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我們如果真正從西方的整個文明價值體系裏去找,平等這個詞還不到叁百年,沒有。基督教文化、希柏萊文明、希臘文明,不存在這個詞。這是佛教、佛陀的發現衆生平等。是法平等,無有高下,所以人,任何一個人
只要能夠放下屠刀都可立地成佛。任何一個被生命的痛苦折磨得不堪的人,苦海無邊,回頭就是岸。所以人人皆可爲堯舜,人人皆可作聖賢。東方文化才有這個體現。因此我們這一兩百年整天忙碌的學習學習西方的一些東西,有好東西,但是也有很多東西是不好的東西,有很多東西確實不好。因爲當年他用平等,並不是一個很褒義的詞,還是有一定的貶義的,貶義的在。但是佛陀倡導的平等,也是,就是什麼人來都能運用佛法,就是人人都可以用。因此,一下子因爲這個無神論。因爲人是自己的主人,因爲人人是自己的主人。所以,教主釋迦牟尼他不是個神,他不能夠解決我們的生老病死或者說,我們再把佛法的教法核心給他。簡練的概括一下,佛法教化的核心,不是解決每個個體生命的生老病死的現象而是解決面臨生老病死現象時的認知模式這是佛法核心的教化。不是解決生老病死現象,不能改變他,不能轉移他,也不能人爲的消滅他,但是我們可以改變對每個生命不得不面對的生老病死現象時的心態。所以這樣一個認知模式,放在二十一世紀一定是最前沿的。因此怎麼去化現代呢,佛教?
好!你楊社長給我捐一百萬幫我修朝陽寺,我就保佑你每期雜志發行五萬冊,捐款五百萬……。大家覺得是商業呀還是交易呀還是信仰呀還是公益呀?但是今天的佛教就是這樣子。到廟裏去,敬若神明。四個大字:請勿拍照。請勿拍照。佛菩薩就怕拍嗎?拍到家裏不是更好嗎?所以我的廟特有意思。我經常是不設防,誰想把佛像搬走,搬到家多好。搬走了我省心哪,我不用再去照顧那個香火去,我可開心了!可是就是沒人去搬。大家因爲已經傳承了認爲佛像菩薩像是神明不能動,這是一個歪曲。但是,我們拿這樣的去化現代,現代是不接納的。所以現在我們也有一個危機:窮人進教堂,富人進寺廟。寺廟的門沖南開,有苦無錢別進來。
麻煩了,真的很麻煩。寺廟、佛教、佛教徒,佛教的修行人
應該給社會提供的是一個共同的後花園,是一個心靈的,什麼?清潔的地方。怎麼變得更加的不清潔了呢?這是對佛教的歪曲,是對佛教的歪曲。所以在今天這樣一個時代,佛教的現代化必然成爲一個不得不去面對的問題。如果,我們還是用自己的那一套東西,從對教主的歪曲把他打造一個神;對他教義的歪曲,這是一個有神論。整個一個操作的方法,就是取決于神。然後這個人群,有錢才能進,有勢才能進,有位才能進,有權才能進,窮苦老百姓不能進。把這叁個全給顛倒了。衆生平等,人人可進。是法平等,無有高下,
人人可學。人人皆可爲堯舜。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只要你改變了對生命苦惱的認知模式,當下你就解脫。極樂天堂都不在他方,也不在遙遠的死後,就在眼前,就在此時,就在此地。這就是佛法。不把這個認知模式給樹立起來,那麼我們去燒多少香磕多少頭取悅了多少的神靈,你的導師你的上師你的仁波切你的這個高僧給你多少的功課,要磕多少頭拜多少個佛念多少遍咒語,不會改變你的生命。只有改變自己,改變自己的認知模式,與其說在這叁個方面上對教主對教義對教團叁個方面上來說現代化,不如說正本清源。那麼也就是佛教的拿來主義。這些,什麼時候這些外來的或者說下流的末流的附著物取代了佛法的核心成爲佛教,這是個問題。佛教什麼時候把不是自己的東西拿來還是佛教自甘的情願的讓人家把自己給塗抹成今天這個樣子,這就是與時俱進。
佛教要傳到中國來能不了解中華文化能不接納中國人的生活思維方式嗎?曾經他不接納。但是,不接納的結果是活不下去,活不下去。所以,兩個僧人攝摩騰、竺法蘭公元67年被漢明帝派了十八個使臣到了西域那個地方、今天的新疆這一帶,把他們請來到洛陽。僧人是托缽乞食。缽呢,這樣子。托缽乞食是寺廟是沒有廚房沒有餐廳的。每天早晨太陽還沒出,但是呢,透過肉眼可以看到手紋的掌紋的時候,就是托缽的時間。那時也沒有表,托缽去老百姓家裏。所以一般的寺廟不會在深山裏邊。恰恰是不對頭的。他一定要離開村莊,很方便的,走上叁十分鍾能到達。如果走了兩個小時才能到達村莊,然後再走兩個小時回來吃飯,那麼托這一餐,吃完了又該餓了。所以他是半個小時之內到達,然後半個小時之內回來。基本上在一公裏範圍內。寺廟,寂靜處。