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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的生命意境 複旦大學魅力領袖高級研修班講座▪P5

  ..續本文上一頁們的房間降溫,降到16℃,恒溫,這是我們能改造的。但是我能讓整個上海的天空,想讓它刮3.5級風,想讓它刮4.6級風,想讓它下瓢潑大雨,我們能做到嗎?做不來。人爲的幹預天氣因素非常非常的有限。有些我們是根本作爲人、作爲人的力量是無法改變的。那你除了坦然的接受和享受,還能怎麼樣?你只能享受。熱,就享受這個熱呗。是吧?想想冬天冰天雪地的時候,那種痛苦,哎呀,總算有個熱的機會,真溫暖哪。這跟阿Q有什麼區別?我追問各位了:這樣的態度跟阿Q有什麼區別?阿Q他也有一個自我麻醉,但他的自我麻醉導向的是什麼?是問題的徹底的止息呢,還是暫時的被蒙蔽啊?暫時的蒙蔽。但是,我們一個禅者的,是一個解決。它是一個有效解決之道。它不是一個臨時、暫時的包裝和麻痹。它是恒久的解決這個方法。所以,它有本質的不同。

  所以只有成爲一個勇者,敢于直面生命的種種殘缺不圓滿,清醒的認知,看清生命的實相,然後接受它,我們才可以承擔起生命的責任與苦痛,承擔起生命的殘缺與不圓滿,改造它。最重要的是改造它。如果我們隨時能讓生命的一切變爲享受,當我們人生經曆了苦痛的時候,我們不再把它當作苦痛,僅僅當成一個經驗、經曆、經過。那這些個讓我們不開心的苦痛,又能奈何我們什麼呢?那我們平靜的心,我們安詳的心,又怎麼會因爲這些個境遇的改變而起伏跌宕呢?

  所以,學佛是來淨心。但是如何淨心呢?剛才我們體驗了一下,確確實實是個享受。但是你要知道,這個享受,這是天人一般的清福啊,有幾個人能做到呢?你有你的家庭,你有你的事業,你有你的工作,你有你的責任,你都要去面對它承擔它處理它。你一生能拿出的禅修的時間可以計量,可以算出來的。哪有多少時間能讓你獨處,能讓你去只關注自己的呼吸而不關注任何的什麼烏龜王八蛋的責任與使命呢?是吧?你去算一算,真的是很有限很有限。因此,那是難能寶貴的、寶貴的生命體驗,就是禅修。更多的時間不是的。更多的時間,你都得,身不由己的也好,全心投入的也好,去承擔。社會,作爲一個社會人,給你的這一切,你該做的事情。因此禅的角度,禅告訴我們的是這樣的。

  這兩句話:平常心,本份事。很多的場合下,我們對于佛教以及一切宗教的理解,有一種與生俱來的什麼?迷信。我們沒有經過自己的理性的思維,沒有經過切身的實驗,也沒有經過任何的什麼,我們就想當然的認爲宗教就是這四個東西:神聖、神秘、神靈、神鬼,是吧?不只是中國人如此,西方人也一樣。爲什麼現在,西藏咱們自己的地方,自己的地盤,自己的文化傳承,爲什麼這些老外老跑到西藏去,動辄就對我們搞一些指責,而對我們來說,對我們崇拜薩滿的、有些民俗生活經驗的人來說,這些都是日常的東西,對吧?他們不了解。所以,這個是人類的認知的根本的欠缺。

  (板書)無明,這是人類的根本認知的欠缺。無,就是沒有,明,智慧。沒有智慧,所以無明。因爲無明,所以我們就想當然的把宗教界定爲:“神聖”——佛菩薩。“神秘”,就怎麼樣?看到這些廟裏的和尚咕噜咕噜念經,好神秘啊,好神聖啊。然後呢,現在藏傳佛教開始走到內地來了,很多的燒香、燒煙的,燒供的,最後,就等而下之的到了“神靈”,把自己的一切交給這些。《國際歌》的詞兒怎麼唱的:“從來就沒有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解放全人類,全靠自己。”《國際歌》,特別的特別的符合佛法。真的是。所以我經常在很多場合,拿《國際歌》來給大家講佛法。真的好,佛法就符合這個。但是呢,有一個最後的問題。砸碎的是舊世界。舊世界是什麼?鎖鏈是吧?砸碎的是鎖鏈,得到的是全世界。破壞性太大。所以,總是要革命革命革命。這個也是太可怕。我們已經從這個階段,過渡到我們現在,現在實際應該是什麼,建設階段,和諧共處的階段,就不應該再過分強調這個。

  那還是回到這裏來,“認知”。因此任何一個東西,相信二十一世紀最根本的革命,一定是認知的革命。而有些認知,在佛法中,不能說它已經達到最高峰,但是至少它經得起叁千年,兩千五百年的時空的檢驗。它經得起這個。回到剛才這六個字,所有這一切都是不久長的階段性。那真正能夠讓我們隨時隨地起作用的、靈光的:“平常心、本分事”。

