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你知道心,你才能達到究竟。
如果知道一切都是唯心所造,你廣學博究就不難了。如果離開這個,你學什麼都難。但是並不否認我們學佛法的很多的部分,學很多的部分是爲了什麼?就爲了求這個心。如果你不是爲了求這個心,而是求文化,那你就不是廣學博究。
有的人他不相信,說:“那不對,那哪對呢?我要是不背下一切,我怎麼能說話呀,怎麼度衆生去?你看我講了很多很好的理論,把他說服了,你如果不講,他就不服。”真是講服的嗎?要是講能服,那我們天天放錄音帶,放這些東西,他服了就完事了,何必人去講,是不是?如果非要人去講的話,有很多人都能講,但爲什麼還有很多人不能服?說“那個理論好”,有很多人也能講很多理論,有的還照樣不服,那是什麼原因?就是說,服不服在哪兒呢?在你這個心是否真實,這個心是否能夠清淨,人才服,不在別的。離開這個心,你就既沒有博、也沒有究竟。離開心就一無所成,你學什麼都是外道,離開心就是外道。我們想學一切法,就不要離開心。
我們知道了這種廣學博究,只有學心我們才能夠成就自己。誰能說一說,什麼是自己的心?怎麼樣找到這個心?用什麼來處理這個心?很快就找到這個心?
弟子:消除煩惱。
消除煩惱,用什麼方法來消除煩惱?最快最好的方法。
弟子:盡最大努力達到無念,一點一點地接近無念。
好,看來你這鍾偈沒有白唱。無念能求得這個心。這都很了不得。
大鍾那上面寫著:一念不生,萬法莊嚴。萬法莊嚴就是心,只有心才能萬法莊嚴。只有一念不生,你才能求到這個心;無念了,你才能求到這個心。念佛也是爲了達到無念,你參禅也是爲了達到無念,你修密最後也得達到這個,哪個都離不開這個。只有一念不生,你才能求到這個心。所以說,你求到這個心的時候,既是廣學又是博究,你要是這麼去修就對了。所以學法一定要學到究竟的地方,我們就好用功,還省事,心裏還清涼,對不對?我們這樣的懶漢,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咱們“懶”,沒辦法,只好用這個掩飾掩飾吧。
好,這個“廣學博究難”就講到這。今天講了兩條,也沒有備課就講了,就大概講一下子,咱們一定要把它記住。這些東西你要不這麼解釋,不這麼樣去看問題,說老實話,你學的就是二乘佛法;要是不客氣的說,就是外道了。你只有不離開這個,你才能奔著佛法去。就這麼講,還不知道是不是佛法呢。只是我們相應地去學,學到哪兒,還靠我們自己努力。只有你心裏與佛相應了,那才稱爲佛法。
好,今天就講到這。
上回講了“廣學博究難”,還有一個“除滅我慢難”。
【解】恃學而生我慢,如沃壤以滋稊稗,反害良禾。
【釋】除滅我慢難:人人都有一個我慢,能把我慢除滅了,沒有我慢,這也不容易的。
(編者注:此“除滅我慢難”沒有錄音,接下來爲“不輕未學難”。)
“不輕未學難”,不輕,就是不輕視;未學,就是最開始學的,學位最低的那個。這個未學呢,不能當無學。無學,這是大學,究竟大學,已經學滿了叫無學,沒有什麼可學的,已經都學過了,叫無學。
不輕未學難。我們平時都是用知見論高低。比如會修汽車的,修汽車有技術好的、有技術壞的,有的是大技工、有的是小技工。有技術的就對沒技術的有另一種的看法。說:“你這不會,不能幹活,你得聽我指揮,得靠我掙錢,靠我學手藝。”這種想法呢,統統屬于世間法。世間法就是這樣,都是我在教育你。我們學佛法了,就不能這麼學,應該怎麼學呢?大家誰能說一說。我們學佛法的態度應該怎麼學?
我來答這個問題,我們應該是無人相、無我相、無衆生相、無壽者相,只有這麼學佛法才爲正確的,爲究竟。學佛法,學的是佛法,第一個就要無人相。凡所有相皆是虛妄,都是虛妄的。無我相,那我是誰?我也是一種虛妄,最大的虛妄就是我。我們有了我相,就有了人相,就有了衆生相。而且有很多的衆生相,包括六道的衆生,其它的衆生,生死各不一樣。還有有情衆生和無情衆生,山河大地那是無情衆生;能活動的,立爲人,橫爲畜生,這都是有情衆生。壽者相,長命等等地,這都是一種錯誤的概念。
有了這些概念,他就會幹嗎呢,就會産生了輕視心。有好有壞,他就有分別心;有分別心,那輕視心必然要成立;成立了,就必然要分別。他要分別,就不會對未學恭敬。甚至包括一個小蟲子、一個螞蟻,他都覺得你不如我高大,等等的心就生起來了。這個輕視心來源于人相、我相、衆生相、壽者相,有了這四相,你就會産生這種輕視心。你想斷絕這個輕視心,首先從無人相、無我相、無衆生相、無壽者相去學,這個輕視心就下去了。
你說這個人相吧,我們以爲人是一切主宰,其實不是的,一切都離不開因果。我們這個身體就是四大組合的假象,和衆生都是平等的,你有什麼可驕傲的,是不是?都是一種虛幻。那四大——地水火風一解散,死了一火化,啥也沒有,你有啥?都是一種虛妄的概念。
你比如燃個指頭吧,你燒掉了,也就拉倒了,還有啥?它又化爲四大了,本沒有啥實際意義,一點意義都沒有。但是我們凡夫呢,非執著這個身體不可,“不行啊,我疼啊,我餓啊,我難受啊!”這個人相老是不斷地生起,老是在起心動念之中,他不知道那是一種虛妄的東西,認爲就是真實,而且真實到什麼程度呢?就是非常堅固。所以就出現了我相。
這我相簡直就了不得了:我爲中心,一切都以我爲發展;我心裏想的,就是我全部的生命;我的想法,是不允許任何人侵犯的。反正整個就是個“我”字,好壞都是個“我”字。在我上,他不斷地起心動念。這個我相堅固了以後,他就産生了衆生相,有情無情的衆生、六道的衆生,不斷地分別。也有了壽者相,想不斷地延續,等等的現象都要生起來。我們主要通過這個四相來體會世間上凡所有相都是虛妄的,都是四大的組成。那四大是什麼組成的?誰能答一下?我們知道,四大是地、水、火、風,那它又是由什麼組成的呢?
