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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〇四年行腳前的開示▪P2

  ..續本文上一頁象同樣是我們父母的形象,我們對一張紙的佛像都要恭敬的。我們對所有的衆生,一張皮,甚至毀壞了,我們同樣也要尊重的,因爲它是未來諸佛,也是我們的父母。如果衆生死後,再暴露在荒野裏,暴露在路面上,不斷地被汽車擠壓,所有的鬼神、其它衆生看著,它都會起嗔恨心的。另外我們也不忍心,我們必須要幫助,不能因小事而不爲,看著是小事,實際上不是小事,這個事情很大,因爲我們知道,“見相非相,即見如來”。我們對所有的善都能夠超然離相,什麼叫離相?就是慈悲,慈悲就是離相,我們通過這種慈悲的行爲,才能達到真正的離相,離相了不是說目空一切,而是慈悲,是無緣大慈,同體大悲。所以說對于所有的衆生,他都會生起了真正的慈悲,有慈悲的人,他才能是真正的佛子,佛說慈悲即如來,這也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

  我們爲了掩埋衆生等原因,行頭陀要帶方便鏟。方便鏟,講一下它的功德,一是能夠指導我們修行。它前面的圓月代表了佛性,表在指引,在指月等等。鏟面上的八個環代表了八正道,鏟杆的長度代表了十八界與五十叁參,後邊的圓頭代表了圓成佛道,等等。它是禅宗常用的一種法器。不論有沒有衆生需要掩埋,只要修禅定他必須要帶著,等打坐的時候他把這鏟杖往前一立,立在人的前面,當你昏沈的時候,正念提不起來的時候,這個鏟杖就能提醒你。我們不但要提起正念,還要掩埋衆生,這是一舉兩得。

  同時還有乞食時的方便,通過搖鏟杖可告知對方。還有一個探路的方便,還有一個讓別人讓路的方便,如果前面有人了,你不能大聲喊:你讓開讓我過去,這不方便,你搖一搖方便鏟,對方就知道有人要過去,聽到動靜他給你讓路。因爲喊,它還不是特別容易叫人接受,但是這個鐵環的撞擊聲,方便鏟發出的動靜,非常悅耳,它代表了一種六根的回收,這是很殊勝的。當對方看到方便鏟的時候會生起一個很歡喜的心,一看到僧人的威儀,他會信佛,會對你生起好感,他會去研究你,最後他也會成佛的。

  以前我們走到北京的時候,行腳乞食,再掩埋衆生,一個蛤蟆皮,正好給埋起來,當時在這條路上只有一個人看到。因爲在最近這一段沒有人,就那一人看著,我們也沒在乎。正好准備休息時,他在那兒休息,告訴我們也過去休息一下。這時候又來了一個人,跟他說話,問:“這群和尚哪兒來的?”他答:“這才是真正的和尚呢!他們剛才看見死的蛤蟆皮都掩埋了,給埋起來,這是真正的和尚。”那個人一聽,要掏出水果,也許是錢,要供養,我們製止住他,就走了。就是說你做每一件事情,這種功德,不論有人看到,或沒人看到,有多人看著或少人看著,他都會把它傳播開,度很多的衆生,所以這個方便鏟的作用很大。

  另也是在北京,走到一個地方,正好要點水喝,因爲在北京這個地區,他的喝水特別難,你要別的可以給你,飯有可能給你,但你要水不見得給你。特別是旁邊開商店的,因爲他們的水來源都是很緊張,都只帶一點兒水,而且特別是夏天,天熱,他一般都不給。後來我們需要水,有個修自行車的一個老人,他一看拿方便鏟就給水了,同時感歎地說:“我已經六十年沒有見過這樣的和尚了。”他指,可能他在北京這一段,六十年,你想一想,這多麼令人感慨的一件事,這麼長的時間,漫長的歲月中,這一段的因緣要斷了。當然也可能有行腳僧拿方便鏟走過,他沒見到。但是作爲在北京地區,確實可以說明出現地越來越少,才有這種感歎,“六十年沒見過這樣的和尚了”。同時也說明了一個問題,就是說我們這種行持方法,不是我們創造的,以前的祖師大德就是這麼走的,我們在繼承前輩的這種光榮傳統,在繼承這種行持的方式,令衆生歡喜。

  在我們二時頭陀所需要的十八種物裏,其中也包括方便鏟(可起到錫杖的一種作用),所以我們得准備。十八種物包括剪子、繩床等,都得預備的。尤其一種必須預備的,即使在平時也得預備,即濾水囊。不管外面喝水有沒有,或都是自來水,或者還帶著礦泉水等,不管什麼條件,濾水囊是不能丟失的。

  最近有一種說法,說現在可以不用濾水囊了,因爲咱們出外都有錢,可以買礦泉水喝嘛。這種說法來自臺灣,這種說法是不正確的。因爲佛規定了,每個出家人,只要你是在外面行走,你必須得帶著濾水囊,那不能離身,這個也是很殊勝的。

  以前我在本溪,有一次行腳到南芬區,走到半路,中午剛過完齋,行走的時候就特別渴,跟人要水人家不給。最後看到一條河,實在忍不住了,非得喝點水不可,剛才手裏還拿著這個濾水囊,揣在兜裏了,等到來到水跟前了,再找濾水囊,沒了,怎麼也找不到。這時候就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繼續渴下去,一個是就不管那些,先喝點水解渴算了。人當時渴得很難受,長時間行走,特別熱,那天乞食,有人給的月餅,月餅可能是外邊還有點兒葷腥的東西啊,可能有雞蛋什麼的,把它刮掉了,那天有沒有菜還不知道(記憶不清)。所以說特別渴。這時候面對著整條的大河,那水是非常清涼,不斷地往前湧,但是沒濾水囊,喝不了。怎麼找,把所有的包都翻了,把兜子也全都翻出來,這個濾水囊剛才前半個小時好像還拿著呢,這一會兒工夫就沒了。後來一考慮到還是持戒重要,不能因爲渴,就可以不過濾就飲水,只好放棄了,又繼續走。

