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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說四十二章經講解 第二十章 推我本空

  第二十章 推我本空

  佛言:當念身中四大,各自有名,都無我者,我既都無,其如幻耳。

  今天講第二十章,“推我本空”。推,不斷地尋找,滿哪去找,到底什麼是我?最後的結果是“本空”,根本就是空的。所以“佛言:當念身中四大”。身中四大就是地、水、火、風這四大。

  【釋】佛指示人用這四大來觀身,知道這身體如幻如化,是虛妄不實的。

  “佛言”:所以佛說,“當念身中四大”:每一個人都應該想一想,我們的身體是四大和合而成的。四大就是地、水、火、風。身中堅硬的,像骨骼這一類的,屬于地大;濕潤的屬于水大;溫暖的屬于火大;出入呼吸和活動的,這屬于風大,這四大各自有名。

  這些大都是我們世界的組成部分,佛用四大把我們整個世界都包括進去,包括我們身體也是個小世界,我們的身體也存在著這種四大。因爲世界的組成有地、有水、有火、有風,所以只是名叫世界。世界只是個空名,如果去掉了地大,世界就成了叁大了。去掉水大、火大、風大,如果這些都去掉了,這世界還成不成立?它就不成立了,所以這世界只是個名,名爲世界。所以說四大“各自有名”,世界這個名稱只是個名。

  那這個“我”字,“我”在哪?有人說身就是我。我們看一看身中的四大:堅硬的,就是骨骼這些堅硬的東西屬于地大;像血液之類的水分,那屬于水大;溫暖的,就有個暖相,這個暖相屬于火大;活動的、流動的、呼吸,有活動的這一類屬于風大。把我們身體解剖以後,你看看,我們的骨骼歸到地大裏,血液歸到水大裏,溫暖歸到火大,活動的歸到風大。我們除去了皮、肉、骨頭、血液,你說這個身體還剩什麼?是不是?它們各個有名,你去掉它們再找“我”,根本就沒有。所以我們應該看到,這個“我”只是個假名。

  由于我們的妄想不斷地堅固、執著,産生了地大、水大、火大、風大,它本身就是執著所變的。我們又進一步執著,把地大、水大、火大、風大變成“我大”,變成“我”了,實際上“我”只是個假名,根本不存在的。但是我們人就偏偏承認自己的存在,認爲我們長的那個形象叫“我”。有的人認爲:這是我的胳膊、我的肌肉、我的骨頭,我的冷暖、我的疼痛……當別人紮他一針,“你不疼我疼。”

  這種現象實際上是一種幻覺,是你不斷地執著的結果,因爲你有了“我”的概念,這個東西才在你那。有了我的概念,它就産生了地大、水大、火大、風大;再進一步,我們就發現了:食物也是我的,感覺也是我的……實際上這些東西都是“我”的變化。我們現在是看不破,所以就認爲是我的,實際上這是一個假名詞,名是“我”,實際上是根本不存在的。

  再進一步發現,我們看看這個“我”的名詞,我們有頭,頭有頭的名詞,我們那個腦袋叫頭,腳叫腳,眼睛叫眼睛,眼、耳、鼻、舌、身、意,從頭到腳各有名詞,但這裏沒有一個叫“我”的。你說頭叫我?它沒有腳,因爲頭不包括腳、眼、耳、鼻、舌;腳也不包括頭、眼、耳、鼻、舌、口;眼睛也不包括腳和頭;耳朵也不包括眼睛、腳和頭;鼻子也不包括耳朵、眼睛、腳和頭;舌頭也不包括這些,口也不包括這些。都是單獨成立的單體,各有其名,但哪個也不能稱爲我。是不是?

  你說口能稱爲我嗎?口不能稱爲我,那舌頭只能稱爲舌頭,不能稱爲我;鼻子只能稱爲鼻子,耳朵也不能稱爲我,眼睛也不能,腳也不能,頭也不能,沒一個地方叫我。你找吧,沒一個地方叫做我,但是我們偏把這些都叫做“我”,所以我們就執著在這裏。它本來不是我,你硬叫成我,所以它就産生了痛苦,放不下,因爲你給它加了一個“我”。

  因爲這個“我”字不斷地加入以後,煩惱就隨著你這個“我”字而進行發展。“這個頭是我的,別人不許動,這是我固有的,這個長相就是我。”誰一說“你的頭不好看”,馬上就生氣了。因爲啥呢?說的是我。他不知道說的是頭,頭只是四大的一個代名詞。

  有人踩著你腳,你就疼,因爲啥呢?爲什麼疼呢?因爲你認爲腳是你的,所以它就疼,不讓人碰。但是他卻可以指手畫腳,可以支配它去打別人,他認爲:“這是我的所有,我可以打你那個“我”。我這個是不允許碰的,我可以戰勝你。”這個是說腳。

  眼睛也是,這個眼睛就更變成“我”了,這個“我”更厲害。本來眼睛有眼睛的名詞,人的眼睛是看東西也好,擱那擺著也好,它本來就是一個假象的東西,但我們就給它冠上一個“我”的名字,所以眼睛就到處地看。看什麼呢?不是看別人的長處,盡看別人的短處。發現什麼?發現自己的長處,拿自己的長處去比別人的短處,滿足自己心裏的需要,最後眼睛就變成了“我”的一部分。

