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羅我見而起,所以『阿含經』說我空,也即觀五蘊而說補特伽羅我不可得,也即能因此而破除薩迦耶見。
這裏主要要讓我們明白,我們今天要破的主要是薩迦耶見,因爲有薩迦耶見的一定會起補特伽羅的我見,也就是說我們今天如果沒有內在對自己實有感的執著,你對外面的執著就不會那麼深刻了,主要的原因是我們自己內在的執著很深刻,這種實有感你能感覺到外面也是一樣的,但是導師這裏又有講:
起補特伽羅我見的,如緣他補特伽羅,如果你已經有了補特伽羅的我見,又緣就是有他的接觸的因緣,如緣他補特伽羅,即不起薩迦耶見。這是什麼意思啦?這句話比較難了解,起補特伽羅我見的,如緣他補特伽羅,即不起薩迦耶見。
如果你今天起了補特伽羅我見,因緣對象還是補特伽羅的對象,你就不會起薩迦耶見了,這是什麼意思?這裏比較難了解,也就是說,你如果執著外面的因緣是實有的,你今天所緣的對象還是外面的對象,你就不會起薩迦耶見了,爲什麼?因爲你所緣的是外面的對象,外在境界,你有外在的補特伽羅的執著,又因緣對象是外在的一切境界你就不會起薩迦耶見,因爲這個跟薩迦耶見沒有關系,這裏只是要點出重點!但是薩迦耶見必依補特伽羅我見而起,我們今天會有內在的薩迦耶見,其實跟補特伽羅我見是相依相緣的,真的對外在都沒有起補特伽羅的我見,內在的薩迦耶見其實也不容易起,講出來應該是他必須是相依相緣的,內外應該是相依相緣的,所以《阿含經》說我空,我們在研究《阿含經》裏面都談到我空麼,也即觀五蘊而說補特伽羅我不可得,也即能因此而破除薩迦耶見。從破補特伽羅的我見同樣的破薩迦耶見。
補特伽羅的我執既無,薩迦耶見即失卻依托而不複存在。
所以薩迦耶見他的所依所緣除了我們這個五蘊內在的執著以外,其實跟外在的一切境界還是相依相緣的。
要離薩迦耶見,必須不起補特伽羅我執。要想不起補特伽羅我執,也要不起法我執,所以經中觀六處無我時,即明一一處的無實。
這裏又點出一個重點!我們今天要破自己的我執,一定要怎麼樣,補特伽羅的我執不起,也就是法執要不起,要想不起補特伽羅我執,也要不起法我執,所以補特伽羅跟外面的法我執是一樣的,那麼我們在看《阿含經》的時候除了觀五蘊還有觀六處對不對,六處是什麼?內六處,外六處,就是要明一一處的無實,我們內而眼耳鼻舌身意外而色聲香味觸法,都要知道他的非實。
大乘法明一切法空,而結歸于「一切法尚空,何況我耶」?
那麼大乘爲什麼要廣觀萬法,其實先破法空。一切法如果是空的,那麼我怎麼存在,這裏就是要講我執跟法執的關系了,他是相依而相緣的。
假名的補特伽羅,依假名的五蘊法而安立,所以悟得法無性,補特伽羅的自性見,即隨而不起。
眼耳鼻舌身意,色聲香味觸法,都是法,所以法執破了,知道他非實,那麼補特伽羅的自性見就破了,那麼我們的薩迦耶見才有辦法破,這個是大乘佛法爲什麼要先廣觀萬法,先破法執再破我執,因爲我執跟法執是相依相緣的。
依假名的補特伽羅(間接依五蘊)引起取識相應的薩迦耶見,所以悟得補特伽羅無性,補特伽羅我不可得,薩迦耶見的我執也即無從安立。根本佛教注重遠離薩迦耶見,與大乘的廣明一切法性空,意趣完全一致。
導師爲了解釋這個也寫得很長,讀起來有點生澀但是主要我們明白就好。法執跟我執的關系,他是相依相緣的,大乘法重要就是先破我執,所以要你廣觀萬法,法執一破我執就沒有安立處,這是一個辦法,也就是我們大乘佛法下手處有一點跟聲聞不同。但是主要的是什麼?主要的內容是一致的,這裏我們看一看就能夠明白了。
導師前面不是在批評那個密宗的宗喀巴大師他所談,破補特伽羅的我執,跟破薩迦耶見的我執其實同樣是什麼?都是從緣起的無自性去破,只是角度不同。但是宗喀巴認爲緣起的正見只能破補特伽羅的我執,他認爲要破薩迦耶見是不可能的,導師就認爲這個觀念是不對的,這裏所講的意思是一樣的。
因爲薩迦耶見他的根本所依還是補特伽羅的我執,我見是一樣的,補特伽羅的我執如果真的能破,薩迦耶見是沒有安立處,他也會絕對跟著他破不可能不破的,只是觀察的深度的不同而已。意思是一樣的。所以悟得補特伽羅無性,補特伽羅我不可得,薩迦耶見的我執也即無從安立。這裏就點出來了!那麼薩迦耶見的我執跟補特伽羅的我執是相依相緣的,所以根本佛教他注重的是遠離薩迦耶見,其實這裏一直強調與大乘的廣明一切法性空,意趣完全一致。直接從五蘊下手當然是一個方便,一個善巧,廣明一切法空的直接契入一樣目的是一樣,爲什麼?補特伽羅我執一破薩迦耶見我執沒有安立處,還是一樣的,所以我們大乘佛法爲什麼講空的時候是廣觀一切萬法,破法空,《金剛經》就是了,所以大家就要注意了!