就是離開村莊,有一點點距離,但不能太遠,這才是。把所有東西擱在一個缽裏。捏,捏,捏,捏成飯團子。所有東西捏成飯團子送進嘴裏吃。並且,無論你乞到多少,最後一定要留一團丟給身邊的,有狗給狗有螞蟻喂螞蟻有貓喂貓有豬喂豬,絕對。你哪怕只有這麼大一個面包,一定留一口給身邊的畜牲去吃,讓你的貪心不要增長,讓你的分享的心隨時頓頓在培養,這是佛教原初的生活方式。但是今天我們去寺廟吃飯,你們去過的請舉手!你們被教化什麼,施主一粒米,大如須彌山。吃了不了道,變豬變馬還呗,是吧!整個兒對佛教一個,這是怎麼說呢?佛教是主動的被改造呢?還是主動的要改造自身適應中國的農耕文化呢?我們不能去拿功過是非來衡量這件事。我們只能從因緣生滅來評價,
這一個拿來改造與被改造的過程。因爲,他要想本土化,就必須得接納這裏的生活方式。
兩位和尚是被皇帝請來的。我請你做老師了,皇帝請你做老師,結果你出門吃飯,托個缽當叫化子。皇帝的臉、尊嚴、皇室的面子往哪兒擱呀,是吧?伊莉莎白假如出來到了北京,去王府井去咱們這個地方托缽去,整個大英帝國都要出問題,是不是?所以沒辦法呀。皇帝說,那好吧,你們不要出去托飯了。我相信這個鬥爭,絕對不會像兄弟知己談判一樣的。我們就拿玄奘西遊記,到了麹文泰高昌古國那裏西行。最後麹文泰西遊記裏邊是說唐太宗跟玄奘法師拜了把兄弟,以兄弟相稱。實際上真正拜把兄弟,是跟高昌國王麹文泰拜了把兄弟。國王說你一定要還俗跟我治理王政,玄奘不同意。他說,我還沒到印度去呢,我的願沒實現呢!你就把我扣留,不幹!不幹!不幹!囚禁。所有的待遇,總理級的待遇,國王級的待遇,拜兄弟了嘛!兩個人是兄弟了。當然我的待遇是什麼,他的待遇一樣。那玄奘法師在皇宮裏邊絕食叁天,水也不喝。他說我甯可向西一步死,不可往東一步生。你不放我走,我就死,絕食,最後國王沒招了,算了,放你了。這一放,因爲真正被這個禦弟給感動了,所有的通關文牒都給寫好了,所派的這個駱駝隊馬隊護衛隊跟著走。這玄奘法師他以他個人的這種、個人的魁力打動了國王。
但是你想想看,以他的這樣子並不是一帆風順的。他還要跟王室去妥協。那回來呢,更一樣。本來答應麹文泰回來,真的在這兒留叁年。結果一回來,高昌滅國很悲傷。玄奘法師回來的時候,,你可以想像,當年他私自逃出玉門關,然後去偷渡。然後唐王朝是不接納的。隨時可能回來是死罪的。
結果,真正的一個支持自己理解自己的兄長又去世了。心情一定是不開心的。但是回到唐太宗身邊幹嘛?他應該第一件事,幹什麼?大家說?做一個和尚的本份,應該幹什麼?吃素念佛,是吧?寫經、磕頭、禮拜,沒有。第一件事寫《大唐西域記》。《大唐西域記》跟佛教什麼關系呢?有幾個佛教徒讀得懂《大唐西域記》呢?既不能幫你開悟,又不能幫你往生,又不能幫你斷除煩惱,爲什麼呢?不得已。要想取得唐太宗的信任,支持他翻譯經典的事業,只好寫個《大唐西域記》,相當于軍事導遊圖。大唐的軍隊可以怎麼樣出動?
順哪條路走?哪裏是什麼,變相的軍事圖。這是不得已的。
所以佛教要想去紮根就得這樣子。依賴于國王政府的保護,這是中華文化的特色。因爲這也是中華文明,爲什麼?
其他地方的宗教戰爭連綿不斷。爲什麼?中國這個國土上
就真正的我們長江黃河流域的宗教戰爭從來就沒有真正爆發過呢?王權取代了神權。王權和神權是一體。佛教傳到斯裏蘭卡傳到泰國傳到緬甸去是他的宗教權力和他的世俗權力一起過去的。但是傳到中國來,中國的王權已經夠完備了,
不需要佛教的政治體系。但是這個權力一定得架構在王權之下。所以我們到雍和宮去看,雍正皇帝他還有什麼名?雍正皇帝還有什麼名?藏傳佛教封他一個什麼,法王,是吧?那整個藏民,哦!大中華的皇帝都是我的法王在統領我們中華了,造什麼反呀?不造反。他已經從我們這一個偏僻的吐蕃西藏跑到北京來做了法王了,我還反什麼反?近叁百年很穩定。這個統戰做得好,做得非常非常的好。乾隆又是一樣,又是一樣子。那我們再看宋徽宗宋欽宗,宋徵宗自封爲什麼?一大堆的天師給自己封號。所以在中國,宗教戰爭戰不起來,王權已經界定了。你所有的神權服于,所有的神服于王、上帝,我們說皇帝就是上帝之子。比西方比耶稣基督是上帝的兒子使者還要直接。直接就是上帝來的。派來的就是治理人間一切的。所以佛教來到中國走了四百年,本土化。
到了晉朝,出了一個大師叫道安,道安。…
《佛教的拿來主義——佛法現代化與化現代的幾個問題》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