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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說四十二章經講解 第叁十四章 處中得道

  昨天講到第叁十叁章,“智明破魔”。昨天咱們講了一部分。

  “精進勇銳”,這個“勇”,很少有人能理解勇是一種智慧,他有時候把勇看成是一種蠻幹,把這個蠻幹和勇給混淆了。我們這個勇是有智慧的勇,和蠻幹是兩個概念。蠻幹,它沒有道理,不顧真理。我們這個勇雖然沒有得到真理,但我們知道這條路是正確的,因爲它能得道。我們不畏千難萬險,而且敢爲這裏去舍掉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敢于取道。

  這個勇猛,好像世間人都認爲這是一種傻,實際上是一種大智大勇的行爲,所以我們必須要與那種懦弱區別開。懦弱的人,他往往說“勇猛是一種愚癡”。世間人看到我們勇猛地精進,他認爲是不可想象和愚癡。

  比如說,我們勇猛地持戒,敢日中一食,敢不摸錢活著,敢什麼都不貪,敢一切都不求人,以此來約束自己。這樣勇猛地持戒修行,在有些人看來就是一種愚癡的行爲,他認爲“你們自找苦吃,而且是不現實的”,就是佛講了以後,他也認爲過時了。由于他這種懦弱,什麼都不會成功的。我們堅持這種勇猛,實際上是一種大智慧的表現。爲什麼這麼說,說勇猛是大智慧?誰能簡單地用一句話把這個問題說明白?

  弟子:勇猛精進就是一心向道。

  爲什麼說勇猛是大智慧?這個是很重要的一關。

  弟子:勇猛的人有大定力,大定力的人才能有大智慧。

  還有什麼?

  弟子:還有無我,只有無我才能夠勇猛。

  我問的是爲什麼勇猛是大智慧,勇猛和大智慧是什麼關系?

  一句話,我們不勇猛就墮落虛妄裏了。不勇猛就是虛妄,勇猛就是智慧,就是真實。有的人認爲:“我修道不必勇猛,我可以慢慢修。”糊弄!實際上你不知道,你的不勇猛正是墮落在虛妄裏了。有時候勇猛,雖然身體各方面以及疲勞都上來了,甚至一頓飯覺得饑餓,但是你不知道,那正是破虛妄啊!

  我們都是貪著自己的感受,在領受這個四大,被四大所轉,所以我們都在六根六塵裏轉悠。你的感受也是那些六根六塵的作用,六根六塵支配你應該做這個、應該做那個,應該怕熱、怕冷、怕苦、怕身體氣血不足、怕身體有病,等等的怕,這些怕是從哪來的?我們前一篇已經講了,是由于愛欲所來的。你怕來怕去,這些東西都是由愛欲所生,你有愛欲的心。如果你空掉這個愛欲心,就不會有怕的概念。什麼叫空掉愛欲心?就是真實,你破了虛妄。虛妄,你必須勇猛才能破,你沒有勇猛是突破不了這關的。這是我們修行中一個很關鍵很關鍵的問題。

  我們雖然說是修行,但有的不勇猛,不能把你的“我”放下,而且碰一下子馬上就不行了。稍幹點活,累了,“累了,明天我得休息了。”幹一天休叁天。這個勇猛心沒有堅持到底,所以離道果就很遠了。如果不休息,我們身體很苦、很累,往前走,但是你能克服身體這種感受,就是在破妄,你沒有這個決心不行。

  哪個祖師大德修行是輕松的?都是千辛萬苦、舍身舍命的,甚至讓你燃指、燃香去供佛,目的是幹嗎?破妄,破除這個虛妄,通過這種大勇猛徹底的無我,馬上就見道了。我們平時都是在一般的環境裏轉悠,實際上還沒有真正生起智慧,因爲勇猛可以見到你的如來藏性,如來藏性就是你真正的智慧。

  所以說,想開悟必須得勇猛,勇猛精進。所以這個勇猛很重要,對我們修道特別重要。重要到什麼程度?我們這個道是否能修下去,都在這上。有的人遇到點困難了,或身體不好,或有想法了,就覺得修不下去了,爲什麼?因爲勇猛心還沒有起來。如果勇猛心起來的話,他不會打妄想。這種妄想起來,就說明我們的勇猛心還沒有到位;到位了,他就不會有這個想法、那個想法了,他不會有的。

  你看看曆史上的虛雲老和尚,七竅流血還在那硬挺著,那腰,別說腰,只要是活著就得咬牙挺著走。進了禅堂,那是硬坐啊,最後打完禅七了,身體也好了,什麼都好了。他就是用這種勇猛心把這幻境破了,破的時候必須得有勇猛心。精進行道不能怕苦,你越怕苦,苦越增加,你怕不好使。我們走道見到水就拐彎,見到石頭就繞了好幾圈,走過去了,所以我們養成了一個回避的心態。你越回避,前面障礙的東西就越多,而且就專門欺負你。

  原先我跟大家講過,我閉關了以後,這可能是閉關將近兩年了才發現,從五臺山走回來所穿的鞋是小的,也就是叁年前了,叁年以後才發現這個鞋子是小的。把腳趾蓋都擠得脹得那麼厚,都變黑了,那腿疼得蹲都蹲不下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始終查不出,也沒認真去查,腦袋也不往那合計,腦袋就是轉不過這個彎。

  那天突然好像靈機一動,“哎呀,鞋小吧?”去拿鞋這麼一比量,原先那是42號的鞋,等我拿一個41號的鞋和它一比,它們一般大。我當時就把41號的鞋當成42號的穿,它那號寫得大,實際上小,從來沒有考慮這個問題。就是說,你只能精進,不能考慮別的了,有時候修道就是這樣。