  如果說禅或者說佛法所揭示的道理只是幾個光頭和尚才能用,而我們芸芸衆生沒權力、沒條件用。那想想看,這個東西具備普世的價值嗎?不具備,是吧?它沒有辦法去普及給所有的人,那也就是一定回到了當年釋迦牟尼反對婆羅門教,因爲它是神聖的,因爲它是神靈的,所以,只有幾個婆羅門的祭祠們。但是,根據剛才我們看的這些,我們所揭示的東西,都是平等的,那本分,任何人都能做到,才能平常。這是禅。因此它跟任何人的個體生命都息息相關。只有這樣,它才具有最恒久的普世的價值。他們有些搞基督教的,也來跟我辯論。我就笑咪咪的。經常我的辯論是我不辯也不論,我只是笑咪咪。他說了一大堆,我就反問一句話:“你說你基督教具有普世價值,那我問你,第一次十字軍東征,到底是推廣的普世價值呢還是推廣的掠奪與殺戳呢?爲了讓我的所謂的普世價值,既然是普世價值,應該是大家心甘情願的接受,才是普世的。我拿著強盜式的邏輯,拿著強盜式的手段,拿著強盜式的工具去推銷所謂的普世價值,那這個普世價值體現在哪裏呢?所以我基本不辯、不論,就是反問。他說了什麼,我就反問。

  又一些人舉例說,你看,現在凡是佛教就是代表了落後迷信,代表了保守、禁锢、不發展。我說怎麼就不發展了?他就拿出一大堆的數字,比如美國現在占了全球經濟的33℅,然後你看中國、緬甸、泰國、斯裏蘭卡,這些全是落後的地方,全是信佛教的地方。我也反問。我說,那你有沒有研究過1839年、1821年那個時候的全經濟態勢啊?沒有。我說,你有沒有研究過萬曆十五年的經濟態勢啊?沒有。不要說萬曆十五年大明帝國占有的世界資源占有多少,就拿1829年、1839年仍然占有全球經濟份額超過目前的美國,超過34℅。並且這個曆史不是就那一年,從什麼時候?從漢武帝開疆列土的時候就開始,一直到1840年之前,一直基本上保持這樣。盡管經過幾次大的分裂:叁國分裂、南北朝對立,五胡十六國亂華,這個時期,但是整個一個統一的大唐帝國,中華帝國,一直在經濟上不是落後的。造了那麼多的佛像,雕了那麼多的石窟,大家都信佛,不是落後的。一行禅師,唐代著名的天文學家一行禅師所測量的子午線,遠遠比格林威治子午線早了一千年。他選定了紫金山天文臺,全國七十二個天文觀測點,到今天還用了四十個,比很多國家都要先進。是吧?那麼這些呢,作爲一個僧人,作爲一個禅師來講,都很平常很本分。一行禅師並沒有說我就是要爲了科學獻身,沒有說這個話。他因爲擅長這個,他就研究了這個。所以這就是僧人,他的本份。那科學家的本份是幹嘛?他就是發現和創造。那對我們農民,我們的本份和平常就是種地、收獲、耕耘。那對我們的企業呢?追求利潤是不是就是我們的本份和平常?只不過在追求本份的時候,要知道有所取、有所舍。取舍之道要懂。

  前幾天我在北京的寺廟朝陽寺,下著大暴雨,我接待一個老人家,當然是領導了。我說,這四個職業,一旦跟GDP挂鈎,跟地方經濟挂鈎,那麼這個地方也好,這個民族也好,這些人也好,全都是悲劇。他說哪幾個?我說,第一個,老師。如果老師,這個教書與人,傳道授業解惑,這樣一個角色,變成了跟GDP挂鈎,跟發展經濟挂鈎,那麼徹底這個民族的下一代全給毀掉。他說,你說得有道理。我說,同時,不但這句話有道理。創業和大學園區寄存在一起,更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大學大學幹嘛呀?學的東西要廣,那傳播的東西要散。真正的一定大學要在社區裏。孩子們,老人們,幼兒園的,還沒上幼兒園的,爺爺奶奶外婆外公帶著孩子,每天出入大學校園走來走去,看到知識,看到智慧,那麼追求它這個東西,這才是。你把一堆的年青學者們、知識分子們弄到一個像沙漠一樣的,跟人群、跟社會沒有一個交流了,他傳播給誰啊?他不跳樓才怪。所以現在大學跳樓特別多,是吧?很多。包括我的一些義工和徒弟,也有跳樓的。有一個于丹的學生,博士生,是我的義工。那年跳樓了,真是的。我心痛了好久,很痛苦。那段時間很痛苦,就是沒有辦法。發現在整個的教學目標跟佛法的教學目標太背道而馳了,沒有辦法。她還是選擇了跳樓。非常有才華的一個……

  我說第二個職業,醫生,救死扶傷,治病救人。超越是非、超越對立、超越對錯。哪怕是一個暴徒,哪怕一個殺人犯,他是個病人的時候,在醫生的眼裏,他只看到病就夠了,那個時候可以不用看人。你把他治好了,再給他戴上腳鐐手铐,再繩之以法,沒有問題。那現在我們這個錯誤的趨勢,首先這個人要是善人我才救,惡人就不救。那你這個救死扶傷哪裏去了?所以這個職業不能跟GDP挂鈎。

  那第叁個,和尚和道士。他們是靈魂的工程師,是心靈的工程師,是比老師、比醫生更要高貴的職業。結果你讓他們,叫“宗教搭臺、旅遊唱戲、經濟作爲目標。”那是災難性的,是吧?我們到哪個名山大川,然後先要磕頭,磕頭之前先要買票,買票還不開心。你想,一個靈魂的塑造者,一個靈魂的工程師,結果成爲這樣的人。你說這個民族還有希望嗎?我說完了。這個老人家在那兒:嗯,你這個小和尚,你滿有想法的。他年歲大,當然可以倚老賣老的說我是小和尚,滿有想法。當然了。我說我的青春不可能跟著青燈古佛吧!那個泥塑的、金屬刻的、石頭壘出來的。我把我的青春、把我的才華、把我的理想跟它們搞一輩子去。我說我還沒那麼愚癡和傻吧!我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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