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手镯,念珠,手表都得拿來燒會供,取悅于神,很多人窮人就做不到。佛前要七尊佛,七尊佛還不夠,每七尊佛要圍繞七尊佛,七七四十九尊佛,每一尊佛前七盞燈,七個碗,七盆水,羅哩羅嗦的。所以我們有機會到西藏去,到拉薩,到那些個有名的,像格爾木的塔爾寺啊,到那些地方去,會發現,一個藏人他把自己一生的積蓄都供了燈,供了這個酥油,他是這樣來修行。但是要想普及不容易,那爲什麼在今天,它在西方反而藏傳的比禅宗有勢力呢?有一個獨特的政治背景,因爲1949年之後達賴叛逃,在西方跟著走了有四萬人,那麼這四萬人中有很對是喇嘛隊伍,所以他們語言跟西方的英語都很容易學通,跟漢語反而不好學,所以它很快建立了一大堆的禅定中心。所以60年代,隨著嬉皮士運動興起的同性戀,吸毒,搖滾和禅修,它是一起的。是的,60年代,嬉皮搖滾,在禅修的時候它得到的那種定境,因爲藏人嗎,他的藏傳的文化,我們到廟裏去,你看日本禅宗的寺廟,講究枯山水,對吧,中國的山水畫講究是簌簌朗朗,韓信畫兵,一匹馬都沒有,一個兵都沒有,但是紅塵滾滾。張飛喝斷當陽橋、長板坡那個,都是用的這種減的手法,這是漢文化。但是藏文化不是,濃烈。所以你看它什麼都是濃烈,色彩是濃烈,它的風格是濃烈,舞蹈是濃烈,陽光更濃烈,它是不同的風格。所以在西方早期,爲了讓西方人直接體驗到這種禅定的愉悅,一進來給大家免費的飲料,裏邊有些個麻醉劑,60年代有些這樣的行爲。當然隨著大家對這個現象的,對這個事實的法的正確的了解,這個昙花一現就過去了。但是早期的傳播,藏傳佛教在西方確確實實有這個毒品的因素,嬉皮,搖滾和禅修,是非常主流的。那它後來衍生的一個,叫什麼運動了,叫彩虹之家,聽說過嗎?現在全球的彩虹之家,就是同性戀,吸毒和原生態,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全世界各地的,大前年是在泰國,本來輪到07年到中國在大理,離大理開車4個半小時到那裏去,大概有十二個老外參加,其中有我認識一個傑克的小夥子也去參加,那都是當時60年代,這個運動留下來的。他們在議事的時候就像印第安的人那樣,那一根草棍,誰拿到草棍誰就是酋長,誰來發言。所以這個運動,那07年在大理,被我們的公安給取締了,搬到日本去了,但他們一直希望來到大陸來。所以這樣一個禅宗文化和密宗文化,密宗文化確確實實作爲一種文化現象,值得人類去尊重,珍惜和保護。但是就相當于,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濁,它離開那個特定的文化氛圍,文化土壤了,就畫虎不成不像犬。就像少林武功一樣,在少林那個溝,就羊兒輕輕唱,小草慢慢長,在那裏練武就除暴安良,少林那個武術一離開那個溝,到了中國,別的地方就是打家劫舍,打砸搶,所以就不好了,那個現象,所以藏傳文化也是一樣的。一次晚上夢見騎驢的老和尚,從霧中走來,對我說,別拜觀音,你就是觀音。最近讀到夢參老和尚說,我自己就是佛,佛就是我自己,心外無佛,請問這是不是就是大徹大悟了?你要是不再問我這問題,就認爲我就是佛了,好,從此以後以佛的心,包容天下,以佛的眼慈憫別人,以佛的音容相貌去待人接物,那恭喜你答對了,就是佛。佛教與現代科學有無沖突的地方?沖突的地方蠻多的,直接的沖突,方法論就不同。科學是一次先假設,對吧,多人假設,假設了完後,多人來實踐,然後有的實踐證明這個結論是真的,有的實踐證明這個結論是胡說八道的,然後就僞科學了,像方舟子那樣子打假一樣。但是佛法的禅宗的方法論不是這樣,禅宗的方法論是,外息諸緣,內心無喘,心如牆壁,可以證道。方法論上,外息諸緣,眼不看色,耳不聞聲,鼻不嗅氣,舌不知味,身體不接觸別人,然後叫外息諸緣,內心無喘。喘啊,是說你心的波動,你剛跑完,剛得了冠軍分,普斯那遊完了,飛人,鐵人劉翔什麼的,喘。禅定的修習叫風喘氣息,它有個階段,風,像拉風箱一樣,那一定不可能安定,喘,大喘氣,氣,現在我們這個現在叫氣,自然的一呼一吸,但是隨著你禅定的修習,現在我們一分鍾是16次到22次之間,但隨著你的修習,這一分鍾大概要12次到14次之間,呼吸越來越慢,甚至一分鍾8次,一分鍾兩次,都會,慢慢的,內心無喘。心如牆壁,也就是任何東西都幹擾不了你了,外邊打雷,外邊坦克碾過來,外邊飛機降落起飛,都跟你沒關,可以證道,這是厲害了。所以方法論就不同,那結論呢,結論也不同。因爲科學,有很多未知的地方,它就,有些有德養的科學家呢,就比較好,比較客觀的公正的如實的說一句話,像愛因斯坦說,我知道的就像一個皮球,那我知道如果是個籃球,我所知的越多,我未知的接觸面就越大,我未知的就更多,這是一個理性的科學家,比較如實的看待了人對已知世界和未知世界的關系,我們已知的越大,未知的切面就越多。