西在大陸還真不多見了。要到哪些地方呢?到雲南大理的雞足山,到江西永修縣的雲居山,可能還能找到這樣的背架子。因爲現在一出門,像我,還背那背架子,太過時了。我有一個太陽帽,什麼傘也有了,什麼登山包也有了,就不再用那些了。那個時候是沒有,就用的那樣。很科學,但是也很笨重。

  所以日本人他的佛法傳過去之後,就基本上是一直,也經過什麼二戰,也經過什麼明治維新,但是從佛教的信仰這個層面上,沒有斷代過,沒有斷過。因此他是一直保持了佛教的信仰。我們看那個電影《寅次郎的故事》,就看出日本佛教的傳承。中國佛教的八個宗派,他都有傳承。祖庭,所有的祖庭都在中國大陸。日本佛教,所有的祖庭,都是從中國傳過去的。因此他們的打坐呀,什麼修行應該是蠻正常的。

  

  學員:

  我今天是第一次打坐。我覺得可能不管是那種形式,心裏面不要有什麼欲望,那是真的。平時也有很多人找機會去放松,禮拜天可以在家裏看一天書,這個時候就什麼都不要想;打半天球,也是非常(放松),還有就是社會上跟朋友喝酒,明顯的如果你是帶著目的跟朋友喝酒,你就會很累,要沒有目的呢,你喝多久就很放松。我覺得,打坐的時候,就是隨時不要有想法……。

  奘師:

  是的,是這樣子。實際上我們很多的佛教徒,那我們在座也有很多的佛門子弟。我們帶有一個嚴重的深刻的目的、目標去來修行的話,往往自己覺得是在解脫了,實際上外人一看,這個人很執著,是吧?我們現在看,爲什麼很多的老太太念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快放生吧,一放生西方極樂世界蓮花又大一點;去吃素吧,吃素了然後就功德多一點,壞處少一點。有災難了也輪不到你。你一聽,這樣的佛教你覺得嗤之以鼻,是吧?這就是我們很多的佛教徒現在正在積極熱衷做的事,甚至印在文化衫上,印在書上,什麼吃素放生,好好念佛,必定遠離災難,好處都是有你的。這是對佛教的一個徹頭徹尾的歪曲。它不是佛教的主流,這是佛教的下流。但是現在,下流的佛教在占主流的位置;真正主流的佛教呢,沒有聲音。所依我們到各個名山大川去燒香磕頭,包括這些僧人一樣。敲個大磬,給你一個聲音:施主啊!見到男的先生叫施主,見到女士叫菩薩,是吧?反正無非就是,你有3000讓你捐2999。好像唯一目的變成那樣,這就徹底的把佛教給歪曲了。有目的的行善,還不如不做。修行是個習慣。改正自己不成熟的認識,改正自己不成熟的想法,改正自己不成熟的做法,改變自己錯誤的生活方式,這就是修行。所以,修行不是針對佛教徒,不是針對佛門子弟,修行是針對每一個個體生命而安立的,這才是佛法。所以,改正自己不完滿的身體的、語言的、思想的,殘破的、殘缺的、不圓滿的地方都叫做修行。因此佛法是針對生命而安立的,而不是針對佛教徒而安立的。那麼基于如此,佛教特定的把生命的種種的東西拿給我們。

  生命的什麼呢?比如說,大家都渴望不死,是吧?秦始皇、漢武帝,唐宗宋祖,什麼彎弓射大雕的成吉思汗,包括你看康熙,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是吧?都想這樣子。結果怎麼樣呢?到今天爲止,我們沒看過任何一個皇帝,凱撒大帝、亞曆山大,沒有任何一個皇帝千秋萬載,是吧?所以我們都想不死。但是死,也就是是生命的常相還是非常相?(答:常相。)死亡,盡管人人都不想要,但它確確實實是生命的常相。疾病,是生命的常相還是不常相?常相,就是對任何人都可能發生的。非常相,只能某幾個人發生的,叫非常相。常相就是對任何人都平等。那疾病是不是?毛主席了不起,對吧?可是還是晚年生病,對吧?釋迦牟尼了不起,最後是瀉肚而死。耶酥基督了不起,怎麼樣?被幾個大兵釘在十字架上。所以,這個沒辦法。作爲聖賢都逃不開這個自然法則,何況我們芸芸衆生呢?所以疾病又是生命的常相。衰老,別提了吧!有誰燙過發染過發的請舉手,別不好意思!我的頭發這是剃了,是臨出門剃了,要不然也都是白發。“白發不栽偏要長,青春欲駐卻難留。”是這個道理。你怎麼想要去捍衛青春,青春有理,青春萬歲。但是青春萬不了歲,青春就那麼激情燃燒那麼幾年。然後燃燒完了,衰老不期而至。你不想要,它一定會到來。人過叁十天過午,這才是生命的常相。不管你多麼有才華,不管你多麼有影響力,你改變不了這個。那佛,佛教對這些現象面前,從來沒有一個說,這是佛陀創造的。你聽話,你乖巧,你多給佛磕幾個頭,多弄點鮮花水果,給佛去燒燒拜拜。然後,這個衰老就不在你面前了,疾病就不在你面前了。釋迦牟尼從來沒說過這愚蠢的傻話。這種愚蠢的傻話,是很多打著釋迦牟尼旗號的,說我是釋迦牟尼佛弟子的人說的。釋迦牟尼從來沒有說過這個話。