第二節 『阿含經』說
『阿含經』說我空法有,此我,梵語爲「阿特曼」,有自在義和真實義。自在,約意識的作用說,即自由的,能任意的支配宰製,自主而不受其它所限的。所以「我」應是與其它無關的,是個體獨存的。
這裏就要解釋一下,我是什麼?梵語叫阿特曼。就是有自由自在的意思,有真實不變的意思。
佛說∶一切爲因果相依的存在,爲息息變異的存在,個體獨存的自在──我不可得。
剛好相反,從自在義,又得出不變義、真實義的特性,所以講我的時候,不但是自在還有不變永恒的真實的,有這樣的特性。
這是自我的定義。佛法說空,即是否定此真實、常住、自在的我。因爲衆生總是執有真、常、一的自在體──我,在生死中流轉,爲破衆生此種見執,經中說我不可得,只有緣起法的蘊、界、處等。
這裏就點出重點!衆生都執著在有一個實在的我、真的、常的、一的、不變的、永恒的這個叫我。我們今天衆生就是因爲執著在這個實有感裏面那才生死流轉。佛陀爲了破衆生這種知見上的執著,所以處處告訴我們說,我不可得,就是講常不可得、真不可得、一不可得、永恒不可得、就是在否定破這一種實有感。所以告訴我們只有蘊、界、處,我們生命的五蘊和合了,六處的功能那,十八界的分類,只有這些並沒有一個永恒自在,不變的,永恒的沒有,佛陀要破的就是這個我,這個實在感。
依空宗講,這話並不錯。蘊處界一切是虛妄的,無常的,待他的。待他就是緣起的,要因緣相應的。
無我,所以法是無常無我的如幻行;惟依世俗──假名而說業果身心,所以無我。無我我所,即勝義空;有業果緣起,即世俗有。
一切法的遷流變化確實是無常無我的,如幻的緣起而已,我們世俗,世俗谛假名施設的了,所以說我們有業果有身心,其實呢還是無我。從空中來講就是這樣子了,真相就是無我無我所,這個叫勝義空。依世俗的緣起有來講,世俗谛來講就有業有果有緣起的種種萬法千差萬別了,這個叫世俗有。也就是說從世俗有他是緣起的,因緣如幻的都是實在的這樣展現出來,但是從勝義來看是無我,無我所,一個從相,一個從性,角度的看法不同。
但是有些學者——有宗,即以爲我無而法是實有,甚至部分的大乘學者,也說我是和合假有,而因緣法有自相,這才與『阿含』相違反。有宗的這一部分就不一樣了,前面是講空宗,空宗認爲確實是這樣子。導師這裏又在點重點!有宗這裏講的是誰?這個講的是唯識的思想,我無而法是實有。我確實是找不到,不變永恒的找不到,但是,比如說我們講五蘊麼,那五蘊是有的吧,裏面的我是沒有五蘊總是有的吧,所以認爲這個法,法的部分他認爲是有的有自相的,這裏講的部分大乘學者就是講唯識了,也說我是和合假有,而因緣法有自相,依他起的是有自相,遍計所執的是什麼是虛幻的,但是依他起就是因緣法,因緣法就是依他起,依他起的都有自相,有自性的意思了,因爲唯識這樣的講法,才與《阿含經》相違反,才偏離了。
中觀者說∶從緣起的幻相上說,諸法固是假有,我也是假有。依五蘊和合相續而有假名我── 補特伽羅,人格、個性、因果,都可于此安立。
今天如果從中觀的角度來看,一切緣起的幻相這個角度來說,一切法當然是假有的了,因爲緣起和合的麼,那麼裏面的所謂我根本就不存在當然也是假我,依五蘊和合相續而有的假名我,就是我們講的補特伽羅。中觀的立場是由空義故一切法得成。所以五蘊的和合展現的相續相,我們稱他爲假名我麼,也就是補特伽羅。那可以展現不同的人格,個性,因果,都可以在這瑞安立的,所以他是不壞緣起的,由空義故一切法得成,這個是在中觀者的立場是這樣子看的。
若從執有自性說,那非但補特伽羅我無自性,法也無自性。衆生執一切法有自性,故說我無而法有;空宗說自性我法都無,幻現我法皆有,這僅是單複的說明不同。
導師只是在解釋了,我們衆生都執著在什麼?一切法有自性,所以我們才說我無而法有。我們今天用五蘊來破實有自性說,你反而執著在五蘊,就把五蘊的法當爲實在的,而不知道五蘊來破實有感還是方便說。我們今天講五蘊六處非實,用五蘊跟六處來破除衆生的這種執著麼,那麼五蘊六處如果這個法你又當他是實在的了,就變成我無法有。這裏講的法有並不是真正要你執著在這個法,所以空宗說自性我法都無,幻現我法皆有。什麼叫幻現的我法?幻現的五蘊就是法,假名的補特伽羅就是我。假名的我跟假名的法都可以顯現出來,但是實在性,實有自性的這個我跟法都沒有的,都是虛幻的,反而緣起萬法中間的這個假名、虛幻、幻現的這個法不能沒有,導師這裏講這僅是單複的說明不同。解釋上名詞上有單有複,一重一重的叫複,單一次的叫單,只是解釋上的不同而已。
我與法,即等于我與我所。一、我與我所依住∶我是依五蘊和合而安立的,我…
《體方法師《中觀今論》講座 第十一章 中道之實踐》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