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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朝陽寺秋令禅修營 開營見面會▪P5

  ..續本文上一頁好用放松的禅修中心,400畝地,兩個湖面,幾十棟溫泉別墅,3個餐廳,3個遊泳池,1個溫泉,2個冷水的,是那樣的環境。但是我在那辦禅修課,不行。我一切都免費,不行,交通成本過高。因爲五一、十一、春節、寒假、暑假,就五個最佳季節,1張機票,北京往返昆明,3980元,一般人一個人去一次還承受,一家人去,一次就是萬八千塊錢出去。我嘗試過,這個授衆群體一下子就受到影響,只能中等富裕以上的人才有資格去,窮人,窮學生,都去不了。所以,想就近,還是得就近,在北京、上海、廣州、西安、昆明、叁亞,我就想在這六個地方,建一個禅修中心,夠了。不要寺廟,不要佛像,不要神堂,只是解決住、吃、洗澡、淋浴,交通便利又安靜,共修就好了。但是,最後,我是和尚,走到哪裏,人家都讓我,希望我建廟。而我又是和尚,無論我在哪裏辦活動,他都給我定位爲宗教活動,宗教活動不在廟,建禅修中心,太超前了,沒辦法,只好建廟,我取得合法身份。因爲,我是寺廟的方丈,或者是寺廟的法人、住持,我就有合法的舉行佛教活動的這個理由和場所、陣地,但是沒想到,上了賊船下不去了,很痛苦很痛苦的叁陪,陪吃,陪喝,陪聊,有時候四陪,陪著打坐。

  聽衆:你想著擺脫這種痛苦嗎?

  奘師:想擺脫。但是,也挺開心的。有一次,很多人也問我,奘師你在忙乎什麼呀,有什麼樂趣呀?我說,得天下英才而教之,是我最大的樂趣。真的,別看我有時嘻笑怒罵,打罵我的徒弟,不打,罵起來,有時看到那個火候了,罵得絕不留情。真的,劈頭蓋臉,他如果明白了,感激我一輩子,如果不明白,我估計,恨我叁輩子。真的,我看那個節骨眼,該要收拾他的時候了,一點都不留情,置之死地而後生,懸崖撒手,絕後再蘇。平時,不到那火候,就像一個和事佬,沒有標准,沒有原則,什麼都好,什麼都對,笑嘻嘻的。所以,看到那個火候,真的大家明白了。“此是選佛場,心空及第歸,十方同聚會,個個學無爲。”真正看到有一個,那麼只星半個釣到大魚來,唉喲,開心得不得了。可能是做老師的最大的開心,是看到有人明白了你在說什麼,那比所有的物質獎勵,什麼光榮榜上,戴大紅花,都有價值。

  聽衆:我第一次認識佛教,對我有一個正面的印象,我在網站上聽您在北大的那個講座,是我第一次聽到您的聲音。給我的感覺,您講這些佛法也好,講這些講座也好,您的狀態,看上去很開心,給我感覺一個字:真。聽您的講座,給人一個非常予人智慧的感覺,還有一個字:慧。但我覺得您好像用真的狀態裏面,有一些壓力,我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對還是不對。

  奘師:很對。這個佛教的危機很重,但是,佛教徒自身在麻醉在其中醉生夢死。所以最近想寫一篇博客文章,新一輪舍宅爲寺。唐代叁武一宗的法難,中國曆史上的佛教的法難,你們去過南北響唐山吧,去過洛陽龍門石窟吧,大同雲崗石窟去過吧,石窟的那些像怎麼毀的呢,知道怎麼毀的嗎?那文化大革命知道吧,怎麼毀的啊?文化大革命是因爲意識形態問題,但是曆史上的叁武一宗法難,都是經濟問題。當南北朝的某個時間段,像北魏武帝來廢除、打擊佛教的時候,花了四年半的時間,差不多拆了3600個廟,整個人口1200萬,和尚僧尼達到了將近300萬。你一旦出家,可以免稅,不服兵役,從經濟基礎上動搖了國民經濟,沒人打仗了,沒人種田了,沒人耕地了。那麼現在,今天這個時代,又是,好多有錢人買了五套房子,拿出一套,請一個活佛,請個喇嘛,請個大師,供養給他,成爲精舍。深圳的精舍,我估計有300個,北京的精舍,可能有3000個。那現在還好,兵營,不要的學校,不要的政府機關,還沒有變成。過去是舍宅爲寺,你看曆史上,雍和宮怎麼來的,雍正沒登基前在那住的雍王府,等他當了皇帝,然後把雍王府變成雍和宮了。好多呀,好多這樣的地方,叫舍宅爲寺。達官貴人,過去包括一些官衙不用了,把他變成寺廟。所以它撼動了,對國民經濟是一個嚴重的幹擾,人力資源上嚴重的幹擾,就是要收拾他。所以叁武一宗法難,全是這樣子,都是從經濟上和勞動力上,引發的。那今天這佛教,寺越建越奢華,佛像越建越大,但是真正體驗佛法的人越來越少,這就是災難的源頭,所以我的壓力很大。佛法的草根化,平民化,佛法的簡單的易操作化,都不存在。非得你有錢,給廟捐了多少錢,你才能上碑,才能立傳,才能參與他的活動,使窮苦的老百姓都去教堂了。對吧,就是啊,窮人進教堂,富人進寺廟。達官貴人一來,上茶,上好茶,上香茶;坐,請坐,請上坐。貧苦的老百姓,草根來廟裏了,門票,給你被景區攔刀一截,進不來了。你從哪裏談和諧呀,沒有和諧可言呀,對不對。所以,看到這些危機,剛才我說的,我看到很多事情要發生,無可奈何的看著它發生,最痛苦。

