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本,那麼這裏就要點出了,我們講的無明跟薩迦耶見有什麼關系?我們又講識,八識的識是生死的根本跟這個有什麼關系這裏都會講到,我們就知道原來是一樣的道理,這裏很重要!
既說無明是生死根本,何以更說薩迦耶見是根本?
這個就是我們要注意的地方,將來明白了人家問的時候你才不會答不出來。以爲有矛盾的,這裏導師就講到了。
生死的根本,那裏會有差別?要知道,無明不是一般的無知,是專指執著實有我、法自性的無知。
無明不是一般的無知,是專指執著有我跟法的自性的無知,執著實有自性就對了,不管是我還是法都執著有自性就對了。
分別來說,執法有實自性的,是法我見;執我有實自性的,是人我見,也即是薩迦耶見。
執有一切萬法是實在的,這個叫法我見;執著自己的身心是實在的,這個是人我見那,這個人我見就是薩迦耶見。
無明是通于我法上的蒙昧,不悟空義而執實自性,薩迦耶見僅于生死流轉的主體──人我執上說。
無明通于兩邊,我跟法兩邊都是執著在自性,這個叫無明,但是薩迦耶見只是我們生死的主體就是這個人我,就是我們五蘊上來說的。
凡有法我執的,必有人我執,離卻人我執,也就不起法我執。
這裏就點出一個重點!一切法如果你認爲他是實有自性的,同樣的你也會執著有一個實在的我執了。如果我們這個實在人我執,個人的,這個人我執你把它破了,也就不會起法我執,人我執跟法我執其實是相依相緣的,有法執的人一定有我執,有我執的人也一定會有法執,不可能一邊破一邊存在,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法是實在的,這個我怎麼破得了,如果我執破了法執會認爲是實在的,他說這個也不可能的。
故說無明爲生死根本,又說薩迦耶見爲生死根本,並不沖突。
無明涵蓋得比較廣,包括人我執跟法我執,都實在以爲有實在自性。薩迦耶見只是簡單的,只說我們個人五蘊所産生的那種實有的執著而已,但是這裏就點出重點!個人這個薩迦耶見的人我執跟外在的法我執他是相依相緣的,一邊破那邊也不能成立,那邊有這邊也是存在。所以表面上看起來是不一樣,其實是相依相緣的,無明的執著跟薩迦耶見的執著是沒有沖突的,導師只是讓我們明白,對一切法的執著,我們用無明涵蓋比喻比較廣而已,講薩迦耶見只是在人我執上來講而已,其實沒有沖突的。那這點大家就要知道了。你講薩迦耶見是生死根本對不對,對呀;無明是生死根本對不對,對呀,範圍比較廣而已。無明涵蓋的法執跟我執,薩迦耶見只是講我執而已。其實同樣都是相依相緣的,一邊有那一邊另外就有,也就是說有薩迦耶見的人一定是無明之中的這樣意思一樣吧一樣的。但是講無明的時候涵蓋不只是只有我們講個人薩迦耶見的我執,他還包括法我執,這樣無明的涵蓋比較廣。薩迦耶見只有講我們自己的身心,同樣都是什麼,都是生死根本,這個沒有矛盾。
經論中又說「識」爲生死根本,那麼這個就是第叁個重點!大家就要注意了!人我執,法我執以外我們又講“識”是生死的根本,爲什麼?這個我們也要明白!如于觀察緣起時,說「齊識退還」。
在《雜阿含》裏面就有一經,佛陀在觀察爲什麼有老死,往前面一直推,推到最後就推察到“識”,齊識退還,到“識”就沒有了,前面就沒有了。
此識,指自體──五蘊的執取識,即無明相應識,薩迦耶見相應識。
這裏就點出了這個爲什麼說“識”是生死的根本?我以前常常講,我們在禅修我也講,我們要知道生死根本,知道是薩迦耶見知道是無明,但是在我們切深的身體裏面的功能性來講,我們就認爲叫作“識”爲什麼?因爲這個“識”是有取識。我們對萬法的實有感産生了執取,這種執取是從哪裏來的?從實有感來的,這個實有感本身就是無明麼,所以這個“識”一定是跟無明相應的“識”。那個實有“人我執”,也就是薩迦耶見麼,那表示這個執取的意識其實就是跟薩迦耶見相應的,也是跟無明相應的,那如果明白這個這樣的“有取識”說他是生死的根本也就沒有疑慮了,因爲這個“識”是跟無明相應的,跟薩迦耶見相應的,所以叫“有取識”。
如果無明破了,薩迦耶也破了,那這個“識”就不會執取,這個叫清淨識,這樣知道意思吧。所以有取識講“有取”兩個字就表示跟無明相應的跟薩迦耶相應的,導師就點出來了,如果是這樣子,那我們講“識”是生死的根本對不對,對,如果講“識”是有取的跟薩迦耶相應的跟無明相應的對不對,對,我們就可以明白,那這樣的話無明是生死的根本,薩迦耶見也是生死的根本,有取識也是生死的根本就沒有矛盾,這樣知道意思吧。都可以講的,這裏很重要!我們明白了,我們未來在講薩迦耶見你就不會疑惑,我們在講有取識是生死根本你就不會疑惑,因爲這個是相通的。
此義如『廣百論』說∶「識爲叁有種,境爲識所行,見境無我時,諸有種皆滅」。叁界生死流轉的種子──原因,是識。爲什麼是“識”?識以境爲所行境界,于境而執爲實有自性,此執取識,即爲生死根本。
我們今天的“識”是什麼意思?我們今天所謂的“識”是從外面的境界所産生的那種執著以爲是實在的,這樣産生執取這個執取是由外境而有的這樣知道意思吧。我們看到一切的萬法外面的境界然後從外面的境界産生的實有感執取的,所以這個執取識,就是生死根本,他是從外界所有的形相執著他實在有自性,所以這裏就點出來了,這樣子的話,那麼這個有取識執取就是生死根本。
如于境而不起自性見,境的實有性滅,即執取識滅,即煩惱滅而生死可得解脫。
這樣子的話,我們爲什麼大乘佛法要廣觀萬法非實,你就知道了,我們今天從五蘊直接下手當然可以,但是對外面執著的話有的還不了解。現在知道一切外境的非實,那你意識的執取就沒有所緣了,那個執取就消失了,所以也能解脫也是在這裏。如果從“識”的角度是生死根本的話,這樣的解釋就很重要了!所以能從直接從身心下手當然也是一個方法,從廣觀萬法下手,破除一切法的實有自性感,破除法執也一樣可以解脫的道理就是跟“識”有關系,外面非實,境界非實,意識的執取就沒有所緣了,那意識的執著也會消失了,有取識就會破了,也可以解脫。好,這個重點大家都要注意哦!從內在的一種觀察而直接契入法性空寂,從外在的觀察也可以怎麼,恢複到清淨識是一樣的,這個重點我們都要明白!