  剛走不遠,有人招呼我,說:“你過來一下,那個和尚。”我挺高興,因爲我那時已經止語,我想只要有人招呼我,可以拿個筆跟他寫,我跟他要點水喝,這他能給我吧?我大約要到跟前的時候,他走了,不理我,不知道什麼原因。

  後來又往前走,前邊快到山腳下有個剃頭棚,我想到那兒要點水,後來一考慮,剃頭大都是女的,算了,上山再說吧,邊想邊走這個因緣就錯過去了。到了山上,沒有人家,大約走到山的中間碰到一個人家。那時天已經黑了,想下去要點水,但天黑了,一聽有女人、有孩子、有男人的聲音,想就先歇一會吧,突然這麼晚到人家是不合適的。大概那個地方有個磨盤,坐一會,那個男的居然從屋裏出來上來了,我滿心歡喜,這回可有人了,我跟他說。他上來以後我就拿手電照,因爲我不能說話,我想:拿手電晃他,他就會看到而來跟我說話。我就拿手電寫幾個字,告訴他我需要水喝。但不管我手裏的手電怎麼照他,就離得很近很近地,他像沒看見似的,推著自行車騎上就走了。這下呢,那家就剩下孩子和婦女了,更不能下去了。

  那天晚上只好最後下決心,走不動了,在半山腰時候就休息吧,渴就渴死,沒有辦法,一個是路程遠,另外呢,再不可能有水喝了。這一宿就在那打坐,在溝裏打坐,其中還有警察來檢查等等的事情。

  等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滿嘴的津液,不渴了,不但不渴,而且呢水不再想喝了,水已經失去了原先水的味道,人經過這一番努力才知道,想喝水同樣也是一種虛幻和欺騙,所以說濾水囊給我們這麼大一個認識,是多麼不容易。如果我們放棄使用濾水囊,你不可能得到這種體會,所以說濾水囊是我們必需品。十八種物,每一種東西都有它的特殊的功德,所以十八種物要准備好。我們知道,在菩薩戒中,十八種物比喻作“如鳥二翼”,有了十八種物,能飛起來,能自在,能放心,而且也能使我們道心堅固,也可以克服很多的困難,這都是必需的,這是一個准備。

  另外我們乞食時,首先應該觀察村莊。不是到哪兒都隨便乞食,也得進行觀察。一般都是在要過齋前的一兩小時才觀察的。早晨剛開始行腳不能去觀察,你剛走就想到吃的,起心動念這不行。泰國是早晨去乞食,咱們還盡量是到中午時候去乞食比較好。能夠控製自己,過早地乞食,過早地起心動念,會影響我們這一上午的修行。雖然我們已經過一晚上,再行走,空腹了,很饑餓,肚子咕噜地響,但是還沒有往吃上想,是很好的修行。

  當我們想乞食的時候,馬上正念就相應地也提起來了,首先進行村莊的觀察。根據我們人數的多少,確定方向,看周圍有沒有外道。第一要考慮外道的問題。你要是跑到天主教堂去乞食,肯定是要挨罵的,他不會給“魔鬼”什麼水或吃的,甚至他可能還要打你一頓,關鍵是佛也不允許到那裏給他種福田。另外,屠宰的地方,還有危險的地方,這都不能去的。伎樂的地方,就是舞廳啦,等等這些地方不能去的,都得遠離。

  當我們觀察好,已到乞食的時間,決定進入某個村莊,或某個城鎮,就可以毫不猶豫地進入。觀察村莊也是很重要的。

  另外,我們乞食的時候就不要分別了,要次第乞。從第一家開始,一直往後乞。至于他們家或者髒、埋汰,那就不再分別,也不能管了。只要人家符合我們乞食的條件,必須次第去乞食。關于人家,有幾種說法可以考慮,一般我們是乞七家。這七家,就是通過叩門,或是搖方便鏟,或搖錫杖,第一次是叁下,第二次是五下,第叁次是七下,一般以這個方式來告訴對方。有時候也可以用語言,念一聲“阿彌陀佛”,令裏面得知。如果這家沒有人,這家就不算了。乞食時走在路邊,我們看到這家沒有人,也不計算在這七家之內;有的雖然家裏有人,但他不知道你來,這也可以忽略不計。但只要是他家有人,知道你來乞食,而看著你,就是不出屋,或是不給你回應,這也算一家。有時候他就通過窗戶看一看,就不理你了,看你能怎麼的,實際他早就暗中觀察你了,所以說,這時候得算乞一家了。我們一共乞七家。

  當我們乞到食物以後,應該給人回向。但是在乞食之前,不能做過多的說明,只能說我們是行腳僧路過這裏,中午需要乞點食物,要素食,也就足夠了。不能說我們是很修行,等等,做出一種姿勢,顯得我們很特別;或是拿著方便鏟,做出很威武的樣子,有一種你要是不給,我就要打你的樣子,那種心不行的。而是應默默地站著,與對方有一定距離,讓人有回旋的余地,能夠心甘情願地進行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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