  比如說,我往回走的時候,有一天想寫日記,說:走這一道,我想把日記寫上。寫上幹嗎呢?將來有個記載啊,是吧?後來一想,不行。爲什麼不行?還有“寫日記”,還有“爲自己留下記憶”這一部分,還是一個妄想,不寫了,把寫日記也放下了。

  所以現在就苦多了,想找點材料,記住從哪走的,不知道了,除非憑記憶想那麼一點,有很多事就想不到了。但是有一點,就是說,不讓任何的時間、任何的事情打擾自己的修行,就是好的東西都不做。所以用這種——不能說是勇猛,就是敢于放下自己的得失,去求無上法。如果寫了日記,恐怕就有了名利心,是不是?但這不是說讓你們不寫日記,你們得寫,得忏悔。我那時候是屬于那種狀態,那種狀態是不應該寫的。

  這個勇猛,特別是我們在修道的時候,當我們最疲勞的時候,當我們甚至不能再前進的時候,甚至爬都爬不起來的時候,我們應該怎麼辦?我們是緩下來,還是繼續前進?如果繼續前進,有可能死亡、有可能成殘廢,對這個問題,大家會怎麼看呢?有很多人認爲:沒有必要,緩一緩,太急了不行,太急了,傷了身體如何如何,或是有想法了。這樣的思惟表面上是正確的,但實際上還有它不正確的一部分。

  說:“我要是勇猛精進了,有可能真把身體傷了,傷了怎麼辦?而且長期不好又怎麼辦?殘廢了怎麼辦?”這些問題都是我們應該考慮進去的東西。所以我們應該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前境,都是你的境界。什麼修不過去了,身體疼痛了,疲勞了,甚至要死了,這些東西都是你的前境。所以佛說:不要半途而廢,要“精進勇銳”,要向前精進,只能進不能退,要“不畏前境”。

  前年結夏安居的時候來了個師父。我在底下講了——不能說一天,也講了很長時間,上來說話就像現在似的,比現在還弱。走那個道,走幾步就得停下喘一喘,氣上不來了,就像剩半口氣似的。那時候上來,每天晚上還要跟大家講一段,講一兩小時,講那麼長時間。你說,上來已經很疲勞,跟大家又講了一段時間,講完正散去的時候,我想回屋休息,有個外來的師父要問我問題,我又得跟他答。答到最後,我那口氣感覺就是:出了這口氣,可能就一頭攮倒(指無法控製的撲倒)那了,有可能就是吐血,有可能就死。

  當時我是繼續講啊,還是把話截住?我有那個權利,我說“明天再說”也可以。後來我選擇了繼續講,死就死吧!當我正在想這個的時候,他提的問題越來越尖銳,那態度馬上就變了,而且你不回答還不行了。原先是態度挺溫和地問你,這時候他態度突然變了,變得非常強橫、強硬,“哎,這個怎麼回事?”他問你。我又繼續給他解答,後來一看,也沒有什麼太大事了,這才算結束了。

  所以從那以後,逐漸地這個氣血就上不來了,說多了就落下這麼個毛病,但是我從來沒有後悔那天。我雖然這麼精進,也沒有什麼證道,但是我覺得我的心很真實,沒有在那個問題上退得太多,在勇猛上、在爲自己的生死後路上沒退得太多,我感覺到很欣慰,這已經足夠了。這是一個,“不畏前境”。爲什麼要講這些?是要鼓勵大家。

  出關的時候,我的兩個腳全腫,都腫得這麼粗,落腳的時候都疼得要命,不敢落在地面上,睡覺起來那腳根本就不敢落地。所以我就一點點落地,得一點點走,最後有人架著我走,架著我都疼,腳拖著地走,那都疼。雖然兩腳都疼,但我心情非常愉快。

  原先有個弟子就說過,他說:“師父,我之所以跟你出家,我觀察你那時從來沒皺過眉頭,沒因爲腳疼皺一下眉頭。從來沒喊一聲苦、疼啊,沒有那個時候。”不是我不想喊或我控製不去喊,而是什麼呢?我覺得我心裏很自在,很清淨。我這算個啥呀?這不算個什麼事。我覺得已經對不起大家,還有倆人在攙著我、扶著我,這已經很不錯了。

  所以不管多大的困難,我們只能勇猛前進,不畏前境,不怕前面的敵人多麼多,要“破滅衆魔”,把自己的貪嗔癡和“怕”字一定要破除,把一切魔都要破滅。不論什麼事情你都要勇猛前進,不要考慮自己,就像我們幹活似的,你不要考慮自己,“哎呀,我拿不動這個東西,我拿它幹嗎?”就不行了。

  在這個問題上,有幾個人做得都是不錯的。身體有病,看到活都是搶著去做,他們從來都是有一種爆發力,搶著幹,從來沒有說:這活我等著別人去做,然後自己再幹嗎。就這一念真誠和勇猛心,不再考慮自己的這個心就能破滅衆魔,因爲這一念心就是智慧。所以說,我們只有不斷地挖掘自己的智慧,最後達到什麼目呢?“而得道果”,你這麼樣才能去證。你念佛、參禅也是這樣,都是破滅衆魔,而且要勇猛精進。

  今天繼續講第叁十四章,“處中得道”。

  第叁十四章 處中得道

  沙門夜誦迦葉佛遺教經,其聲悲緊,思悔欲退。佛問之曰:汝昔在家,曾爲何業?對曰:愛彈琴。佛言:弦緩如何?對曰:不鳴矣。弦急如何?對曰:聲絕矣。急緩得中如何?對曰。諸音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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