  他把眼睛看成“我”,實際上眼睛就是眼睛,眼睛只是一個工具而已,它沒有啥實際意義,它不存在“我”的概念,是我們硬給加上個名詞“我”。也可以說有了“我”,眼睛才會有發生,所以說都是“我”的概念。實際上它都是單體的,沒有啥實際意義。

  我們爲什麼不自在?爲什麼不能解脫?就是因爲我們有了這些頭、腳、眼、耳、鼻、舌、身、意,加上那個“我”的名詞,就更加堅固了,所以不自在。因爲形成了六根,又加上我們的“我”字,再形成六塵,遙相呼應,滿足六根的需要。自己那面造出一個東西,然後又用自己造出的眼睛去看,以滿足自己心裏的需要,他認爲這整個過程就是我的過程。

  實際上你不知道,本來就是個空相,它不存在這個“我”的概念。但是作爲人來講,他就認爲這個單體是“我”。實際上就是像佛說的,認一滴水爲大海,他就墮落到這個“有”裏去了。

  爲什麼說認一滴水爲大海呢?他不知道山、河、大海、日月星辰皆是我的。爲什麼不認識呢?就是因爲他執著一個“我”字,把一個本來空空的大千世界變成“有”的世界,非常真實的世界變成一種虛妄的世界,變成了一種幻境,所以這個“我”就變得更堅固。“我”是最不好聽的一個名詞,這個“我”字是自私的,自利的——自私自利,只知道自己,不知道別人。

  我們修道就是要去掉這個“我”字,修一切法都是爲去掉我。我們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包括貪嗔癡,都是因爲“我”的堅固,才有了貪嗔癡。有了貪嗔癡,而“我”就變得更真實。我們不能得道,就是因爲認爲有個“我”字。有我,你不可能得道。修學佛法,我們得道得什麼呢?得的是無我。空就是無我,我們要這個,就是無我。

  你不要害怕,“無我,那我怎麼活著?我這不完了嗎?我不滅掉了?”你以爲你現在所思惟的有我,你認爲害怕的這個東西,那正是要你命的東西,也是生死輪回的根本。那個就是“我”,害怕、恐懼,那就是個“我”字。你不知道,無我才是真正的我。一切佛法講的都是無我。

  我們常常思“我本空”,那心裏特別的清淨和自在,很自在的。你覺得難受,你就跟那個難受作對去。當你起了貪心的時候,你就講無我,我要這衣服有什麼用呢?是不是?無我,我多吃這一口飯有什麼用呢?既然無我,我要那個名有什麼用?馬上就放下了,等你放下了,就生起了清淨和自在,你說那多好?隨便你享受。你何必一個大海不要,就要一滴水?你何必呢?所以我們作爲人類來講就是一種愚癡,作爲衆生來講就是一種愚癡。

  你能不能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就在于你是否有我。世間法也是這樣,爲什麼能得到人身?因爲你“我”字淡泊了,做一些善事,馬上可以得到人身。如果“我”的堅固,你就不能得到人身。甚至最堅固的時候,到地獄去了。像大目犍連的母親,在生的時候就吃魚子,不斷地殺生,最後墮落到地獄去了,她就因爲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來滿足“我”的需要。

  實際上你不知道,你每多吃一口飯,正在我的堅固之中;多睡一會兒覺,也是我的堅固;你多跟別人爭一分理、一句話,那都是我的堅固。如果你能夠不去跟別人多爭一口食、不爭一點衣服、不爭一點好處和便宜的話,別人講話的時候你不去搶話,別人幹活的時候,你比別人多幹一下子,沒有半點偷懶和遲疑,你本身就是一個去掉我的過程。

  如果你要是反過來,多貪一點、少做一點,你不知道,你增加的並不是便宜,是什麼?你增加的是我,“我”的重量增加了。當“我”的重量增加的時候,我就堅固了,你越不能逃出輪回。等增加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像大目犍連他母親,不斷地殺生,滿足自己的需要的時候,這個“我”特別堅固,最後結果幹嗎?下地獄!

  爲什麼誹謗叁寶,她就下地獄呢?叁寶本是空,她不信,她誹謗叁寶,她認爲:我的是真理。認爲她就是“真理”,而代替了佛法,所以她必下地獄。她爲什麼下地獄?因爲我重,重量重,她不能空,所以她就得下地獄。你看看,大目犍連尊者送了一碗飯給她吃。她就自私,自己偷著吃,別人跟她搶、跟她要,說什麼也不行,最後大目犍連也沒法救了。

  當自私一起來的時候,這飯馬上就變成火了。本來這個飯也是空相,你別瞅著是飯,其實也是空相的,她一自私,這個飯馬上就變成火了。你看看天人,上面有很多人不自私,做了很多的善事。不自私,這個飯就變成甘露。我們這個人類就是一半自私一半不自私,所以它就變成飯。這個都根據你那個“我”的概念是否堅固,來取決于世上一切的變化。

  我跟居士講法的時候,常跟他們講那麼一句話,我說:“你們買豆角,別跟人家講價錢,別貪人家東西,別去多拿人家的東西,你清清淨淨去做。就算他給你半斤豆角,原來買一斤他給你半斤,這半斤會成爲什麼呢?成爲甘露和藥,你吃這豆角只能得到好處,心裏敞亮而且治你的病,誰吃誰得到好處,就是這樣,千斤難買的好處。如果你要是自私,貪人家東西,最後把這個豆角多拿些回來,多占人家的,占人便宜。雖然你多得了,甚至你多得個一斤半斤的,實際上它成爲毒藥。”

  法無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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