此識非離無明而別有生死根本識,是識與無明或薩迦耶見相應的。無明相應識的著處,即是自性,佛于『阿含經』中即名此著處──自性爲阿賴耶,說 ∶「衆生愛阿賴耶,樂阿賴耶,欣阿賴耶,喜阿賴耶」。衆生于認識境,心有所著,不了諸法緣起甚深空無自性,執諸法有自性。由此取著諸法識,說識爲生死根本,實仍是徹底的緣起論,與唯識家無覆無記的本識不同。
這裏就是要分辯清楚了,這裏講的“識”是什麼“識”?導師這句話就講,此識非離無明而別有生死根本識。也就是說,在大乘法或者是在部派佛教的過程裏面,他們認爲有一個根本識,有一個本識。導師要講的是,這個“識”不是離開無明而別有的生死根本的“識”,這個“識”與無明或薩迦耶見相應的。簡單的講我們現在身心當下的意識,如果是跟無明相應的跟薩迦耶見相應的就是了,不是說另有一個根本識,也就是說,我們無明相應的識,他的執著的地方,這個執著執著什麼?還是執著在有自性,所以導師就拿《阿含經》裏面的這一經來講,佛說衆生愛阿賴耶,樂阿賴耶,欣阿賴耶,喜阿賴耶。也就是說我們衆生在認識的境界裏面心有所執著,而不了解一切諸法的緣起他是性空無自性的,而執著在一切法有自性,由于這樣執著諸法有實在自性的這個“識”才說“識”爲生死根本。
其實,這樣的講法實在就是徹底的緣起論,不是跟唯識家講的本識是不一樣的,導師就點出這個重點!我們如果要了解這個“識”其實我們的身心當下就可以了解,我們如果今天執著一切萬法都是實在的,産生染著,産生貪愛,這樣的“識”的作用本身就是跟這個自性見相應,跟阿賴耶相應,跟無明相應,這種“識”是從緣起論來講的,不是在實有論,不是在本體論來講的,這一點大家要明白!
『六十如理論』說 ∶「宣說大種等,皆是識所攝」。『大乘二十頌論』也說∶「此一切唯心,安立幻化相,若滅于心輪,即滅一切法」。這在後期唯心佛教的潮流中,中觀者也常提示此義,每爲一般唯心論者所附會。
導師只是借用這個機會點出,唯心論者他重要是站在唯心的立場,那麼中觀者提出這個觀念也被這個唯心論者常常拿來應用附會。
然在中觀者的正見中,推尋此項思想的來源,本出于『長阿含』的『堅固經』。地水火風四大,即五蘊中的色蘊。因識的取著境界,計爲實有,起煩惱造業而生死輪回。若想解脫,須與我見相應的分別識不起,此識不起,煩惱即不生,煩惱不生即不造業,不造業即不感生死,由此 輪回永脫。
這裏很重要!我們在《阿含經》不是有講麼,四識住是不是,什麼叫四識住?我們的意識的識,執取前面色、受、想、行,執著在前面的四識住,我們識去執取在色或者是受,或者是想,或者是行,這個識去執著就是執取的意思了,所以這裏就點出來因識的取著境界,計爲實有,起煩惱造業而生死輪回。那麼如果你今天想解脫必須與我見相應的分別識不起,這個識的執取要不起, 此識不起,煩惱即不生,煩惱不生即不造業,不造業即不感生死。那我請問你,此識的不起在什麼時候不起?此識的執取不起就在你對萬境萬法的當下如果能明白而不起。這是對外在來講。對于我們的身心來講,對于我們這個肉體,色法,受,感受都一樣,一樣的不起,不取,你就能解脫是不是在這裏。
我們修行把握的是不是這個當下,與外境接觸的當下,與身…
《體方法師《中觀今論》講座 第十一章 中道之實踐》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