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天放生,也是經常放生。計劃要放多少生,剛開始是買幾條魚放一放,後來就覺得少,再買幾十條;幾十條少,買上百條,就不斷地去放生。
那天正好應該圓滿了,到中午圓滿,就是自己原先定的小目標達到了,還覺得挺高興。我尋思:今天好不容易把這個放生放圓滿了。在沒信佛之前,你想做點善事也是非常難的,那時候做一點善事就覺得挺高興。現在一看是微不足道了,但是那個時候想培養點善根,也是挺難的,那都是挺勉強。特別是自己去做,也沒有人告訴我放生的問題,說:“你應該放生,學佛應該放生。”沒有人告訴,自己就覺得應該這麼做,就去做。
等到中午剛放完,回去吃中午飯,就有人找我來了,說:“你既然想認師父,我也不夠做你的師父。”他是個居士,說:“我是不夠做你的師父,這麼地吧,你認我師父爲師父,你看這樣好不好?”當時給我樂得,心裏像開了花。他說:“你看,我師父就是上體下清老和尚。”當時心裏,哎呀,別提多高興了,趕緊吃完飯就過去了,去認師父。
一認師父,我也不會說什麼,擱那老老實實一坐。師父說:“我也不收徒弟,你認我幹嗎呀?”我一聽,得了,我別吱聲,就在這等著吧,反正這個事早晚能成。因爲我心裏有數,早晨還有點小的善境界,再加上放生,自己心裏還挺安慰的。後來老和尚就勉強同意了,一看,這個徒弟雖然不咋地吧,但心挺誠,就這麼同意了。哎呀,當時那種心情,這下可有了靠山了。信佛有了大的靠山,等到有了師父,就像有了具體的靠山似的,那是心裏說不出來的那種愉快,覺得走道也飄飄然。後來也光知道好,還不敢跟別人說,怕人家笑話我。
後來就跟別人說過。有個人說:“你看看,我給你找了個師父。”都想幫我找師父,說:“按你那個意思,你想認哪個師父好呢?”這個人跟我講,他有點他的主意,他想叫我認他師父爲師父,他師父也很了不起。後來我就說了,我說:“有師父了。”他說:“哪個是你師父?”把他緊張得夠嗆,還生怕我認錯了。我說:“是上體下清老和尚。”哎呀,把他樂壞了,他說:“哎呀,太好了!本來我想叫你認我師父爲師父,沒想到你認了這個老和尚,這個老和尚就是我師父常稱贊的那個師父,那比我的想法還好。”這就替我高興。我這心裏就更高興了。
因爲遇到一個善知識是非常難的,遇一個好師父並不是要師父的名聲,關鍵是他能指導你修行。剛開始我們並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所以我們應該認真去選擇一個師父。因爲剛學佛的時候,你對師父甚至沒法去選擇,怎麼去選擇?也不太懂。再說,人家收不收你,你也不知道;人家究竟修得怎麼樣,你也不知道,什麼情況都不清楚。現在看著就是冒蒙去碰了,實際上它不是這樣,就是你善根具不具足的問題。
那時候遇到師父,剛開始還沒覺得怎麼地,雖然自己很歡喜,有了靠山,但具體的修行這方面,師父那時候就給我講了怎樣去參話頭。第一個就講怎麼參話頭,你照這麼樣去做就完事了。我覺得師父講得很實在,正符合我心。我也不懂得什麼法門不法門,什麼念佛、參話頭、還是修密,我都不懂,師父怎麼告訴,我就怎麼去做。後來我就認真做,所以就給自己打下了一點基礎。就是說,別看是皈依師,那也是很了不起的,你這一念走得對或錯,那太重要了!(編者注:上妙下祥法師最初學佛時,從上體下清老和尚受叁皈,並依止修行。)
特別是我們出家,能夠遇到善知識那就更難,那簡直就像什麼呢?就像一個瞎烏龜在大海裏不斷地遊,大海很大,正好遇到那麼一個木頭,這個木頭有個孔。你就算能遇著木頭,也不見得有孔啊,而遇到這個木頭,它腦袋正好就能從那個孔裏鑽過去。就這麼難,千劫萬劫的難,所以說不容易。因爲你這一生就交在這裏了,這一生就算投胎了,這特別的難,難得等你事後想起來都後怕。
那時剛開始還沒覺得什麼,等後來你慢慢地遇到難處的時候,互相一對比的時候,或是明白事情的時候,就知道投身一個師父那是非常難的,非常難!主要是他能引導你修行佛法。如果能夠遇到一個真正的善知識,他對佛法有個正確的認識,這樣的話,你就能隨著修行,自己就有了得道的保證。否則的話,你就要費很大的周折,甚至這一生就白瞎了,過去了。
【釋】“既得遇道”,既然你遇到佛法,明白修道的法門了。“興信心難”,你能生出信心來,也是不容易的。你遇著道,但不修行,不生信心,這和沒有遇著是一樣的。
有的人皈依以後、信佛以後,他並不是爲了修行,有時候是爲了一個名。不修行,他就不會生起信心,信心和修行是一致的。有了想修行的信心,這是不一樣的。有的人雖然學佛,但是他不修行。所謂的學佛,只是走馬觀花,而且沒有認真地去對待這個問題,他覺得這就是:大家都這麼做,我也那麼做。你不知道,我們信佛了,那有多難,太難了!這一生能信佛,那就是我們解決人生問題的第一步開始,那簡直是千難萬難。
