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们的房间降温,降到16℃,恒温,这是我们能改造的。但是我能让整个上海的天空,想让它刮3.5级风,想让它刮4.6级风,想让它下瓢泼大雨,我们能做到吗?做不来。人为的干预天气因素非常非常的有限。有些我们是根本作为人、作为人的力量是无法改变的。那你除了坦然的接受和享受,还能怎么样?你只能享受。热,就享受这个热呗。是吧?想想冬天冰天雪地的时候,那种痛苦,哎呀,总算有个热的机会,真温暖哪。这跟阿Q有什么区别?我追问各位了:这样的态度跟阿Q有什么区别?阿Q他也有一个自我麻醉,但他的自我麻醉导向的是什么?是问题的彻底的止息呢,还是暂时的被蒙蔽啊?暂时的蒙蔽。但是,我们一个禅者的,是一个解决。它是一个有效解决之道。它不是一个临时、暂时的包装和麻痹。它是恒久的解决这个方法。所以,它有本质的不同。
所以只有成为一个勇者,敢于直面生命的种种残缺不圆满,清醒的认知,看清生命的实相,然后接受它,我们才可以承担起生命的责任与苦痛,承担起生命的残缺与不圆满,改造它。最重要的是改造它。如果我们随时能让生命的一切变为享受,当我们人生经历了苦痛的时候,我们不再把它当作苦痛,仅仅当成一个经验、经历、经过。那这些个让我们不开心的苦痛,又能奈何我们什么呢?那我们平静的心,我们安详的心,又怎么会因为这些个境遇的改变而起伏跌宕呢?
所以,学佛是来净心。但是如何净心呢?刚才我们体验了一下,确确实实是个享受。但是你要知道,这个享受,这是天人一般的清福啊,有几个人能做到呢?你有你的家庭,你有你的事业,你有你的工作,你有你的责任,你都要去面对它承担它处理它。你一生能拿出的禅修的时间可以计量,可以算出来的。哪有多少时间能让你独处,能让你去只关注自己的呼吸而不关注任何的什么乌龟王八蛋的责任与使命呢?是吧?你去算一算,真的是很有限很有限。因此,那是难能宝贵的、宝贵的生命体验,就是禅修。更多的时间不是的。更多的时间,你都得,身不由己的也好,全心投入的也好,去承担。社会,作为一个社会人,给你的这一切,你该做的事情。因此禅的角度,禅告诉我们的是这样的。
这两句话:平常心,本份事。很多的场合下,我们对于佛教以及一切宗教的理解,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什么?迷信。我们没有经过自己的理性的思维,没有经过切身的实验,也没有经过任何的什么,我们就想当然的认为宗教就是这四个东西:神圣、神秘、神灵、神鬼,是吧?不只是中国人如此,西方人也一样。为什么现在,西藏咱们自己的地方,自己的地盘,自己的文化传承,为什么这些老外老跑到西藏去,动辄就对我们搞一些指责,而对我们来说,对我们崇拜萨满的、有些民俗生活经验的人来说,这些都是日常的东西,对吧?他们不了解。所以,这个是人类的认知的根本的欠缺。
(板书)无明,这是人类的根本认知的欠缺。无,就是没有,明,智慧。没有智慧,所以无明。因为无明,所以我们就想当然的把宗教界定为:“神圣”——佛菩萨。“神秘”,就怎么样?看到这些庙里的和尚咕噜咕噜念经,好神秘啊,好神圣啊。然后呢,现在藏传佛教开始走到内地来了,很多的烧香、烧烟的,烧供的,最后,就等而下之的到了“神灵”,把自己的一切交给这些。《国际歌》的词儿怎么唱的:“从来就没有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解放全人类,全靠自己。”《国际歌》,特别的特别的符合佛法。真的是。所以我经常在很多场合,拿《国际歌》来给大家讲佛法。真的好,佛法就符合这个。但是呢,有一个最后的问题。砸碎的是旧世界。旧世界是什么?锁链是吧?砸碎的是锁链,得到的是全世界。破坏性太大。所以,总是要革命革命革命。这个也是太可怕。我们已经从这个阶段,过渡到我们现在,现在实际应该是什么,建设阶段,和谐共处的阶段,就不应该再过分强调这个。
那还是回到这里来,“认知”。因此任何一个东西,相信二十一世纪最根本的革命,一定是认知的革命。而有些认知,在佛法中,不能说它已经达到最高峰,但是至少它经得起三千年,两千五百年的时空的检验。它经得起这个。回到刚才这六个字,所有这一切都是不久长的阶段性。那真正能够让我们随时随地起作用的、灵光的:“平常心、本分事”。