弟子:都是由我們的妄想心組成的。
是妄想心組成的。答得非常好,那什麼是我們的妄想?
弟子:妄想就是無明。
是無明。那無明又是怎麼生起來的呢?因爲什麼生起來的?咱得問一問,無明怎麼生起來的?
……(無人回答)
我們這些不弄明白,就……當然啦,這個修證的功夫還需要進一步的證到,才能明白這個。
由于我們妄想的生成,最後産生了人相、我相、衆生相、壽者相。但是這些妄想,又是無明所造成的。無明和妄想是一個,但是無明比妄想要細一些,它更全面一些,更微細一些。因爲一念不覺無明起,那時候還沒有什麼想法。只要是微微的、一個很微細的,沒有形成念頭的這個微微的一動,它就會産生無明。這個無明,剛開始是察覺不出來的,你沒有徹底見到這個本來,是察覺不出來的,沒有對比是察覺不出來的。
由于不斷地起心動念,無明越來越厚,妄想就越來越大,最後就形成了堅固的妄想。堅固的妄想就出現了人相、我相、衆生相、壽者相,有了這些相,他就要分別。他就出現了一個未學和先學的問題,說這人是先學的,這人是未學的,他就有這麼多的分別心。
舉個例子來講,這個“心”字就是代表了一個什麼呢?就是代表了無明,這種無明是一種堅固的無明。你有了輕視的心,有瞧不起人的心,那就是一個堅固的無明,你不用合計。我們怎樣才能知道無明,雖然你沒有定力,觀察不到實相,你就看你是否起心動念、有輕視心;有輕視心,那個就是無明。有了這個無明,它就會産生未學。
本來就沒有一個未學和先學的問題,它沒有這碼事,它就是個空相,無人相、無我相、無衆生相、無壽者相,哪來的未學和先學的問題?是不是?連人相都沒有,你說你上哪去找人去,是不是?那都沒有我,上哪去找未學?你沒有對立呀。它沒有這種事,你硬生出來一個未學;生出未學,就生出四相,有個四相就生出未學,它倆是一個東西。
由于“心”字跟未學,它倆就像演雙簧戲似的:有一個心字,這面就産生一個未學;産生未學,那面就産生個心字。它倆是相輔相成的,分不開的哥倆、雙胞胎。我們知道這個以後,就應該想法克服這一關,怎麼樣去克服?誰能說一說?怎樣才能把它克服?
大家都不答,留給我答了,那就說明大家比我明白。
怎樣克服這個問題?它既然是無明的變化,那我們去掉無明就是最好的克服。但是呢,我們有時候在事相上做不到,我們沒修到那地步,怎麼辦?我們不斷地修禅定、誦咒、持戒、尊敬、互相友愛、互相幫助,這都是去掉無明的最好的方法。不是說有個師父要尊重,我們是爲了要去無明;不是有個人需要團結,是我們需要團結起來,而去掉無明,去掉人相,我們是往這上使勁,用心不同。雖然方法和他們有近似的,但用心不同,結果也不一樣。
所以說,我們想去掉這個輕視心,就得想辦法去掉無明。在事相上我們要做,但不墮落在事相上。用什麼心來指示我們的心?就是把事情做好。第一個,你比如說,什麼叫師父?佛講得很明白,以戒爲師,有戒就是師,沒戒就不是師。是不是?
另外呢,比如說,我們有的人學了點東西,或者理解了一點,或是理解得很好,或是師父講得很好。說:“師父,你平時講的這個道理,我們有的明白,有的不明白。爲什麼師父你能講出道理呢?什麼原因?”那師父可以明白地告訴你:“不是我能講出道理,而是你們需要,是你們需要我來講,我就根據你們需要,我也沾點光,它是這麼明白的。如果你們不需要,我同樣也是不明白。因爲你們需要,所以通過我這個話筒就說出來了。道理出來了以後,我先明白了,明白了我再讓你們明白。實際上,還是你們讓我明白。既是你讓我明白,也是我讓你明白,最後大家都明白,就算完事了。所以說,我的…
《佛說四十二章經講解 第十二章 舉難勸修》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