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我們呢?只是“西方有佛、東方有佛……十方有佛”。但是你不知道什麼叫“十方佛”,就是無處不是佛,這是“十方佛”,佛說的這個意思。因爲我們有分別心,佛就用文字來方便教化我們。如果你要是拘泥于對文字的理解,就是錯解佛意,就不知道這“十方佛”的意思。所以我們要修這個無所得。
怎麼修行能達到無所得?我們前面講了這個行道,如果你把行道這些都能做到,必然有一天會得到無所得。只要你功夫到了一定的程度,有一天成就了,就會得到無所得。我們剛才講了這些,都是讓你去掉我們的毛病習氣。毛病習氣並不是靠我們說一說,聽一聽,講一講就去盡了,要經過苦修才能行,不是自己說兩句話就能去盡。一定要記住,要從苦中修出來。我們就是過于貪嗔癡,所以我們平時沒有道,就是這麼個道理。
所以說我們的心量比較窄。爲什麼窄?與實相不相結合,所以很難“得于無所得”。我們心量必須要放開,我們修行行道不是爲了自己成就,而是爲了所有的衆生。就是像地藏王菩薩的大願,有一衆生未成佛,自己不成佛,地獄不空,不證菩提,你有這樣的願才會與這個“無所得”相應。我們平時連這點願都不敢發,你怎麼能得到“無所得”呢?我們修行中一定要放棄自己的執著,這很關鍵。在我們修行中能不能自動地放棄執著?能的,到一定修行程度的時候,你就不放它也放了。
比如說打佛七。有很多的人打佛七以後,忏悔,覺得過去太自私了,心量太窄,這就是自動地放下。但是這樣的機會很少。有時候今天做到了,明天又犯,我們應該從事相上隨時地做起,我們天天要有這麼一個心量,要度衆生。
什麼是度衆生?就是“度”我們心中的貪嗔癡。有的說成就以後再度衆生,那你能說你成就以後再“度”貪嗔癡嗎?這說不過去啊!這種說法是不正確的。只有度盡衆生才是自度。那才是自度,你沒有這個願它不叫自度。你不行菩薩道,你就是個自了漢,這是一個自私,心量太小了,不能拿一個芝麻當西瓜。你想成佛道這樣的大事情,你必須得有一個大心量來放棄自己的執著,放棄這個“我”字。這個我一定要放下。你能放下“我”那才是真正的定力。
你覺得沒打坐,說我整天的爲寺廟幹活啊,我成天爲叁寶做事情,任勞任怨,大家還不說我好,我也不想讓大家說好不說好,就怕做不好。這我也沒有去打坐,別人都打坐呢,我在那幹活,所以你看他們都修定,我沒修定。實際上你修的定和他那個定相比,不知超過多少倍。因爲他那個定它有一定相貌,你這個定力它沒有相貌,而且這個定非常地長遠,而且與實相結合。爲什麼與實相結合呢?因爲實相是無所得,沒有什麼相貌,所以這個定是真實的。但是也不好修,你看有的今天發心了,明天就不發,這功德就小一些。如果能長久地幹下去,必然有一天你會與如來藏相應,與無所得相應,與道相應。只有相應的時候你才會真正的得到成就。
所以說我們一定要放開心量。並不是說,“那幹脆我以後都去幹活,不打坐不修行了。”這個也不對。兩下必須得結合,更主要的要放棄我執,打坐爲了放棄我執,而且我們爲衆生服務也是放棄我執。只要我執破了就好了,因爲法執也是我執的變化。有了我就不自在,因爲有了我就和生死連在一塊,去掉我就離開了生死,我們處處就自在。
所以我們修行中,首先要放開心量,要和“無所得”相應。平時我們一定要認真按照這個行道去做:不攀緣,心無念,淡泊人生,要有慈悲心,要有緩緩不滯這種長遠心,有心地平這種心,有不怕困難這種心,有直心,要無所求,還要有一個不分別,不管地方大小都能行道,念念行道,永遠不要斷;還有一個,念佛、持咒、話頭這個根據自己的方便;更要理解“境界現前”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光動”是怎麼回事(編者按:這句解釋“境現光動無相皆除塵”)。
雖然我們沒有真正證到實相,或是沒有進入一定的境界,也不知道這種現象。但是通過講,你大概明白一下,你在境界現前的時候,它就能夠自動處理了。你在種子識沒有這個種子,境界現前它就處理不了。你聽講完了以後,你就有很多的執著已經在破除,有的境界就不會現前了。說怎麼聽完反而沒有這種境界了,沒聽還有一點,聽完了就沒有了?因爲你在聽的過程中這種執著已破除了。但是我們修到深處,有時候還沒有完全破除,這個永遠做爲一個種子。所以說行道是要“得于無所得時才是道”,千萬在得到這個“道”上,一定要注意。
過去我到一個師父那,他曾經就問過我,什麼是道?我說:無所得就是道。他說我問你的,不是你說的這個道。這個是道,但我問的不是這個道。道有多種,意思我們一定要堅持最根本的道,不爲其它的道而迷惑。