那禅呢,儒家講,儒家對自己的學生說,一事不知儒者知恥。秀才不知門,便知天下事。禅宗不是,禅宗當年唐代,有一個和尚,叫沩山禅師,沩山靈佑,他的師兄跟他說,你上沩山吧,這個地方將來能出一千五百個和尚,這是出祖師的地方,你在這兒呆。他的師兄叫司馬頭陀會風水,看了就上山住了七年,鬼都不上門,草瘋長,呆了七年也不見一個和尚來,完後就下山。這一下山,老虎啊,蛇啊,全在那兒截住了。他說我要真是在這兒開山祖師,你們就讓開,我把馱回去,如果我不是開山祖師,你就把我吃掉,哎,這老虎蛇就把他馱回去。他有個徒弟是宰相裴修的兒子,裴修把兒子送去出家了,裴修的孩子是翰林啊,翰林相當于現在,起碼是國家圖書館的一級編纂人員。完後讓他挑水,這個翰林有點難,小和尚,讓他跳水他不幹,那時候又沒自來水,然後上山裏挑水,山上山下的,很遠啊。然後他就說,翰林挑水和尚吃,不知吃了能消化得了還是消不了。老和尚也不理睬他,到晚上禅堂打坐了,沩山禅師說,小翰林,老僧一坐能消萬擔糧,老僧盤腿一坐,不要說你一挑水啊,萬擔糧是多少斤,老僧一坐能消萬擔糧,能消化的了這麼多。這個就,禅宗跟科學的手段不同,方法不同,結論也不一樣。但是我就覺得西方這句話說的很有道理,恺撒的歸凱撒,上帝的歸上帝,那麼禅宗和科學是在不同的層面,對人類,對人類的生命,對人類生命所要探索所要解決的問題的不同的解決方法,所以不能互相取代,但是也不能互相攻戰,尊重,了解,對話,才是最好的,和睦的,合作的方式,而不是你死我活的沖突。爲什麼人無法證實自身的心理疾病?扁鵲見蔡桓公的時候,是吧,跟他說大王你的病在皮膚,他不信,大王不喜歡聽。再過一個月,大王你的病在哪兒,在腠理,皮膚下,叫腠理,大王不歡喜。七日見了,然後說大王你的病在膏肓不可救也,這時候大王想要找扁鵲,扁鵲跑了。爲什麼,人都不願意正視自己心裏有問題,因爲人在心裏的層面上,都是一個自我欺騙的高手。所以人活著第一件就是自欺,等把自己騙的很開心很開心了,開始幹嘛,騙人,所以自欺欺人。欺人都不開心,還得一起營造忽悠,對吧,互相忽悠。然後你看趙本山賣拐,賣拐,拐了拐了,真的就拐了,然後被欺,所以人就是欺人,自欺,被人欺,但首先是自欺。所以魯迅說真的勇士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那一個真正的禅者,今朝脫下鞋和襪,不管明天穿不穿,他是直面生命的本來。那生命是什麼,苦樂順逆,好壞是非,進退榮辱,永遠是對立的,對不對。所以我們只想要好的,不想要壞的,那只想要白天,不想要黑夜。好,我一直這兩天身體生病,老想寫一篇類似小王子那樣的小小說,什麼意思呢,現在我們都讴歌光明,反對黑暗,那假如就說吧,地球停止自轉10天,會怎麼樣,地球停止自轉10天,地球會怎麼樣?半年全是39度,氣象臺報的。但實際42.5度,對吧,一個禮拜前。那要半年都是42.5度,人怎麼樣?完了。那另半年呢,全是零下42.5度,那人怎麼活呀。所以地球不要說停多了,所以這一切法爾如是。從佛法,禅角度來看,一切的存在都是法爾如是,自然的,這樣子。我們要有一種超然于對錯是非的達觀的胸懷,一種包容的態度,然後很釋然,看待這一切,自己的,他人的。所以即使自己心理有疾病,沒有什麼,正視它,只有正視它你才能找到它的病源,然後才能對症下藥,手到病除。否則的話,你總是遮蔽遮蔽,那麼永遠解決不了這個根本的問題。那什麼是無爲呢?無爲而無不爲,獐旁即鹿,鹿旁即獐,頗有點詭辯的味道。無爲,在佛家的心理學是這樣界定無爲的,它分了兩大類,一類是精神的無爲,一類是物質的無爲。比如說時間是有爲還是無爲?那麼佛教心理學是這樣界定,叫虛空無爲,這個自然的虛空它是無爲的。但時間是人爲約定性,比如說河北省和河南省的交界,北京市的市界和河北和周邊的交界,是有爲還是無爲,這個界是人爲的約定性,所以空間是跟時間才成立的,那空間是人爲的約定,它就是有爲法。這是從自然屬性的無爲,虛空無爲。那從精神上的無爲,是要達到修禅定的非常非常的叫滅盡受想定,滅盡受想,滅盡感受,滅盡判斷,但是,但是你還清清楚楚的明白知道,而又不是糊裏糊塗的不知道,不明白,那個狀態叫做精神的無爲。所以佛家的無爲既是一個境界,也是個手段,還是個過程,還是個方法論。那道家的呢,更多的停留在一個理念上,所以我們看道德經,我們看南華真經,都倡導無爲,甚至用黃老之術來……像文景,漢文帝、漢景帝之治的時候,外飾儒術,內用黃老,用的無爲的來統治,治理國家,養息安民,但是它更多的是不好操作的。那佛家的無爲,它是可以在個體的行爲中去體驗的。至于作爲一種思想,作爲一種學說,爲什麼佛教傳到當年的馬來半島,以及像今天的蘇門答臘島,像爪哇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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