我們既然知道自己有了自己的歸宿,知道應該這麼做的時候,我們就應該生起大信心。特別是遇到師父,那更要生起大信心。我那時候就有一種什麼感覺?既然我知道信佛,我什麼都滿足了,滿足得沒法說;等遇到師父了以後,那心裏就更沒法說。等到剃度了,又能選擇自己心目中的剃度師的時候,那就更不用去說了,那心裏就不知道怎麼來表示這種感謝的心,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沒有什麼可求的了,什麼都可以放棄了。
如果不生信心,這和沒遇著善知識是一樣的,所以一定要生信心。就是要修道,就是要了脫生死,就是要順著師父指的道毫不懷疑地往前走,這叫信心。你別再叁考慮的,那就完了,那樣你修道很難。我剛信佛的時候,師父告訴我:你現在啥也不用學,你就參話頭。我心裏當時很高興,因爲啥呢?師父說你什麼都不用學,正符合我,因爲我什麼都不會啊。師父這一句話正滿我的願,它符合我那種不會的心理。
我那時根本也不懂什麼叫參話頭,也不知道啊。什麼參話頭、念佛……我也不懂,連念佛這個事都不知道,怎麼個念法也不知道,就沒聽說過,但是信心具足。師父告訴我參話頭,告訴我啥我都得去做,你告訴我念佛我就得去念佛,你告訴我參話頭我就參話頭,你告訴我修密我就會去修密。我那時只有一種決心、信心,在師父指導之後,這一下子就往前走了。
那時候就開始參,成天參,那參得最後坐不知道坐,站不知道站。坐不知道坐著,坐那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在那坐著,不知道;等想到自己坐的時候,一念動起來了,“哦!應該站起來回去了。”剛知道應該站起來回去了,又忘了,站起來幹嗎?腦子裏又什麼也沒有了。就是參到那種程度。那時候那信心,也不管它今後參到什麼程度,不知道,有時候就是走道也參,就是用功。
有一回就差點惹出個大麻煩事情。那天走到公安局那後院,看到這一段沒有人,自己就開始用功了,閉著眼睛就開始往前走,走走走……光顧用功去了,最後走那就停住了。自己清醒,睜開眼睛一看,“哎呀,走到一個汽車的跟前了。”那汽車上除了司機,可能坐了四個人,都非常嚴肅,一動不動,就像那個雕像似的、木頭似的,也不瞅我,就全瞅著前方,司機也在那瞅著。他們都是公安局的,都穿著便衣。
我那個手可能就差一扁指就貼在汽車那蓋上了,都走到那了。人家車擱那停著,我差一點就要碰上去,就那種程度。再加上這幾個人像木頭一樣,就在那一動不動,眼珠也不動。後來回憶當時的情況,就像軍閥的部隊似的,那眼睛都不轉動的,就全都是那種狀態,連司機都是那種狀態。我就擡眼睛掃了一眼,那時候腦袋還沒轉過來是公安局的。
我說:怎麼辦呢?遇到車,我是直接過去,還是給他們讓路?學佛人謙虛嘛,就往後退了一步,把頭一低就完事了。因爲啥?遇到車我很想繞過去就完事了,我不理你,擱前面就過去了。後來又覺得有點不太禮貌,就這麼輕輕地動了這麼一念,于是就在旁邊站著。這看大門的有武警,就把大門開開了,那正好是它後院,這個車就過去了。它過去了,那我就低頭,還是繼續走吧,人家過去了,我也走。等我快要過去的時候,看大門的這兩個武警就發出一種狂笑,突然,哈哈哈……就這麼一種大笑。就把他開心得,就好像看了這麼一場戲,“遇到的這個人怎麼這樣式的。”把他笑得,給我聽著也是挺有點意思。
當時我那個心裏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但對他來講,簡直就是遇到天下奇聞,天下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演出了這麼一場戲,但是自己還沒有多大反應,“你看看這,有什麼可笑的?”自己還責備自己:“你這人真傻,還給讓一步,你繞過去就完事了呗!”
就是說,具備這種信心是很難的,因爲你過去也不懂得。有時候不懂,自己要是沒看過書,少生點知見,信心還能清淨一些,要不這個信心就很難生起來。看完書了,等明白一點,師父一講,心裏老是乒乓亂犟:“這不對,那不對,你講得太簡單了,你講的那個我都做過了。”所以說生起信心難。生信心得有清淨心,是完全聽從的,沒有疑問,怎麼告訴怎麼做,那是非常難的。
【釋】“既興信心”,你生信心了,可是“發菩提心難”,你想要依法修行也不容易,信是信了,好像很多人,相信佛法,但叫他修行,他不修行。不要說旁的,就是戒一根香煙也舍不得、放不下。所以說雖有信心,但發菩提心不易,不能依法修行。
這個更難,發菩提心更難。我們說的那個發菩提心都是嘴上所發的,在佛前叨咕叨咕:“我要發菩提心。”什麼是菩提心?不知道。說完了“我要發菩提心”,剩下就是佛的事情了,“反正我是說了發菩提心,你菩提心什麼時候來,那是你的事情,反正我已經發願了。”他說這就叫發願。體清老和尚說這叫“牙疼咒”,說:“你這麼說叫牙疼咒,你只是安慰安慰你自己的心,並不…
《佛說四十二章經講解 第叁十六章 輾轉獲勝》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