  那再看看我們人活著,還有好多東西。你討厭的人是不是天天見?害小人呀。街上去找個抽簽的、算命的,不管是神仙飄飄一把胡子的,還是年輕的穿一身古不古今不今的服裝,在這兒給你送你幾句良言吧,今年犯小人,回避一下吧。當你明白了與討厭的人、與討厭的事、討厭的環境相遇,是所有生命的常相。你就知道所有算命的都在玩弄一個文字遊戲,在騙我。因爲這是任何生命不得不面對的實相。那跟他相對應的就是,你喜歡的人、喜歡的事、喜歡的環境總是那麼那麼的少,是吧?去旅遊了,到了巴黎的某個街區,很好。可是你只能在香榭麗舍大街上停留一個下午,你就得回來,就那麼一個下午,在你的人生中留下一個非常非常美好的印象。但是這樣美好的印象僅僅在印象中留下來。第二次你又去了,正好趕上人家騷亂。那些非洲裔小夥子在燒車。完了。什麼美好的印象都沒了。你從此恨不得這一輩子曾經從來沒有去過那個地方。所以美好的人和不美好的……也就是,那美好的是我們想要的,不美好的是我們想要推開的。這個在任何生命都一樣。中國十叁個王朝,每個開創者都想他的忠臣,都想他的孝子,都想他的賢孫。但是你去看看,隋文帝是怎麼死的?趙匡胤怎麼死的?唐太宗怎麼幹掉親兄弟的?是吧?我們想要的總是很少能實現。而我們不期望的總是實實在在的發生。這全是生命的實相。這是佛法所揭示的。

  因此生命的殘缺與不圓滿是個普遍的、自然的共相。“共”,對任何生命而言,這個東西都是存在的,叫共。如果這個東西只相對于和尚有用,對在家人就沒用,這個叫“別”。比如說,光頭,這是共相還是別相?是別的,對不對?只有和尚們光頭。偶爾有幾個搞一個酷的發型的,在家的剃個光頭,這是暫時性的。但是對僧人而言,光頭就是他的形象。但是無論是光頭還是不光頭,他作爲一個人,是共還是別?(答:共。)那剛才我們說的,這些是共還是別?看看這幾個現象,共還是別?衰老。厭憎不好的,希冀美好的,這是共還是別?(答:別。)也就是,共相還是別相?(答:共相。)要想擺脫這些所有人共同要面對的這些問題,它的方法一定是一個對任何人都是實用的。所以,它的方法一定是個普遍的。那佛法,它就是揭示一個普遍的,我們不叫真理,我們也不叫法則,叫“實相”。實相的意思就是,它不是神創造的。實相,它就是自然而然,不是神創造的。那麼也不是由命運主宰的,是對任何人都平等的。所以,佛法揭示的是這樣一個自然而然的實相。它不是由任何神靈所創造的,不是由命運所主宰的,是對任何人都平等的。那麼要想擺脫這些共相的逼迫,這些(板書),在佛法裏有個詞,叫作什麼呢?這個詞,叫“苦”。

  一聽說苦,大家就有一個先入爲主的概念。黃連是苦,是吧?人生是苦,然後引申出很多什麼,苦海無邊,然後,回頭就是(岸)。這是完全消極的理解了苦的本義。苦的本義,我們來看,衰老是因爲有什麼才有衰老?有少年、有青年,是因爲你曾經有過意氣風發的青年才有衰老,那這個意氣風發的青年是積極的、陽光的還是消極的?所以,衰老是針對曾經有過積極的。因此把它說成痛苦,對嗎?不對。因爲有青春才有衰老。所以,衰老只是針對青春而安立。那麼,它就不再是痛苦的了,而是什麼?逼迫。不知道怎麼著,明天又老了,是不是一種逼迫呀?有壓力在,僅僅是逼迫,壓力的意思,並不是痛苦的意思。

  我們佛教的,很多的闡述佛教的書,講授佛教的方法,都錯會的領悟了這個意思,不是痛苦。所以,“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這個苦,也不是痛苦的苦,它是逼迫。我們活著,很多的壓力,疾病,是針對什麼而說?一個正常中的人在他一生七十歲八十歲,平均而言,是疾病多還是健康多?還是健康多,對不對?所以,它又不是痛苦,逼迫。病來很不自在,所以逼迫。

  那麼,討厭不好的。畢竟我沒生在非洲吧。非洲今年因饑餓而引起的疾病,要死的人大概是五百萬人。聯合國剛剛公布的消息。那我生活在中國。並且現在這個組織、那個組織都認爲中國經濟已經看好了。很好啊,對吧?所以,厭憎不好的,親近美好的,我們去比比。它也不是痛苦。這是佛法的最原初的、本來的意思,後來這些全是引申的意思。而引申的意思,就像本來這杯咖啡,就是巴西的咖啡,我喝了就好了。結果我加了海南島的綠豆,加了青島的白菜,又加了什麼四川的芥茉,最後這杯咖啡不對味了。已經遠遠不是釋迦牟尼當時說的苦是啥意思。

  禅呢,佛法呢,就是了解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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