如果说禅或者说佛法所揭示的道理只是几个光头和尚才能用,而我们芸芸众生没权力、没条件用。那想想看,这个东西具备普世的价值吗?不具备,是吧?它没有办法去普及给所有的人,那也就是一定回到了当年释迦牟尼反对婆罗门教,因为它是神圣的,因为它是神灵的,所以,只有几个婆罗门的祭祠们。但是,根据刚才我们看的这些,我们所揭示的东西,都是平等的,那本分,任何人都能做到,才能平常。这是禅。因此它跟任何人的个体生命都息息相关。只有这样,它才具有最恒久的普世的价值。他们有些搞基督教的,也来跟我辩论。我就笑咪咪的。经常我的辩论是我不辩也不论,我只是笑咪咪。他说了一大堆,我就反问一句话:“你说你基督教具有普世价值,那我问你,第一次十字军东征,到底是推广的普世价值呢还是推广的掠夺与杀戳呢?为了让我的所谓的普世价值,既然是普世价值,应该是大家心甘情愿的接受,才是普世的。我拿着强盗式的逻辑,拿着强盗式的手段,拿着强盗式的工具去推销所谓的普世价值,那这个普世价值体现在哪里呢?所以我基本不辩、不论,就是反问。他说了什么,我就反问。
又一些人举例说,你看,现在凡是佛教就是代表了落后迷信,代表了保守、禁锢、不发展。我说怎么就不发展了?他就拿出一大堆的数字,比如美国现在占了全球经济的33℅,然后你看中国、缅甸、泰国、斯里兰卡,这些全是落后的地方,全是信佛教的地方。我也反问。我说,那你有没有研究过1839年、1821年那个时候的全经济态势啊?没有。我说,你有没有研究过万历十五年的经济态势啊?没有。不要说万历十五年大明帝国占有的世界资源占有多少,就拿1829年、1839年仍然占有全球经济份额超过目前的美国,超过34℅。并且这个历史不是就那一年,从什么时候?从汉武帝开疆列土的时候就开始,一直到1840年之前,一直基本上保持这样。尽管经过几次大的分裂:三国分裂、南北朝对立,五胡十六国乱华,这个时期,但是整个一个统一的大唐帝国,中华帝国,一直在经济上不是落后的。造了那么多的佛像,雕了那么多的石窟,大家都信佛,不是落后的。一行禅师,唐代著名的天文学家一行禅师所测量的子午线,远远比格林威治子午线早了一千年。他选定了紫金山天文台,全国七十二个天文观测点,到今天还用了四十个,比很多国家都要先进。是吧?那么这些呢,作为一个僧人,作为一个禅师来讲,都很平常很本分。一行禅师并没有说我就是要为了科学献身,没有说这个话。他因为擅长这个,他就研究了这个。所以这就是僧人,他的本份。那科学家的本份是干嘛?他就是发现和创造。那对我们农民,我们的本份和平常就是种地、收获、耕耘。那对我们的企业呢?追求利润是不是就是我们的本份和平常?只不过在追求本份的时候,要知道有所取、有所舍。取舍之道要懂。
前几天我在北京的寺庙朝阳寺,下着大暴雨,我接待一个老人家,当然是领导了。我说,这四个职业,一旦跟GDP挂钩,跟地方经济挂钩,那么这个地方也好,这个民族也好,这些人也好,全都是悲剧。他说哪几个?我说,第一个,老师。如果老师,这个教书与人,传道授业解惑,这样一个角色,变成了跟GDP挂钩,跟发展经济挂钩,那么彻底这个民族的下一代全给毁掉。他说,你说得有道理。我说,同时,不但这句话有道理。创业和大学园区寄存在一起,更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大学大学干嘛呀?学的东西要广,那传播的东西要散。真正的一定大学要在社区里。孩子们,老人们,幼儿园的,还没上幼儿园的,爷爷奶奶外婆外公带着孩子,每天出入大学校园走来走去,看到知识,看到智慧,那么追求它这个东西,这才是。你把一堆的年青学者们、知识分子们弄到一个像沙漠一样的,跟人群、跟社会没有一个交流了,他传播给谁啊?他不跳楼才怪。所以现在大学跳楼特别多,是吧?很多。包括我的一些义工和徒弟,也有跳楼的。有一个于丹的学生,博士生,是我的义工。那年跳楼了,真是的。我心痛了好久,很痛苦。那段时间很痛苦,就是没有办法。发现在整个的教学目标跟佛法的教学目标太背道而驰了,没有办法。她还是选择了跳楼。非常有才华的一个……
我说第二个职业,医生,救死扶伤,治病救人。超越是非、超越对立、超越对错。哪怕是一个暴徒,哪怕一个杀人犯,他是个病人的时候,在医生的眼里,他只看到病就够了,那个时候可以不用看人。你把他治好了,再给他戴上脚镣手铐,再绳之以法,没有问题。那现在我们这个错误的趋势,首先这个人要是善人我才救,恶人就不救。那你这个救死扶伤哪里去了?所以这个职业不能跟GDP挂钩。
那第三个,和尚和道士。他们是灵魂的工程师,是心灵的工程师,是比老师、比医生更要高贵的职业。结果你让他们,叫“宗教搭台、旅游唱戏、经济作为目标。”那是灾难性的,是吧?我们到哪个名山大川,然后先要磕头,磕头之前先要买票,买票还不开心。你想,一个灵魂的塑造者,一个灵魂的工程师,结果成为这样的人。你说这个民族还有希望吗?我说完了。这个老人家在那儿:嗯,你这个小和尚,你满有想法的。他年岁大,当然可以倚老卖老的说我是小和尚,满有想法。当然了。我说我的青春不可能跟着青灯古佛吧!那个泥塑的、金属刻的、石头垒出来的。我把我的青春、把我的才华、把我的理想跟它们搞一辈子去。我说我还没那么愚痴和傻吧!我是有…
《禅的生命意境 复旦大学魅力领袖高级研修班讲座》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