  聽衆:那法師我請問你,你身爲中國佛教協會副會長……

  奘師:我哪是副會長,我連狗屁都不是(笑)。

  聽衆:那法師,今天我就費了兩次大刀了,進這裏要買票。我今天有兩個居士,說要到你朝陽寺去。我說我上午,見到了法師,我就帶他們去,又砍了一刀,又花了每人25塊錢。今天我說我有證,證收了,還要不給,就今天發生的嗎,我回來……

  奘師:那你知道我在這裏,一年給景區多少錢嗎?我一年,光是門票錢給他10萬塊錢,這兩棟樓的取暖費,第叁棟村委會,都是取暖費我交。就這樣子,還處處攔我一刀,沒辦法。“找明奘,沒用,明奘又不給我們發工資。”所以這是個災難性的問題,這也是中國大陸唯一的,獨具的,中國特色的,佛家寺廟、道觀處在風景區裏面要買門票,這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現象,這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情。

  聽衆:像在香港那個佛教也挺盛行啊,而且香港的佛誕日都定爲節日了,他們那也有很多富人窮人信奉佛法,學習佛法,也有許多高僧大德在那主持佛教,我們大陸學不來嗎?要說,這種舍宅子,或者捐錢……

  奘師:讓我做中國佛教協會會長沒有用,讓我做國宗局局長可能有用,知道了吧,這是政府行爲,沒辦法。

  聽衆:可聽說呢,葉小文下臺了呀?

  奘師:大錯而特錯,人家是就任,就任中央社會主義學院常務副院長、黨組書記,從副部級轉到正部級,哪能是下臺了,這大錯。

  聽衆:我是說從宗教局下臺了。

  奘師:崗位輪換。

  聽衆:換人是不是意味著,對佛教,或者是對宗教有一些新的動向呢?

  奘師:老天爺的意思,我哪裏知道。我知道明天有飯吃,我就很開心了。

  聽衆:你發大願嗎?

  奘師:我發的願還不小嗎?真是的,我就希望天下太平無事。這個願比什麼願都具體。昨天閱兵,我尋思,天一亮,晴和,不要38度,也不要下雨,不要刮風。上大學,我的專業是氣象,因爲坦克和裝甲車,還有飛機,一定是受天氣的影響太厲害了。大型鹽場,大型輪船,機場,都是受自然條件的影響太關鍵了。那你沒辦法,所以我就坐在這裏,祖國繁榮昌盛,繁榮昌盛,太平,太平,太平……

  聽衆:你沒發願成佛嗎?

  奘師:我沒發願成佛,我也沒不發願不成佛。比如,我說我發個願,我一步在這上個山頭,再滾下山下,這個願你說是可行還是不可行,你說這可行還是不可行?

  聽衆:你說成佛不可行?

  奘師:我的很簡單,尋常日用之中,讓我的生命遠離煩惱,與社會與別人有點益處,就夠了,不需要成佛。

  聽衆:那是日常能夠保持一種喜悅的心態是成佛嗎?

  奘師:嗯。不知道(笑)。

  聽衆:您覺得發願是有力量的嗎?

  奘師:發願有時真的有力量,你看劉胡蘭,那個時候那個願力絕對大過了恐懼。14歲小姑娘,你想想看,你們做媽媽的,包括我們自身14歲的時候,別說給鍘刀鍘呀,我這被門給碾一下我還跟信徒,在身邊的,“唉喲!好疼!”我還要裝一下呐,不管是真疼還是假疼,我總歸嘬它幾下,過了叁天後才過來。但她那樣不怕,那不是願是什麼,是吧?

  聽衆:像你說發願,天氣好,那改變,是可以改變自然界嗎?

  奘師:這句話,我說了很多次,今天不妨再重複一次。去年5.12之後,發改委,有個老同志來,他說:奘師問你一下,你對這個地震事件怎麼看,你有沒有做出努力呀?我說:我什麼努力都沒做。他說:那你幹嗎了。我說:我啥都沒幹,我該吃飯吃飯,該管理好這裏管理好這裏。他說:那你怎麼不能像別人那樣要舉行那個法會,祈禱法會呢?我說:我在這裏都祈禱了,全13億人都祈禱了,埋在那裏的,沒有去扒拉的,靠祈禱能出來嗎?沒有專業的醫療人員,沒有專業的救護人員去,那個路誰修呢?我坐這念經念咒,他能把這個大石頭推到一邊,柏油路鋪通,帳篷能豎起來,汙染的水能夠給淨化?

  聽衆:那不是你做的事情,那有官兵呢,你就應該祈禱法會。

  奘師:我祈禱了,但是他不派官兵有用嗎?他有官兵,沒火車,沒飛機運,有用嗎?說了一堆的反問。他說:你是個好和尚,你相信科學,反對迷信。他說我相信科學,反對迷信,挺好玩的(衆笑)。

  聽衆:挺符合科學發展觀的。

  奘師:嗯。

  聽衆:那我們學佛的狀態全在科學的狀態嗎?

  奘師:我覺得全世界的科學理論,科學體系裏邊,還沒有哪家科學的實證學說體系,超過佛法的實證體系的。實證,實驗證明,這四個字。打坐,酸麻冷熱脹痛癢,誰坐都一樣。相反我做物理實驗,咱們都上高中學物理,學化學,那爲什麼,有人得100分,有人得70分,有人得30分。同樣的一個,給碳酸氫鈉加熱變成碳酸鈉變成水蒸氣,是吧,有人就明白,有人不明白。但是打坐這件事情,坐一分鍾就一分鍾的檢驗,人人平等。任何人照這個方法做,無論你美國人,蘇聯人,無論是原始人,奴隸社會的人,封建社會的人,帝國主義,共産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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