所以說觀世音菩薩、地藏王菩薩、普賢菩薩……所有的菩薩爲什麼能成佛道?他們最主要的一個原因:不求“小道”,直接就求無上大道。在他們的願裏不求人天福報,不求聲聞緣覺,就要求無上菩提,所以他們得到了無上的菩提。如果我們心量發得小,就不會得到無上菩提。這個很重要。我們要得到無所得,就要有大願。要知道什麼是我們的大願?就是“無所得”時才是我們的大願,這是我們的真願。
平時我們說我如何如何,我要度衆生,我要成就,我要往生西方極樂世界,那只是個大的願力,但還不是菩提心,無所得才是我們的菩提心。這個不是沒有區別的,我們一定要發無上菩提心。不懂得發菩提心,如果把大願當成菩提心,我們就會誤事,以爲我發了菩提心我要如何如何,這全是個“我”字,這怎麼能和菩提心結合呢?那不行。雖然大願是好,但還不是究竟。所以一定要知道菩提心,菩提心是無所得,無一切相貌,不是你在嘴裏發的,而是從自性裏流出來的,它也不是說我什麼時候要發,不是那個,你想發它也不會聽你指揮。當你只要功夫和持戒各方面都相應了以後,和你的心量都相應了以後,因緣成熟的時候,它自動就發起來了。一旦發起來了,遍虛空滿法界,那你永遠也不會再退心了,你連想都不想。
我們爲什麼有時候修行修行就産生了煩惱?煩惱——就是對自己懷疑,或是對佛懷疑,對法也懷疑,對自己的信念也懷疑,沒有不懷疑的,覺得自己活著爲了什麼呢,究竟是爲了什麼?是不是我偏激了?是不是我墮入到一種宗教信仰之中了?墮入不真實裏了?我是不是感情用事啊?他就有種種的猜疑上來,自覺不自覺的就退道了,就這麼可怕。因爲他沒有發出無上菩提心,所以說把自己誤了。如果你能發出無上的菩提心,天下就剩下你一個人修行,你也會不退心的。所以我們大家一定要發菩提心。發菩提心就要行道,就要如實地按這個行道去做。做了我們才能發出無上的菩提心,我們不做是發不出無上菩提心的。而且這個行道能助你速發菩提心。
爲什麼能速發菩提心呢?因爲這個行道一旦形成了,你養成了這個功夫以後,處處都在行道,你能不快速成就嗎!何況這個行道都是直指人心,直接了當,而且克服習氣。正是對症我們的執著的毛病——看到我們怕苦、怕難、我執,直接就對治的好辦法。雖然是很簡單,但是做起來並不那麼容易。
我以前給大家講過,對幾個居士講過。就是說行這個道時你就得豁出去,你要不豁出去是不行的,一定要把自己抛去,以最大的毅力控製自己抛去。因爲在你行道的同時,“我”和佛法要互相爭鬥。特別這個“我”表現得特別厲害,你想不那麼想都不行,它非讓你那麼想,這時候你必須有堅定的信念,絕不上當。
比如說我們行道回來,身體餓了,很渴,想吃個水果,喝口水。特別(下午)想吃個水果,如果吃水果就犯戒,這時候你必須得嚴格控製自己,你不能因爲行道又犯下一個戒,這就不對了。不管多累都要守戒,因爲我們行道就是守一切戒。
過去,我那時候行道回來,進到臥室,那水果好幾天,有的已經壞了,甚至已經發黴了,沒來得及換,但就這樣甯可爛掉也不去吃。因爲要用這個定力克服自己的貪心。
特別是有一次行腳去(遼甯本溪)南芬區,走這一道,過了檢查站就開始渴,一直走了很遠。去要水,看哪一家都不算太方便。後來一看一個掌鞋的,挺幹淨,這時候我跟他去要點水吧。這會兒還又止語,不能說話,還沒帶水杯。我把牙具盒拿出來,去要點水,隔窗戶比劃,意思你看有沒有水?這個男的也挺樂呵呵的,離老遠就告訴沒有。一看沒有只好再往前走。正好遇到一個河流,這河流挺幹淨。剛到那去喝水,牙具盒也拿出來了,出家人喝水得用過濾網、過濾布,但是怎麼找也找不著,過濾網還丟了,只好不喝了,又得走。這嗓子渴得有點冒煙了。
走不遠,又看到一個人招呼我,離老遠就招呼我,挺客氣的,挺高興。他剛比劃幾下手,我還沒等過去就不吱聲不理我了。一看他那是喝醉酒了,他不理我,我一看,得了別去找了,繼續走吧!再走不遠就有理發店。這理發店也不太幹淨,不去要水了。繼續走,過了一座山,走到晚上。天黑了也沒有找到水喝,從這個下午就渴到晚上。
後來在這個道邊看到有一戶人家,在道旁邊不太遠。這麼晚了,雖然天黑了,但實在渴得太難受,就去乞點水。還沒等下去,這家人在吵架,在屋裏面吵上了。我想等到平靜平靜我再下去,先在道邊休息一會。剛休息一會,那個男的出來了,到路邊了,我那時止語,也沒法去直接跟他說,就拿手電照他,意思你看到我手電一比劃,你就能過來。我拿手電怎麼照,他也不理我,繼續走,後來找到自行車,然後騎著就走了。我這真是沒辦法,因爲啥呢?他那裏是道邊,他以爲照他的都是過路的汽車燈,所以他也習以爲常,認爲有可能是從馬路來的汽車燈,就沒有理。你是哭笑不得。最後一口水還沒有喝到。他走了,我這口水更不能喝了,因爲晚上,這家人就剩女主人和孩子了,你就不能下去喝。
後來繼續走,這時已經很…
《經行講述:得于無所得時方爲道》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